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梁祝那些年》第66章


他们现在可管不了惨不惨忍,能狩猎的活物都被他们抓了个干净,甚至于连老鼠都不放过。
我本来想着先以我三品征虏将军的名号暂时先将鄮县驿馆储备的军粮拿出来暂解一段眉之急,但是没想到梁山伯说储备军粮早已被流民们哄抢一空,而且这还是经过梁山伯这个县令长默认的!
“真是胡闹!你们这样做可想过后果?”我听罢他们的描述,不由将手中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愤道。军粮,又是军粮,以前我总觉得梁山伯太过善良,善良到有些过了头,这话说得真是一点也不错,我开始还有些担心梁山伯总又一天会被朝廷派来差粮官给抓了,不过现在皇权受到威胁,朝廷现在应该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这些小事了。但又转念一想,梁山伯的这做法岂不是一不小心就会陷晋军于危难!他们是没吃过军粮的亏,我可是吃怕了。
“那些军粮放着也是放着,如果不吃便会发霉发酸,还不如拿来救济灾民,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灾民都饿死吗?反正这事儿生米都已经做成熟饭了,要后悔也来不及了。”站在旁边的一名叫做姜师爷的白胡子老大爷不服气道。
我眉头不由一皱,冷笑一声回他道:“哼!笑话,反正到时朝廷追究下来有梁山伯顶着,你当然不会后悔。”不就是凭着自己年纪大,在这鄮县待的时间长些吗,欺负梁山伯老实心善吗?
“你、你!还不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不顾百姓死活,无缘无故就只会挑起战争,只知道打仗的武夫,所以才让这么多的无辜百姓无家可归!县衙之内能收留你们完全是看在你是梁大人同窗的面子上,否则,我们早将你们赶出鄮县了!”姜师爷见我如此不给他面子一语道破他的内心想法,生气指着我大声道。
“放屁!呵,我还真不明白这鄮县到底是谁说了算。”梁山伯起身想要拦着姜师爷,但他根本没将梁山伯放在眼里,还说我们是武夫?好,好得很,我可不是梁山伯!“本将军好歹也算是朝廷钦封的正三品的征虏将军,于情于礼,梁山伯都得救我,那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师爷在此胡言乱语,你还当真不知好歹?”
“好了,王韵之!”最先听不下去的居然是祝英台,只见她又板着脸站起身,瞪着我满脸不忿的样子理直气壮道,“姜师爷上了年纪,尊老爱幼的道理夫子没教给你吗?何况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的确是因为战争,才使得这么多流民无家可归!你和马才都是一样的人,一心想着要建功立业,却没想着这些功名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你有本事就去战场多杀几个敌人,没本事的才会在这儿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发威!”
“英台!”梁山伯好心的上前劝解,起身对祝英台道。
“祝英台!你!”我被祝英台的神思想一时噎的说不出话,心中堵得眼前竟然又有一阵发黑,伸手扶住身边的荀巨伯方才站稳身形。不由瞪了一眼梁山伯和祝英台,我气结道:“你们真是、真是莫名其妙!”
“怪不得一上战场就被杀的惨败,不懂得尊敬他人,如何会的军心!能赢才怪!”祝英台不忿的看了梁山伯一眼,小声继续道。我快气的浑身发抖了,上虞祝家的小女儿啊,让我说什么好,我以前怎么还会一直觉得她让人佩服的与众不同呢?没了原著里‘大反派’马才刺激的祝英台是不是脑子开始秀逗了!我扶着荀巨伯想要离开这里,吵不过我躲还不行吗?我想,要是自己再待在这儿一分钟也许会忍不住直接动手的。
“够了!你们都别说了!”刚想离去,却被荀巨伯拉回,我不由一怔,今日很难得的荀巨伯竟然有些动气的开口帮我说了话,大声愤道,“韵之的苦你们谁知道!若非有千千万万像韵之他们敢于舍身报国的将士拼死守卫,敌军的铁骑早就踏过黄河长江,战火早就南下蔓延了!家破人亡的感觉,你们永远不会明白!”
“巨伯?”梁山伯有些发愣的试探问道。在场之人都被荀巨伯突然动怒的这幅样子吓到了,连我也是,记忆中荀巨伯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似乎从没见到过他发过火。
“那日若非韵之拼死领兵来救,尼山书院早就完了,书院众学子甚至于山长师母的命都是她救得!你们真的知道战争的残酷吗?你们亲身经历过吗?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评论她!”荀巨伯并不理会梁山伯,替我沉声争辩。
时间有片刻的安静,姜师爷早已乖乖闭了嘴,祝英台的脸色有几分难看,梁山伯则是满脸担忧,我则是心中发暖,最后就连一直沉默的陈夫子也有感而发:“这话荀巨伯说的倒是没错,尼山书院的确受过韵之的大恩,山长也曾亲自夸奖过韵之她是巾帼不让须眉,她和谢先生一样都是女中豪杰!”
看着荀巨伯和陈夫子的言论,我心底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摇摇头,松了口气的原因是好在我交过的朋友中,不都是梁祝那般有些神思维的人,至少还有一些能够理解我。而我摇头的原因是,荀巨伯的这句女中豪杰,我是真的当不起,因为似乎自我领兵之后,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
不过无论如何,好在昔日好友又重聚了,只不过还缺了一位最重要的马才。脑袋不由有些发胀,也不知道马才现在怎样了。
☆、57第五十七章 鄮县鼠疫
探望完受伤的薛平他们之后;天色已晚,已经习惯了军营之中的忙碌时光;一下子闲下心来总觉得别扭了许多。
“荀巨伯,你有心事?”披上长袍走出衙外;踩着月光溜达几圈;却恰巧看到了偏院中正在独自喝着闷酒的荀巨伯。
荀巨伯看见我来一愣,举起酒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继而看着我有些无奈道:“你的伤……算了;想以你的性子自己一人也呆不住。”
“果不其然,还是你了解我,不过喝酒伤身,你还是少喝些为妙。”我顺势坐在他对面劝道。
“呵,要是山伯对我说这话我说不定还能听听,可这话从你王韵之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都别扭。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在尼山书院里,你和陶先生一个老酒鬼一个小酒鬼可都是出了名的。”
“噗,你就不能记我点好?”我不由笑出声,这家伙一张损嘴还是没变啊。
顺势将桌上另一只酒碗倒满,拿起酒碗举到面前,但却一眼看见映在酒碗之中的半月照亮的容颜倒影,心中不由重重一怔!
“韵之!”还未回神,手中的酒碗便被眼前之人突然夺去,荀巨伯一惊,看我抬头望他,有些尴尬的笑着掩饰道,“你、你伤未好,我、我是说喝酒伤身!我喝就好!”
见他说罢,举起手中酒碗就要仰头灌下,我无奈的站起身伸手挡住酒碗,笑道:“你不必如此的,我早都知道了。”
左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又想起了那日自己差点死在慕容垂的槊下的情形,马才掷出的那杆长枪虽然打偏了长槊轨道,但那凌厉的冷气却还是割伤了我的脸颊,虽然不深,却还是结痂暂时留下了伤痕。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朝这荀巨伯笑笑道:“不过是一道伤疤罢了,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我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荀巨伯听罢一怔,一双桃花眼盯着我渐渐弯弯又带了笑颜:“好!不愧是我认识的韵之,是我的好兄弟!”
“只要你还认识我这个兄弟就好,说完了我,说说你吧,你又是为了什么伤心?”
荀巨伯听我说完,眼眸接着又是一黯:“你忘了我是哪里人了吗?如今战乱四起,我的家乡也遭到战争波及,前几日家中来信,说、说家乡不幸沦为战场,族中人都死的死逃的逃。我快马赶回家后,发现家中早已是物是人非……整个乡镇都成狼藉一片……”荀巨伯使劲甩甩脑袋,慢慢哽咽着说道,桃花眼内早已聚集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无声落下。
家破人亡的感觉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心中轻颤,忽然记起当时我和梁祝吵架的时候,荀巨伯难得的挡在我面前说出这句话的情形,不由一阵心酸。
“为什么不早跟梁山伯说说呢?”家破人亡,这一切悲痛他是怎么隐藏的这么好的。
“说了有什么用?山伯他现在已经为治水这一事忙的不可开交,我当然不能去再给他添乱。”荀巨伯撇过头擦干泪水,勉强嘴角一弯笑道,“何况,在书院的时候我早已经许下承诺,来鄮县帮他的。”
“韵之,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你伤的严重,还是快点、快点回房……”荀巨伯刚一起身,一句话还未说完,却接着在我眼前晃了两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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