《推理女王的游戏》第26章


蠹叶家隼矗袷桥卤鹑瞬恢浪プ鍪裁础!?br /> “为什么在我们面前跳下去的人是霍宇康,到了海里却变成了张成的尸体?”
“这就是他要从第二层甲板跳海的原因。”秦路影继续说道,“还记不记得今天我们在围栏的铁杆上发现了刀痕?我曾问过你张成的身高,留有刀痕的三根铁杆上,两端正和张成的身高相近,这说明张成的尸体曾被捆在那里过。”
项泽悠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霍宇康提前杀了张成,把他绑在铁杆上,再戴上张成的帽子,穿上雨衣,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时天黑又有风雨,我们谁也没发现张成的尸体,他让我们看到他跳了下去,之后落在第一层甲板上,迅速割断绳索,使尸体落入海中,自己再赶来跟我们会合。那天我们在海里看见像蛇一样的东西,就是用来绑尸体的绳子。”
“大致过程就是这样,他还想到了毁掉那些剪报。杀了张成后,他肯定在张成房里看到了剪报的内容,他不确定我前一天拿起剪报时看见了多少,但只要毁了剪报,如果当时我没看清便无从查起,也不会知道沈涟漪的事。假设我看了剪报,更会以为张成是为了承受不住心里的自责而自杀,可他却忽略了一个细节。”
“是什么?”项泽悠追问。
“雨衣。他出现在我们面前时,说自己刚才正在船上其他地方巡视,听到声音才赶来,可他身上所穿的雨衣几乎是干的,那是他才脱下假扮张成时穿的雨衣,换上身上所穿那件的缘故。另外,如小悠你所说,他的计划中,暴风雨确实作了很好的掩护,模糊了大家的视线,可能够准确预计昨晚会有暴风雨的人,唯有具有常年出海经验的他和沈船长两个人。我之前也说了,沈船长当时人一直在驾驶室,没有杀张成的足够时间,能做到这一点的只可能是霍宇康。他想到要利用海上的暴风雨,却没想到正是暴风雨最终揭穿了他。”
霍宇康始终不开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安静地任凭秦路影说完。反倒是项泽羽听了许久,从旁质疑,“关于这些推论,听起来确实合理,但没有真凭实据,很难给他定罪。”尽管项泽羽在心里认可了秦路影的话,可一丝不苟的个性让他无法在没有证据的基础上定论结案。
“霍宇康在船上所做的一切,的确很难找到证据,唯一可以寄托希望的只有张成的那顶帽子,不过那也要等下船之后化验过帽子上的皮屑之类,才能确定是否霍宇康也曾戴过。至于作案用过的其他东西,雨衣、药物、绳子,都能够趁大家不注意时丢入海中,轻而易举地毁灭掉。”秦路影点头。
项泽悠看了神情平静的霍宇康一眼,不甘心地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路影用眼神示意他少安毋躁,自己则翻出手机,查看着白薇不久前发来的短信,露出笃定的笑容,“要是没有凭据,我当然不会这样揭穿他,船上的证据他可以毁掉,但船下的作案工具,他却鞭长莫及。”
“他不是上船后才开始杀人的吗?船下还会有证物?”项泽悠不解。
“别忘了,这桩案子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一个道具,幽灵船。”秦路影提醒大家。
“师父你是说‘自杀号’幽灵船的出现并不是巧合,而是霍宇康预先在这次航行前就布置好的?”
“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幽灵船,我们看到‘自杀号’的时间和地点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秦路影答道,“幽灵船只能在我们离港的第二天在那个地点出现,这也是后来再也没见过‘自杀号’的原因。”
项泽羽皱着眉询问:“那时霍宇康人也和我们在一起,他是怎么做到的?”
“幻觉。”秦路影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正是和白薇的一番对话让她有了思路,“你们听说过‘海市蜃楼’吗?”
“我好像在书上看到过,在平静无风的海面航行或在海边瞭望,往往会看到空中映现出远方的船舶、岛屿或城郭楼台的影像;在沙漠旅行的人有时也会突然发现在遥远的沙漠里有一片湖水,湖畔树影摇曳,令人向往,可是当大风一起,这些景象就消逝了。据说这是一种幻景,被称作‘海市蜃楼’。”项泽悠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双眼,“那幽灵船是……”
秦路影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海市蜃楼’的成因源自于光的折射,在比较热的天气里,白昼海水湿度比较低,特别是有冷水流经过的海面,水温更低,下层空气受水温影响,较上层空气冷,出现下冷上暖的反常现象。下层空气本来就气压较高密度较大,现在再加上气温又较上层低,密度就更大,因此空气层下密上稀的差别异常显著。假使在我们的东方地平线下有一艘轮船,一般情况下我们是看不到它的。由于这时空气下密上稀的差异太大,来自船舶的光线先由密的气层逐渐折射进入稀的气层,并在上层发生全反射,又折回到下层密的气层中来,经过这样弯曲的线路,最后投入我们的眼中,我们就能看到它的像。”
“没想到秦小姐还懂这些。”等秦路影说完,项泽羽不由得流露出些许赞赏的意味。
“我平时写小说需要收集很多资料,这不足为奇,可没想到有一天会使用在真正的案子里。”秦路影随口回答,“霍宇康作为一名有经验的船员,对于天气的估计和海上反射距离、光线角度的计算,自然会比我们精确得多。我让白薇开车在江边码头仔细找了一圈,才在一处隐蔽的海面找到跟我们所见一模一样的船。”
“他把一艘船弄成幽灵船的样子,再利用‘海市蜃楼’的原理让我们看到,借以编造‘自杀号’的故事?”
“不错,我们出海第二天,天气很热,看见幽灵船是在午饭时,也正是温度最高的时刻,而且驶离港口停船的位置并不太远,注定会在那时出现幻象。再说,即使与他的预估有些微误差,也不会偏离太多,这本身就是霍宇康杀人计划的一部分,目的就是让所有的人相信贾路和张成的死是自杀。我想,假如去查停在港口那船的使用者,名单上应该写着霍宇康的名字,他也许本想在航行回去后再处理那船,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项泽羽闻言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交代,“去码头帮我查一艘船的近期使用名单……”他挂断电话,又转向霍宇康,“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或者等调查结果出来,把事实摆在眼前你才肯坦白?”
“不用那么麻烦了。”霍宇康冷冷一笑,望向程玉的目光犀利而充满愤恨,使程玉不由得瑟缩起来,“反正我也为涟漪报了仇,遗憾的是,最后没能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宇康,你不该这样做啊……”开口的人是沈力,他的声音显得更加苍老,慈爱的脸上流露出深沉的悲戚。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惋惜,仿佛面对自己的孩子做了错事,他又无能为力一般无奈。
“船长,我不能让涟漪死得不明不白。当年涟漪死时我们正出海回来,我虽然对事情有所怀疑,却也并没多想,直到我看见了这个女人的书。”霍宇康指着程玉,“涟漪写这本书,曾让我看过,她还说找到了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等听完她的意见再拿出去给更多人看。可没想到涟漪出了事,而且就在这女人住的楼里。这女人盗用了涟漪的书,让我开始猜测涟漪的死和她有关系,于是我想办法接近当年的一些证人,暗中调查。”
“那你和贾路认识也不是偶然了?”项泽羽问。
“当然,我在之前的一年里几乎没有任何收获,我曾找过张成,但根本见不到他。可贾路不一样,他的嘴巴也算严实,但他本身是个轻浮不可靠的人,几杯酒下肚喝醉了就什么都会说。据说他以前当自由记者时口碑不好,也是因为这个毛病。我在酒吧找到他,假意出钱请他喝酒,把他灌醉后试探着打听当年涟漪的事情。他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还拿出那时拍的照片献宝似的给我看,到第二天酒醒他就一切都不记得了。”
霍宇康说到这里略作停顿,用力握了握拳,身体微微颤抖,不难想象出他心里经受过怎样的愤怒和煎熬,他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下去,“我当时气得恨不能立即杀了他,可如果杀了贾路被抓,害死涟漪的其他凶手依旧逍遥法外,我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我也想过报警,但我不甘心,即使他们认罪也就是坐几年牢,可涟漪却付出了生命,我要亲手杀了他们为涟漪报仇。所以我假装不知情,很快和贾路走近,成了朋友。”
“把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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