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技巧指南》第47章 麻雀（5）

    “是选择成为现实中的尼奥接触真实世界成为少数“精英”，拥抱属于自己的崔妮蒂。还是继续当个阿呆，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等待女神的垂怜，这就看你的选择了。”影子淡淡地说，“不过要是这么想，选择似乎也不难。”
    “确实不难。”徐玉生喃喃自语道。
    “但你天天玩这一套累不累啊。”徐玉生看着影子手中格外鲜艳的药丸连连摆手，“我上初中时你不就天天念叨着说要带我去狩猎真正的巨龙吗，结果不就是对着psp打了一天的卡普空《怪物猎人》，虽然确实没有食言，但和想象中也相差太大了吧。”
    影子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像电线杆上睁着乌黑瞳仁静坐的斑鸠。
    “我倒要看看你这是什么药丸。”徐玉生不敢看他的眼睛，偏过头一把抢过影子手里的两颗药丸将其捻在指尖，然后将红色药丸和蓝色药丸背面对着阳光，光辉流转下可以看到药丸外壳上清晰的印着S形状的标记。
    他用指甲轻轻剥落了红色药丸外层的糖衣，里面乳白的水果软心显露出来，凑到鼻尖一闻还散发着甜腻的清香。
    “这玩意不就是草莓味的水果彩虹糖吗？”徐玉生看着手中的红色药丸一脸疑惑，犹豫了片刻他直接将红色药丸扔入了嘴中咀嚼。紧接着眉头一皱，看来他的判断失误了，这个口味是杨梅味的。
    “你这不是很果断的做出了选择么。”影子微笑地看着他。
    徐玉生被他那幽深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梗着脖子嚷嚷：“我这是实践求真理，再说你这不就是超市里卖的十块一盒的彩虹糖吗，还说你不是奸商。”
    “哪家奸商会在顾客失落的时候陪着顾客一起看夕阳说烂话打电动，而且在倒闭很久再度归来后还无偿赠送你免费的英语八级能力。”影子淡淡地说，“不要太贪心啊，上帝。”
    “所以你这彩虹糖到底有什么有用，除了让我嘴里甜的发慌想喝水以外，全身没有任何变化，连吃豆人都变不了，更别说逃出‘矩阵’了。”徐玉生见说不过他，索性将话题切到了药丸上面。
    要知道，《黑客帝国》里基努里维斯饰演的男主尼奥吃了红色药丸后就直接离开了矩阵构造的虚拟世界去往现实苏醒成为救世主。而自己这杨梅味彩虹糖除了甜点以外貌似没什么啥的感觉啊，起码也得来点超级英雄电影中常见的基因剧变啊，不然怎么可以成为少数“精英”？做梦吗？
    “谁说没用，你现在不就已经站在通往真正世界的道路前了吗？”影子看着地上还在不断变幻着的幻灯片轻声说。
    “什么路口？”徐玉生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后，然后呼吸猛地的一窒。
    “我靠！”他不受控制地叫出了声。
    徐玉生拧了拧脸，确认自己不是在公交车上睡过头没有及时醒过来，或者是已经投胎转世入了轮回走上了黄泉路。
    风忽地散乱了。
    身后的公交站台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以水泥铺做的混凝路面，转过身隔着好远才能看到与云雾同肩的高楼大厦，而他是则是那大片云雾笼罩下微小的一点，就站在道路入口的中间，空旷寂凉。
    这段突然出现的公路被两边各一排稍高些被铺地混凝花砖连接起的人行街道架在中间，沿着长街铺设的树穴全都立着郁郁葱葱的榉树，腐朽的印有“还春街”字眼的路牌就立在公路入口的广角镜之上，偶尔有一两只麻雀飞靠在树枝和路牌在地上剪出的光影之间啁啾地鸣啭，叫声传得很远。
    但那所见所闻的阳光和鸟喳却是这条街道仅存的生机，当太阳落下鸟儿归巢，徐玉生似乎就成了这条街上唯一的来客。
    “这里是哪儿？”徐玉生战战兢兢地问道。
    “一条铺设在星城旧火车站外名叫‘还春街’的老商业街，就在星河商务区的外面。”影子歪了歪头，老实地回答。
    徐玉生扶着额头：“我眼睛没出问题，我当然知道这是还春街，我的意思是我为啥突然从公交站台飞到这鬼地方来了?”似乎是因为内心还残留着些迷惘和惊惧，后半句他不由自主的拉高了音调。
    “哦，这就是通往真正世界的路口。”影子笑了。
    “什么路口？”徐玉生问。
    “就是我跟你说的改变人生的机会啊，少年。”影子说，“你以为会怎么样，以前去天堂都要搭公交车，而且车票钱还贼贵。现在带你进入类似天堂的世界只用走小小一段路，这不是很好嘛。”
    “这里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通往真正世界的大门就在这条街的最深处，这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我只是遵循了你内心的想法而已。”影子扭过头看着阴影笼罩下的街道深处轻声说，“刚好现在守门人不在此地，此刻正是你进入里面的最好时机。”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对面的足球守门员正在喝水，现在是我这个前锋最佳射门时刻一样。”徐玉生的死鸭子嘴一旦打开就合不上了，“但我不是足球运动员啊兄弟，我的内心的想法不是足球射门后在绿茵场上滑跪。我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你口中的恶魔巨龙啥的，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傻到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这看起来就很诡异的街道里面跟你嘴里说的守门人敲门后来个万圣节才有的‘treatortrick（不给糖就捣乱）’吗。”
    “你的说法错误了，要糖那是万圣节前夜才有的项目，而且仅限于儿童。”影子一本正经的纠正。
    “那又怎么样，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圣诞节包粽子我也乐意。”徐玉生怂着头死皮赖脸地回答。
    “就算你复活节当着基督教徒的面下饺子我也不会拦着你的，徐玉生。”影子冷冷的笑，“毕竟顾客是上帝嘛。”
    “那你还不赶紧让上帝回天堂。”徐玉生自觉无趣地翻了翻三白眼。
    “我很早不是和你说了嘛，地狱早就倒闭了，现在到处都是天堂。”影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