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管坏的金丝雀》第3章


直到天亮蒋驭衡也没睡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起床洗漱,回来换衣服时瞧见岑燏躺在他睡过的地方,两条腿露了出来,夹着被子蹭。
他坐在床边,撩开岑燏的额发,轻声笑问:“做春梦了?”
岑燏半梦半醒,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早晨有感觉,而被子上有蒋驭衡的味道和体温,闻着闻着就本能地蹭了起来。
蒋驭衡掀起被子的一角,探手进去,隔着布料揉搓那半硬的器物。岑燏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这才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着蒋驭衡:“你又弄我……”
蒋驭衡将他罩在身下,一边与他接吻,一边抚慰他晨起的欲望。早年在特种部队长期摸枪形成的老茧至今未消,带给敏感前端的刺激就像针扎一般。岑燏舒服得向前挺了挺胯,急着往蒋驭衡手里送,喉咙发出情不自禁的闷哼。蒋驭衡由上往下套弄,修得极浅的指甲在胀起的经络上搔刮。岑燏从被子里探出双手,环住蒋驭衡的脖子,舔着对方的耳垂:“衡哥,再快一些。”
“忘了昨晚的事了?还敢跟我提要求。”话听着虽冷,蒋驭衡脸上却是挂着笑的,手指的动作也渐渐加快,待到手中的物事颤抖着淌出淫液时,才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帮岑燏擦干抹净。
岂知岑燏享受完了还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半眯着瞧看他。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蒋驭衡却假装不懂地俯下身子,声音磁性撩人:“想干什么?”
岑燏嗓子有些沙哑:“后面也要。”
“不害臊。”蒋驭衡食指在他睡裤上一勾,半个屁股暴露在空气中。他扭了扭腰身,孰料蒋驭衡的手指没伸进他股间,倒是巴掌重重落在他右边屁股上,“啪”的一声,特别清脆,特别响亮。
痛!
痛得他背脊一紧,大腿和屁股都夹了起来。
蒋驭衡给他拉好裤子,盖好被子,都没哄他一句,就在他委屈的目光中走了。
不过他也没委屈多久,舒服过了,困意又上来,回笼觉一睡,再次醒来时已是中午。蒋驭衡不在,手机里有多条未读信息,其中一条是蒋驭衡留的:这两天哪也不准去,乖乖在家待着,再犯错就不止跪键盘了。
岑燏丢开手机,又倒回床上打了个滚儿,想着这傻男人出个差还回来查他的岗,查完还给他撸了一炮,唇角就忍不住往上扬。
依稀记得,蒋驭衡在给他掖好被子之前,还挠了挠他的脚板心。
第03章 
岑燏吃过午饭后开车去位于市中心的山今书屋,跟普通客人一般要了一壶茶,坐在向阳的落地窗边摆弄平板。那茶是水果花朵茶,玻璃茶壶盛着,缤纷漂亮,还附赠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是书屋里最受女生追捧的饮品,放在他一大老爷们儿面前,便显得有些滑稽。初来乍到的客人不免多瞧他两眼,一来那水果花朵茶实在显眼,二来他本就生了一副招人的好皮囊。书屋的熟客却没那么多好奇,见惯了,也就不奇怪了。
服务生将一杯温开水放在桌上,低声道:“岑哥,要不我给您换一杯?”
“不用。”岑燏笑着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温和的贵气,眼角微微往上一扬:“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服务生离开后,岑燏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就着温水吞下,从茶壶里倒出茶水凉着,目光又落到平板上。
看的是时政要闻,这兴趣倒与大多数喝大红袍的中年男人差不多。
其实他并不喜欢水果花朵茶,但蒋驭衡给他下了命令,不准喝太甜的饮品,咖啡也不行,茶虽好,但这些年他中药未断,茶影响药效,于是也不让喝。山今书屋饮品虽多,挑来挑去,岑燏能喝的竟然只有娘里娘气的水果花朵茶。
他跟蒋驭衡抗议,蒋驭衡便扔给他一个大半截手臂长的水壶,冷冷地说:“你也可以自带一瓶白开水。”
他将水壶扔回去,愤愤道:“你就是想我被笑死。”
蒋驭衡压迫感十足地扣住他的后颈,几秒后散了力,随意揉了揉他的发尾,伏在他耳边道:“我是想你乖乖听话。”
山今书屋是岑燏两年多以前开的咖啡吧,在寸土寸金的地段,卖书,也卖饮品,比一般咖啡吧多了一份亲近,比书店多了一片能坐下来看书的地方。岑燏自己也常去,一壶水果花朵茶,一个平板,有时平板也不带,只是窝在向阳的沙发里困个午觉。
他喜欢有人气的地方,但蒋驭衡总是管着他。刚从部队退下来的那两年,给他下的几乎是全方位禁足令,除了医院哪里也不准去,实在憋得慌想出门散心,也是由蒋驭衡亲自陪着。最近三年蒋驭衡稍稍“放松政策”,允许他开个书屋待着,算是除家之外,另一个可以不报备就去的地方。但很多地方仍是不让去,很多事也不让做,喝酒淋雨玩枪飙车这种事简直是大忌。
难怪莫进那帮人总说他被养成了金丝雀,说蒋驭衡控制欲太强,说他怕蒋驭衡。
想来金丝雀都是软萌可口、娇娇嫩嫩的小孩儿,他这1米83、长胳膊长腿的纯爷们儿若真是只雀鸟,大约也是只钢丝雀。
有次蒋驭衡在地毯上干他,他被撞失了神,双腿缠在蒋驭衡腰上,边呻吟边说:“你他妈把老子当只鸟儿养。”
蒋驭衡吮他的舌:“什么鸟?”
“钢丝雀!”
蒋驭衡一下子就笑了,伏在他身上狠狠抽送,直干得他腰腹酸麻,骨头酥软得像即将化水。
射在他里面时,蒋驭衡埋了一会儿才出来,拍着他的脸说:“钢丝鸟不行了?”
他喘着气,大腿痉挛着,半眯的双眼泄出一汪春水:“比不上你的金刚鸟。”
下午四点多,太阳偏西,落地窗边没了阳光的眷顾。岑燏放下平板,伸了个懒腰,离开之前喝完了最后一口水果茶。
新来的服务生收走了茶壶与水杯,在后厨小声道:“岑先生比客人喝得都干净,一滴不剩。”
一名年纪稍长的领班笑道:“岑哥以前当过兵,大概是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吧。”
岑燏坐在车里聊微信,莫进、邢嘉几个在群里拼命圈他,问他是否还活着,他没理,徐凯锋发来私聊,他简单回了几句,骂蒋驭衡是神经病烦人精。徐凯锋笑着应和,也不拆穿他,问今晚要不要再出来玩玩,赵枢请客。岑燏敲好“玩,怎么不玩”,犹豫了一下,改成“今晚算了,昨天淋了雨,嗓子不太舒服”。徐凯锋没有多劝,又问他明天去不去马场,这回他答应得爽快,想都没想骑马在蒋驭衡那儿也是“禁止做的事”。
晚上10点多,蒋驭衡发来视频邀请,岑燏刚洗完澡躺上床,头发还没来得及擦,水珠顺着发尖滴到锁骨上。
蒋驭衡问:“今天干嘛了?”
岑燏盘腿坐着:“睡到中午才起,下午在书店,晚上在健身房。”
“腿还痛吗?”
岑燏下意识摸了摸膝盖:“不痛。”
“其他地方呢?”
“我想想啊……”岑燏说着偏了偏头,神情一变,凑到手机跟前道:“痛的地方没有,但痒的地方还挺多。”
蒋驭衡刚回酒店,西装未脱,闻言松了松领带,似笑非笑:“早晨刚挨了打,现在皮儿又痒了?自己去买根鞭子,下次我拿鞭子抽,看你还痒不痒。”
“皮儿不痒,鸡儿痒啊,后面也痒。”岑燏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双脚支在床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摸摸?要不先舔舔?”
蒋驭衡勾起一边唇角:“自己蹭去。”
“那我蹭你枕头。”岑燏边说边将蒋驭衡的枕头勾到胯下夹着,还故意转动镜头,拍给蒋驭衡看。
蒋驭衡也不生气,解开衬衣的纽扣,靠在桌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蹭了一会儿动作慢了下来,脸也红了:“你就这么看着?”
“那不然呢?”
“操!”岑燏扔开枕头,“不蹭了,等你回来给我舔。”
开玩笑,电话做爱这种事哪能一个人动,另一个人安静地看着?太耻了。
说来也怪,岑燏跟蒋驭衡什么羞耻的事都做过,在床上怎么爽怎么来,做到尽兴时连“爸爸操我”都张口就来,但隔着屏幕,自己一脸情欲自渎,蒋驭衡衣冠楚楚看戏,他就不乐意了。
确切来讲,是有点害羞。
蒋驭衡笑了笑:“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岑燏将手机支在桌上,一边吹头发一边看蒋驭衡在酒店走来走去——换衣服,裸着去浴室,又裸着出来。吹风的声音挺大,他没跟蒋驭衡说话,蒋驭衡也没理他,甚至没有往仍保持视频通话的手机处看。两人各干各的事,直到岑燏吹干头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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