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面》第25章


居彬慌乱地喊他:“小天!”
程小天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程小天趴在绵软的床单上,脸侧向一方,被侵犯的地方胀痛到麻木,仍旧咬着牙一声不吭。
身上的人伏在他白皙的背脊上,一下一下用力耸动,唇舌吮吻过他背脊的每一寸,攻城略地,在白嫩的后颈上用力地舔舐噬咬,像是猎食的野兽。
程小天感到了牙齿刺入皮肉的尖锐疼痛,下身被侵犯的地方火辣辣的,面上还是冰凉如水,蜷缩着的身体被居彬撑开,也就放弃了挣扎,仿佛无声无息地死了过去。
起初程小天是挣扎反抗过的,他甚至用力甩了居彬一个巴掌,那个巴掌在居彬右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暗红色的印子,然而居彬只是偏了一下头,一向温柔的脸上出现了某种野兽噬血时充满侵略性的神情,下一秒程小天下身柔软的地方就被狠狠撑开侵犯了。
疼,浑身都疼,身体每一个地方都被居彬用手指一寸寸抚过舔咬过了,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布满了可怖的青青紫紫的印子。
居彬在性事上一向没什么怪癖和毛病,程小天对于性的认知更像是必须完成的课业任务而非激情,只有在高潮顶端时会情不自禁搂住居彬的脖子哽咽出声。偶尔出于各种各样的小心思去诱惑他,多半做到一小半就后悔了,哭哭啼啼地往外爬,然而基本还是会被居彬干脆利落地抓回来,白皙的大腿大开着被按在身下。
因此像这样的一方强制,另一方消极抵抗的情况并不多见。居彬双手揉搓他,对于极似奸尸的体验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只是用力地抓揉他,直到他全身通红,嫩白的臀上没有一块好肉,全是吮吻过后的情色痕迹。
这样毫无温情的做爱持续到了深夜,身下的床单几乎被程小天扯破,在又一次被迫在居彬手中射精之后,程小天彻底昏睡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次日醒来时,程小天浑身酸疼,几乎无法动弹。
身旁空空,只留下了一张简单的字条:门锁过了。我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回来。
程小天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身上尽管酸痛然而干爽,大概是居彬帮他清理过了。
程小天面无表情地把字条撕下来,然后一点一点撕碎,扔在了深棕色的木地板上。
他极其缓慢地走到大门边,用力拉了拉门,发现确实是反锁起来了。
程小天从前从不思考是什么和为什么的问题,因为环境足够安逸圆满,慢慢地就会磨掉一个人仅有的思考力和警惕性。
他想了一个晚上,居彬究竟为什么还不向他提出分手。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分手,居彬依旧可以凭着社会地位和人脉资源过得很好,很快就可以找到下一个男朋友。而他大概只能卷卷铺盖走人,在咖啡馆打工打到死。
关于居彬并不喜欢他这件事,经过了三年多,他终于愿意承认了。
原先是凭着一股蛮力和幼稚劲儿死乞白赖地缠着居彬,才勉强换来交往机会。居彬碍于情面答应程父而作的许诺,也确实认认真真地做了。
但是昨晚,他想通了一些事。
事实上没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撕破脸,一定逼着居彬把答案说出口的。那人天性礼貌温和,不会做让对方难堪的事情。那么他也应该识趣一些,主动一些,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昨晚昏迷过去的前一秒,他终于想起和陈锦征一起吃饭时,看到的那则新闻。刊登在当地报纸的豆腐块角落里,却烫得他心口都疼。
母亲曾经提及过的一些被他忽略的事情也陡然浮现了出来,像一根根钉子,扎在他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起母亲临走前和父亲在卧室里闲谈,他在外面走过,隐隐约约听到母亲微微叹气着说,你也别死犟着了,都到这个地步了,要不是居彬愿意担这个风险,明天他们就能上门来没收车和房产你信不信?
父亲似乎是反驳了一句的,然而母亲又小声争辩了几句,父亲就不说话了。
想起这些事情来让程小天头痛欲裂。他不是个擅长回忆和分析事情的人,但他突然明白,有一些事情,并不是他想忘记就可以忘记的。
他想起昨夜激烈反抗时被扯掉的牛仔裤和飞出时“咚”的一声响,慢慢走上楼,果然在凌乱的衣服堆里翻到了屏幕碎裂的手机,外表摔得四分五裂了,然而屏幕竟然还是亮起来了。
很多事情在得知的最初并不会在心里引起多大的震动。就像一颗种子,种下去,叶苗细微,但等到慢慢长成参天大树,就生根发芽,再也无法忽视了。
程小天在通讯人一栏里找到了父亲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喂。”
“是的,我是小天。”
“我想问一下,”程小天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您走的时候,是不是把所有有关房产的委托代理都交给了居彬?”
第26章 
居彬进门的时候没有看见程小天,心中陡然一紧,喊道:“小天?”
偌大的别墅里没有回应。
可是门边还放着程小天的白色运动鞋,居彬加快步伐上楼搜寻了一圈,跑下楼时才隐约听见厨房里传来声响。靠近一看,发现程小天系着围裙,安静地站在流理台前做着什么。
居彬推开推门,快步走过去:“你在做什么。”
程小天面色苍白,但还是勉强笑了一下:“我想烤面包……”
流理台上凌乱地摆放着黄油、芝麻、鲜奶、模具,尖锐的刀口正对着程小天白皙瘦弱的户口。
居彬一把将他的手抓回来:“冰箱里不是有面包果酱,干嘛自己做?”
“我想自己做给你吃……”
程小天垂着头,居彬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却是陡然软了。
原本还在担心回来后程小天会不会还在生气闹别扭,一整天心不在焉地在公司里应付媒体记者,心里还是想着家里的那个人。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大概是欠程小天的,如果换了别的什么人,误会便误会了,疏远便疏远了,大不了作点头泛泛之交。
可程小天不行,从三年前开始他的胃口就被程小天养刁了。明明是个又没骨气又幼稚的普通男孩子,偏偏笑容和眼睛都明媚得让他移不开眼,即便是任性耍赖的依赖也让他上瘾。外人看都觉得是程小天被他吃得死死的,哪里知道他才是心有戚戚的那个人。
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为了解决一件事情,制造另一件事情来压制住,这在他眼中并不算什么。年轻的时候他做得比这大胆得多,人们常常愿意同情弱势的那一方,但同情大部分时候是不抵什么作用的。他从不扮演乞求怜悯的类型,主动地做出行动才是他的风格。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大四那年在院系教授那里举报他毕业设计抄袭的人到底是谁。事情发生的时候,这样的问题并不重要,如何解决远比这重要得多。
他打了许多份的报告材料和尚未处理的草稿上去,以证明自己的毕业设计被掉包。然而严苛的专业课教授置之不理,一切都无济于事。万不得已他在毕业前夕绕过教授找到了院长,交了五位数的研究经费,院长才同意让他延期重新交一份毕业设计。那个冬天他差点在寒冷的北欧露宿街头,从小优渥生活种长大而形成的强烈自尊心,让他不允许自己在成年后还向父母开口求援。
大学期间的事他原本早已淡忘,安晨对他提起时,他甚至仔细思索了几分钟才回忆起来一些支离的片段。
他对安晨说:“我原本以为你大概喜欢我。”
安晨的笑容很漂亮:“我没说不是啊。”
“威胁别人是你的恶趣味吗?”居彬的神情尚且算得上平静,“还是你从来都是这么追人的?”
“事实上,我并没有没主动‘追’过谁。我想要的,一定能得到,从来都是如此,”安晨耸耸肩,“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对所有人表面上彬彬有礼、实际上却漫不经心的态度真的很让人讨厌?”
居彬不知道安晨在想什么,但安晨确实戳中了他的软肋。
毕业设计被栽赃一事,从头到尾知道内里详细的只有和他合租过的陈锦征。但当时知道他涉嫌“抄袭”之事的人并不少,只是大部分碍于面子并不会在他面前提及,他也不是特别在乎别人目光言论的那种人,也懒得去一个个解释辩解。
没有人去掀开这段往事的话,当然是当无事发生。可现在他正在类似事件的风口浪尖,一旦有有心人得知这件事并着意挖掘,无疑会在最近的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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