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cp营业中》第2章


他知道的很,哪怕再拖两秒,他这点勇气就全泄了。
谁他妈还没为了自己活过一回呢,说就说了,又不是没说过。
沙语海满腔激动,像是打了鸡血,又像是要参加美国大选,不由得坐的笔直。
“喂?”
秒接。
“我就想打给你试一下,”沙语海瞄了眼手表,时间过得比想象的快,“万一刁哥骗我呢是吧。”
十秒。
“不会的。”
五秒。
“那你摘耳机。”他笑着说,眼泪也要出来凑个热闹。“我说个事。”
“咣— —当— — —”
“我是真的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太轻了,被淹没在雄浑壮阔的钟声里。
沙语海带着点报复意味大笑起来,反手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稳定日更,安心入坑
这里明鸽鸽,Q:2198382679,来找我玩呀
第2章 第 2 章

梦这个东西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沙语海有点不愿意醒,抱着被子想再续一觉。
可语冰并不在乎他份心思,饿了就扑过来踩。
“祖宗喂,”沙语海勉强坐起来,把额头抵在猫头上,两边的长头发支棱着,“我好容易梦见他了,就不能成全成全我。”
他独处安静如鸡,对着猫就成了话痨。
“家里没饭了,一会跟我下去买菜。你说你怎么这么胖,我也没阉了你,哪来这么多肉。”他脱睡衣训猫,后背上有两道交叉的长疤。“肥猫也会有爱情吗春天那会王大爷家的老灰是不是要搞你来着,其实也勉强门当户对是吧。”
语冰对着他后腰就是一爪,让嘴贱的两脚兽赶紧消停。
沙语海洗漱完,先发了之前的存稿,然后给猫倒了点牛奶。
他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所以只是在一边看着,然后点根烟回味昨晚的梦。
那时候他妹还在初二,晚上下了自习跟他一起送断了腿的刁哥回家。他负责背人,沙语冰负责拿书包。
刁不言自己住在学校旁边,每天有个阿姨来给他做饭。那段时间他和妹妹偶尔也回来蹭住一宿,毕竟残疾人生活不好自理。
他现在还记得刁不言把头搭在他肩窝的感觉,也算是耳鬓厮磨。少年人柔软的头发偶尔会碰到他的耳朵,带来麻酥酥的感觉。
梦里那人说了什么沙语海想不起来了,他也是因为这话吓醒的,不过肯定是个好事。
沙语海并不会讲价。他的省钱方式就是跟在大妈后面,等后者砍完价后冒出来说我也要。对此语冰向来嗤之以鼻,除非是在买鱼。
一人一猫带着大包小包回来,门口已经有人等候多时。刁不言穿了正装,不苟言笑,冷着脸真有点大佬的气势。看来是刚从公司回来的。
不过楼下并没有新来的车。
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沙语海默默想到,挑了挑眉毛。
“早啊,帮我拿下钥匙开门。”
刁不言垂着眼睛应了一声,问都没问直接从他右边大衣兜里摸出钥匙,拧开了门。
两人极有默契地开始收拾东西,没人说话,但是并不觉得尴尬。
能跟他过日子也挺好,沙语海开始胡思乱想,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这么有福气。
他把鲤鱼洗了切断,放在冰水里泡着,打算一会炖汤。
“豆角要择吗?”刁不言倒完垃圾回来,指着刚买的菜,“我想吃这个。”
“行呗,刁哥您说啥就是啥。”
语冰凑过来闻装过鱼的塑料袋,然后又伸爪去扑腾,弄得哗啦哗啦的响。沙语海看都不看直接训它。
“我来是打算找你帮忙。”
刁不言突然走到他旁边,超过了安全距离,给人压迫感,根本没有求人帮忙的态度。
“我之前骗我家里人说结婚好几年了,现在有点不好交代。”
沙语海歪头,说:“你要我装你俩的儿子?”
“说正事。陪我装几天,先把老人糊弄过去。”
他说装的时候明显语气不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按住沙语海鱼腥味的手继续说道:“就像是炒CP,或者说是营业?我不太能说清,但你应该懂什么意思。先陪我去看看父母。”
沙语海死机了。
沙语海主机烧坏了。
沙语海自动关机,是否选择重启。
重启失败

这人在说什么狗话?
“刁哥,”沙语海难得的严肃,他想了想说,“你不能因为我喜欢过你,就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
“那你也不能这么骗你父母,老人家会当真的。何况我是个男人,你家里能交代明白吗?”
虽然同性婚姻十几年前就得到了政府认可,但也并不是所有家长都能受得了。
“我父母?”刁不言突然冷哼了一下,又忽然释然一笑,“我早就出柜了。”
你看人家出柜了也不喜欢你,沙语海您是真的菜啊。
沙语海眼睛一闭,叹气说道。“行吧祖宗,咱什么关系,这点事还能算事吗。”
刁不言拎起他的手,在无名指上套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那是个素净的铂金戒指,暗纹刻了个雕的翅膀,最外层的羽毛镶着几粒碎钻。
“道具准备的还挺全,刁哥挺有经验啊。”
他是真拿不准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了,细长的眼睛眯起,警惕地打量着对方。
“我昨天说的你肯定是听见了。”他把戒指转了两圈,能感觉内圈也是刻着东西的,或许是谁的名字,或许是它真的主人。这更坚定了沙语海的猜想,刁不言无非是之前分手圆不回来了,挑个真喜欢他的人带回家装样子。他胸中气闷,看着对方的眼睛,说:“但我帮你是出于哥们间的情谊,跟我喜不喜欢你没关系。”
刁不言看上去一直有一股怒火攒着没发出来。他又一次因维持端着自持的表象,选择了默许,并且带着微笑。
何必呢。
真的何必呢,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年少时的喜欢刻骨铭心,是借着春风燃起来的一把野火。但是那又怎样呢?冬天还会来的,下一个春天也会来的。喜欢一次烧一次,没过两年也就剩一撮灰,到时候就只能骨灰提纯搞个黄钻纪念纪念了。
沙语海有点瞧不起自己了,他默默转了过去,跟死鱼研究研究境界升华。
沙语海租的房子整80平米。两室一厅,一间住人,一间当书房。客厅没有电视,除去茶几沙发颜料油画架,剩下都是语冰的地盘。阳台在厨房左边,采光很好。房东留了几盆红的白的花毛茛给他,现在叶子长得的张牙舞爪,过几天也要收回屋里了。
整个房子散发着单身青年能对付就对付的敷衍气质,把猫抱走就能当样板间卖了。
沙语海退伍后也没什么大的理想,凑合活着而已。他连原来的房子都不敢回,近乡情更怯。仿佛只要他不去看,家里人就一直还在。他原打算手头的文写完就带着猫满世界溜达,或许留在哪里,或许一直漂泊。
但现在有人蛮横无理地挤进了他的生活,像深泉老井里炸进了个窜天猴。
窜天猴此时在他旁边睡着,睡衣扣得严严实实纹丝不漏。
刁哥倒是沾枕头就睡着了,甚至还扣住了沙语海的腰。后者失眠,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比过去一年还要多。
他是真的介意这个戒指,拿下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看。借着手机屏保微弱的光,他依稀辨认出里面刻了刁不言名字的缩写。
说起来尺寸也不太对,带回去有点紧。
应该是这人把自己的那枚给他了,沙语海摸了摸下巴,这么一想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他偷偷摸摸坐起身,刁不言温热的左手正好滑落在了不太方便的地方。
这谁顶得住啊。
沙语海赶紧下床,趁着自己没“精神”起来,他要去点根烟冷静冷静。
他塞了个枕头让刁不言抱着,后者微微皱眉。沙语海凑近了去看,手不自觉就附了上去。
再然后他隔着自己的手轻轻亲了一下,收回来,吻了自己的掌心。
到底是,意难平。
他给那人掖好被子,披了个薄的毛毯去阳台点烟了。
夜里不算太凉,风也温和,带着一点麻辣烫味。漆黑的夜色里,沙语海的烟头亮着橘红色的火光。他踩着拖鞋,站的松柏一般笔直,耳边的长发擦过脸颊,有点烦人。
毛毯披在身上,离远看像超人湿了的披风。
白色的烟雾缓缓上升,黑色的烟灰螺旋下降。
不知道什么吵醒了一楼的狗,小畜生嗷嗷嗷叫着,有人被吓到骂了几句,结果它叫得更凶了。
沙语海看着有趣,烟直接掐灭扔到花盆里,右手撑着头,趴在围栏上看热闹。
再过十分钟,一楼的老哥会打着手电骂骂咧咧地出来,狗子会蜷缩成球委委屈屈不敢吱声。
再过二十分钟,麻辣烫摊子也会收了,有一桶泔水会撒了一地。
再过半个小时,沙语海会被第二个拉开阳台门的人从后面抱住。
半个小时到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沙语海吓得一动不敢动,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我后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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