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是cp体质》第82章


“……”
面前的那道背影稍静片刻,但还是没再多停留,很快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
停在阴影中的车身呈现着低调的纯黑色,但也不妨碍过路人侧目后发现其价值菲然。
静候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等来了预想中的乘客——车门被粗鲁地扯开,再被毫不怜惜地摔上——光是从力道就能感受到对方暴怒的情绪。
坐在后座的男人从文件中抬起视线,随眼示意司机开车,然后转眸看向了身旁抱着手绷着脸喘着粗气的人。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细细看过那副每晚入梦的眉眼,目光温柔得出奇,他伸手过去,将对方一缕散开的长发别到耳后。
“头发好像又长了一些。”
“滚开!”一巴掌拍开咸猪手,梁戚零凶巴巴地瞪过来,“你跟你那个废物弟弟一样的讨人嫌!”
一见面就无端受到了无辜连坐,傅大少爷缓和着语气,熟练地开始给家养牌炸毛野猫顺毛:“他怎么惹到你了?”
“他没惹我!但是蠢到我了!成功刷新了我对他智障程度的认识下限!”
“嗯,”毫无原则地同意了他对自家弟弟的人身攻击,傅子均温声道,“以后禁止他出现在你面前。”
梁戚零犹不解气,端着脸冷哼了声,抬手往后上方的位置掏去——结果掏了个空。
他顿时瞪大眼睛,满脸的岂有此理:“我的抱枕呢!?”
他指的是一个大脸猫抱枕,原本是赛季后收到的粉丝礼物,但由于其柔软程度与触感质感十分合心意,便一直充当着傅大少接送他的代步工具固定装饰。
“在飞机上,”傅子均跟他解释,“这边附近没有可供起降的空地,私人机只能停在远一些的地方。”
“……”
人一倒霉起来就诸事不顺,梁戚零听了解释还是闷闷不乐,对他膝上那些文件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抓起来扔到边上,改由自己一仰头枕了上去。
车内空间很宽广,他这么仰躺着也不会觉得逼仄不适。
傅子均放松下肌肉让他躺得更舒服些,散开他的头发,一只手轻轻按摩头皮,另一手捏着他长久坐在电脑前有些发僵的肩颈。
不知道是不是他技术太好,没过几分钟,梁戚零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眼中泛起点水光。
“困了就睡会儿?”
梁戚零撑着发沉的眼皮:“反正很快就要被叫醒,我还是等上了飞机再睡吧。”
傅子均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不要紧,戚零大人专享不叫醒服务,我抱你上飞机。”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感,梁戚零嫌弃得不行:“丢人!我以后不要见人了!”
傅子均闻言煞有介事地一挑眉:“那岂不是正合我意?”
“……”
憋了两秒钟没能憋住,梁戚零终于被哄笑了:“你有病……”
这么被又亲又摸的,他突然想起什么:“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啊,等会儿到了我家,禁止再动手动脚!我家冬冬还小,不许让他看到小孩子不该看的东西——要是敢教坏他,我要你好看!”
温香软玉在怀,傅大少爷很好商量,配合地一一称是答应了下来。
——
事实上,“不该看哥哥被人动手动脚”的梁冬西,此时此刻正处于被人动手动脚的状态。
自从刘珊珊把那个视频发布出去,成千上万的追星女孩已经疯魔了整整一天一夜——既狂喜于自家CP官宣的大好消息,又为两个正主都已双双退役的事实痛哭不已。
是的,那个视频非但没能喂饱她们,反倒变本加厉地让cp粉们食髓知味……一个个到处变着法子地哭爷爷告奶奶,只求还能从哪个旮旯里抠出一星半点的新糖。
而在这期间,刘珊珊同学就自觉担当起传声筒小喇叭的职位,隔一段时间就来替与自己同为留守粉丝的姐妹们哭惨。
梁冬西被哭得一个头两个大,简直不堪其扰。
他的性格本身也比较心软,听她把外头的粉丝群体形容得生无可恋,就差没死于低血糖了,第二天便没撑住答应开会儿直播。
不过老用游客匿名直播间也说不过去,他就用自己那个“东西南北”的账号申请开通了个新直播间。
随着一群嗷嗷待哺的粉丝疯狂涌入,直播热度爆炸飞涨。但因为事先说好冒个泡就走,梁冬西不打算玩什么游戏,当然也没有开摄像头跟江牧一起入镜,最后想来想去,干脆决定重操旧业——弹琴混时长。
以前他在竹苑的时候就是这样,哪天不想玩游戏,弹琴灌水就完事儿了……甚至观众们都还挺吃这一套的!
然而,今天梁冬西的混时长计划,却并不像以往进行得那么顺利。倒不是粉丝不满找茬——正相反,可能由于被饿得太久了,她们已经完全不挑食,对着这种清水糖也能嗑得津津有味美滋滋,弹幕上各种礼物刷得密密麻麻。
粉丝没毛病,毛病的源头来自江牧先生。
自从他坐到钢琴前,江牧也跟着懒洋洋地靠在一边,并且热衷于捣乱个不停——摸他的手背,捏他的手指,敲他的手腕……总之想尽办法争夺他的注意力。
碍着直播间观众的面不好发作,等过了十几分钟下播后,梁冬西终于开始秋后算账:“你给我不要闹了!”
说着泄愤地抓起那只罪魁祸“手”,惩罚性地张嘴小小咬了一口。
指节上留下了个湿漉漉的齿痕,江牧对其观察了一会儿后,朝他靠近过来,打算有样学样、以牙还牙。
“……”第一时间察觉到他想干什么,梁冬西连忙用手捂住嘴。
江牧见状微微眯了眯眼,眸光沉沉地看着他。
梁冬西被看得心虚,伸出一根手指给他:“喏……让你咬回去好了。”
江牧的视线在那段粉白的指尖停顿了一秒,又回到他脸上,话中意有所指:“我不想咬这里。”
“……”
梁冬西虽然傻白甜了点,但还不至于到这种时候反问“那你想咬哪里”的程度,吭哧吭哧地憋了会儿,最后小小声道:
“……我不要亲。”
江牧神情不动声色,只是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鼻尖,手指抚过软乎乎的脸颊,又轻轻搔了下他的下巴——直到对方怕痒地朝后缩了缩,他停下手上逗猫似的动作:“为什么不要?”
梁冬西有点难以启齿,话语瓮声瓮气地捂在手心里:“你、你太用力了,我舌头麻……”
成功听清了那句话,江牧的嘴角隐晦地勾起了一丝:“那我轻点。”
梁冬西目光乱飘,满脸通红,说话声小得像是哼哼:“太、太久了,我喘不过气……”
江牧也跟着放轻声音,诱哄道:“就一会儿。”
“……真的?”梁冬西将信将疑。
江牧诚恳保证:“真的。”
犹豫了几秒钟,梁冬西松开手:“那……那好——”
“吧”字还没能吐出口,对方已然倾身而上,将他未尽的话语尾音封在了舌尖上。
“……”
喉咙里小小呜咽了一声,但他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于是,五分钟后——
真你个大头鬼!
江牧对“一会儿”的概念理解显然跟别人有着很大的出入,他就好像要把过去两天的份也一次性加倍讨回去的架势,亲得难舍难分。
到最后,梁冬西生理性的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而且由于背后抵着钢琴,稍微动一动,间或还会有几声不成曲调的“伴奏”,简直羞耻感倍增……
正是处于这种意识乱成一堆浆糊的状态里,导致耳中听到隐约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时,他也还是晕乎乎的,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门……”
“嗯。”重重舔吮着他湿红的唇瓣,江牧应得漫不经心。
直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才堪堪将两人从意乱情迷的状态里唤醒。
“小梁之前就是住在这里的,没有在家的话,可能确实是来找江牧玩也说不——”
一句话没说完,至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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