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的裙底有什么》第89章

轻轻拿开蔚燃搭在他腰上的手，拧开床头的小夜灯，借着微弱的光线，他换上了自己的衣裳，穿着小猫拖鞋绕到蔚燃那边的床头柜，拿起他放在柜子上的手机，输入解锁密码——960315。
“咔嚓”一声，解锁音效响起，在寂静的夜晚里特别清晰，秋临微微一惊，下意识转头看向蔚燃，还好，蔚燃没有醒过来。
松了一口气之后，秋临才再度将视线转回蔚燃的手机上，他的手机桌面是自己被一群小猫小狗围绕的照片——应该是在流浪动物救助中心偷拍的。
光是这张照片，就足以让秋临红了眼眶。
蔚燃究竟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呢？他在背地里究竟为自己做了多少呢？他承受的来自蔚家的压力一定比自己大多了……可是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自己不能让蔚燃成为罪人。
咬着嘴唇，止住自己的呜咽，秋临点开了蔚燃的通讯录，看到“宝宝”，下面不出意料是自己的号码，他颤抖着手指，点击了“删除该联系人”。
再然后是微信，依然是被置顶的“宝宝”，在他确认删除之后，蔚燃的微信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叶时：“表哥，明天你生日，秋老师要是看到我，怎么解释啊？”
原来……这也是蔚燃的安排，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秋临假装没有看到消息，锁掉了蔚燃的手机，起身从衣柜中翻出了蔚冰拿给自己的信，放在了蔚燃枕边。
凝视着蔚燃的睡颜，秋临俯下身，在蔚燃唇上印上一吻，久久不愿撤离。
直到他已经尝到自己眼泪咸涩味，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他不得不站起身，最后说道：“燃哥哥，我爱你……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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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似乎天生有一种优于人类的察觉力，本蜷缩在窝里睡觉的Caméo，看到秋临从房间里出来，飞奔到他脚边，蹭着他光裸的小腿，像是在挽留他离开的脚步。
“Caméo。”秋临蹲下身，摸了摸Caméo的下颚，“以后你要好好和你爹地相处，知道吗，他很喜欢你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Caméo知道留不住他，蹲坐在原地，发出悲伤地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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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临乘坐电梯下了楼，刚刚踏出去，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妈妈！？”秋临不敢置信地叫出声。
尹思珞正焦急地左右走动着，听到秋临的声音，她快步走到秋临身边，抓着秋临的双臂，一脸担忧地打量着他，“宝贝，你还好吗？”
“我……很好……”秋临突然有点心虚，蔚冰确实说过，事成之后会有人来接他，可他没想到，来接他的人会是自己的母亲，而且看尹思珞的样子，是知道自己和蔚冰交易的事情的。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尹思珞将秋临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
“妈妈……”突然回到了至亲的怀抱，这几个月来的所有委屈全部涌了上来，秋临没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
“宝贝，不哭了，不哭了，妈妈知道你委屈了。”尹思珞安慰着秋临，自己却也伤心地哭了起来。
“嗯嗯，妈妈你也别哭了。”秋临轻轻推开母亲，抬手为她擦掉眼泪，然后问道：“只有妈妈来了吗？爸爸和哥哥呢？”
“哥哥在家里休息，爸爸在地下停车场，我们也过去吧，该走了。”尹思珞握住秋临的手，再次按下电梯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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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车场停着一辆再普通不过的Passat，秋闻坐在驾驶座，等秋临和尹思珞上车后，对秋临说道：“秋临，我们回家了。”
秋闻这句话让秋临险些又哭出来，他坐在后座，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裙摆，小声应道：“嗯。”
在车上，尹思珞和秋临说了蔚冰已经替他们家将欠款都还清了，还给他们购置了一套四室的公寓，这辆车也是蔚冰买的。
秋启的疗养院也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送秋启去继续治疗。
秋临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嗯”一声，他心想，自己的身体，还真是卖了一个好价钱。
回到新家，秋临已经疲惫不堪——他本就体弱多病，尽管蔚燃心疼他，只做了两次，但依然让他腰酸背疼，臀瓣之间的秘处也还残留着不适的异物感。
他对父母说了晚安，匆匆忙忙洗了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专心睡觉。
可是他疲惫归疲惫，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脑子里还不停涌现出和蔚燃在一起时的画面。
如果自己是女孩子就好了……最后，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蔚燃明天就要订婚了，蔚冰之前说蔚燃回家晚都是因为阮家的千金，秋临是不信的，他太了解蔚燃，但这个时候，他宁愿事实真的如蔚冰所说，蔚燃喜欢上了阮家千金，这样，蔚燃就不用因为自己的离开痛苦了。
他不希望蔚燃痛苦，可是他好无力，他没有办法和蔚燃在一起。
如果一开始，他没有遇到蔚燃就好了……为什么，他二十三年来的人生，终究只是做了一场无望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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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思珞站在秋临门外，听到房间内传出秋临阵阵压抑的哭声，最后还是推开了门，坐到床边，隔着被子拍着他的背脊，“哭吧，宝贝，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妈妈……蔚燃要订婚了……”秋临咬着被角，哽咽着说道。
“妈妈知道……”尹思珞其实很后悔，当初自己没有阻止秋临和蔚燃来往，明明知道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可能，可是看到秋临在蔚燃的爱护下开心又幸福的成长，她就不忍心剥夺这一切。
秋临蜷缩起来，他的呼吸已经因为哭泣而变得急促，片刻后，他才轻喃着问道：“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尹思珞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如果你们没有今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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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昀亦坐在办公室，趁着工作的空档，准备浏览网页新闻，一打开，头条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扬声问赫连隽：“‘布加迪威龙’多少钱一辆啊？”
赫连隽正在看报表，听到他的问题，头也没抬地反问：“你要吗？我让冷绮给你定一台。”
“不是不是！”花昀亦眼看他就准备给冷绮打电话，赶紧解释道：“是今天的头条啦，秦沐阳驾驶‘布加迪威龙’自己撞了，然后把车给扔了。”
“对他来说不是什么新闻。”赫连隽放下报表，走到花昀亦身后，一只手臂圈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覆在他握着鼠标的手上，浏览着他正在看的八卦。
“咦？”花昀亦对秦沐阳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那个单纯阳光的大男孩，惊呼一声，问：“秦沐阳玩得那么野的吗？”
“你对他很感兴趣吗？”赫连隽侧过头，看着花昀亦。
“才没有呢！”花昀亦立即否认，“只是我怕他对寒哥不好，特别是，他要是玩得很野……那会不会新鲜劲一过，就不要寒哥了。”
“我倒觉得，以秦沐阳的经历，没有什么人和事是能引起他好奇。他动心了，就一定是认真的。”赫连隽剖析道。
两人正聊着，他们口中的喻寒突然打电话过来，花昀亦接了起来，那边已经急急忙忙地问道：“昀亦，秋临联系过你吗？蔚燃找不到他，已经快急疯了。我给秋临打电话，也无人接听。”
“没有啊，秋临怎么了？”花昀亦也跟着紧张起来。
“蔚燃说秋临昨晚突然离开，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人了。你现在在公司吗？能拜托赫连隽帮忙找下秋临吗？”喻寒那边还有其他嘈杂的人声，料想蔚燃也已经在想办法找人。
赫连隽就在花昀亦身边，将电话里的内容听得清清楚楚，花昀亦还没回答，他已经率先答应：“没问题。”
挂掉电话，花昀亦正想开口，他的手机却突然弹出一条消息，他没做多想，当着赫连隽的面点开：“帅哥，好久不见你了，怎么都不来看人家表演了，人家今晚想给你看人家的小嫩逼啦。”
看完内容，花昀亦惊得手机都差点拿不稳，而旁边赫连隽的眼神，更是冰冷得像要冻死他。
“不是不是不是！赫连隽你听我解释！”这只是他当初勾引赫连隽之前，为了学习而下的成人直播软件，作为主播同行，他看别人卖力表演，就随手打赏了个昂贵的礼物。
没想到他忘了删软件，那个主播居然给他发消息了，好死不死，还被赫连隽看到了……
赫连隽没有多话，替他删掉了软件，然后说道：“走吧，我们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