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猫系男友的同居日常》第7章


小雪求助似的望着我。
我想了想又说:“这不太合适。万一他心里早就有人了又出于礼貌不好拒绝你,挺尴尬的是不是。”
我妈说:“倒也是。那就算了,等他自己有意愿再给联系……唉,现在这些孩子,一个个不知道怎么想的,能找个人两情相悦该多好啊。”
这两个孩子就是两情相悦啊。
又跟安女士闲话了几句家常,我挂断电话。小雪撂下毛巾,跑进洗手间换了一盆水回来。
我握住他的手腕,“其实我爸妈都很开明,即使知道我们的事情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行,”他难得的露出慌张神色,握紧了我的手,“你这么聪明,肯定能陪我瞒天过海一辈子吧。答应我。”
我早就答应过,你忘记了吗。
*
晚上,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终于退得差不多了。小雪累得倒在我枕边一动不动。
为了感谢他一整天的悉心照料,我趴在床上剥了橘子喂给他吃,他竟然懒得连嘴都不愿意张开。人懒到这种程度也是无可救药。
我对此表示无可奈何,剥给他的橘子瓣全都自己吃掉了。他半眯着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我说:“这个眼神看着我干嘛,是不是挺想吃的。”
他没答话,懒洋洋的打开手机网页,推到我面前示意我看一个视频。
就是普通的搞笑视频,几个耳熟能详的段子拼起来的,甚至还有冷笑话。我笑点不高,一边看一边傻笑,他全程陪看但是神色平静,没什么反应。
视频结束,我奇怪的问:“所以你想让我看什么?”
他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看你笑了。等我再找几个。”
第7章 日常篇+短篇一则
年假前几天往往是工作最忙的几天,不仅在上班时间东奔西走焦头烂额,回到家还要抱着笔记本电脑玩命加班熬夜,各种审批调度年终总结等等一系列糟心事欢聚一堂,好不热闹。
相对来说小雪的工作没这么冗杂,再加上他办事效率极高,早就忙完了手头的任务,乖乖等着年末发奖金就好。
于是每到深夜都会演上这么一幕:
他穿着棉布睡衣出现在书房门前:“都到凌晨了怎么还不睡啊。”
我停止敲键盘,一脸生无可恋:“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睡渴了,起来找水。”然后咕嘟咕嘟喝几口水,顺便倒另一杯水递给我。有时还会突发奇想的睡到半夜吃水果,摆出一个微笑脸的水果拼盘放到书桌上说那是自己吃剩下的。
是给我的直接说就不行吗?
回到卧室准备上床休息,他抱着枕头蜷缩在床右侧,呼吸均匀。
那是我平时躺的位置,他一般不喜欢躺在那,因为睡觉时会无意识的往右滚(很神奇的是绝不会往左滚),睡右边容易掉到地上。
无从得知他是滚过去的还是故意躺过去的。他一人独占两只枕头,我每次都要小心翼翼从他臂弯里把可能属于我的那只拽出来,再小心翼翼的把他连同他的枕头抱回左侧。
事实上,在走近的瞬间看见他稍微弯了一下嘴角,我就知道这人早醒了。
明明能自己挪腾地方,非要等着我抱。不愧是我凭本事宠出来的猫。
还能怎么办,抱啊。
*
某天晚上,我按惯例加班。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先睡了,一直在书房悄无声息的转悠,后来在书架前站了好一会。
他抱着手臂上下打量,淡淡道:“看你这书架挺乱的,介意我整理一下么?”
“真是求之不得,”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浏览页面,“你整吧。”
他习惯于把身边的事物打理得一丝不苟,井井有条。而且无论生活、工作还是感情都是如此,好像世间万物皆在他掌控之中。
就连我突如其来的向他表明心意那次,也在他计算范围之内。
大二那年初夏,黄昏泛金,我在校园里与他并肩走着,路边栽满了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不知为什么,走到后来,街道上安静得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风吹树叶沙沙的响声。
我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停下脚步。
“小雪,我喜欢你。”
那条林荫路很长很长,好像没有尽头。
那种感觉也很奇怪,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告白,这句话就已经说出口了。
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的惊讶或者意外,只是仰头看了我一会,眸子亮晶晶的。继而淡淡一笑:“我爱你。”
是我最先告白,也是我最先脸红。或许当时可以牵他的手或者随便亲一下什么地方,可我还是怔怔的站在原地像个木头人。
他说:“喜欢比爱更容易说出口,但你在时间上先我一步。所以,为了等价交换这份勇气,我用爱回答你。”
仰慕了小半生的星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归我所有了。
然后他给了我一张私人影院的情侣专场票,当天夜里拉着我去重温《机器人总动员》。荧幕上,小机器人瓦力看着电视里恋人携手的浪漫桥段,情不自禁握住了自己的手。
于是我们也牵起手。
他笑着枕在我肩上,说什么早猜到你会说喜欢;又说自己那两句对答台词是提前想好的,连这两张电影票都是提前买好的。
从没见他这样放松的笑过,那对尖利洁白的小虎牙露出来像是要咬谁一口,辛苦打造多年的高贵冷艳人设全崩了。
我搂住他,低头在他额前狠狠亲了一口。
后来常常想,要是那天在林荫路上,很多行人来往匆匆大声喧闹,抑或是我什么都没说,又会是怎样的结果?他要像瓦力一样握着自己的小手看电影吗?
这样的一个人,一旦遇到意外又要怎么办呢。
*
将近晚上11点,他还在书房里专注的整理书架,把每层的东西一点点搬出来,再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我说:“要不然你先去睡,明天再收拾。”
他的背影僵了一下:“不行,必须今天弄好。”
我叹了口气:“等填完这张表,我去收拾就行。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转过来看着我,挑眉道:“哦,你很希望我走?”
我连忙赔笑:“哪有,这不是担心你休息不好吗。”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语气似乎也跟往常不太一样。难道心情不爽,想找个理由跟我吵一架?不对,小雪怎么会是这种人。
或者是不满我的书架脏乱差,生气了?说真的,这个小书架本来就不乱,我平时用它来摆放些书籍物件,都摆放的很规矩,只是没有分过类而已。
我故作不在意的继续工作,尽管满脑子都是问号。
余光看向书架那边,某个修长的身影正蹲在地上仔细缘齐一摞子书。
他翻开那本杜拉斯的《情人》时眼睛亮了一下,拿出书里夹的半张中学毕业照,对灯看了半天。
那本书是他的。半张照片是我很久以前不小心撕坏的,剩下的部分刚好有我俩,就随手夹在了一本听起来很暧昧的小说里。
片刻后,他把照片放回去,摇头道:“我发现你小时候笑得比现在还傻。”
每次小雪说我傻的时候,我优秀的脑内编译器就会自动把它翻译成“帅”,然后心情大好。于是我客套的摆摆手:“哪里哪里。”
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继续收拾东西。
“呀,这儿还有。”他从另一本书里抽出几张照片,“这是哪,泰晤士河?”
“嗯。”我忽然想起不久前在出差时的奇遇,那位突然说“I love you”的摄影爱好者兼路人甲。我回家之后,把他送的那一叠东西也随手放进了书架。
“这都是你自己拍的照片?”
“不是,一个路人甲摄影师送的。”
“他怎么会平白无故送你东西?”
“就简单聊了几句,还算投缘。而且让人没白送,我也送他一个中国结。”
“哦,都聊什么了?”
“聊……中华民族传统文化。”
“在哪聊的?”
“河边,还有……酒吧。”
说到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被小雪审问。他没什么多余情绪,只是把照片稍作整理后放回原位,继续收拾东西。
我不由得多虑起来:“要不然哪天我给你织个围脖,比中国结可大得多。”
他:“闭嘴。做你的工作去。”
过了一会,他似乎又翻出来什么东西,慢悠悠的一张一张细看。
“呀,还有明信片。”他眉梢微挑,“也是他送的?”
“是啊。”
“呵,背面还有留言。”他把其中一张画着玫瑰的明信片翻到背面,照着几行英文念道,“亲爱的薛先生,感谢你与我共度这美丽的夜晚。”
我:“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道:“酒吧的钢琴弹奏着肖邦,你不经意的微笑真教人心魂荡漾;加冰威士忌使你俊秀的脸庞泛起红晕,泰晤士河畔骄矜的月色不及你眉梢眼角万分之一的风情;啊,为何多情总为离别苦,为何你我相隔山水迢迢路漫长?恕我冒昧相信着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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