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皇明》第二百六十七章 孤想让你去四川

    “臣吏科给事中张延登(学生夏允彝),拜见兰陵王,千岁!”正当朱由楫心里疑惑着的时候,随着张必安进入书房来的两人已经主动的给了他答案。
    “卧槽,夏允彝,这名字好熟,”朱由楫迅速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历史知识,“这不就是那位明末历史上16岁就因为抗清就义的夏完淳他爹嘛!”
    原来这名年轻的书生,竟然是明末历史上在,在江南组织抗清失败,自杀殉国的爱国诗人,民族英雄,夏允彝。
    好在朱由楫如今早已不再是刚刚穿越重生而来的时候,而且大明历史上的牛人已经不止见了一个,只是瞬间便回过了神来,心中也没有多少震惊,只是稍微有些惊讶。
    “你们......”
    张延登连忙拱手道;“殿下,彝仲乃是臣在万历四十六年,主持浙江乡试时所收的学生,后被臣到来京师读书。”
    “未得殿下准许,臣擅自将这不成器的弟子带来,还请殿下勿怪。”
    朱由楫心中这才了然,原来如此,本王就说嘛,夏允彝是南直隶人,此时的夏允彝怎么会在京师呢,若是这样的话那就说的通了。
    朱由楫不以为意, “能够得张大人看重,收为弟子,肯定是有才干的,能够有幸认识一下,孤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何要怪罪?”
    要说高兴,朱由楫自然是真的高兴,这几天他的心情就没怎么差过。
    夏允彝,表字彝仲,南直隶松江华亭人,和他老师徐光启是老乡。万历二十四年生人,此时的夏允彝,还很年轻,24岁,放在三四百年后也就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相貌也不赖,放在三四百年后绝对的当红小鲜肉。
    万历四十五年举人,万历四十六年拜师张延登,随后跟着张延登悲伤,先后在张延登老家山东邹平和京师之中学习,后来崇祯十年进士及第。
    再后来,京师沦陷,崇祯自挂煤山歪脖子树殉国,螨清也入关了,南明弘光政权迅速崩溃,夏允彝在江南积极奔走、联络,筹划组织义军抗清,还带着刚满15岁大婚的儿子夏完淳一起。
    最后,父子二人先后殉国。
    本来近来几天心情就不错的朱由楫,又见到了一个历史上著名的民族英雄,而且还是抗清的民族英雄,美好的心情自然就更加美妙了。
    甚至朱由楫都开始打起了夏允彝儿子的主意,开始在心里面琢磨开了,
    ,要不要等他儿子夏完淳出生了之后,自己也来收个徒弟?
    朱由楫正在琢磨着呢,张延登出声让他回过了神来,“不知殿下,召臣前来此处,可是有何吩咐?”
    暂时把自己准备收还没有出生的夏完淳为徒弟的心思放到一边,朱由楫轻轻挥了挥手,张必安见状,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
    “张大人,您在朝中为官多年,为朝廷和百姓做了不少的实事,如今有又正是朝廷需要用人的
    时候,为何却要辞官不做呢?”
    “殿下,臣年纪已经大了,朝堂之上的事情,自觉愈发的力不从心,总既然已经不堪大用,渐渐老朽,总不能一直念栈权位吧,该为年轻人让些位置出来才是。”
    朱由楫见张延登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也是有些无语,好你个张延登,本王原本还以为你这家伙绝对的正直,不会说谎呢,想不到你这也会编瞎话,不老实啊!
    朱由楫似笑非笑,“张大人,你这说瞎话的本事,让孤差点儿就相信了。”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递了过去。
    张延登从朱由楫手中接过去,站在他变身的夏允彝也赶紧歪着脑袋去看。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张延登一张老脸瞬间就变红了。
    因为朱由楫递给他的正是他自己亲笔写的辞官折子,为什么要辞官上面写的一清二楚,才不像他刚刚的瞎话所说呢。
    朱由楫解释道,“你这折子送入宫中的时候,本王正在御书房内,是孤给拦了下来,张大人国之干臣,你若是辞官了,对朝廷,对百姓,对这朱家的江山可是一种损失。”
    “殿下.......”张延登手里抓着自己亲笔所写的辞官奏折,在听得朱由楫此话时,心中不禁有些触动,只是张口却发现自己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大人,这可你是孤在奉承于您,而是您这些年在朝中、在地方上尽忠尽职,踏踏实实用政绩做出来的。”
    “如今的大明朝国势日衰,天灾频仍,朝堂上又有党争,关外还有蒙古和建奴为祸,更是需要有您这样的官员为朝廷和百姓做事才是。
    若是朝廷中如您这样的官员都走了,只剩下一些争权夺利之辈在朝堂之上,谁来为朝廷做事,谁来为百姓做事?
    张大人,难道能就这般心安的归乡吗?”
    “殿下,”张延登被朱由楫一连串的问话,问的心中满是惭愧,“非是臣不愿忠于王事,为朝廷效力,为百姓做事,只是自从张太岳逝后,先帝便甚少理会朝事,朝堂上东林党、齐党、楚党、浙党.....
    如今,臣就算还在朝中又能做些什么事情?”
    “张大人,越是如此,朝廷和百姓才越发的需要如您这般的官员啊,”朱由楫认真的听完张延登的话,继而说到,“不瞒张大人,你的为官经历和此前给皇爷爷上的奏疏,孤都命人找来看过了,所以,孤王今次召你来王府,实是有一事想要请大人去做一做。”
    张延登皱眉,“不知殿下所言,是何事?”
    朱由楫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在张延登和夏允彝的注视下,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六韬》,从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来。
    将纸张递到张延登手中,“张大人,先看看吧。”
    张延登满脸疑惑的接过来,展开一看,只是一眼,瞳孔瞬间睁大,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双手猛的一阵颤抖,纸张一下子就滑落在了地上。夏
    允彝赶紧替自己的老师将之从地上拾起来,抽空往纸上一瞧,神色更是骇然!
    强压下心中的惊骇,夏允彝将之恭敬的放在了朱由楫的书桌上,脑子里却满是那一个个名字不断地一闪而过。
    张延登连说话都有些颤抖了,“殿下,臣斗胆请问,您这份名单从何处而来,这上面记载之事可是为真?”
    “张大人以为是是真是假呢?”朱由楫从容的将之从书桌上拿到自己的手中,“东林党人、魏国公府、徽商、晋商.......”
    “这份名单乃是皇爷爷在世的时候,命东厂所有精锐在江淮一带密查而来,更有原本江淮一带因为此事被打压排挤出去的陕西盐商供述.......”朱由楫淡淡的说到,“食盐关乎朝廷税赋,更关乎于百姓民生。”
    “朝廷因开中之法久坏,便有人借朝廷废开中之法而改纲盐之法时,互相勾结,损海国家和百姓的利益,只为了养肥他们自己。”
    “张大人,您说这群硕鼠,是不是全都该杀呢?”朱由楫眼中闪烁着寒光对他问到。
    张延登深吸了口气,对朱由楫拱手道,“若这份名单上所记载的乃是千真万确,那这些硕鼠确是该杀!”
    然后又满是诚恳的对朱由楫劝诫到,“只是,此事干系重大,还请殿下万万不可贸然行事,否则必将使江南大乱,百姓不宁啊!”
    “张大人说的是,孤王虽然年少,却也不蠢,”朱由楫见张延登已经咬钩了,笑着道:“正是如此,孤才命人低调的召大人来本王这里,就是因此想要让大人您去办一些事情。
    不瞒张大人,孤王原本是想将此事交给杨涟或是左光斗二人去做的。”
    “臣谢过殿下如此信任臣下,”张延登闻言说到,“殿下还好没有将此事说与杨文儒和左遗直二人。”
    朱由楫轻轻颔首,“杨涟与左光斗二人虽有才干,正直敢言,亦算的上是忠君爱民,清廉奉公,然此二人毕竟也是东林党人,冒然说与他二人知晓,孤也觉得妥。
    孤思来想去,在这京师当中,似乎也只有将事情交给您去做,才能让人放心了。”
    “只是不知道,张大人愿不愿意为国家,为百姓再去做些事情,帮助朝廷在将来可以除去这些硕鼠?”
    张延登闻言,并没有直接答应朱由楫什么,只是神情认真的盯着朱由楫问到:“臣斗胆想先请问殿下,可是对此事已有计策?又需要臣做些何事?”
    朱由楫也不隐瞒,直接对张延登解释道,“不错,孤王的确已有想法,既然不能贸然的直接对付这些硕鼠,但是却可以另想他法来打击和削弱他们,毕竟这大明朝产盐的地方可不止江淮一地。”
    张延登眉头微皱,“殿下的意思是......”
    朱由楫笑着道:“张大人,孤王想让你去四川,扶持川陕盐商.......”
    “以盐治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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