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好难》第30章


白跃凡依然按部就班地工作,偶尔加班太晚还和几个同事去吃宵夜,陈文志慢慢不再亦步亦趋,终于也能稍微放任他。
第31章 31
这一年,许多官员因贪污腐败落马,陈娟一留在国内的时间变少了,陈少洋却很多时候都待在帝都主持集团部分工作。
国庆之后,白跃凡抽空回了一趟老家,去办他那套按揭房子的房产证,陈文志和叶熙仓搞了一个新项目,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大半夜回家把熟睡的白跃凡叫醒,问他:“哥哥每天在外面吃喝玩乐,Ken还是个优质同,你就一点不担心?”
白跃凡被打扰睡觉气得够呛,半闭着眼冷道:“如果你想当小C,去吧我不拦你。”
所以白跃凡回老家的时候,陈文志终于没有跟过去。
白跃凡也顺便和老谢聚了聚,晚上两个人找个地方吃烧烤,老谢讲了讲自己的家庭工作,终于问:“你也27了吧,翻年28了,就没看对眼的?”
白跃凡喝了一口酒,突然道:“难到你就没看出来?”
老谢顿了顿,点头道:“我觉得我看出来了,没敢问啊,万一不是,老子不成心找揍嘛。”
白跃凡问:“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老谢想了想道:“够早的吧,读高中那会儿,总觉得你和陈文志有问题,不敢信啊……憋了这么多年,我就问你,当年,你和陈文志是不是在一起?”
白跃凡终于笑起来,指着老谢道:“特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糙,观察得还挺仔细的。”
老谢骂了一句娘,抓着白跃凡肩喊道:“真的?”
白跃凡点头:“是啊,我一直男,被他掰弯的。”
老谢“卧槽”了三四下,酒瓶子晃当按在桌上:“你们特么都瞒着我,老子再怎么说也是你死党吧,这么大的事。后来陈文志突然跟我们散了,也是因为这事?”
白跃凡想起那个夏天,心口紧了紧,点点头。
老谢一副恍然大悟状:“这么多年了,我当初就一直没搞明白,你们俩明明穿一条裤子的,怎么突然就跟仇人似的。”
白跃凡怒道:“谁特么穿一条裤子,我们那是年少不懂事。”
老谢摇头唏嘘,白跃凡默默再仍一枚重榜炸弹:“我们现在在一起。”
老谢正吹着瓶子,一口没喷出来,酒瓶又是重重一放,大吼一声:“卧槽!”
白跃凡皱眉道:“小声点。”
老谢压低嗓子,惊恐道:“你在S城,就是因为他?”
白跃凡点头,警告他:“别给我舅舅知道了!”
老谢嚷嚷:“我怎么会说,我什么时候见得到你舅舅?”
“万一碰到了!”
老谢又嚷:“这几年也没碰到过,就算碰到你舅还认得出我是谁?”
白跃凡看他日异膨胀的躯体,诚肯地点头道:“也是。”
他随便聊了几句这一年多的事,除去当中遭遇的种种麻烦。听得老谢又叹道:“所以说,你们俩真是孽缘啦,这么多年还能在一起,不过陈文志家里这么有钱,你HOLD住吗?他们家里什么态度?”
白跃凡喝一口酒,笑道:“无欲则钢你懂吗?老子就是!”
老谢依然崇拜地喊一声:“你是我大哥!”又突然八卦地用拿瓶子的手往烧烤店烤串炉子那边比划了一下,低声道:“你还认得那个烤串的吗?”
白跃凡望过去,摇摇头。
老谢依然低声道:“那个人,你肯定忘了,当年给你脑袋开瓢那个!”
白跃凡惊讶地扬扬眉,老谢压着嗓子说:“你不记得了,后来他们那伙人打架出了事,进去了。就他,监狱里惹事腿被打残了。我毕业回来见着他,他还跟我打过招呼。”
白跃凡忍不住重复问:“腿被打残了?”
老谢道:“对啊,我也没好问,他在这儿烤串也有两年了吧,唉,亏得我们当年没象他们那样,后来好好念书考试,说起来,还多亏了你,还有你舅。”说着,老谢拿着酒瓶子和白跃凡碰了碰。
白跃凡微皱着眉,默默地喝一口酒。
白跃凡回S城的时候,陈文志开了车接他,叶熙仓居然也不要脸地跟在车上,自觉坐在后排,把副驾留给白跃凡。
陈文志开着车,笑道:“Ken说我没正式跟他介绍你,要我们请他吃饭。”
白跃凡点头,回头问:“叶大博士想吃什么?”
叶熙仓不客气道:“火锅。”
三个人找了一个环境挺好的火锅店,要的鸳鸯汤底,叶熙仓沾着海鲜酱吃着清汤,陈文志捞一块肥牛给白跃凡,嘲笑道:“也好意思说自己爱吃火锅,没辣椒的火锅算什么火锅?”
叶熙仓一边吃一边看一眼他们两人红红亮亮的油碟,淡淡道:“我怕hemorrhoids。”
白跃凡一瞬没听明白,看一眼陈文志,陈文志与他对视道:“my heart hemorrhoids。”
白跃凡明白了,对叶熙仓笑道:“uld not eat the g□□ to say the racemic acid。”
然后又问陈文志:“我没念错吧?”
陈文志直笑,忍不住想去亲他,叶熙仓瞪着他们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文志和叶熙仓吃饭的时候并不聊工作的事,三个人说说笑笑,突然提起最近帝都变动,叶熙仓家里也是帝都的,毫无避讳地八卦。
“前两天郑家有人上京了。”叶熙仓突然说。
陈文志没答腔,叶熙仓又道:“跟你透个气,估计想弃车保帅。”
陈文志淡淡道:“你爷爷怎么说?”
叶熙仓摊摊手:“不知道啊,我就问了一句,我爷爷不让我打听。”
陈文志仍然淡淡一句:“哪个是帅?没看出来……”
叶熙仓听完哈哈大笑。
晚上回家,陈娟一还在国外,陈文志刚进卧室就把白跃凡压在门边狂吻,白跃凡抽空说了一句:“一身火锅味,先洗澡行吗?”
陈文志在白跃凡洗澡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然后惬意地躺在床上等着白跃凡投怀送抱。
白跃凡第二天还上班,两人做完一次就洗漱睡觉。然后白跃凡在静谧的夜色里问道:“郑廷泽家里怎么了?”
自那件事以后,白跃凡还是第一次主动提起郑廷泽,这么长时间,他没见过郑家的人一次,仿佛自那后,郑家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陈文志把他保护得很好。
陈文志好半天道:“要倒了。”
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的神情,说话的声音都很平和,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相去甚远的八卦,白跃凡问:“你做什么了?”
陈文志这次很久都没有开口,然后他长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道:“没做什么,就提供了一点资料。”
“你想要郑家怎么样?”
陈文志低声,“不是我要郑家怎么样,是上面在查……他们家的公司犯了经济大案,我们顺水推舟。”
白跃凡道:“就是前两个月那个挺热闹的上市公司的案子?郑家不是从政吗?哪儿来的公司……”
“郑廷盛的公司。”
好半晌没听到白跃凡说话,陈文志伸出手,拉住他的手指。
白跃凡一瞬间握紧他的手,低声道:“帮别人顺水推舟的滋味怎么样?”
陈文志愣住了,白跃凡叹道:“我不太懂,但这么大的事,你的代价是什么?”
陈文志转过身将白跃凡拖进怀里,白跃凡又道:“我没想你帮我报仇。”
陈文志不答,心里暗暗地想,这哪是在帮你报仇,是在给我自己报仇。
这一年,S城最大的事就是郑家的倒台,有些人啷当入狱,还有的人仿佛人间蒸发了。
白跃凡圣诞放不了假,春节也放不了假,陈文志也只是春节匆匆出国去陪了几天老人。
他出国的时候,白跃凡正好在一个同志群里和M市的康建成联系上了。
康建成,也就是阿堡依然还在M市,因以前痴迷过白跃凡,一晃五年过去,能与白跃凡在微信里重逢,简直不要太兴奋。说起他的“青葱”岁月,他说:可惜那家酒吧倒了,不然我肯定每天在那等你回来。
白跃凡问:我们以前玩的那个酒吧?为什么倒了?
阿堡说: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酒吧那种地方,总有点不干不净的。老板肯定都是跟当地部门打点过的,我们玩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可后来那里被查封了,处罚得很重。
白跃凡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阿堡说:应该就是四、五年前,你走了没几个月。
白跃凡道:你还记得那里的保安吧,那个李哥。
阿堡说:记得啊,跟你们打架那几个。哥们儿那天不在,他们不是还被拘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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