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成为审神者之后》第76章


好,当下所需要做的便只有承认这份快乐而已。
“穿婚纱的主公大人闪闪发光,超级漂亮!”“超级有成就感啊。”
“谢谢。”十九岁的新娘手握捧花,头戴珍珠王冠,身披如雪嫁衣,欣然接受了形同家人的付丧神们给予的少女的梦想与赞美:“我也非常,非常的开心,能够穿上这么漂亮的婚纱,多亏了乱和清光,真的超级厉害。”
她终于可以如此坦然的接受爱,善意与夸奖,不再为一点温暖和表演忐忐忑忑受宠若惊,只是发自内心的道谢感恩,大方的表达出谢意与自己的快乐。
我是可以被如此爱着的——名为三条由佳的女孩子,在成为审神者之后的一日又一日间接纳了自己,相信了这件事。
长兄如父,虽然一直称呼一期一振为一期哥,但对三条由佳和藤四郎们来说,一期一振既是兄长,又经常很像是父亲。所以担任父亲挽着新娘的手到平安殿,走过红地毯,将新娘交到新郎手上的职责便理所当然的落在了一期一振身上。
身穿黑色西装胸口还插了朵蔷薇花的一期一振注视着眼前身披嫁纱的三条由佳,一瞬间有点恍惚,初见的怯懦已经时隔久远,但少女腼腆内向带着稚气笑容的模样仿佛只是昨日之事,现在却已经要嫁出去了,虽然三日月与她的恋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已经持续了三年,可一期一振还是微妙的生出了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复杂心情来。
不过复杂归复杂,挽还是要挽,一路挽到平安殿走过红地毯后也还是得把新娘交给新郎。早三条由佳一步候在平安殿的三日月宗近配合三条由佳婚纱的穿了身白色西装,亚洲男性多数不适合穿西装这个认知并不适用于三日月宗近。他本就是宽肩窄腰高腰线的衣架子身材,极化归来后个子又拔高了一截,从显身材角度看,定制的西装反而比日常的和服更适合他。
被喻为最美的青年一头深蓝色的长发被编织成辫子置于脑后,虽容貌昳丽得过分,一头长发也稍显女性化,可却完全不让人联想到娘气,就像他虽身穿西洋的服装,可站在那里却是一派从容风雅的气度,教人只想到平安时代的落樱纷纷,只是风雅与美本身。
但当少女新娘挽着一期一振手臂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时候,那份纯粹到让人感到太过遥远,如天边月的美便带上了人间的温情。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他唇边的笑意便一分一分扩大,最终,作为父亲的付丧神松开了手臂,作为花童的付丧神极为不舍的退到一边,作为新郎的付丧神握住了作为新娘的少女的手,十指相扣。
神刀担任起神父的职责,石切丸看向三日月,自如的念出背诵许久的台词:“三日月宗近,你是否愿意娶三条由佳为妻?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困,健康或疾病,你都爱她,忠诚于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我愿意。”被冠以月之名,清高美丽如月的青年许下人间的承诺。
“三条由佳,你是否愿意嫁给三日月宗近为妻?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困,健康或疾病,你都爱他,忠诚于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我愿意。”腼腆的少女在众人的注视下红着脸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出自己的答复。
“那么,请新娘新郎交换戒指。”
由锻造本体时所用玉刚锻造成的印着刀纹的戒指在众人的注视下重新回到新娘的无名指上,这是第二次的佩戴,不同于第一次戴上时只有二人的月夜,又相同于同样加速的心跳。
戴到新郎无名指上的戒指是铂金质的,通体光滑没有其他装饰,内里一面刻印了二人的名字,是新娘亲手一点一点用工具台打造出来的作品。
而几乎是在三条由佳和三日月宗近交换戒指的下一刻,原本关着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一席白色西装的鹤丸与身穿黑色丝绸和服的乱和信浓以偶像天团般的姿态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抢婚?”狱寺集子震惊,一旁因为把握不好能力又变成狗的爱丽丝则顿时从‘我靠看得我也好想结婚’的念头里跳出来,在自家三日月怀里兴奋的抬起了脑袋。
“虽然很想抢婚,但是手合输掉啦。”“没输掉的话就可以抢走新娘大将了。”乱一手叉腰,一手拿出一只烟花棒一样的东西,和拿出同样东西的信浓叹着气击了一掌。
“虽然不是,但是也是了不得的惊吓啊。”鹤丸笑着将手中的白色小球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乱和信浓打开了手里的烟花棒。
什么东西炸裂开来的声音让三条由佳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后鼻尖便擦过了什么柔软的散发着香气的东西,再睁开眼时候,便看见了漫天飞舞的浅粉色与纯白色的樱花和玫瑰花瓣,还有大片大片柔软的羽毛,似乎被施展了什么魔法,在那花瓣羽毛雨的间隙,无数小小的星光消失又重新出现。
然后在这梦一样的花,羽毛,星光之间,她被带入他怀里,于是又在那些之外又多了两轮新月,那新月映在她心头,映在她灵魂里,又在此时此刻此间印上她的唇。
从此,无论好与坏,顺境还是逆境,富裕或贫困,健康还是疾病,生或死,坠入新月之夜的少女都将永存于新月的光芒之中。
第72章 之后(番外)
三条由佳去世那天; 三日月宗近没有想象中难过,反而是令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的平静,他冷静的安排葬礼; 冷静的将情况提交给时之政府; 又冷静的为哭得喘不过气的五虎退递上一方手帕。
“三、三日月殿不难过吗?”自多年前极化修行后就成熟稳重许多的短刀哭得一双眼睛都红了,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哽咽。
“有形之物终将消散,不过是在今日而已。”他站在是审神者亦是妻子的棺材旁,语气平稳; 无论是哭着的五虎退还是走近的一期一振都无法从那张被喻为最美的脸上看出任何情感的波动。
以伴侣身份陪伴审神者多年的付丧神说着这样似乎过于看淡了的话,在审神者的尸体上放了一朵白百合花; 被白百合花簇拥的审神者被病痛折磨得枯瘦,但她闭着眼睛,神情很安详,嘴角微微勾起,像是一个最后的微笑。
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三日月宗近注视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很久,人类的死亡; 在他单纯作为刀的千年中目睹过很多次,也理解什么是死亡,可他现在却只感觉她只是睡着了。
逝去的审神者按照遗愿被安葬在了本丸的樱花树底下,葬礼后的第三天; 时之政府就派遣了新的审神者上任供给灵力; 安排出阵; 内番和远征。
毕竟这座本丸练度很高,是珍惜的资源。
新开的战场是夜战; 三日月宗近便一如既往的坐在走廊边喝茶,茶是习惯了的绿茶,茶点还没送来,远处的樱花树倒是在忽如其来的风中微微一阵晃动,吹落飘散开了一场樱花雨,令几朵浅粉色的小小的樱花乘着这风飘到了古朴的茶杯边。
身体先意识一步的捡起落樱,置着小小花朵的手向右侧去:“由佳……”
带着点笑意的声音戛然而止,深蓝发色的青年垂下长长的睫羽,看向自己僵在半空的手,手心的花在又一阵风中顺着指缝落下,滑过走廊的边缘,跌入青草地间。
每次有樱花飘到这处走廊来,三条由佳都会心情很好的收起来,夹在她的笔记本里压成干花。
细细密密的疼痛一点一点攀附上胸腔中不存在的心脏,像一张支离破碎的网长出尖锐的刺,钻心的疼。
“……三日月殿?”送茶点的物吉贞宗停在几步远的地方,迟疑着对看上去和往日不太一样的三日月宗近发问。
总是从容平静的天下五剑转过头,仍维持着手悬在半空中的姿势,他的神情有些怔忪,迷茫,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可言,却让人无端的感到心碎。
“她不在了。”然后在一片沉默中,他忽然很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物吉贞宗没有回答,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慢慢弯下腰,将茶点放在三日月宗近身边,轻轻拂去刚才沾在茶点上的樱花,拿走习惯性多放的那一份。
……
付丧神原本是不会做梦的,但与人类缔就灵魂上更深入的契约后,便拥有了属于人类的做梦的能力。
三日月宗近睁开眼睛,月光穿过半开的窗户照进屋子,令他可以清楚的看见怀中闭着眼睛的少女,她的睫毛伴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因为夏季气温的关系,脸颊显出一种健康的红润。
他安静的握住她的手,人体较付丧神更高的温度没有任何遮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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