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里戏外,相爱相杀》第73章


这天晚上,穆斯予回到别墅不久,便接到了黑貂打来的电话。
“老大,你让我查的事情,我终于查得差不多了。”黑貂十分兴奋地说。
穆斯予怔了怔,这才想起他曾经让黑貂调查一代五人同时退役并伪造死亡证明的事情,于是让黑貂详细说来。
“事情是这样的,”黑貂说,“一代五人原本都是由同一个老师带出来的,那位老师的姓名与身世一直是个谜,但据说跟当时的联盟野战军总部关系不错。
“华西战争爆发之后,那位老师亲自推荐他的五个弟子加入了野战军,成立了第一支少年特种队,专门执行一些正规野战军不方便执行的任务。
“而这位老师的存在,也成为了西语联盟的眼中钉,他们派出收割者企图暗杀老师,而华语联盟方面,为了将偷偷潜入境内的收割者一举歼灭,打算将计就计,让这位老师成为引那些收割者上钩的诱饵。
“关于这件事,一代五人事前并不知情,当时他们都在前线作战,当他们回来之后,却听闻了老师的死讯,原来联盟方面前期准备工作出现了疏漏,虽然成功捕获了大量的收割者,却也让那位老师牺牲了性命。
“一代五人因为这件事,几乎与联盟总部决裂。而那位老师也在死前留下遗嘱,希望在战争结束之后,允许他的五个弟子提前退役,回归平静的生活。
“联盟总部为了息事宁人,便同意了老师的要求,允许五人提前退役,并伪造他们的死亡记录。而这五人也各自改名换姓,变换了容貌,散居在各个星球,从事不同的职业。——大致情况便是如此了。”
穆斯予陷入了沉默。
他想起之前在原始森林里沈清源和唐权的一番长谈,当时沈清源说,抚养他长大的那位恩人,最后是死在收割者手上的,所以他对收割者恨之入骨。却没有想到,这中间还隐藏着这样一番曲折。
随后穆斯予又想到,沈清源老师的死,联盟总部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他们听从老师的遗嘱退役,但双方留下的心结,却并未因此而消除。
如今沈清源已是自由之身,而他自己却还在为联盟效力——他原本以为是最能接近沈清源的一条捷径,却变成了他与沈清源之间最大的隔阂。
沈清源现在之所以对他态度暧昧、若即若离,是否也是因为存在这方面的顾虑?
想到这里,穆斯予深深叹了口气,第一次意识到,他和沈清源的未来,或许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势在必得。
虽说这段时间穆斯予和沈清源两人的关系一直止步不前,但《三生石》最后一世的拍摄却一直很顺利地进行着。
曜玄不顾伦常提出天君与天君联姻的荒唐建议,激怒了文濂,文濂当场与之翻脸,命人将曜玄押入牢中。
族叔建议趁此机会将曜玄处死,打对方部族一个措手不及,然而文濂却否决了这条建议。
曜玄在牢中饿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傍晚,文濂独自出现在牢房之外,给他带来了馒头和水。
“文濂,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饿死我的。”曜玄却还在嬉皮笑脸,抓起馒头就开始狼吞虎咽。
文濂看着他心无芥蒂的吃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不怕我在食物里面下毒?”
“你要想害死我,可以直接给我一刀,何必搞这么麻烦。”曜玄塞满了嘴巴含含糊糊地道,“或者就这么丢着我不闻不问,不出几天我也饿死了,何必再来喂我东西吃。”
文濂心想,这小子虽然冒失莽撞,但思路倒还清晰。他又问:“你就这样一个人闯敌军军营,就没想过自己有可能有去无回?”
曜玄老实道:“其实我原本是做好后手准备的,可是看到你之后,我就什么退路都不想了。”
文濂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我看上你了呗,”曜玄一脸坦然地看着文濂,“不把你娶回家,我就不回去了。”
“你——”文濂顿时变了脸色。
当时听曜玄说“咱俩联姻”的时候,他以为对方是在消遣他,所以毫不犹豫地将曜玄囚禁了起来。但是当别人建议处死曜玄的时候,他又有些犹豫了,他总觉得,当时曜玄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像是纯粹的玩笑。
更何况他第一眼见到曜玄的时候,心里就萌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这种感觉不想是仇敌相见的愤怒,而像是久违的故人。
曜玄被关押在牢中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被自己这种不明缘由的顾虑和烦躁所折磨,所以到了这天傍晚,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亲自来探望曜玄了。
当下,文濂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你说你看上我了,那么你看上我哪点了?”
“这个嘛……”曜玄像是被问倒了一般,困惑地皱起了眉。
文濂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心想这小子果然是在信口雌黄。
却听曜玄说道:“其实,我也说不太清究竟看上你哪一点了,之前在帐外偷听你和别人讲话,我就突然心跳加速了,后来亲眼见着了你的模样,我心里没来由地高兴,同时又觉得你很亲切,好像找了很久的人,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吧?”
文濂陷入了沉默,不可否认,当他第一眼见到曜玄的时候,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曜玄继续道:“就算后来你把我囚禁起来,不给我饭吃,我也不觉得惊慌,我总觉得你不会就这么放着我不管的。而且我心口这块胎记的地方,一直暖暖的,它让我感觉很安定。”
“胎记?”文濂显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是啊,我娘说我一生下来就有这块东西了。”曜玄说着,敞开衣襟,露出左胸的位置。
文濂借着牢中昏暗的光线,果然看见他左胸心口的位置,有一块方形的暗红色胎记,中间隐约有一道裂缝,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从中劈裂一般。
如此奇怪的胎记,让文濂困惑地眯起了眼睛。他下意识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块胎记,胎记的颜色渐渐从暗红变成了鲜红,同时有一些模糊的不太连贯的画面从他脑海中掠过,他想要细看,却又寻不着痕迹。
曜玄抖了抖身子,说:“你……你这么一摸,它变得更烫了。文濂,我突然很想亲你。”
文濂抬眸对上曜玄瞬间变得十分炙热的目光,心中一惊,顿时收了手。而那块胎记则像是失去了主人的爱抚,顿时又变回了暗红的颜色,显得无精打采。
文濂向后退了一步,觉得这胎记实在太邪乎了,不,确切的说,自从曜玄出现之后,整件事就变得十分诡异,连他自己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撇过头去,不再接触曜玄的视线,语气生硬地道:“你可知道,自古以来,从未有过两族天君联姻的先例。”
“我知道啊,”曜玄迅速回答他,“以前没有先例,可以从我们开始嘛。”
文濂冷笑一声:“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两大部族结怨已久,岂是你想联姻,便能联上的——更何况,是如此荒诞的联姻。”
曜玄还想说什么,文濂已经扬声将守在门外的下属叫了进来,吩咐道:“你带几人将曜玄天君护送出去,要求对方退兵二十里,如果对方不答应,就当场砍了曜玄天君的脑袋。”
那名下属应了一声,便拽着曜玄欲往外走。
曜玄走到门口时,生生顿住脚步,回头望向文濂,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我的提议,你真不考虑一下?”
文濂明知曜玄的想法过于天真,绝对不可能应承下来,却又不知为何,莫名的心虚感让他不敢去看曜玄那赤诚坦率的视线,于是有些焦躁地挥了挥手道:“带走。”
“卡。”这一幕拍完之后,大部分内景戏份便拍得差不多了,之后需要更换场地,租一个更大的摄影场地,拍摄一些户外战争戏。
穆斯予下了戏回到休息室,指着剧本摇头叹息:“这文濂又是何苦,就算联姻不成,跟曜玄私奔不就好了嘛,何必还要把他送回去这么麻烦。”
此时沈清源就在一旁卸妆,穆斯予这话明显是说给他听的,于是转头瞟了穆斯予一眼,说:“如果两人就这么私奔了,你还让编剧写什么。”
“可是最后文濂被自家老母逼婚,曜玄为了文濂战死沙场,这……这也太狗血了吧。”
“没准导演就是想拿这狗血剧情赚取观众眼泪呢……”
沈清源话没说完,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两人转头,见导演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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