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cp营业中》第8章


他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失而复得的安慰感让他平静下来。
沙语海失联的第三个月,刁不言只身来到Q省w市。他直接去了沙语海的原部队,得知对方早就离开了,又看见他退伍时和全排战友拍的合照。
“他有说过去了哪里吗?”
一个战士摇头,说:“沙哥也没有跟我们联系过,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很着急地走了。”
“他平常,”刁不言握紧手机,担忧道:“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吗?”
“啊沙哥老去西郊的云开寺找和尚聊天,也可能直接出家了吧,嫂子要不然去那边看看吧。”他摇了摇头,“这人怎么这样啊。沙哥的任务也是保密的,上面提都不让提。”
刁不言那时心急如焚,没有接着跟人家打听沙语海出过什么事,赶紧开车往云开寺去了。
等他到了西郊才发现这云开寺是个求姻缘的网红圣地,寺庙前一人粗的老桃花树上系满了红绸,海草一样随风飘扬。地理位置极佳,寺庙前又潺潺溪水绕墙而过,落叶随波逐流飘远了。这地方香火自然旺盛,他拿出沙语海的相片,和门口的扫地僧打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语海施主已有半年未踏足过小寺了,但他在主持师弟处留了个东西。”
“是什么?”
“不知。您既然是他爱人,不妨代他取回去吧。”
那东西是一盆长得正旺的小枫树苗,刁不言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看它七瓣的叶子正红的可爱,估计还真是是沙语海的审美。
他连这些植物都要托付给别人养吗。
住持看上去与沙语海很熟悉,给他讲了那人在寺里干过的傻事。
刁不言听完道了谢,带着树苗准备从正门离开。
也不知道赶上什么良辰,他往外走时身边走过一大堆来求长久求相爱的情侣,有的一脸虔诚恳求保佑,有的眼里只有对方。
寺庙特有的香火气让他有些麻木,刁不言坐在台阶上,抱着树苗不自觉发呆,不想这么早出去了。
反正也再没什么线索。
他一直都是个很要强的人,他亲妈出车祸没了,他亲爸十八年不要他,他都没哭过。但在这滚滚红尘的围困下,刁不言眼泪止不住地流。
刁不言哭都是安安静静的,他只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聚集,然后一颗一颗的滑过脸颊,最后汇聚成河,从他下巴上落到花盆里。
他旁边正好有一个在脱发期的树,风一吹就哗啦哗啦地掉叶子,然后好死不死,巴掌大的树叶正好糊了他一脸。
粘上了。
之前的扫地僧打扫到这边了,让他抬脚或者往旁边让一让。
刁不言呆滞地挪了挪,听见对方说了句话。
“人生如梦随风散,聚散,喜忧皆是缘。”
刁不言坐在车上,习惯性去戳树苗的手指粗细的枝干,叶子不情愿地跟着他的频率左右摇晃。
他突然发现树干上有一个银色的金属环,形状还有点眼熟。
刁不言把花盆举起来对着太阳再仔细一看。
“他妈的。”
他忍不住骂道。
这玩意是沙语海的婚戒。
也就是现在刁不言手上戴着的那一枚。
沙语海蹑手蹑脚地站在刁不言身后,快速看了看他的屏幕,自觉走开,不去打扰这个男人了。
他打开窗,点了一根烟让自己平复下来。
看来都是我的问题。
他脑子里跑过千军万马,轰轰烈烈,倾盆大雨过后这些都灰飞烟灭,最后就只有一个刁不言撑着伞站在原地对他伸出了怀抱。
经过半个小时的反思,他比之前在门口清醒多了。
沙语海看着缥缈的白色烟雾,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被压抑下来。
爱人。
他把这两个字在舌尖心头反复咀嚼。
若不是爱人,谁他妈愿意管他这点破事。
他天生不会恨人,想通了就直接一笑泯恩仇,之前刁不言放的狠话如同毛毛雨般说没就没了。
其实只要是他,真囚禁play也无所谓。
他觉得自己过去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智障,也不会像个舔狗一样卑微到尘埃里。就算是以前被刁不言当面拒绝后,他还能维持自尊不卑不亢地渡过后来的两周。
虽然过程一概不记得,但反正现在他俩是真的爱人。
说不定还是刁哥追的我。
沙语海一根烟把自己点透了,他深吸一口气,鬼使神差般走回去从后面抱住刁不言。后者挺拔的身影陷在高大的办公椅的阴影中。
“言哥,我不想跟你营业了。”
刁不言闻言一征。
“我想跟你领证,我想以爱人的身份陪你走完余生。”
刁不言并没有如他想象般露出柔软的姿态,也完全并没有感动。
而他失神只是单纯为了那个好几年都没听到过的称呼。
“咱们这好像不能叫领证。”
刁不言从他怀里钻出来,拿起衣架上的公文包,从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个绿皮的本子。
“你先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两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今天有人和我讨论剧情我就加更一章嘻嘻嘻
第8章 第 8 章
沙语海打了地铺,和猫一起报团取暖。
语冰缩在他怀里,头靠在他胸口上,不一会就发出了呼噜声。
在某些问题上,沙语海固执的要命。他知道自己和刁不言是前夫前夫关系后,就死活不肯跟人家再睡一起了。
刁不言这晚心里有事,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索性随他去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刁不言裹紧被子,假装身旁还有人。他把刁不言的行李收起来了,因为怀疑这人会大半夜偷偷溜走。
好在现在沙语海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病,刁不言也就能名正言顺带他去接受治疗了。
次日清晨,刁不言是在早饭的香气中醒来的,闻起来是有人炖了汤。他穿上拖鞋往厨房走去,看见穿着他藏蓝色睡衣的长发男人在给肩膀上的猫开小灶,锅里咕噜咕噜的煮着羊肉冬瓜汤。
刁不言有点恍惚,加上早起的低血糖让他扶了下门框才站住。
“你醒啦,过来盛饭。”
沙语海一点没有要客气的意思,张嘴就是指使他干活。
电饭煲还没跳闸,刁不言就先去洗漱了。
这人又是搞哪一出,他又不是昨晚吵吵着要划清界限的他了?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明白。”刁不言正色道,他放下筷子,说道:“别人是不知道我们离婚的,所以还是要装下去。你之前,做得很好。”
沙语海从容一笑,他给对方夹了块炒鸡蛋,宠溺道:“都听你的,言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你是答应了?”
“当然,我是为了你才存在于世的。”
他眼睛里都是喷涌而出的小星星。 
刁不言满脸嫌弃的看着他。
“你正常点我害怕。。。”
沙语海一下子就跟气球漏气了一样瘫了下来,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问了问论坛里的小姑娘,她们说这种类型的男人还挺受欢迎的。”
我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
刁不言冲他翻白眼,说道:“那您还是继续不正常吧,别跟我顶嘴。”
高一的刁不言觉得全世界最烦的人就是沙语海。别人学的都是数语外物化生,就这人主修恶人的自我修养,又皮又欠顶嘴又快,像个唢呐一样,不鸣则已,一鸣周围都是他的动静。天天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可笑的,活得像个没长心的傻子。
而他当时刚知道自己亲爹因为相信算命道士的话,即刁不言十八岁前会克家克财,所以把他交给保姆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两厢对比,更是恼火。
刁不言早熟,从小不愿意与同龄人有过多接触,嫌他们聒噪又幼稚。他便学会了用沉默和冷脸拒绝和周围有联系。他独来独往,不说话不笑,享受着病态压抑带来的快感。
他被沙语海机关枪一样的话痨病搞得精神衰弱,晚上睡觉似乎还回荡着刁哥刁哥和哈哈哈哈。
刁不言开始失眠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屋子里静悄悄的,他的心跳声振若擂鼓,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冲破胸膛。
他想知道沙语海每天在笑什么,想知道为什么全校就他一个男生能留着长发,想和他一起写作业,想在这样的难以成眠的夜晚与他分享心事。
他悄悄地下了床,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窗帘没有拉严实,清白的月光顺着那条缝照在他脚背上。
现在是十二点半。
给他打电话会接吗。
他会生气吗。
刁不言垂下眼睫,一向死气沉沉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
我打三次,每次半分钟,如果他接了。。。
刁不言眯起眼睛,手指摸上了枕头下的手机。
我就去了解他。
手机震了两下,被一只手拿起来了。
“喂,哥们你催命啊。”
沙语海偷偷摸摸在阳台边上接电话,他披着藏蓝色的秋天校服,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哈气连连说道:“刁哥哎,你咋还不睡。”
“我想听你说话。”
“哎呦喂,您还真是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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