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弟弟》第39章


钟鸣说不出话,发现自己好像玩脱了。
那一点过往他能看得开,大佬周能看得开,就连钟植浩自己都能看得开。但只有周识,周识的心思这样重,本来就是南极冰山融化都会怪责自己的人,他居然对周识做这样的事。
周识说:“阿鸣,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特别不值钱?”
钟鸣一愣,正要反驳,周识接着说下去,“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做什么我都不生气,反正到头来还是我哄你,是吗。你有没有想过,不只是你一个人活在这段感情里?我也需要开心。”
钟鸣愣愣听着,周识从没说过这么重的话,他真的生气了。
等到雨势小一点,周识就走进雨中,沿路下山,钟鸣默默跟上。
两个人沉默着下了山,来不及回市区,就在景区外的酒店开了间房。
钟鸣洗完澡出来,周识正站在窗前抽烟。
雨还没停,烟气雨气绕在一起,萦满一室,鼻尖全部都是苦涩的尼古丁。
钟鸣从背后抱了抱他,又说:“哥,我错了。”
周识说:“没事。”
钟鸣就这样揽着周识的后腰推他进浴室,打开花洒,打开浴霸,暖洋洋地面面相觑了一会。
周识重复一次,“阿鸣,没事。”
钟鸣坐在浴缸边沿上,用自己的小腿蹭了蹭他的,说:“哥,你生气吧,真的。这件事就是我不对,我不找理由,让你不开心就是我不对。”
周识苦笑一下,“也不能怪你,把我换做是别人,也许人家就不会生气。本来就是这样,来来回回都是你欺负我,你同陈逸雯拍的那部片里怎么讲,‘果然爱得多最受伤’。”
周识叹口气,“我怎么这么肉麻。”
钟鸣半天才站起来,两手掌根紧紧贴住周识的脸庞,手掌扣着周识湿透的头颅,强迫他跟自己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动作比语言更加笃定。
他说:“哥,这次真的是我错了。但是你要信我,你就是你,我永远没有别人。我,钟鸣,我中意你,我爱你,知不知道?”
“永远”这个词听起来就像儿戏,周识敷衍地“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不生气。”
钟鸣手上更用力,“哥,你信我!我真的爱你,我就爱你,我爱你爱到一定要将爱情进行到底。我爱你就像小蓓蕾组合爱北京□□,就像韩红爱青藏高原神奇的天路,就像冯巩老师爱春晚的观众,就像你爱我一样,我爱你只能比你多,不能比你少,绝对不能!要是爱得多就受伤,那就让我受伤!你知不知道?”
钟鸣凑得太近,周识看不清钟鸣的神情,但他相信,所以他说:“知道。”
钟鸣觉得周识口气不对,离开一点,狐疑道:“你知道什么了?”
周识神情狡黠,说话慢条斯理,“知道你今天想在下面。”
钟鸣手还捧着周识的脸,足足愣了三十秒。
三十秒后,钟鸣咔嚓后退一大步,“叼,冚家铲!又钓鱼执法,十大杰青就是这么钓出来的!下面下面,我顶你个肺,你上下全能,你自己玩!”
他拔腿就跑,但浴室门先于他的脚步,被周识“啪”地拍上。
钟鸣回头和周Sir对视,不到一秒就腿软,顺着门滑蹲下告饶,“叼,周Sir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记仇……”
周识居高临下俯视他,仿佛山鸡哥转行当教导主任一样又凶又恶又恨铁不成钢,“钟鸣!大话王!从小到大,谎话连篇,死性不改!我作为一个1我都替你羞愧!”
钟鸣蹲在地上喊回去,“谁他。妈还不是个1了怎么的!”
周识吼:“管你1不1,今晚你就是0!”
钟鸣吼:“老子就不0,老子是东四十条永恒的1!”
周识邪魅一笑:“就你?有种你不要回何文田!”
何文田?!
钟鸣现在一想到何文田的公寓就肉。紧,周识确实顺着他,每次钟鸣胡咧咧着要在上面,周识就让他在上面。
但有那么几次钟鸣玩脱了,被周识扣在浴缸边上揍,揍得十分狂野,热力四射,最重要的是揍完还不给上——比如差点没赶上大佬周六十大寿的那一晚。
何文田曾经是温暖的港湾,但现在对玩脱了的钟鸣来说,如果地狱有十八层,那周识不加班时的何文田就是第十九层。
周识有周识的规矩。他永远顺着钟鸣,不管是心意还是上下。但在何文田那间小公寓里,上下这件事“偶尔”会有例外,他不保证后果。
这规矩就像三权分立制度一样,严密地制约钟鸣,无数次阻碍他作死。
这种威胁真的非常吓人,钟鸣想到以后万一穿越回去了就得被周识按着打,打完还不给上,就蹲在地上怂得像个王八羔子。
但见周识一松手,松垮垮的裤子哗啦落地。
他哥一指腿间,“0还是1,有种自己选,后果自己担!”
钟鸣憋憋屈屈地站起来脱裤子,嘴上还很厉害,“0就0!真男人不惧挑战,老子怕你怎么的!被捅穿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影帝!”
周识又点起一支烟,一拍他大腿,流里流气,山鸡哥上身,“转过去。”
钟鸣嘀咕,“靠,摆谱儿就服你,当0的时候不还是在老子下面求……”
最后钟鸣哭唧唧地一边咬手一边抖,“等、等我回去给你告儿我爸,我就说爸你看这是你儿媳妇,还是家暴那款……卧槽你慢点行不行!不不不不不不哥哥哥我真错了,我就说爸你看这是你女婿……不对,哥哥哥我真错了哥你别那么深我求你了,我真错了,对,我也不是个女的,是男人就是男人,是女人就是女人……”
钟鸣一觉醒来,感受了一下明显不太符合北京五六月设定的气温,又观察了一下明显不属于东四十条胡同的家具装潢。
哎,真的又穿越回来了。
钟鸣惆怅地思念了一会他活着的爸,又思念了一会不用上班游手好闲瞎撩他哥的日子,最后一脚踹他旁边的人,“痴线!点解不开冷气!”
周识迷迷糊糊地醒来,显然也不太适应环境,但半秒钟后就反应了过来,蹭地坐直,然后回头看他。
钟鸣四仰八叉地躺着,理直气壮地看他,一点不怕他生气。
但周识不生气,只是心酸,因为钟鸣就在等他生气,好让别的情绪冲散现在的。
他俯下身来,拨开青年人的刘海,在额前印下一吻,轻声说:“没事。”
钟鸣的眼圈倏地红了,周识端详他半晌,嘴唇又碰一碰他的眼角,像是宽慰,又像是陪伴。
钟鸣本来还没什么,被这么一哄就委屈大了,长手长脚往他哥身上一搭,树袋熊似的挂了上去,扯着嗓子嚎,“哥——我想我爸!我想吃煎饼果子!我还想吃辣条!哥——”
油麻地警署,邹箬阳一边吃陈逸雯的黑暗爱心便当一边瞄周识的电脑屏幕,“这个是什么?”
周识说:“淘宝。”
邹箬阳说:“痴线,我知道这是淘宝,全香港边个不知道淘宝。我是问你买什么。”
周识顿了顿,“辣条。”
作者有话要说:
啊,少女心觉醒,对我识哥哥旧情复燃!
在师父和识哥中间摇摆不定,拉着两个人的大手手哭唧唧。
《北京爱情故事》告一段落,我代表大家去给他们门上贴了个『囍』然后拔!腿!就!跑!真!刺!激!
接下来安心写《师父不乘龙》啦,修仙兼做饭,艾利斯顿烹饪学校の千秋山分校盛大开学,校长陆僭和唯一学员司空斛恭候大家光临~
PS混乱小剧场在微博不定时更,想到什么搞什么~
第41章 '番外'失恋王1
(BGM可以起了!《失恋王》!陈小春先生请上场!)
钟鸣人聪明又活络,其实读书不错,直到中三那年。
钟鸣的成绩直线下滑,势头凶猛,仿佛港股黑幕。
周识被钟植浩絮叨了整两周,终于也起了疑心,特地请一节课的假,去钟鸣学校门口走一圈。
钟鸣读男校,整条街都是男校,唯一女性是奶茶店的猫。
但是今年市容整顿,街对面搬来了圣保禄书院,女校。
叮叮几声钟响,糕点铺奶茶店糖水档哗啦啦拉开卷帘门摆出塑料桌椅开始营业,甜香散溢。
圣保禄书院铁门推开,女学生鱼贯而出。
纯白衬衫遮不住初育胸脯,灰色百褶裙盖不住发亮膝盖,长袜遮到小腿肚,一步步迈出无价青春。
而对面培基中学铁门上趴着几个男生,为首的一个又高又白又靓仔,不是钟鸣还能是谁?
钟鸣冲街对面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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