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躲我》第33章


点完菜之后,江遇之问:“怎么之前检票没看到你们?”
高宁倒了杯水给白子谦:“我们踩着点来的,最后才进去。”
“谢谢高宁哥。”白子谦很客气地说道。
江遇之瞄了眼,凑到方海粟身边耳语:“他们差一轮,我觉得应该叫叔。”
方海粟抬眼,没有说话,在桌底用膝盖轻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回去。
高宁与江遇之四目相对,眼中言语万千。
“他是谁?”
“你猜?”
“你在追他?”
“你猜?”
“什么程度了?”
“你猜?”
“猜你奶奶个熊。”
高宁凶狠白了他一眼,转头跟方海粟说话,笑得平易近人,心里想着势必要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方海粟态度温和,有问必答。
江遇之撇撇嘴,对此想法颇多。他问白子谦:“听说你才高三?”
白子谦与酒吧唱歌的时候完全不同,听到有人询问,赶紧坐直身体,放下手中的杯子,中规中矩地回答道:“是。”
不知为何,每当江遇之问起主唱,高宁都能生出一丝警惕。这次当面,警惕更重。他下意识闭嘴,听他们说话。
“作业不多吗?”江遇之疑惑。
白子谦看了一眼高宁:“挺多的,吃完饭我就得回去了。”
江遇之语重心长地道:“高三辛苦,千万不要被外事干扰了,比如玩游戏谈恋爱什么的。”
高宁踢了他一脚,用眼神告诉他:“我会忍过他高考再下手好吗!?”
白子谦露出一个青涩的笑:“我平常不怎么玩游戏,至于恋爱,我二十五岁之前不会谈的。”
高宁听了,表情如被雷劈。
江遇之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微微张了张嘴。
这时,饭菜依次被送了上来,高宁吃得有点儿不是滋味,发自灵魂的质问一直回荡在脑中——哦多尅?
吃完饭,高宁生无可恋地开车送白子谦回家。
方海粟坐在江遇之的车里,对倒车的人说道:“你那个朋友似乎情况不太好。”
江遇之笑了笑:“他很乐观的,不过第一次就喜欢了一个难搞的,恐怕会留几点阴影。”
方海粟不熟,便没再多问此事,看江遇之没开上回家的路,不禁问道:“去哪儿?”
江遇之神神秘秘:“去找仪式感。”
30情意六
前方亮起红灯,江遇之减速停下。
方海粟把手伸到他腰腹位置未动:“说不说?”
明明还没碰到,江遇之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痒意,不禁缩了缩腹部,笑着拍开他的手:“我没有你这么调皮的儿子。”
方海粟:“诶,你这便宜占得够久啊?”
江遇之挑眉:“几年没听过,我可怀念了好吗!”
前面车辆重新动了起来,江遇之忙把他手塞回去:“好了,我开车啦,反正你到了就知道了。”
方海粟虽好奇目的地,却也不再打扰他开车,只偶尔跟他聊两句。
江遇之见他说着说着就没声了,看过去才发现人靠着座椅睡着了,不禁失笑,顺便放慢了车速。
中午吃得肚饱,困意歇了片刻便涌上全身,给了方海粟一个香沉的睡眠。
江遇之停好车,见他还没醒,彻底按下副驾驶的车窗,笑着下车跑到他那边看。
方海粟偏着脑袋,睡得很是乖巧。江遇之没忍住,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才顾上叫人。
他屈起食指勾了一下方海粟的鼻子,眼里盛满溺人的柔情:“粟粟,起了。”
鼻上像有一片羽毛飘过,有些痒,方海粟抬手拂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他问了句时间,得知五点多时,着实没想到自己快睡了一下午。下车打量了一圈周围:“这是哪儿?”
“隔壁市。”江遇之应道,“先找个地方吃饭。”
方海粟摸了摸鼻子,总觉得怪怪的:“吃了睡睡了吃。”
江遇之笑:“八戒,你饿吗?”
“滚。”方海粟笑着踹了他一下。
车子在暮色中穿过,停在了路口。
方海粟下车,转头便能看到宽阔的江面在夜灯之下泛起白而浅淡的波光。
“我算是知道你带我来干嘛了。”他对走到旁边的江遇之道。
江遇之挑眉,脸上带了几分飞扬的笑意:“以前说好了要一起来的。”
方海粟笑笑没说话。
两人一起往前走,江遇之瞥了一眼底下:“这几天人肯定多,我们来得早可以占个好位置。”
路边临时摆了些小摊,零食玩具鲜花应有尽有。
路过卖花的老奶奶,江遇之买了一支白玫瑰。
方海粟接过还带着水露的花,置于鼻间闻了一下,抬眼问:“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江遇之摇头:“这你也有研究吗?”
“做翻译的时候接触过。”方海粟用手抚掉花瓣上的水珠,“天真,纯洁,尊敬,谦卑,我足以与你相配。”
听他缓缓说来于江遇之而言是一种视听享受。
江遇之噘嘴:“诶,浪漫。粟粟你厉害,像我这种没见识的只知道一朵玫瑰代表你是我的唯一。”
方海粟听出来了,这人是拐着弯告白呢。他含笑白了江遇之一眼,沿着台阶往下走。
江岸十分干净,每隔几步便有依依杨柳,此时人还不多。
江遇之带人一直往前走,直到一片乱石出现才停下:“这儿视野好,还可以坐到江边近距离接触江水。”
方海粟朝对面看,遥远的那岸凝成直线,水天仿佛连成一片。
作为遥远外地的学生,他对乐水附近的城市并不了解,仅知道哪哪的几个特色标签。比如君山,也就是他们今天来的这处,逢年过节,江边夜晚必有烟火。
以前约了一起来,由于猝不及防分开了,所以约定并未如期完成。这次能看到是他几年没想过的事,却真的很好,让他有种因被记得而欣然的奇妙感觉。
他不禁开始期待即将来临的夜色。
江遇之低头跨过几块尖石,走到离江水最近的那块平铺的大石,抬头看了眼远岸,招方海粟过去:“快来,坐这儿。”
两人此刻完全不在意石头脏不脏,只等着接下来的热闹。
月慢慢滑上高空,耳边人声渐响。
江遇之倾身越过他看来时的方向:“人越来越多了。”
方海粟随他视线看去:“快了吧。”
“喂。”
方海粟闻声转头,唇上落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江遇之早就退开,顶着一张厚脸皮道:“我怕待会儿人都来了这里我忍不住,所以先充点儿忍耐力。”
唇上触感犹存,方海粟怀疑地看向他:“这点儿够吗?”
江遇之以为他在暗示什么,一边说着“太不够”,一边想做些什么。方海粟得逞,在他靠近的时候未动,却在他闭眼的时候把他的脸推开了。
江遇之看见他脸上的笑,不满:“早知道把喇叭拿下来了。”
“可是,”方海粟顿了两秒,无辜道,“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江遇之被他一堵,鼓嘴“哼”了一声,重重一挪屁股,跟他靠得宛如融成一体。
方海粟笑出声:“江遇之今天三岁半。”
阁楼上的清脆钟声划破夜空,对面江岸烟花齐放,照亮了半个江面,五颜六色的水纹在风里漾开,身后有人低声惊呼。
方海粟微微仰头,眼中映着遥远的烟火,仿佛住了无数的灿烂。
江遇之一直偏着头,把方海粟与烟花一齐收进眼中。
“好看吗?”江遇之凑近了问道。
方海粟点头:“有一种盛世的感觉。”
江遇之感叹道:“我现在好满足啊,完全没想过还能和你一起来这儿。”
方海粟笑了笑:“嗯,还不迟。”
阁楼的灯光与月光相互交错,酿成夜色里的温柔。两人不断耳语,笑声依稀可闻。
江遇之把手放进裤兜,手指碰到一个方形的绒布盒子,下意识攥紧了。他不动声色地挑开盒子,那道很细的响声似乎在他耳边无限放大,一直冲进脑子里回环。清凉的触感在指尖传开,他将戒指勾进了手中,按上了盒子。
方海粟依旧是抬头远望的姿势。
江遇之握拳伸到他眼前,屈起的五指朝上,占据他的整个注意力之后慢慢下移。
方海粟沉默地看着他的拳头,接着顺着手臂往上,把视线投到他脸上,不解:“怎么?”
江遇之一脸认真:“你再不看我我打你信不信?”
方海粟笑了起来:“你打我我也打你信不信?”
幼稚了这么一回,江遇之的紧张才消退一些。他看着方海粟的眼睛:“其实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方海粟歪着头问:“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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