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哥哥的要对弟弟负责吗》第25章


他接着说:那小白兔是迟钝还是真瞎啊?
凌长意:也可能是装傻
纪回川:你又知道?
凌长意:毕竟她连你是铛妹都能猜出来,没道理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纪回川:???
纪回川:不是,你又上哪知道的?
纪回川:她猜没猜出来我不管
纪回川:你先给我解释清楚铛妹是什么玩意儿?
凌长意朝他一笑,动动手指。
凌长意:'啾咪。jpg'
老板娘把砂锅米线一一端过来,白菟坐里面,起身想接,被钟情摁住没让她动。砂锅还冒着沸腾不止的“刺啦”响声,灼人的热气腾腾往上涌着,钟情接过搁在她面前。
她拿了双筷子,还想着看有没有白菟不喜欢的菜要挑出来,看到面上浮着一层浅浅的红色和豌豆、平菇这些配菜,她不由看了纪回川一眼。白菟和他来往并不多,勉强算是熟人,只是捎带认识,说过几句话的关系,没想到他真的都记得。
白菟被钟情摁在座位上没机会动弹,有些局促地望向她。五中学生不让化妆,可就算是素颜,柔和的暖黄光晕下,钟情纤长的眼睫一扫,偏头轻声问一句“怎么了”也能让人惊艳。不需要别的浓墨重彩,她自有的颜色已经足够绮丽。
白菟愣了愣,什么话都没说,微微涨红了脸别过头。
回程,白菟顶着触怒师太的威胁翘了晚自习,要和钟情一起逛街玩,纪回川跟钟情约好周二一起回北京的时间就和她们分了手。
纪回川站在校门口,看两人远去的活泼背影,禁不住羡慕:“哥,我也不想上晚自习。”
凌长意随口说:“你分数能过五百二就不上了。”他看了纪回川今天做的那套卷子,替他算了分,顶破天也就五百出头。
纪回川很有自知之明,惆怅道:“五百二考不上央美,起码要五百五、五百六。”
平时文科模拟考的一本线基本稳在五百二,中考结束,凌长意就是觉得他一本无望,也没什么心思好好学习才自作主张替纪回川选了美术。最开始他能进21班确实属于暗箱操作,没想到这人看起来飘飘忽忽的,忙起来画室教室两头跑,可几次分班考也没见他被刷下去,最开始设限的五百二压根困不住他。
凌长意记得他的高考成绩,根本不为他担心,这会儿见他神色郁郁,不由笑着问:“怎么?怕考不到这个分?”
纪回川坦诚道:“有点。”等他校考回来,文化生已经进入高考倒计时100天,他要在100天里追上他错过的前两轮复习,分数也起码还要再涨六、七十分,可以说任务非常艰巨。
可没等凌长意反应,他顿了顿,自己又补了一句:“也还好,毕竟我哥这么厉害,我能差到哪里去。”
凌长意偏过头注视纪回川,看了几眼自己也不由失笑,心想还是年轻好,坦坦荡荡,无惧无畏的一张笑脸,真挺招人的,难怪他运气好,走得也那么顺。
第34章 我认的是爹吗?
徐凯逮纪回川去学校只是偶然碰见,一时兴起,压根没指望他能有多听话。
在他看来,纪回川这小子,愿意规规矩矩地呆上一天,连晚自习也没落下,已经算是顶破天的好学自律了。徐凯却没想到,纪回川在第二天一早还能出现在教室里。
黎闵比纪回川早几分钟到教室,边吸溜着豆浆翻桌面上新发的卷子,他以为这是周日一天的作业,一连二十来张数下来差点没把他吓死,这特么是正常一天的作业量吗?摊开的一张张卷子,看起来都是题,是出卷老师的心血之作,可字缝里透出来的全是“吃人”两个字!高三学子就不配有人权吗!
没等他批判完,纪回川一脸四大皆空地进了班。
凌长意跟在他后头,眉梢带笑,有口无心地宽慰说:“别烦了,等到大课间我陪你去补办一张校卡。”
纪回川转头,依旧无法理解:“半年没见而已啊,马哥是被师太附体了还是偶遇又一春?不就是丢了张卡,他说得我还以为是我怎么大逆不道、愧对先祖了。”
黎闵闻声抬头,惊奇道:“纪回川?宝贝儿你啥时候回来的?”
纪回川一扬眉,笑道:“闵闵,想爹爹啦?前天晚上的飞机,也不知道来接机,不孝顺!”
黎闵:“嗨,我这不是撸串儿吃坏肚子了嘛。”
纪回川佯怒:“女孩子家家,说什么撸串儿,你这样有哪有正经人家想娶你?还怎么嫁得出去?”
黎闵娇俏地抛了个媚眼:“哎呀,您说什么呢,闵闵才不嫁,一辈子跟着爹爹。”
纪回川面无表情:“快别了吧,不把你卖了我上哪给你找小娘去?”
凌长意:“……”
让这两个人碰上头真是……
凌长意很缺德地心想,黎闵这肚子怎么不多坏两天?
纪回川来到黎闵跟前,理好桌面上那一沓卷子,对折后,他在凌长意桌上捡了支笔要带走,又被黎闵出声叫住,他同情道:“哎,这都你的卷子?徐总下手也太狠了吧。”
“啊,”纪回川应了一声,一手举起卷子朝他晃了晃,“也还行,你刚刚翻了吧,有没有闻到父爱的味道,要不我给你留几张?别客气,想爹爹了就做一套。”
黎闵无情地说:“爹,您快滚吧。”
高中的男孩子普遍喜欢给人做爸,做着做着就容易地跟“不孝子”们打起来,但纪回川和黎闵不一样,他们互为爹娘子女,做着对方的心肝宝贝小棉袄,处得可以说其乐融融。
凌长意曾经不解,忍不住问黎闵:“你缺这么一个爸爸吗?”我也可以啊。
黎闵固执地摇头,说:“你们这种学霸怎么会懂吊车尾抱团的那种惺惺相惜!我认的是爹吗?那是知己!是快乐!”
凌长意:“……”行吧,是我失敬了。
周一的大课间正好赶上升国旗,两个人办完校卡出来,学校喇叭里传出一个男孩领誓的声音,嗓音带点娇气和稚嫩,应该还是初一的小朋友。
行道树下,纪回川透过防护网注视着操场上的那群穿着校服的小萝卜头,目光掠过挤挤攘攘的人群,最后停在主席台那个站得笔挺的男孩身上,他心里一动,回身问凌长意:“在附中是不是都是你领誓?”
没想到凌长意摇头:“附中也要年级第一才能上,我哪能次次第一?”
他在五中倒是可以,不过年级里老是他一个人也说不过去,就改成了每个班的班长在周一轮流领誓,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说起来,凌长意的到来其实改变了五中的很多规则,能让整个年级屡次因为自己破例,这在任何一个学生的高中生涯里,都是一件非常值得夸耀的事情,偏偏当事人不以为意。
纪回川有些失望:“我还没见过你领誓,”他头往操场方向轻轻一靠,“我也没见过你这么小的时候站在主席台上。”
他初中两年的寄宿生活像一个巨大的沟壑,让他只能兀自守着哥哥的背影,等到恍然梦惊,才发现眼前那个人早就变了模样。
“那有什么好看的?”凌长意微微偏头也往里面看,他穿了件挺宽松的灰色卫衣,稍大的领口露出锁骨的轮廓,转头时显得颈线匀净又修长。
没看出什么名堂,他随口评价台上那个领着誓词的小鬼,“傻里傻气的。”
纪回川还以为他在评价自己,当即皱眉:“你怎么这样啊。”
凌长意疑惑:“哪样?”
纪回川严肃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男朋友小时候,尤其是他在接受光荣的时候。”
凌长意茫然和他对视了几秒,半晌才回过神来,很没出息地被那四个字激得红了脸,移开视线。
纪回川每次看到他不好意思的模样总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想凑近亲他。
然后被恼羞成怒的哥哥暴力压制。
纪回川握住哥哥要推开自己的凉爪子揣进衣兜,抬手揽住他的肩往自己怀里带,但从远处看就是普普通通、习惯勾肩搭背一起走的男孩子。他低头碰了碰凌长意的脑袋,小声说:“哥,这样总行了吧。”
凌长意别开脑袋不回答,纪回川自觉地当他是默认了,笑眯眯地往前走。
直到路过理科教学楼时,从楼梯口冲出来个人影,差点撞在凌长意身上,纪回川带着他往旁边让了一步,看清是谁后,一开始还握着手渐渐松开,他愕然望向跑远的白色团子。
凌长意也认出她来:“白……菟?她怎么了?”
没多久,师太从楼道里追出来,扶着膝盖喘粗气,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早恋了,绝对是早恋了!昨天晚上……整个班就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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