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前》第13章

【别跑题了！所以他俩现在到底怎么了啊？昨晚首映礼上历锋和韩时不是坐在一起了吗？我以为他俩和好了！急死人了！】
【急死人＋1，我好担心他俩分开啊，不过据说，狗仔拍到历神送韩宝回家的路上曾经让司机下车了不短的时间，嗯……】
【突然想歪。】
【同想歪，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不过历神似乎不很放得开吧？韩时倒像是个很会玩很能玩的，哇，在车上哎……】
“又编排我……”韩时被穆嘉言拉出来拍广告，等待的时候，自己红着耳朵窝在休息室的躺椅上看帖子，翻了一会儿有点疑惑，抬头看穆嘉言，“最近怎么看不见我的黑了？你们给我买水军控场了？”
穆嘉言近日扬眉吐气，气色好得不得了：“还用人控场？你俩的cp大军这两天脾气不好，有气没出发，都去怼黑｜粉了，用不着我买，不过……”
穆嘉言苦口婆心：“你俩到底弄什么呢？整天光干盖棉被纯聊天的破事！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少人着急呢？这几天娱乐圈新闻就没别的事了，一刷微博，全网都特么在猜历锋什么时候能留宿成功！”
“嚷我做什么？！”韩时烦躁道，“老子留他了！他说……说准备不充分，要改天。”
穆嘉言茫然：“准备？准备什么？”
韩时自己也不清楚，他蹲在椅子上叼着根烟，来来回回把烟嘴咬的全是齿痕，口齿不清的呢喃：“真要准备……也是老子准备吧？他有什么好准备的？”
三秒钟后穆嘉言才反应过来韩时说的什么，忍不住嫌恶的往旁边避了避：“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当零挺光荣？！”
韩时回忆昨晚车上历锋把他按在车座上亲的情形，脸一红：“关你屁事！老子乐意在下面……”
“那就好好抓抓紧！历锋这几天也奇怪……有这么忙么？档期都挤满了，昨天晚上送你回去，今天早上就在上海做电影宣传了。”穆嘉言疑惑，“不至于吧……他这会儿不该天天陪着你么？”
韩时挑眉：“你怎么不说，他今天上午在外地有活动，昨天晚上还要送我回家呢？”
“……”穆嘉言认输，“行，没糖也要地上强捡糖吃，你厉害。”
“别激我骂你。”韩时皱眉，“恋爱了就耽误工作？他又不是我，他那些都是……都是正事。”
今天这个广告有夜戏，还有不少时间要等，穆嘉言懒得跟韩时多话，起身出去跟人寒暄，韩时自己坐着无聊，想给历锋发微信，又觉得这样有点太粘人了。
韩时自己看看广告的剧本，拿过平板刷刷微博，看看帖子，自娱自乐了一个多小时，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韩时忙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尤斌给他发了微信。
韩时恹恹的解了屏幕锁。
尤斌：嫂子！我刚看见你们那期节目！你手没事儿吧？没落疤吧？！
韩时敷衍：没事。
尤斌迅速回复过来：你注意点啊！我以前动手术！养伤的时候没注意好！留的疤特别明显！
韩时看见尤斌就没好气，但碍于礼貌，还是冷漠的关心一句：什么手术？割包｜皮吗？
尤斌发了一串飙泪的表情：不是！阑尾炎！
嘴大多作怪，韩时悻悻，把手机丢到一边不理他了。
不多时场务来请韩时，韩时脱了羽绒服，打了个冷战，穿上服装师给他准备的衣服跟着场务去了。
广告分好几个剧情，将来要依次放出的，拍摄内容还不少，光布景就有七八处，转场休息的时候，几个女助理不远不近的看着韩时，叽叽喳喳，小声讨论着什么，仔细一听，隐约听到“历锋”两个字。
韩时心里禁不住有点高兴……以前工作的时候，根本没人会在他眼前提历锋，大家都知道他俩感情不好，怕触霉头，向来避讳的很。
现在大家显然不会了，导演甚至都会半开玩笑的跟韩时打趣：“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生气归生气，别扭闹过了就算了吧，大家都等着看你跟历神和好呢。”
韩时努力绷着没笑……周围人也渐渐的觉得自己和历锋般配了吗？
感情被人期待被人祝福的感觉太好，就连历锋工作太多没联系他的事也可以忽略了，韩时准备一会儿收工了就给历锋打电话……工作再忙，也能接电话的吧？自己又不会黏着他聊太久。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再拍一镜就能收工了，场务们急匆匆的跑来跑去，深秋天气，这会儿已经很冷了，韩时裹着羽绒服，原地蹦了几下，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历锋给他发了七八条微信！
韩时忙解锁，那边穆嘉言几步走到韩时身边，压低声音：“历锋过来了。”
韩时：“！”
“他要进来，让我拦着了。”穆嘉言心有余悸，“他这是嫌你俩的新闻不够大吗？！这这么多人哪个不是他粉丝？导演都是他狂热迷弟！真要这么过来了……今晚还能拍完么？”
“他他他……”韩时顿时结巴，“他过来了？他今天不是在上海宣传么？”
“我哪儿知道！”穆嘉言咋舌，“真是……疯了吧？他是不是不用睡觉的？说起来，他怎么知道你在这的？”
韩时脑子里全是浆糊：“昨天好像是问我了……哎，你好歹带他去我休息室啊！外面这么冷！”
“带过去了。”穆嘉言伸手把东西递给韩时，“他让我给你的。”
韩时接过来——是个暖水袋。
“他真是……”
韩时心里又暖又涨，把暖水袋塞进衣服里，拿起手机一条条看历锋给他发的微信。
韩时抿了抿嘴唇，给历锋发微信。
韩时：你怎么来了？
几秒后历锋发过来：想你了。
韩时拼命压抑着不住上挑的嘴角，回复：昨天才见。
历锋：一样想。
韩时怕人看见自己傻笑，蹲到一边埋头打字：那我快点拍，你稍微等会儿啊，很快。
“等不及了，别笑话我。”
韩时一惊，簌然起身转头。
历锋摘了口罩，淡淡道：“穆嘉言拦不住我。”
几分钟后，片场的秩序彻底失控了。
从导演副导演到女演员再到各部门工作人员，大家暗搓搓的全围了过来，不敢靠太近的也拿着手机明着暗着咔嚓咔嚓拍个不听，韩时默默捂脸……明早的头条应该又是自己和历锋了。
“我真的真的特别喜欢您的电影，可惜离梦想太远，还不能跟您合作。”导演语无伦次，“哈哈哈哈跟韩时合作一次，也算是值了，您今天是去做《烟火》的宣传了？预告片我看了！这部电影肯定大爆！”
历锋礼貌的点点头，他看看时间：“天有点晚了，我来接他，不知道你们……”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导演迅速明白过来，一拍头：“ok！马上的！马上能拍完！”
说着转头吼各部门就位。
有历锋这尊神在这里监工，最后一镜迅速拍好了，历锋给韩时裹上羽绒服，带着人上了车。
“我……我拍的行吗？”韩时这一天让历锋又惊又吓的，脑子有点迷糊，坐在副驾驶上没话找话，“就刚才那个广告……”
拍的行不行……历锋暂时抛弃理智，把友情分加到满后评价：“可以。”
韩时放下心，笑了下又开始说胡话：“我演技确实没那么差是吧？这个演技要是去你剧组试镜……应该也能过吧？”
历锋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后道：“接受潜规则的话，可以过。”
韩时呆了下，脸簌然红了。
“潜……就潜一下呗。”韩时微微侧过腿，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摸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包装袋出来，忍着羞赧，“我帮你做准备了，早上……也好好洗过澡。”
恰好是个红灯，历锋偏头看了韩时一眼，脑子一热，差点在车上做了畜生。
“我……”绿灯了，历锋闭了闭眼继续开车，“我说的准备不是这个。”
韩时瞬间把手里的东西攥回手心，讪讪的：“不……不是啊？”
“要准备的是我，最近太忙了，真的留宿，第二天可能也要匆匆的离开，太不尊重……也不能照顾你。”历锋满脑子全是韩时红着脸捏着个小安全｜套跟自己说做好准备的样子，他深呼吸了下，“所以压缩了一下最近的工作，还好……今天终于完成宣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韩时一愣，看看历锋眼底藏不住的疲惫之色，心里簌然疼了起来。
回想这些天，韩时后知后觉，历锋似乎根本没怎么休息过。
韩时嗓子发哑：“我又不在乎……”
“我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