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极时空》第16章 英雄梦

    “求求你，求求你别打我了，我承认因为你漂亮所以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但是你也没必要打的这么狠呀。”
    “你是林夕，没错吧，刚才面试结束才发现你的名字，单身二十四年和父母住在朝阳区。”
    “对呀简历上面写有。”
    “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我等了你二十多年。”
    “什么，我没听错吧！等我二十年是什么意思?跨越千年等待只为扇我个大耳刮子吗。”
    “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你。”
    王月靠近他细细打量他的身体，那眼神就好像要把他吞掉似的，林夕再次想入非非一脸傻笑。
    “你笑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王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多大转弯，嘴里还嘟囔着。“胆子又小人又丝，这真的是我命中注定......”
    “老姐你又要干什么？”
    “你是我命中注定要遇见的人，漂流儿告诉我命中注定的人叫真命天子。”
    “大姐你别玩我了。”
    “你不信，我有信物可以证明。”
    说着王月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柄银灰色太刀。
    光滑的刀身刻着银色十字花纹，刃口锋利寒光凛冽，林夕清晰感受到耳边风被刀刃斩断的声音，刀锋距离林夕的喉咙只有0.01公分。
    刀锋寒光吓的林夕直接瘫在地上惨叫，大半夜面瘫高冷的妹子强行把自己抱到大街上，用电影里才见过的日式太刀架在喉咙上告诉自己，说自己是她命中注定是她的真命天子。
    这谁顶得住，林夕甚至怀疑现在妹子表白都是这么硬核，被拒绝了就顺手砍掉对方，潇洒斩断思念和悲伤。
    “啊啊啊....啊啊啊...别杀我...”
    他连滚带爬头也不回的跑向街道远处，夜风中只王月握着太刀表情僵硬，忍不住对着林夕逃跑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这...胆小鬼，我只是想给你看看...”
    轻触手表蓝色立体投影展开，上面全是林夕的资料，站在街道边王月反复研究半天，最后唉声叹气走回中关村的纪元公司。
    “唉，真的是他吗，胆子这么小，我会不会认错人了，可资料显示没错呀。”
    “有时候意想不到的才是你命中注定的。”
    路灯下漂流儿站在王月身边，脸上戴着led组成的眼睛，左右手有节奏的打着响指。
    王月没有搭理漂流儿只是静静望着夜空，用手不断抚摸着刀身的十字纹理，刀锋划过的寒光和夜空流星一样闪亮。
    直到第二天中午林夕才起床洗漱，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是虚幻的梦，可他昨天晚上确确实实从中关村一路走回学校，小腿现在还很酸。
    订个外卖打开游戏准备开始当代大学生的恶臭生活，却听到舍友们讨论今天早上的新闻。
    “记得过学校的那辆公交车吗，听说昨天晚上车上死人了。”
    “别告诉我是纪元公司接送的末班公交车，死了四个，司机和三个来历不明的怪胎。”
    林夕喝了口昨天剩下的可乐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你怎么知道，才睡醒就看新闻了?”
    “噗...你和我开玩笑呢。”
    “骗你干嘛，自己看新闻报道，话说你昨天晚上好像去中关村纪元应聘，大半夜走回来，没坐末班公交车。”
    “我...我想吃街边小吃，所以中途下车了。”
    “我的天，幸好你没去，不然爸爸们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赶快买彩票吧儿子。”
    林夕完全没有兴致和他们开玩笑，细细看完所有关于公交车的新闻报道之后，林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正当他决定玩局游戏忘记这些烦心事，正在这时手机的通讯器响起。
    “您好，请问是林夕同学吗，恭喜你呀，你被纪元公司录取了。”
    通讯器另一端纪元公司的员工祝贺着刚刚收到录取信息的林夕。
    “哦，啊！什么！”
    纪元公司面试总共十天每天都有好几百人，现在才过第六天，连面试都还没有结束怎么就直接同意录取自己了呢，难道自己真的如此优秀吗？
    原本林夕并没有抱有多大希望，结果幸福却从天而降砸在他脑门上，当然他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醒冲昏头脑。
    老话说的好天上不会掉馅饼，他隐约感觉这和那件诡异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至于那个叫王月的女人和纪元公司也非常可疑。
    哪个女人大半夜会带把太刀去街上，管制刀具上公交车可是要受罚的，那刀光那刃风，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日本太刀。
    昨天王月把林夕撵下去说是为了救自己，而今天那辆末班公交车被人发现在离终点站不远的胡同死角，司机浑身都是伤口倒在血泊里表情狰狞恐惧。
    更奇怪的是另外三具尸体全身已经严重腐烂就好像死了好多天一样，他们到底死了多久林夕再清楚不过了，连十二个小时都不到。
    还有奇怪的事情，那就是那辆公交车里的监控，警方调查发现公交车里的监视器已经损坏，而公交车行驶的那条街上监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公交车绕到没有监控的角落，悲剧才发生。
    警方询问纪元公司的监控他们却说那几天正好是监控设备替换的阶段，所以监控设备全部停用。
    难道事情真的这么巧，还是纪元公司有意而为之，因为没有监控所以没有人知道当时公交车里有林夕和王月，没人知道他是这件事的目击者。
    公交车事件被纪元公司用搪塞过去，三人身上实验室的衣服证明纪元公司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对于这件事纪元中关村分公司的董事长詹姆斯没有过多回复，他只是强调自己在菲律宾待了一年多最近才回来公司，对许多事还不太清楚。
    这件事虽然引发了强烈的反响但是却没有半点头绪，对尸体化验也没什么发现，没有证据警方对纪元公司也没什么办法。
    虽然没有人知道林夕是目击证人，可当他每次看着新闻上泣不成声的司机妻子希望有证人出面好让这件事真相大白到时候，他都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别人。
    可现在林夕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纪元公司到底有关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算真的把公交车上的那件事说了出去也没人会信。
    经过一整天是思考他想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法，明天就去纪元公司报道干活，可以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好工作，同时他也可以能借着工作的机会从中找到关于公交车事件的蛛丝马迹。
    其实他希望这件事和纪元无关，这样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工作，父母就要退休，进入纪元工作父母就不需要在替自己担心。
    但如果林夕找到证据证明这件事上纪元策划的，他也不会为了工作对事情视而不见，胆小并不影响他有颗正义的心。
    此行之前，林夕问纪元的工作人员要来的王月秘书的号码，毕竟是自己救命恩人，内心深处他觉得王月是个好人。
    纪元公司中关村，詹姆斯董事长办公室。
    王月刚刚走出詹姆斯办公室，这个白痴董事长自菲律宾分公司回来之后整个人意气风发，时不时会看着自己的脸嘴里碎碎叨叨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通讯器提示有陌生人的连线。
    “我是王月，你是谁？”
    “是我，林夕，王月助理咱们见过两次了，记得吗。”
    他调整气息尽量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的紧张。
    “哦是你呀胆小鬼，我记得你已经被我们公司录用了，可是我暗箱操作帮你的，还不谢谢我。”
    “是吗太好了，我就说我怎么可能被录取，原来是美丽迷人的王月姐姐帮我的，我的你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
    自动开启马屁模式之后他突然想起今天人设不是马屁精，清了两下嗓子摆正表情。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公交车上的怪事。”
    “哦，你在说我救了你命的事情吗，好的不用谢我，都是我该做的。”
    “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你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别告诉我都是巧合。”
    “小朋友，有些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的话......你知道什么下场的。”
    “什么下场。”林夕有点心虚。
    电影里像自己这种知道秘密的人通常会被反派全世界追杀，亲人还会被抓起来要挟自己，想到父母可能有危险他有点后悔。
    “什么下场，我也不知道，我肚子不舒服要去上厕所，拜拜。”
    “什么？等等你别挂电话，我家住在朝阳区，小心我去朝阳群众揭发你。”
    通讯器另一端是王月**裸的嘲笑和挑衅。
    “胆小鬼，有本事就来我们公司，去詹姆斯董事长的办公室找到他保险柜里的黑色u盘呀。”
    王月若有若无的提示着他什么。
    “什么......保险柜里的u盘，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可惜通讯器另一侧王月已经断开了连线。
    挂断了通讯器王月身披睡衣独自坐在白色窗台，沐浴月光她腿边放着伏特加，窗台边的阳台外种满蓝色玫瑰，冬四季轮回凋零的玫瑰已经重开。
    抚摸着手里的太刀，孤独寂寞与她相伴，活在世人遗忘的角落十多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而林夕会是她唯一的答案，也将是她唯一的救赎。
    挂断后林夕愣在原地，晾在阳台上的红内裤随风飘落砸在他脸上。
    本来原本是想搞清楚王月到底是怎样的人，现在却越来越看不懂，她到底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她要杀我吗，明天去纪元公司我是不是把自己送进虎口。
    林夕狠狠嚼着干脆面心里恶狠狠的想着，不蒸馒头还争口面子呢，被她一个女的嘲笑是胆小鬼，这纪元公司他还去定了。
    当然不仅是为了争气，还是为了林夕坚持的正义，为了那个满口东北腔的老乡老司机沉冤得雪，为了让真相大白，他不能退缩。
    他突然有种自己去做大事成英雄的感觉，就像当年荆轲寄托所有希望牺牲自己去刺杀秦王。
    他不由得在心里为自己吟诵“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中二的口气换来舍友满满的嘲讽，但他坚信自己只是缺少机遇，总有一天它的英雄梦会萌芽，会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干大事前他还花完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请舍友们到门口的餐馆过嘴瘾，舍友都说不愧是去了纪元公司的人出手都阔气了不少。
    陪舍友他们谈人生理想熬夜到凌晨两点，这也导致他第二天起床时间比自己计划的晚了两个小时。
    清晨九点，北京街头已是车水马龙，天空不知道飘着厚重的白烟不知道是雾霾还是晨雾，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店铺里人们在忙各自的工作。
    中关村分公司门口，带着墨镜的黑色碎发男子悄咪咪的躲在公司门口竖起的石柱下，脸上带着印有巨大粉红色hellokitty的防霾口罩。
    这个立志要揭开秘密的大英雄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将妈妈送给他防霾的粉色hellokitty口罩伪装自己。
    鬼鬼祟祟前进，一路上刷着前台领来的身份卡四处留下自己的信息，从中心电梯直升最顶层来詹姆斯董事长的办公室。
    他依稀记得王月提到过詹姆斯保险箱里的黑色u盘，难道那个u盘里有什么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