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婚》第54章


镇长点点头:“您说的对。”
时琦他们一行人,听到镇长说要请吃饭,还觉得古怪。
有同事倒是很开心:“唉,估计这镇长是看我们操劳一天了,觉得咱们挺负责,想请客呗。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吃不白不吃。”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伙也不再纠结这事了。
晚上,到了镇长所说的饭馆。
一行人进了包厢。
周慕深早已到了,正站在窗前打电话,依旧是下午见到时那副着装,简单的白衬衣和西裤。
镇长招呼着他们落座,说了些客套话,什么感谢他们的到来云云之类。
时琦坐在一旁,有同事八卦的凑过来:“唉,时琦,你跟那位周司认识吗?”
今儿下午的那一出,已有不少都在揣测她和周慕深之间的关系。
时琦含糊道:“哦,见过几面。”
同事见不是很想提,便没再继续追问。
周慕深挂了电话,走过来。
镇长吩咐人上菜。
时琦就坐在周慕深的对面,距离挺远。他们医护人员中有年级较大的也跟着周慕深和镇长攀谈起来,
时琦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饭菜。
镇长喝了几杯酒,话倒有些多了,便和周慕深唠家常:“周司这个年纪,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时琦喝汤的动作一顿,继而听到他说:“是结了。”
镇长顺势问:“令夫人是做什么的?”
周慕深抬眼看向时琦,薄唇翕动:“医生。”
镇长笑笑:“这倒是挺巧的,令夫人想必样貌不错,周司长才能看上。”
周慕深摇头道:“是不错,只不过这最近正跟我闹脾气。”
镇长问:“怎么说?”
周慕深拿起杯子,喝了口酒:“吴镇长也结婚有二十年了,也是过来人。平时夫妻之间闹矛盾,可有什么好法子能哄哄?我家那位可不好哄。”
周慕深话落,去看时琦。
镇长道:“女人嘛,是得哄,买些花或首饰什么的。我家那位平时跟我吵架,这几招倒是有点效果。”
晚餐结束,临近九点。
从包厢出来,时琦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同事都已走得差不多,好在住的酒店离这饭店只有百来米的距离,并不远。
时琦出了饭馆。
周慕深正倚着石柱抽着烟,见她出来,抬脚走过来。
时琦站在原地。
周慕深看她:“来这边,怎么没说?”
时琦抿抿唇,不吭声。
周慕深笑笑,问:“哪种法子能哄你?”
时琦撇撇嘴:“什么?”
“刚那吴镇长的提议?”
时琦装傻:“我没听见。”
饭店门口,灯光下,她一双眼睛乌亮水润,应刚刚喝了些酒,两颊微红。
周慕深盯着瞅了会,弹弹烟灰,倏然探身凑近她。两人一下挨的有点近,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慕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正儿八经道:“行,那我再想想如何哄你?”
他语气正常,时琦却不争气地心口直跳。
第55章 
时琦回到酒店的房间。
背靠着门板; 平复着心绪。
手机嗡的一声响,她从兜里摸出来,周慕深的短信。
“明晚来找你。”
她攥着手机看了会儿; 手指动了动; 最终还是没回。
想起那人刚刚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再想想如何哄你。”
便心跳的厉害,她趴在床头; 仍能感受到脸颊滚烫的温度。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让她心里乱成一团。
隔日的义诊活动。
倒是没再瞧见周慕深,临下午的时候,倒是接到了他的电话:“吃过饭了没?”
时琦是和同事在一家馆子里吃面条,看了眼跟前坐的同事; 她轻声:“嗯,正在吃。”
周慕深又问:“吃得什么?”
时琦拧眉,觉得他很少有这么无聊的时候; 但还是说:“面条。”
周慕深嗯了声,又道:“晚上,不要太早睡。”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容易让人想歪。
时琦不作声,耳根子却微微发烫;
那边无话。
周慕深微微笑,不再逗她:“晚上见。”
他挂了电话。
边上厂子的老板问:“周司; 是先吃饭; 还是再看看?”
周慕深抬手看了下腕表:“先吃饭吧,你们大概也饿了。”
众人又是一番客套话。
时琦搁下手机; 对边的女同事打趣:“你男朋友的电话吗?瞧你这小媳妇的模样。”
时琦笑笑不语。
女同事支着下巴,八卦说:“唉,昨晚上的那个周先生,长得可真不错?”
乙同事道:“怎么?春心萌动了?”
女同事大大咧咧,也毫不遮掩:“这样一个男人,在你面前,你能不心动?你能不小鹿乱撞?”
乙同事拿筷子戳着面条:“那当然,可人不是都结婚了吗?”
女同事不无遗憾地长叹一口气,视线落到时琦身上,眼睛一亮,忙问:“唉,时琦,你不是和那周司长熟识吗?你见过他妻子吗?漂不漂亮?”
时琦攥着筷子,抬眼看她:“啊?”
女同事:“啊什么啊?你见没见过那位周司长的太太?漂不漂亮?”
女同事直勾勾盯着她,时琦敛着眸子,莫名心虚:“没见过。”
周慕深一行人,从厂子离开,坐车前往小镇的路途中,汽车半道抛锚了。
天气预报,今儿会有台风,天边乌云沉沉。
小镇位于南边又临海,每到夏天,总有那么几次台风。
司机下车,翻开车前盖,检查。
车子恰好停到环山公路上,一面是翠青绿山,一面是无际大海。
远处海面波浪翻涌,几艘渔船行驶离开,到避风港躲避台风。
周慕深和镇长坐在车上。
这样辽阔的大海,在B市倒是很难见。
此刻风倒是有些大,天色暗沉,似有一场大雨将至。
镇长看着眼前这方景象,和周慕深聊着闲话,提起十二年前,这小镇遭遇一次强台风。
五十年一见,风速已达十七级。
那个时候,对台风的预防措施,远没有如今来得及时,全面。
等到渔民得到消息时,却太晚了。
一夜之间,死伤无数。
多少人家破人亡,大灾无情。
码头上尸体乱堆,海面上飘着残支断臂,救护队打捞渔船,然而运上来的却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吴镇长凹陷的眼窝,泛着湿意,似沉在回忆里,声音悲凉:“那个时候,连尸体都辨认不出谁是谁的。这码头上连做了一周的法事,可想死了多少人。”
司机绕到后头来,抬手敲了敲吴镇长这边的窗户。
吴镇长降下车窗,司机附耳说了几句。
吴镇长转头对周慕深道:“这车子恐怕是修不好了,我现在叫车来接我们,可能需要费点时间?”
周慕深点点头:“不急。”
三人待了十分钟,后头又公共汽车驶来。
吴镇长见天色昏昧,又想今儿会有台风,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和周慕深商量能不能先坐公共汽车回小镇。
最后,三人上了公共汽车。
刚在车位坐下,外头瓢泊大雨便倾盆而下。
雨滴砸在窗户上,吴镇长嘴里还念叨着行好走得及时。
车子开出一段路程,后头轰隆一阵声响。
车里的人被这声响惊着,往车后头望去,只见石头滚落,洪水席卷而下,刚才停在半道上的那汽车,被水流冲到山下。
酒店房间里。
外头狂风肆虐,窗户玻璃发出阵阵颤动声。
刚才就有酒店的服务人员上来,提醒她们别往窗边靠,今晚会有台风登陆,注意关好窗户之类的叮嘱。
时琦捏着手机,刚给周慕深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接。
莫名,心里有些慌乱。
几个同事因为这台风天,闲的无聊,聚集在她这屋里,玩扑克牌。
这小镇的房屋,规划齐整,排排而建。
她们住的这家酒店就在主道上,临着一条护城河,此刻这河水有上涨的意思。
同事吃着薯片,还挺开心:“时琦,来玩吗?”
时琦着实没心情,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到大厅。
酒店大厅门紧闭着,前台上,两个姑娘低头正玩着手机。
时琦坐在沙发上。
雨密密匝匝落在水泥地面上,栽在路面的梧桐树,在风中摇晃。
时琦捏着手机。
心里的不安渐渐被放大。
前台的长发姑娘看了眼门外,说:“这个台风还挺大的。”
短发姑娘:“我爸昨儿就把船开到避风港了,你爸呢。”
长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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