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猫系男友的同居日常》第5章


某天下午,中场休息的时候球队里发生了一些口角,其实跟打球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两个男同胞的感情纠纷(似乎是谁泡了谁的女朋友之类),两人说着说着突然动手,面红耳赤打得不可开交。
于是我们这些无关人员全部冲过去拉架劝和,安抚躁动的民心。几个人拉拉扯扯费了半天的劲,两人虽然不打了,可还是没消气,一个看一个不顺眼,说两句话眼看又要骂起来。
“你XX!”
“你XXXX!”
小A一拳锤在小B脸上,当场鼻血飞溅。我们几个又扑过去劝架。
本来美好的一天发生了这么个插曲,也没人有心情打球了。不知是谁提议了一句今天早点解散,众人当即一拍即合,收拾残局散伙。
我打篮球有个习惯,如果天气太热出汗比较多,会在打完球之后去楼上游泳池旁边的淋浴室冲个凉再回去。当时又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带着干爽的衣服冲凉之后换洗。
更衣室没什么人,就一个正穿裤子的老大爷和一个挥舞着内裤满地跑的三岁小孩,还算安静。我不紧不慢的脱了衣服,把手机锁进柜里,低头往浴室走,脑子里还在想刚才那俩人打架的事情。
从转角处拐进淋浴室,迎面碰上一人。最先看见一双踩在凉拖上的赤足,脚趾白皙,踝骨瘦削漂亮,乍一眼还以为是女孩的脚,搞得我恍惚中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进了女浴室。
之前还有老大爷和小兔崽子,没错啊。
“薛沐白?”那双美足的主人说话了,沉着淡漠的腔调。
我靠,如此令人过耳不忘的少年音,显然是我惦记了小半辈子的意中人。
我一直手扶着额头缓缓抬眼,尽量让眼睛只注意脖子以上的部分,盯着他滴水的发梢干笑道:“好巧啊,你也在?”
显然只注意脖子以上的部分是很困难的工作。我起码还不小心注意到他光洁的肩膀上搭了一条毛巾,周遭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表面氤氲着一层清凉好闻的水汽。
一颗颗水珠子顺着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往下滚,还有点淡淡的薄荷味。
我的大脑随之一片空白。全身血液上涌,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咕嘟咕嘟冒泡。
“来打乒乓球的。”他把毛巾拿下来拧了一下,沥干水分,又重新搭回去,“走了。”
“哎,等下,”我条件反射的叫住他,然而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站在原地舌头打结,“你,你作业写完了吗?”
他挑眉:“什么作业,你要复读?”
这才想起来连高考都结束了,此时的我宛如一个智障。
我定了定神,倒出脑子里的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报的哪所大学。”
他说:“A大金融系。”
我说:“那还挺好的,我也在A大。”
他说:“是啊,听说本校有好几个同学都在A大。”
一阵尬聊,几秒钟相视无言。
我的视线聚焦在他脖子以上的部分,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发愣。
他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透出粉红色,如同被放在锅里慢慢煮熟的虾。
他说:“今天有点热,我去穿衣服了。”
我的大脑继续一片空白,完全没察觉到他说了一句毫无逻辑的话。目光下意识追着他的背影走远,最后拐出转角。
那少年骨肉匀亭,腰线清晰,紧绷的小腿修长有力……
如果不是这次艳遇,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体态单薄,甚至有点弱不禁风的男生,原来只是校服太宽松惹的祸。
这下我脑子里只剩小雪了。
*
晚上,一家人围桌吃饭,我衔了一根芹菜梗,盯着饭碗出神。
我妈用筷子敲了我脑壳一下:“发什么呆,吃饭啊!怎么这次打球回来魂不守舍的,连饭都忘记吃了?”
我爸沉吟半晌:“球队里有人打架,这孩子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
是挺刺激的。
想想自己偷偷觊觎了这么多年的人,以前看着他露在袖口外的手腕,嗒嗒敲着桌子的手指头,也至多妄想握一下手腕,或者亲一下指尖什么的。
突然有一天赤诚相对,尺度骤增。
他对我没什么兴趣,如果知道有人对他产生这些荒唐念头,肯定心里很不舒服。
我去灯城图书馆借了一本佛经。每天早晨念一遍,睡前念一遍,淡泊名利,清心寡欲。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日常篇
年关将至,春运浪潮,独我一人逆流而上,被安排到英国伦敦出差。掐指算来大概要七天时间。
小雪一个人在家看门,因为猫耳和尾巴又不能回北方老家——乘坐飞机高铁火车中的任何一个都很难通过安检这一关。一旦安检员把他那条灵活生动的尾巴拎出来,搞不好还会闹出国际性重大新闻。他又不愿意独自长途开车,只能等我回去再行商议。
一行同事们全都把这次出差当成了旅游,忙完工作就约着出去玩了,兴致勃勃的奔走于各大景点,疯狂购买奢侈品(很多都是代购)。说真的,小雪不在身边,我对这些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唯一能让我提得起兴趣的是小雪说过想要贝克街221B的纪念品,说什么福尔摩斯是他童年英雄之一,于是就去那了。
小雪的爱好错综复杂而且涉猎及广,古今中外,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有,别看他一天天没什么表情,看似很无聊的样子,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
买了纪念品没什么可做的。我独自闲逛,有些街道虽然不是景点,反而很漂亮。偶尔路过一个花店,看到橱窗里盛开的白玫瑰就随手拍了照片发给他。就这样不知不觉天色暗了,我站在一座小桥边看着倒映灯光的河水发呆,默默给自己返程倒计时。
于是就发生了一件很令我惊讶的事情。
一个金发,戴眼镜的年轻男人,跟我差不多高,气质还蛮斯文的,抱着摄像机问我愿不愿意拍照。
我心说这是类似于国内强制拍照收钱的某些景区不良商贩吗?出于警惕问他一张多少钱。
他笑了笑,说不收钱,只用于个人珍藏。你有一张令人难忘的亚裔面孔。
我心说这是促进中西方文化友好交流的事业啊,于是愉快的答应了。拍完照片之后闲谈了一会。原来他是摄影爱好者,专门游走街头寻找灵感。
这人说话很幽默,还顺道介绍我去了附近一家特色酒吧,我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结果聊着聊着,他竟然向我表白了!
我靠。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听到那句“I love you”的时候差点把威士忌喷到他脸上。
怪不得小雪一直说我大概是个假Gay。据说真的Gay都能认出同类,但我一个都认不出来。每次闲聊时随口说起公司里哪个同事Gay里Gay气的,小雪都会给我一个白眼:相信我,那人是直的,只是有点娘而已,你不娘但是比他Gay多了。
我放下酒杯,直言谢绝,说我已经结婚了。
他并没当回事,只笑道,不戴戒指的婚姻是无效的。
我说,婚姻是否有效都不影响我对他的忠诚。
他没再多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换了个话题,还很感兴趣的问我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事情。我耐心的讲起除夕和中秋的习俗,还有很多值得一去的小众景点,名胜古迹等等,为文化交流也是煞费苦心。
临别时他送了我几张伦敦的街景剪影和明信片。多年来受到小雪平等交换两不相欠的思想影响,我在风衣兜里掏了半天,把过年新买的平安结从钥匙扣上摘了送给他。
他要我的联系方式,我婉拒了。他忽然向我索吻,我说,不必,还是握个手吧。刚握完手就后悔了,尽管只是出于友好,小雪知道了估计不会放过我的。下不为例。
走出酒吧时还不算晚,本来漫无目的的我此时忽然有了目的——戒指。
*
我看了几种对戒的款式,给小雪发消息过去,让他量量左手无名指的尺寸。
很快,他把尺寸发过来,又说了一句:“你也不想想,我们买了戒指到底能不能戴出去。可能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家摆着。”
我回复:“要不然,我们移民到英国结婚。”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也有想过,但觉得没办法适应国外环境,外公外婆也需要照顾。再等一等好吗。”
我说:“那我提前买好戒指了?”
他说:“嗯。”然后发来一张两只小猫咪拥抱蹭脸的表情。
最后敲定了一种式样比较简洁大方的纯金男款对戒,在店里百无聊赖的等着戒指做好,忽然想到时差的问题。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小雪那边差不多已经到次日凌晨三点多了,他竟然还没睡。
我继续发消息:“怎么还不睡啊??!”
他说:“晚上看了一个丧尸片,男主背影很像你,结果最后死了。”
我说:“丧尸片的男主是不是丧尸?”
他又发来一张小猫抱着被子掉眼泪的表情:“总之你要活得好好的。”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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