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程医生的二三事》第39章


难道说,程修远就为这一个点笑成这样?不应该啊。
两分钟后,程修远艰难地稳住表情,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上翘起一点弧度。
“好吧,不逗你了,告诉你真话。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你喝酒后吐了自己一身,我给你收拾的时候你又吐了我一身,当天的衣服肯定不方便穿,我就都给你扔洗衣篮里,嫌味儿大还特地扔在客厅,谁知还是让你找出来卷跑了。”
宁熠现在感觉非常凌乱,“不是,你在自己家,怎么也没穿上衣服睡觉!?”
程修远的回答更无辜,“我一向习惯裸、睡啊,不过你放心,床单被罩我每天都换,很干净。”
哦不,这不是干净的问题,而是……好吧,几年前的囧事,真谈起当年的问题,现在看来还真就算不得是问题!
“我可以因此理解为,当初你不告而别,死活联系不上,就是因为误会我们两发生了关系,然后不想对我负责,跑掉了?”
宁熠的脸瞬间变地跟煮熟的虾一个色,红地要滴血,他讷讷道:“当时年纪小,又刚醒悟自己的心思,有点接受不了……换成现在的我,肯定不能做这么混蛋的事!也不对,你这假设不成立,当时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啊。”
程修远笑眯眯道:“假设成立,因为当时的你就是这么认为,且作出了很伤人的举措。所以,作为当事人之一,现在你准备怎么做?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或者弥补的机会。”
来不及寻思对方为啥突然变得腹黑起来,宁熠纠结地头都要大了。
“要不,我对你负责?一辈子为期限,一辈子对你好。”他说得磕磕绊绊,不是不愿,而是觉得大老爷们说这话有点小言情,有点怪不好意思。
程修远却说:“不错,但我还得加一条,一辈子不分开。我们不要折腾了,就我们两,没有第三个人,也没有啥可较真。人这一生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再不知道珍惜,将来想后悔就晚了。”
宁熠泪目,“是啊,我们至少缺了三年半,多可惜……”
程修远举起杯子朝他示意,气氛太好,宁熠也跟着他举杯,两个高脚杯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程修远一个制止不及,宁熠就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闷了。
闷完宁熠就后悔了,酒在嘴里难受地厉害,最后咽下去的表情尤为狰狞。见状程修远连忙夹了一筷子菜给他,语气很无奈,“快,压压酒气,我就没见过喝红酒是你这种喝法。”
宁熠成功又一次把自己变成煮熟的虾同款色泽,热度上升更快,大冷天都隐隐觉得后背在出汗。“这酒多少度?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
程修远看了看标签,“十五度左右,你感觉怎么样?很不舒服吗?”
宁熠吃了一大口菜才感觉酒气被压下去不少,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不想破坏难得的气氛,他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缓过劲儿就不难受了。来,吃菜,我张罗一桌子好菜可不容易,你不能搞浪费!”
程修远细细看他一眼,发现他除了面部发红,笔尖微微出汗,眼神倒是熠熠闪光,看不出有何不妥才放下心来。心底却是想着,他对红酒反应那么大,以后没事就别拿红酒让他喝了,顶多弄点水果味低浓度的酒应个景也就是了。
这一顿饭他们都吃地很开心,没有烛光,也吃出了烛光晚餐的调调。唯一不足便是自称没问题的宁熠,吃到最后酒意上头,居然在微醺状态下夸了程修远很久。
相比于酒醉后的几种惨状,夸人绝对算最轻的症状,可问题是他张口夸的是“美人儿”。
第39章 结局
无论照顾地有多好,酒醉醒来的人都不大好受。他皱着眉喝了一口醒酒汤,艰难地眼瞎了下去,他家程修远一早亲手煮的,浪费一口都觉罪孽深重。
春节假期还有好几天,他们可以过上蛮长一段甜蜜时光,最好提前做点规划,免得有浪费和不足。
才走出房门,就在客厅看到认认真真在那看电脑的程修远,人看到他第一句话便是:“你头不疼了?”
“不疼,一点都不疼,我昨晚就没怎么醉!”那啥,在对象面前,也需要适当维护一下面子,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爱喝酒还酒量差。
程修远瞅他一眼,大概是懒得拆穿他,毕竟某人喝醉酒的样子勉强跟可爱搭边。他叫住把头探进冰箱,搜刮食物的宁熠说:“有人打电话给你,没标注名字却打了好几次,瞧着不太像是打错了。”
宁熠艰难地将自己脑袋□□,“待会儿我看看吧。话说,打那么多遍,你怎么不顺手帮我接一下?”
程修远的回答是直接把他落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递给他,不明说也知道将君子风度刻在骨头里的人不会做出失礼举措,即便他们关系是恋人也不行。
手机上的那串数字他一看就认了出来,在打和不打之间徘徊几秒,结果手指头一抖,还是打了出去。电话倒是被接地很快,仿佛对方正守在那边,一有动静立刻接起。
“宁熠,你来医院看看他吧。你爸得了白血病,精神状态又很差,他很想见见你。”
宁熠的声音紧绷,面容出奇冷然。“今天可不是四月一号,你要跟人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
白安然听起来疲惫极了,一点也不安然。“我绝不会拿他开玩笑,何况是这种只要人到医院就会被拆穿的幼稚把戏。话,我已经带到,来不来是你的事。”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几十秒之后一则短信发了过来,是一个地址和病房号。
宁熠攥紧手机,蓦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修远察觉不对,放下正在查旅游攻略的电脑,起身朝他走来,疑问来不及递出,便听到宁熠缓声说道:“好像,我们没法出去玩了。”仓惶,不安,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助。
中午十二点,他们到达了那家疗养院,宁熠却是到了大厅就不肯走了,说是自己没吃午饭,太饿。明知他是找借口,程修远也没拆穿他。熊孩子面皮薄,难得紧张一回,他再拆穿未免太不人道。
于是程修远去附近买午饭,大过年没几家餐馆开门,倒是门口卖包子馒头的开着门,他买了包子和豆浆就原路返回了。宁熠还蹲在大厅之中,动作都没怎么变。
热乎乎的包子抚慰了紧张兮兮的胃,连精神也随之放松下来。吃完包子他就对程修远说:“我们走吧!”
程修远淡定地解决掉自己的午餐,取出消毒纸巾将自己和宁熠的手擦干净,再另拿出一块帮宁熠擦嘴,动作娴熟而自然。
感觉到周围有人扫过来的视线,宁熠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根,在家尚且不觉得,出门被人一盯怪害臊来着。他抢过纸巾,胡乱抹了抹,说:“就你最讲究,我们快走吧!”
刚才拖拖拉拉不肯走,现在走地比谁都着急。程修远只轻轻应了一声,表现地跟个纵容小孩的好脾气家长一样。
病房内没有他想象中的愁云惨淡,也没有充斥着浓重药味或者消毒水味,相反它给人的第一感受是温暖而鲜艳。
温暖的是窗外透过来的暖阳,鲜艳是屋内摆放的鲜花,不是摘下来特地插在瓶中苟延残喘的鲜花,而是养在花盆中生机勃勃的花。
宁熠心中微微一动,来不及深思,便被病床上躺着的瘦削男人夺去视线。
无疑,那就是他的父亲,和他几岁记忆中的模样没多大改变,但是明显苍白了许多也瘦了许多,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四十多的男人,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倒是跟旁边不离不弃的爱人很相称。
白安然看到他显然非常高兴,他热情地招呼两人道:“你们来了!别傻站着,边上有沙发。午饭吃了没?需不需要我叫人送点过来?”
宁熠摇摇头,“我们已经吃过了。抱歉,来得匆忙忘带礼品了。”何止匆忙,来时简直就是魂不守舍状态。说来奇怪,程修远居然也没提醒他要买礼物,看望病人手上连个果篮都没,面上相当过不去。
好在白安然他们并不在意这些,“人来了就好,虚礼就算了,你爸终于将你盼来了,你们父子两得好好聊聊。”说着他使了个眼色给程修远,程修远接受到身体没动,眼神落在宁熠身上,似在询问。
宁熠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也确实有些话想对爸爸说,几句而已。
宁玉成挣扎着要坐起来,他沉默地上前扶住人,帮他坐起来的同时顺带给他在腰后垫了个枕头,有着血缘关系的两父子相处起来依旧透出一点生疏。
“那个人,是你爱人吧?”
宁熠没迟疑几秒就承认了,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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