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的朝战》五百二十章、铁兵铜将金打手(下)

    在三双眼睛肃穆地盯视下,漆黑一片的后院里,樱花树下,冷田捏着冰冷的药剂,犹豫了不到十秒钟,咔地抬手扎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哦,”片刻后,一声声咯吱吱咬牙切齿的低哼,从冷田的嘴缝里撕扯了出来,饶是被两支烧刀子药剂煎熬过的他,腿脚一软,普通跪倒在地,浑身不断地战栗抽搐起来。
    黑暗中,罗二三人清晰地看见,冷田皮肤下一股股乱流上下不停地窜动着,犹如一条条不安分的蠕虫眨眼间,在大兵脸上、脖径处撕裂开道道细小的口子,他裸露在外的双手,也无声地撕开了无数道皲裂的口子。
    鲜血犹如被喷溅的洒水壶,呲呲四溅开来,冷田身上的军裤、衬衣,也迅速地湿漉漉挥散出浓郁的血腥味,不用说,此时的大兵,全身上下都在破裂成了一个大筛子。
    “啊,”是在忍受不住身体崩溃前的惨痛,冷田颤抖着扬起头颅,迭声嘶吼起来;烂树皮一样的脸上,唯有那双阴赫的眼睛,越发地闪亮。
    尽管这汹涌而来的痛苦,几乎把冷田坚硬的忍耐力完全摧毁,不过剩下的那点理智,还是让他双手十指死死扣在石板上,没有发狂地惨叫狂奔。
    “这,长官!”老崔和户山,被突然间出现的变故,惊愕地瞪圆了眼珠子,虽然他俩也见多了死人残肢,但自己的战友在几十秒内,眨眼间成了一个血葫芦。任再冷漠的承受力也无法冷静了。
    要不是长官就在身边,他俩怕是早就上去抢救了。
    两个家伙低沉的求助声,在罗二的耳中一晃而过,他没有挪动哪怕一根手指,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静静地看着冷田,仔细感受着,感受着冷田那越来越强横的心跳。
    是的,那咚咚如同战鼓般鸣动的心跳声,昭示着。只要冷田能扛过撕裂了**的这道关卡。那修复伤势还不是小菜一碟了,烧刀子药剂他早就备好了。
    “……十三、十四、十五,”暗暗数了十五秒,眼看着冷田身上的鲜血。渐渐不再涌出。耳中那心跳声也开始平稳下来。罗二这才轻轻嘘了口气,要是再这么下去,血流干了什么都晚了。
    不再去看冷田白如宣纸的脸色。罗二抛出一支烧刀子,“拿着,给他用了,这两天让他休息,”说完,丢下一个班用急救包,转身回了阁楼。
    伸手一把接住药剂,老崔噌地窜了上去,捞起冷田软塌塌的身子,咔地把药剂扎进了肩膀;对于烧刀子药剂的效果,他比任何人都晓得药效的恐怖,最起码冷田的命是保住了。
    顾不上场合地点,老崔和户山连撕带扯的,扒下了冷田的衣裤军靴,把他用绷带上下周身缠了个全活,只是他俩刚刚把绷带缠好,昏迷过去的冷田,伤口的鲜血已经开始凝结了。
    “崔副官,这药剂也太可怕了,简直是要人命嘛,”扶着冷田的身子,户山低声地说道,眼前那一幕血糊糊的情景,足以让他对那管药剂谢敬不敏了。
    “你小子懂个屁,冷田要是命大不死,几天后打三四个你跟玩一样,”人粗心细的老崔,啪地在户山脑袋上来了一巴掌,满脸的不愉,“你啥时候见过老板虐待过手下,吃不了苦就上不了山懂不懂,真是的,”
    说着话,老崔四下扫了一眼,“赶紧的,你去值哨,天亮前我来换你,我去找人给这家伙输血浆,”不待户山说话,扛起冷田,大步向前院走去。
    在冷田养伤的两天里,不但佳野百合,就连尾田一郎、佳藤正久都有点疯狂的感觉了,饶是在外围派人监视罗二的柳生七兵,也相当的纳闷。
    市区的两处秘密仓库里,不论是抓来的清单上的人物,监狱里的犯人,包括街上蒙骗来的的流浪汉,足足上千人,罗二两次悄然晃过之后,全数不见了踪影,情报站的三位干部,哪能不一脑袋的疯狂。
    照这么下去,将来他们的日子,都得变成人口贩子了。好在现在各地分会用心,暂时不会出现缺口。
    而柳生七兵,根本就没发现,罗二走出过阁院哪怕一步,白天里樱花树下喝茶听音乐,晚上阁楼里睡大觉,怎么看都是一个懒散的休闲汉。
    第三天清晨,罗二罕见地邀请了玛丽,两人在后院摆出了茶桌,侍女佳野百合表演着茶道;情报站的两位干部:尾田一郎、佳藤正久,荣幸地也被请了过来,坐在石台上的榻榻米上,听候老板招呼。
    上百坪的后院,除了那不大的温泉池,还有一块五十多坪的空地,其上的花花草草,被一帮子大汉踩得七零八落。
    老崔带着两个大兵,正指挥着十几名刀手,把一根根大腿粗的五米长柚木柱子,手臂般粗细的三米长实心铁棒,挖坑埋成了两排,地面上露出一米来高,间隔结结实实地埋好。
    那十几名刀手是尾田一郎、佳藤正久带来的心腹干将,每人都服用过了一支烧刀子,和户山一样,在卖力干活的时候,眼眸深处那微不可查的红霭,精光一闪而过。
    唯有老崔和冷田,眼眸里那猩红色的光芒,依然变化成了丝丝铜色寒光;老崔暗地里和冷田交手过后,再比试了一番枪法,立马扑到了老板面前,赌咒发誓地拿到了铜色药剂,也享受了一把被摧毁的滋味。
    但是,户山前后两次被刺激到了,说什么也不敢去享用百人原料置换的药剂,罗二也不可置否地撒手不管。
    “指挥官,你这是?”手里端着熏香的茶水,尾田一郎看着那两排的柱子,疑惑地问道。在他看来,那些被摧残成了烂泥的名贵花草,很是有些可惜了。
    不但是他,其他人也很是迷惑,大早上的,大家手头上的事多的都干不完,丈夫(长官)来这么一出,是不是在开玩笑啊;不过,玛丽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手里茶杯轻轻一顿。遂嫣然一笑不再言语。
    罗二在尚德公司后院的地下室。也曾经干过这么一次,她没见过,但事后也亲自去了现场,那么这次。她已经明白了丈夫的打算。
    “呵呵。你们也不是外人。我新近有了新的药剂,名叫断铁刀,想来让大伙开开眼。看看效果,”稳坐当中的罗二,抬手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点点面前的两排柱子,“二十根木桩,十根铁柱,一击之下兵将可分,到底谁是兵哪个是将,等会就知道了,”
    尾田一郎、佳藤正久,甚至是佳野百合的心腹手下,罗二没有要求必须服用药剂后,向自己宣誓效忠,只要自己掌控了带兵的头目,基本上这些刀手翻不出水花来。
    不过,情报站里的上下等级必须分明森严,让自己亲信手下立威,是绝对必要的。
    “断铁刀?“听了罗二的话,四人脸上神采各异,玛丽倒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另外三个却是不以为然的表情,不要说那手臂粗的铁棒,就是大腿粗的木桩,也不见得哪个能一击之下踢裂了。
    说话间,老崔等人已经干完了活计,和那些刀手一样,站在了石台下首,暗地里,老崔和冷田不约而同地抬眼看了看长官,在罗二微微摇头下,没有过多言语。
    此时的老崔和冷田,感知能力已经和罗二一样,自身方圆千米之内,任何细微的异动都能清晰地察觉,那阁院外六百米的二层木楼上,他俩已经发现了有人在观望。
    六百米的一间精致院落里,普通的二层小楼上,接到急报的柳生七兵,手里拿着高倍望远镜,在悄悄地打量着罗二的后院。
    “好啦,桩子已经搭起来了,那咱们就不多废话,”罗二叼着雪茄,喷吐了一个浓浓观点烟圈,脸上笑眯眯的很是和善,“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要演示一下,断铁刀的威力,说实话,我看了也是心惊肉跳的,”
    嘴里说着,罗二弹手拿出两沓美刀,啪地丢在茶桌上,“十万,谁要是能连续踹断两根木桩,拿钱,”啪,又是两沓美刀拍出,“踢断一根铁桩的,十万,”
    说实话,公司保安部里,罗二的军衔也就是一个上校,手下那些旅团长不过是尉官而已,三大军事集团里,军士长也是满街跑;没法给手下升值的罗二,也只能在津贴上想办法了。
    除非他不在乎老美的脸色,先给自己搞一个将军衔出来,那后果他目前还承受不了。
    就这样,保安部眼下各级官兵的薪金待遇,已经让艾富兰明里暗里抱怨不止了。
    二十万真金白银的钞票,立马让场面冷静了下来,在尾田一郎、佳藤正久殷切的期盼下,十几名刀手看看不远处的木桩,在捏捏自己的胳膊大腿,理智地地下了眼皮,往后挪了半步;至于那铁桩子,他们根本就没有理会,脑子又不傻,和实心铁棒较量?还是站远点为好。
    只有老崔和两个大兵,如往常般地挺胸抬头,军靴军裤黑色背心,丝毫没有低头的趋势。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户山当先出马,握拳低喝一声,快步冲向前去,挥腿狠狠砍向那纹路粗慥的木桩;“喀嚓,”大腿粗的木桩应声断裂,森白的木茬刺列列逼人眼仁。
    小腿剧痛的户山,距离第二根木桩停下了脚步,他虽然心里渴望劈断眼前的障碍,但把腿踢断那可就冤死了;当然,后面那排的铁桩,他随即无视了。
    没完成任务,户山灰头土脸地收回气势,一拐一拐地退了回去,这次不但拿不到赏格,丢人都丢到家了。
    户山虽然失败了,但他那利刀般的一劈,却是让三位情报站的干部,赫然眼前一亮,就连玛丽也是精神为之一振。
    看来,使用了两支烧刀子的悍兵,就是比用了一支的厉害,一时间,石台上的众人陷入了沉默。
    唯有罗二嘴角淡淡一笑,取出一支烧刀子,弹手而出,“户山,你可当一名铁兵,不错了,好好干,”
    扬手接住了药剂收好,户山低声应了,再次挺起胸膛。
    远处观望的柳生七兵卫,把那木桩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面色铁青地抓紧了望远镜,心里愤恨地地咒骂着,“八嘎,怎么会这样,”
    镜头里,两个满脸伤疤的壮汉,赫然登场,伤势刚刚恢复的老崔和冷田,已然站在了木桩前。
    在罗二殷切的期盼中,老崔和冷田怒喝一声,同时抬脚踏步,军靴踩碎了地上的青冈石,人已然快速跃出。
    “喀嚓、喀嚓,”老崔挥动双臂,冷田砍出连续的快腿,耳边干脆的断裂声,四根结实的木桩应声腰折;两道劲道未满的身影,在木桩尚未落地的瞬间,已经闪在了铁桩前。
    “彭、彭,”两根手臂粗的实心铁桩,在蛮力的撞击下,咯吱折弯成了九十度的l形,老崔和冷田也遗憾地收回了右腿,满心不服地咬紧了牙关。
    “好啊,”原本沉静的后院里,短暂的沉默后,猛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就连平淡的玛丽,蔚蓝色的眼睛里,也焕发出道道光彩。
    “嗯,虎将在手,也算是有所回报了,”欣慰地看着两个彪悍的手下,罗二轻笑着把桌上的美刀,一股脑啪啪甩了过去,“继续努力,”
    心神转动间,那医药箱里最上方孤零零的一个凹槽,让罗二颇为心动,或许,更为厉害的药剂,会催发出真正劈断铁桩的金打手。
    “八格牙路,他们是什么人?这么厉害,”面色灰白的柳生七兵卫,手里抖索的摔掉了望远镜,急慌慌跑下了楼梯,他看到的惊悚情景,必须马上,即刻,向克利斯汇报。
    至于那些人的头目罗本初,绝对的不能再犹豫了,无论如何要赶紧想办法除掉,一个死人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也是美国利益所能掩盖的;柳生七兵卫用脚趾头也能想来,罗本初如果再多上那几个恐怖的手下,尾大不掉的局面可不是自己和克利斯能承受的。
    密室里,在尾田一郎和佳藤正久苦苦哀求下,罗二勉强拿出了两支断铁刀,二十万一支的价格,还有不负责任的后果,依旧无法阻挡对强大的追求。
    “彭”、“彭”, 尾田一郎和佳藤正久精挑细选出来的两名精干心腹,喝下断铁刀,无法承受药剂巨大的冲击力,犹如一只破裂的水袋,惨叫之下夸成了一堆破肉,血水四溅。
    “看看,我说的吧,我都不敢用,你们还不相信,现在好了,损失自负,”罗二无辜地摆摆手,丢下沮丧的两个干部,拿着支票漠然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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