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129章


金追随意变出一把折扇,勾起她的下颚,看着自己的手指道:“明天,我就去割她的中指吧。”
“你……你……你简直……”
“想骂我?敢骂一句,我现在就去。”
他转身要走,被花千骨死死拉住,她绝望地摇着头,脸上泪水仍滚滚而落:“不,求你别去!”
“现在知道求我了?”
“是,我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她跪在他的脚下,不停地磕头。
金追满意地蹲下身,扶住她的肩膀道:“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瞧你,哭得这么可怜,还是那句话,好好生下我们的孩子,好好服侍我,再让我觉察出你在想白子画就不是割手指头那么简单的事了,我会直接杀了他们,听懂了吗?”
“懂,我懂了。”花千骨哭得肝肠寸断,女儿是娘心头的肉啊,她的宝贝现在该有多痛,怎么能这样残忍,怎么可以这么做……
“重复一遍。”
“好好生孩子,好好服侍你……”
“还有呢?”
“不想白子画……”
☆、桃花含笑
寒风冷月,林寒洞肃,九重天上如萧瑟荒野,再无仙人歌吟;人间大地更哀鸿片野,不见炊烟。只有在岭南的桃花溪旁还是一番晚春好景。摩严一行三人之所以来此洞天福地,是因为他们探到此处有白子画的微弱气息。
桃花溪两岸皆是连绵青山,山脚下沿着溪水十余里旁种满了桃花树,山外冰天雪地,这里却是桃花满天,偶尔有三俩个农夫走过,闲聊嬉笑,一派祥和宁静。他们对外人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好奇,微微侧目后便含笑而去。
白谨言双手叉腰歪着脑袋嘿嘿笑道:“爹爹还挺会找去处的,外面都民不聊生了,这里倒是桃花源啊。”他暗暗地想,等事情结束了,带小兰来这里玩,她一定会喜欢的。
身边的两个大人本都怀着悲伤忧虑的情绪,结果被他这么一说,这种情绪就变了味,怎么觉得白子画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白谨言见两人瞪着他,自知失言,撇撇嘴道:“伯伯、姐姐,你们看这里这么大,爹爹的气息又那么微弱,咱们不如分开找吧。”
摩严仰头望着山间绝壁沟壑,点头道:“可以,谁先找到就通知大家。”
三人分开行动,摩严和云湍分别向两边群山飞去,白谨言倒是笃悠悠地试了试溪中水,味道还挺甜。“这两个人跑得也太快了,一眨眼人影都不见。”
他一边自言自语地一边从背包中扯出几个干粮,做人就要有做人的样子,既然来了凡间怎能不吃东西呢,填饱肚子才好干活啊。口中虽然嚼着食物,脑中却在飞快的思考,这两人都去了深山老林,那自己去哪?他们可是把自己的活儿都抢光了。
“嘿嘿,哈哈——”一声爆笑,白谨言收了吃食,拍了拍手,望着那一树树的桃花眼睛放光,他家里种满了桃花,爹爹送娘亲桃花簪子,爱吃娘亲做的桃花羹,两个人还喜欢在桃花树下聊天,一年四季,爹爹总有办法让家里的桃花不败,他才不会藏在什么山林中呢,一定啊就在这些桃花树里。
四下望了望见没有人,便隐藏了身影,如风一样在桃花林中一阵狂翻,那些桃花树怎经得起他这样折腾,粉嫩的花瓣翩翩起舞,天地间桃花的香气更浓,落到桃花溪上,随着溪水缓缓流。
不多时他便翻遍了两岸的桃花林,可是他已没了刚才的好心情,焦躁地骂着粗话,难道自己估计错了?他盘膝观微,静下心来一棵一棵地找,大不了将这些桃花树全拔了。
还没过多久他豁然开眼,冲到一棵桃花树下,双手抱树竟要拔树。
“小公子,奴家求你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树精,快把我爹爹交出来,不然我把你这些桃花树全拔了!”
桃花中飘来一道粉色的烟雾,一个妙龄女郎出现在白谨言面前,眉目流盼,桃腮带笑,正倚着一棵桃花树。
“我爹爹呢?”
“画画在我这儿好好的,你这小毛孩就不要来闹了。”
白谨言觉得好笑,也不管这树精心不心疼,折了一枝带花的桃枝,挑起她的下巴道:“你这么青春秀美陪着我爹爹那副残破身体有什么好,不如小爷陪你乐乐。”面上笑意更浓,也不管那树精比他高出大半个头,伸手就揽住人家纤腰,做得好像要调戏她,心里却杀意突显。
“言儿,不准胡闹!”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白谨言立刻放手,眼中竟涌出了泪花。
“麻烦小桃姑娘带他过来。”
“好。”这个叫做小桃的姑娘似笑非笑地点了点白谨言的小脑袋,轻声伏在他耳边道,“还知道调戏姐姐,你这小毛孩好不正经。”
白谨言仰天翻白眼,什么调戏,小爷刚才想杀你来着。
他随着树精走,这才发现里面一棵贴着山壁的桃花树里有一个不起眼的树洞,钻进去后倒是别有洞天。
“爹爹!”影壁上白子画的气息浓烈,他四分五裂的肉身正躺在桃花花瓣中缓缓凝聚。
树精小桃跟在他身后道:“肉体与神识还在分离阶段,要再等些时日才能好。”
白谨言转身对她深深一揖道:“刚才是在下孟浪了,还请小桃姐姐勿怪!小桃姐姐高风亮节,救我爹爹,请受在下一拜!”
“好啦好啦,我刚才也是与你闹着玩的。”小桃虚虚托起他道,“我哪有什么能力救上仙,只是提供了一个场所罢了。”
“那还是要谢谢姐姐。”白谨言终于展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惊得小桃暗暗心动,这个小毛孩笑起来可真是漂亮可爱。
接到白谨言的传音没多久,摩严和云湍也相继赶到,几人皆是喜极而泣。白子画正在全力自行修整中,没有多余灵力陪众仙说话,刚才要不是自家儿子玩得太过火,他也不会出言阻止。
摩严沉思片刻便请小桃带二人出去,云湍留下齐云山神药,而他独自留在洞中助白子画修炼。他那心急火燎的脾气可等不及,这都已经闹翻天了,前些日子笙萧默的传音他也都知道,只是不敢告诉白谨言。
经过三天三夜,纵然有神药在一旁支撑,摩严也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不过好在白子画醒了过来。
“师兄,我助你……”白子画刚恢复,体质虚薄,可他不放心摩严。
摩严摆了摆手道:“我在这里调息几日即可,你快与言儿和云湍回长留。”
“长留现在如何?”
“现在还好,你回去就知道了。”摩严不想与他多说,只是让他赶紧回去。
“小骨……她怎么样?”
摩严心中一冷,他终于还是问出口了。“我不知道,我们三人一直在找你,这几个月生灵涂炭,仙界各派相继被灭,消息也是断断续续的。”
白子画沉默了,虽然师兄说得义正言辞,可他却察觉出他的闪躲,心头的不祥更盛。没有再多说什么,逐告别摩严与小桃,向长留飞去。
☆、心急如焚
白谨言一路上都在与自家爹爹说这几个月来六界发生的巨大变故,只是对于花千骨的事总是一两句淡淡掠过,或者就是及时岔开。看到生灵涂炭,白子画心中是深深的痛悔,早知如此就算是绑也要将六界最精锐的力量捆绑在一起,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了。
可当他踏上长留时,他的心更慌乱了,路上无法观微到她,白子画总以为是自己功力还未全部恢复的原因,现在到了长留都没有办法感知她,就不再是功力的问题了,难道言儿是在骗自己?他只说小骨去找女儿,为何白慎行的气息在而她却不在?
白谨言看到爹爹投来的目光,他心虚不已,当初三人早就商量妥当,无论如何得让白子画先回长留,其余事在从长计议。摩严虽未告诉他花千骨近况,可白谨言不是傻子,他在六界朋友众多,如此沸沸扬扬的丑闻他怎会不知,从一开始的愤怒怨恨,逐渐走向冷静,他不信如此深爱着爹爹的娘亲会做出这样的事,娘亲一定是有苦衷的。当得知妹妹独自回到长留后,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这几个月来他焦虑煎熬,却从未向任何人打探过或者表露过内心的想法,现在面对爹爹询问的眼神,白谨言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他故作无知地摇了摇头,心中却非常害怕爹爹知道真相。他的害怕代表了所有人的心情,整个长留死气沉沉,踏进大殿,只有笙萧默一人在等他。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缓缓阖上,空荡的大殿中只剩师兄弟二人,白子画的脸色并不好,比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衣还要白上几分,眉间隐隐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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