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走在夜晚》第8章


你在性`事上失去了控制权,像是一条被开膛破肚的鱼,被维克多压在砧板上,刮掉了你的鱼鳞,掏空了你的内脏,用清水冲洗掉血丝,然后放在锅子里翻来覆去的煎炸。
最为让你感到羞耻的是,当维克多把你放到浴缸里,你像是婴儿躺在母亲子宫里的羊水,睡着了,而且久违地做了一个梦。你梦到骑着骏马的骑士,梦到骏马踏过泥泞的小路,泥水溅到“你”的小腿上,你又一次猛然惊醒,因为你看到一个天使。
你看着窗帘,看着维克多的眼睫毛,看着自己的双手。你还活着,这只是梦。
你转身背对维克多,你决定忘记这个梦,因为你不愿意每次想到那只天使时,就全身害怕,你不喜欢自己产生害怕这种情绪,或者说,你不希望自己害怕这只天使。
11
你不是没有利用过职权进入停尸间,不过这次来,你的目的变了,你给了看守人一些钱,停尸房里面有一堆的尸体,那些老师拿着刀,切开它们冰冷的皮肤和僵硬的肌肉,学生紧张而刺激地探出头,看着尸体里面的奥秘。那些被“玩坏”的尸体则将被拿去火花,最终变成一堆烟灰。你不能搬走一具完好的尸体,所以你只能拿走那些没人要,也没有价值的残破尸体。然后你在离开停尸间的时候又给了看守人一些钱。
维克多喝了一口你熬制的肉汤,然后擦了擦嘴巴,他兴奋地看着你,像是一道信号。于是你放下刀叉,和他一起来到地下室。
维克多花了好几个晚上才把这些残肢拼凑成一个看上去像是人的东西。地下室充满了福尔马林的味道,相当刺鼻,你和维克多一起把这具惨不容睹的,像是一块破布一样的尸体抬上手术台,搬到被改装的阁楼。
今晚,雷声大作,乌云密布,雨点从阁楼上的天窗里漏进来,打在你的脸上,维克多的脸上,和赤身裸`体的“它”身上。
维克多说,他很紧张,如果这样真的可以创造生命,那么它是否有思想,是否善良,是否邪恶?
你只关心它是否有灵魂。
一道雷似乎在小别墅的傍边炸开,雷声轰鸣,你下意识捂住耳朵,而维克多抱住你。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害怕打雷。”
你没有看到雷打到“它”身上的那一刻,你转过头时,“它”睁开了眼睛,开始挣脱身上的电线。你离开维克多的怀抱,维克多上前,想要安抚“它”。
你站在傍边,你没有看过这样的场景,“它”没有灵魂,然而“它”的的确确是活着的生物,“它”会动,会发出声音,“它”也显然有巨大的力气,这也不枉费你从一奴隶的尸体上锯下的手臂。你翘起嘴角,“它”让你突然有个灵感。
“它”突然狠狠地挥开维克多,他撞到一旁的设备上,头上开始流血。“它”看到你时,显得更加狂躁,也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它”对着你一阵吼,像一只大猩猩一样,对着你咆哮。
你,而不是看上去更强壮的维克多,让“它”感到恐惧。
你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慢慢移开身子,“它”疑惑了片刻,然后走到楼梯口,几乎连滚带爬地走下楼梯,你看着它摇摇晃晃地走路,“它”没有一直滚下去已经是很好了。
扶梯被“它”撞歪了,你有点生气,你跟着“它”下楼,你从厨房拿起小板凳,“它”像一只蟑螂在你的卧室乱窜。“它”不知道门是什么,更加不知道要打开门才能看到外面丑恶的世界。
你抡起板凳,把“它”的脑袋几乎砸出了一个大洞。“它”轰然倒地,你拉着“它”的双腿,把“它”拖到地下室。
你拿起针,给“它”打了一针镇定剂,然后缠上一圈一圈的绑带。
此时,你才想到,维克多,可怜的家伙,被留在滴雨的阁楼,而且头上还流血了。
你背起维克多,走下楼梯,你帮维克多叫来了医生。送走医生后,你穿上外套,在大雨磅礴的夜晚,出门。
你定制了一副坚固的手铐,铁匠问你做什么用途,你用钱堵住了他的嘴,你在铁匠铺子里又多看了几眼,你看上一个小东西,一个铁皮盒子的小丑盒。
你多花了一点钱,买下它,藏在家里的阵法里。
维克多在第二天醒来时,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他还很虚弱,但是坚持来到地下室,“它”被铐上手铐,锁在狭小的狗笼里。
你有一晚上的时间,来撰写你的解释,你告诉维克多:“它”从楼梯上摔下去,你趁机用板凳打晕了“它”。维克多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相信了。
你让维克多坐在椅子上,问他,应该如何处理这头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怪物。
维克多在想什么你不知道,你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失望,痛苦的表情,这些消极的情绪一直是滋生黑暗的孕床。你看着维克多的灵魂慢慢地变成灰色,这个颜色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像是肮脏的抹布,像是角落里的灰尘。
这时,你犯了一个错误,你对着维克多产生了期望。
12
维克多睡得像个孩子,你用手隔着纱布按压他头上伤口,看到他皱起眉头,侧过头去。
你毫无睡意,有点无聊,于是你进入阴影。夜幕仿佛是你的第二层皮肤,是你的保护衣。你附身在一只老鼠身上,穿梭在伦敦复杂的地下水道里。这条地下的“暗河”,静静地流淌着,因为昨晚的暴雨而水位上涨。
隔着一层地面,这里肮脏的垃圾和不知是什么散发的恶臭是地下世界的“居民”,老鼠是这个国度的“士兵”,而你正在寻找“国王”。
你跟看到一只叼着一串香肠的小老鼠,你一路尾随着它,穿过不知道几个街道,你跟着它从窨井盖里爬出来,小老鼠朝着一处荒废的豪宅跑去。
豪宅依稀可见它原本的豪华,被烧焦的墙壁和倒塌的雕像,墙角满是蜘蛛网。这只小老鼠熟练地跳下的楼梯,来到漆黑一片的地下室。
你听到一个很尖细的声音,像是金属摩擦发出的声音。你的一只爪子踏进一片水渍,你闻了闻,这不是水。
你继续往前走,渐渐地,你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动静,像是小狗大小的东西,四肢着地,像是猴子一样乱窜,爬上破烂的家居,走在头顶的支柱上。
到现在你都没有看到对方的真面目,你也只能确定,这与你之前遇到的“同伴”都不一样。
那只小老鼠钻进了一扇小门,你听到一首童谣从小门里传出来。
“小男孩是由什么做的?青蛙和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小女孩是由什么做的?糖和香料,还有一切美好的东西。”
一只巨大的老鼠,足足有一只山羊的大小,它穿着洋裙,脖子上绑着蝴蝶结,这看上去不伦不类,它的四只爪子上面都涂了红色的指甲油,坐在儿童木马上,摇摇晃晃地唱着童谣,两只前爪在梳理自己的毛发。你用力嗅着空气,好吧,这只巨鼠还喷了香水。
它突然停下歌唱,并从木马上下来,用尖细的声音叫唤,“妈妈饿了!妈妈饿了!”
一群老鼠把搜集来的食物从洞里叼出来,放在它面前堆在一起,香肠,面包,鸡蛋。巨鼠坐在地上,一只老鼠给它端来盆子和围兜,巨鼠往嘴里塞了好多东西,它的肚子圆鼓,几乎要撑破。
那些原本徘徊在巨鼠旁边的小老鼠,突然四处散开,你反应慢了一拍,被一只小手抓住,大概是一个满一岁的女婴,她的小手牢牢地钳住你,然后放到嘴里。
女婴的牙齿显然不会那么锋利,但是如果她的嘴巴里长满了野兽般的尖牙,所以老鼠的头颅像是一块软糖一样,被她放到嘴里嚼了一会儿。
你从老鼠身上出来,连忙躲在阴影里,这只巨鼠反应过来,它撑着巨大的肚子,开始嘶吼,“谁在哪里!谁在哪里!”
你开始环顾这个小房间里的环境,准备上前和巨鼠厮杀时,巨鼠突然平静下来。
“哦,宝贝,宝贝,到妈妈的怀里来。”
你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靠拢,这些孩子最小的只能爬着着慢慢地挪动,年级最年长的“姐姐”,胸`脯开始发育,赤身裸`体地爬在地上,依稀可见几根阴毛。你数了数,正好八个孩子。八个是个正好的数字,意味着“妈妈”的八个乳‘房正好可以分给这八个孩子。
巨鼠解开洋裙胸前的扣子,露出暗红色的乳‘房,这些老鼠的孩子贪婪地上前,互相推挤,抢占奶水充足的乳‘头。
你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过了一些时间,另外一只巨大的老鼠从破洞的屋顶跃下来,它头上戴着大头帽,披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燕尾服,嘴里还叼着一只已经熄灭的雪茄,装模作样地吸着雪茄,吐出不存在的烟雾。
“妈妈”用尖细的声音叫唤着:“爸爸回来了,带给我们什么好吃的?”
“妈妈”搂着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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