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121章


幽若送走他们,心中却满腹感伤,长留重建不难,抓回连道真也不难,只是要救回她的师祖,真有可能吗?人死难以复生,虽然她师父不愿承认,可这是事实啊。她遥望天际,此刻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师父花千骨。
秀华宫在哪儿,花千骨并不知道,但白衣男子离去时一路留下了长串的水泡,她顺着水泡而行,原以为宫殿还在三海平原,没想到越走越偏,最后竟到了昆仑山。
绝顶之上草木顿消,只有皑皑白雪与青凛的巨石,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终于真实地出现在峭壁之上,临空而建,险峻异常。她衣衫单薄,血污满身,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凝结的悲伤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寒风吹起她的裙摆,要在平时她一定会娇声娇气地对他直囔着好冷,如今,万径人踪灭的绝顶之地,她却看不到半点希望,不能陪他一起走,他们的小女儿还在歹人之手。
捂住心口,骤然的疼痛让她弯下了腰,眼泪滴落瞬间就结成了冰。
推开宫殿的大门,一排粉色宫装侍女像是早就等候在此一般,齐齐弯下身道:“恭请殿下。”
花千骨跟着领路侍女穿过楼台水榭,走过花廊曲径,踏上一座高台。
高台上的白衣男子早就换了一套装束,玄色的宫装夹着金色的云纹,长发飘洒,正对着一群面无表情宫女训话:“秀华宫若没有我,怎有你们今天的重见天日。要懂得知恩图报,懂吗?”
“是。谨遵主人吩咐。”那群宫女如被操控一般,机械地回答着。
“等宴秀出现,她一定会……”男人得意地大笑着,看着正走来的花千骨瞬间便被吸引住了,她可是这座重生的宫殿中最诱人的风景,那个老不死的宴秀,哪能比得上眼前人的万分之一。
男人的笑意更深了,他的脸被仔细描绘过,朱颜美目,素手轻扬:“司水殿下如此狼狈,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还不服侍殿下沐浴更衣。”
“把我女儿还给我。”花千骨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坚定。
男子倚在软榻上,手指一下下有节奏地敲着身前的案桌,仰头大笑道:“凭什么?”
“你还是不是人?欺负一个小女孩!”
“我不是人啊,我是神?或者是仙?反正不是人。”
如此无赖的话让花千骨气结,她咬着唇道:“我已经来了,你到底想怎样?”
男子挑了挑眉道:“你难道就没半点好奇心,一点都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
“我害死了白子画,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仇人是谁?一点都不想为他报仇吗?”
花千骨身子微微晃了晃,她什么都不想,她只想陪他一起,无论生死。
男子慢慢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掩鼻嫌弃道:“弄干净点,我再带你去见咱们的小宝贝啊。”
花千骨还待追问,他竟如一团烟突地一下化去身形,在空气中失去了踪迹。她无法,只得跟着那些侍女去沐浴更衣。温泉水滑,她竟觉得有些疼痛,缩着身子任由两个侍女摆弄。外伤在法术下逐渐愈合,血污被轻轻擦洗干净,就连那乌黑的长发都被细细梳理好。
对镜贴花红,灯火明灭,鬓云欲度,香粉红腮,肌白如雪,在场的侍女们都惊叹起她的美艳,挽起一个凌云髻,插上玉钗、步摇,换上水绿色的宫装,她的美无人能及,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花千骨半点心思也没有,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想到了白子画,他为她弄妆画眉,她为他束发戴冠,那掩尽日月光华的容貌在镜中浮现,满怀情意地微微笑着,小骨,等我……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瞬间弄花了妆,急得那些侍女们又忙不迭地开始补弄。其中一人冷着脸道:“殿下若再哭,就得连累我们姐妹被责罚,到时候你虽无关生死,可我们却要遭殃了,还望殿下心存慈悲,不要再哭了。”她生硬地扯过丝帕,擦净她的泪水。
她心痛到不行,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那裂开的身体,飘散的血花,再次出现在镜中,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只是一场梦,梦一场而已,他会回来找她的…… 
又磨蹭许久,好不容易被打扮停当的花千骨再一次被带到男子跟前,这次他总算满意,抚掌笑道:“这个样子还不错。随我来吧。”
两人来到宫殿的僻静处,男子随手一指,一条银色的天梯向外伸出,摇摇晃晃地悬挂着,尽头是一座黑色的小堡。这座小堡以法力控制,青铜门缓缓打开后,不大的空间里布满各色刑具,白慎行被铁链缚住手脚,绑在一根柱子上。
☆、恶宗化身
她体力不支,又因为在追逃时消耗了太多的法术,正昏昏沉沉,如今被响声惊醒,见到花千骨,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娘亲,娘亲——”
小女儿哭得肝肠寸断,花千骨早就泪流满面,想要上前却被男子拦下,他戏谑地看着她道:“你还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花千骨怒极,哪里还有心思管他是谁,一掌拍出。她救女心切,掌掌痛下杀手。那男子嘿嘿一笑,身子若隐若现,一把就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就将她拉进了怀中。手指在她脸上溜过,沿着秀美的脖颈一路下滑。
“放开我!”花千骨被他扣住,不仅内力受阻连仙力都被压制住,她怒吼着,心里又惊又惧。
男子贴着她的耳垂,暧昧地咬了咬道:“以前你的男人是白子画,不过从今天起,你记住了,你的男人叫金追。”
羞怒交加,花千骨见斗不过他,张口就咬,那金追没有反应过来,手背被她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他玩世不恭的面上一愣,随即冷笑道:“烈性子啊,我喜欢。”
他松开她,击掌几次后,从黑暗中走出几个彪形大汉,负手而立站在白慎行两侧。金追指着那些大汉道:“给你两个选择,是这些大汉成为你女儿的男人呢?还是让我成为你的男人?”
花千骨闻言差点没气得吐血,她倒退一步:“你想都别想!”
“那好,我就请这些汉子们让咱们的小宝贝爽一爽。”话音刚落那些大汉就接受了指令,蜂拥朝白慎行扑去。
花千骨已然出手,却被男人凌厉的仙力挡了回去,连退好几步,喉间腥甜,硬是被咽下。
“住手!快住手!”她急着上前再待出招却被法术钉住,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哇哇大哭。
“娘亲,娘亲,你救我,你救我……”白慎行的小脑袋淹没在大汉的头颅中,凄惨的叫唤不绝于耳,花千骨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很好。”金追随意一挥,那些大汉们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白慎行衣衫不整地愣在当场,眼泪哽在喉头,憋得小脸通红。
“让我看看她,求你让我去看看她!”她大叫着,白慎行这样子怕是要被自己的眼泪噎死。
金追耸耸肩,撤了法术。花千骨一把将小女儿搂进怀中,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好半天才听到哇地一声,她松了口气,总算哭出来了。
还未通男女之事的白慎行经此惊吓,眼泪汪汪地直想往她怀里钻,怎奈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自己又哭得快断了气,只含糊地吐出两个字:“娘亲……”
花千骨将她的衣衫拉好,紧紧搂住她道:“宝宝,宝宝不怕,娘亲在,娘亲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金追冷漠地看着这对母女,道:“花千骨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践行你的承诺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金追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卑鄙无耻!她还只是个孩子!”她朝他怒吼,恨自己不能杀死他。
“在我眼中都一样,这小毛丫头只是白子画的孽种!”
他恨师父,他是专门来报复的。“你是小鼎中的那个声音?”
“对啊,我被白子画困了十年。我就想不通了,就凭他一个仙,也能困住我?”
“你错了,困住你的是小鼎,不是我师父。”
“花千骨,你不用为他开脱。”金追扫了她一眼,嘴角不自然地勾了勾,“图华奎就是个疯子,将我和他锁在一起长达万年。以前留在迦然身边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要将小鼎送出去,还让我被白子画困住,你说,此仇怎能不报?”
花千骨将真气仙力全部凝聚在丹田之中,只待一击即中,她拖延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谁?”
金追呵呵一笑,捏起三指,一朵紫红色妖冶气十足的曼陀罗在指尖跳跃,他轻轻抛出,馥郁的芬芳瞬间弥漫开来。“我是迦然上神的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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