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封神太魔幻》第二章 病态的世界

    孔如斯从咖啡馆走出来的时候，昏暗的橘红色日头已经升到了正头顶。
    常年被水雾笼罩的水月城，此时也是能见度最高的时候。
    来来往往的行人穿着色彩不一的服装，行走在雾气蒙蒙的大街上，犹如走进一幅水彩画中。
    孔如斯在行色匆匆的路人中穿过，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口，猛得转身回望，发现相亲对象金镶玉没有跟踪后，“嗖”得一声钻进了小巷道。
    三步一回头地走到两个并排放置的高大垃圾箱前，再次确认无人跟踪后，双眼微闭，集中注意力于脑海中勾勒出一排梦呓文：
    “憉孧涓?仈陸彡勼。。。。。”
    随即梦呓文破碎为星星点点，于脑海中重新组合成一个虚幻的屏幕，屏幕中是一大段文字和排列整齐的九宫格照片，文字和照片都是在推销一款护肤产品，屏幕右下角是点赞和留言按钮，整个布局跟微信朋友圈类似。
    孔如斯用意念点击留言按钮，写道：
    “金镶玉，女，22岁，电话1XXXXXXX。。。官方身份圣忽悠国人，撒谎不会脸红，疑似‘拜金女’。”
    间隔两秒，在他的留言下方，出现一行回复：
    “收到，注意安全。”
    退出臆想，孔如斯从垃圾箱后面拖出一辆没有电池的电动自行车来。
    掏钥匙、开锁、上车，猛蹬两脚，在烈日的暴晒下快速离开。
    没错，他刚才给金镶玉报出自身条件时并不算撒谎，只不过那句“有车有房”嘛，车是电动的，房子是租的。
    而父母双亡，也不算假话。
    从地球穿越来这个世界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具身体的原主父母确实不在了，还留给他一笔抚恤金，让他不至于流落街头。
    至于他的人格分裂症，是他在这个世界醒来后才发现的，在他脑海中，住着一个跟这具身体长得一模一样的透明人，那人神情呆滞，像是没有灵魂一般，他怀疑，这是莫名其妙死掉的原主留下的。
    跟那个透明副人格同样存在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棉山云海，它们一朵一朵宛若洁白无暇的棉花，却绵延千里无边无际。
    更诡异的是，每一朵棉花上都打着一组若有似无的灰色数字——“404”。
    这让他想起上一世上网时，那些无法显示的网页，但显然两者之间并不存在联系，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404”代码。
    那时刚穿越到这里，对本世界非凡能力一无所知的他，立即去了包治百病的臆银神院，诡异的是，不论他如何描述那片“404海”，听到的人都会被删除相关记忆。
    至于用仪式魔法进行的人格检测，更没有查出“404海”的存在。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被臆银神院诊断为完美级人格分裂症，并因此被判定为最有潜力的奇葩天才。
    是的，这是一个病态的世界，每个国家的国民都有着奇葩的民风，忽悠国的撒谎成性，拜金国的金钱至上，欢喜国的银乐至死，熊人国的直癌晚期、戏伶国的两面三刀。。。。在孔如斯看来，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版的镜花缘。
    就连至高无上的七位神灵，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神，听听祂们的神喻和司职称号就知道了：
    “留图就要留种，好人一生平安——执掌生育权柄的‘播种之神’。”
    “有钱能使磨推鬼——执掌财富权柄的‘霸道总裁’。”
    “没有神比我更懂这个世界——执掌知识权柄的‘懂之大帝’。”
    “总想对你婊白——执掌堕落权柄的‘婊之圣女’。”
    “舔到最后，应有尽有——执掌捧杀权柄的‘病娇之神’。”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可臆银——执掌臆银权柄的‘臆银之神’。”
    “装逼打脸，秀出天际——执掌秀之权柄的‘人生主角’。”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正经神灵的神喻？
    而十三条成神途径上非凡者的魔药名，也正经不到哪去。什么“大忽悠”、“傻白舔”、“键盘侠”、“钢铁直男”都算好的，居然还有魔药名叫“舔狗”、“痴汉”、“老司机”，他真不知道选择服下这种魔药的人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们会得到什么样的非凡能力。
    按照教会所说，蕴含超凡能力的魔药都采集自异界中的奇葩生物，这些生物死后，意志还残留在魔药之中，夺舍复活成为它们的本能，但人类的主人格意志过于强大，它们远不是对手，执念过强的它们在面对主人格时也不会选择屈服，而是选择自爆与服药人同归于尽。
    所以，必须是分裂出意志薄弱的副人格的人，才可以服下魔药，主动让魔灵夺舍副人格，然后主人格可以利用对身体的强势控制权，掌控魔药赋予的超凡力量。
    这就会带来一个新的问题，副人格中的魔灵仍然存在体内，它的奇葩执念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并且会对主人格造成或轻或重的影响。
    这种影响的轻重分为五个阶段，由重到轻为：失控猝死、奇葩晚期、奇葩中期、奇葩早期、痊愈期。
    其中，晚期和中期为病情不稳定期，按照各国规定，是必须被圈养，禁止放出神院的，在此之前就只能靠时间来消磨副人格中的奇葩执念，或是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完成奇葩的心愿，消解它的执念，让自己病情得到减轻，直至痊愈。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常见情况就是副人格成为主人格，魔灵意志控制了身体，此人便转为魔族。
    而根据解密学会透露出的消息，副人格完整度越高，服药人病情越稳定，未来成就越高，即使被副人格中的魔灵夺舍，该魔灵也会更理智，更具智慧，也就能在晋升道路上走得更远。
    但即便是完美级的副人格，也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失控或是被魔灵夺舍。
    犹豫再三，孔如斯还是向臆银教会递交了加入护教小队的申请，他申请的魔药名称是“小透明”，又叫“扑街写手”，他觉得，这很符合原主的职业身份——一位真正的扑街写手。
    只是他的功勋值还不够，魔药也就没有配发，所以目前他还只是个普通人。
    孔如斯卖力地蹬着电动车，空气中不时传来附近餐馆炒菜的香味儿，促使他口腔内分泌出大量唾液。
    可他并不打算在东区用餐，他觉得这个区的消费水准与他身份严重不符。
    七转八拐在路上蹬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区外，孔如斯没有直接进小区，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常去的小面馆，用过午饭准备回去休息。
    可就在他准备结账走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微信支付提示余额不足，打开一看，好家伙，微信钱包里的三百多块钱零钱，全支付给了相亲去的心巴客咖啡馆，一分钱没给他剩。
    我当时是直接离开的，根本没有去前台结账啊！时间也不对啊。。。孔如斯只觉头皮发麻。
    再选择关联银行账户支付，仍然提示余额不足。
    打开手机银行APP，登陆账号。。。。余额0.00元！
    余额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