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弟弟有一天说喜欢我》第49章


“瞧你懒的。”嘴上这么说,孟行书早已捡起一颗车厘子,满面笑容地丢进黎成耀嘴里。
关山海平白无故被人喂了一嘴狗粮,忽然有点懂来之前黎政说“他们才顾不上你“的这句话的含义。
嗯……自己好像空气啊。
关山海兀自想着。
孟行书率先反应过来客厅比以往多了个人:“别站着,坐吧。”
黎成耀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站的是谁。他微微侧脸,似乎是在跟孟行书交谈,但说出来的内容,摆明就是对关山海说的:“听完他想知道的答案,不一定坐得住。”
关山海来到两位长辈面前,挺胸而立:“这些年小政他……”
“他过得很不好。”黎成耀打断他说,“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假期也不出去玩,非要去公司。说是帮我,其实为的是谁,你清楚。”
孟行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说话,只是又挖了一口猕猴桃送到黎成耀嘴边。
刚入口,就把黎成耀酸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好的孩子,偏偏是个死心眼,跟大哥大嫂一样,真不知道你哪里好,让他记挂这么多年。”
关山海越听越不是味,胸口闷闷的,憋着一口气,被自己气的:“您放心,我绝不会……”
“保证的话跟我说没用,得做出来给黎政看。”
关山海点点头:“嗯,知道了。小政快洗好澡了,我先上去。”
黎成耀看了看他,颔首道:“去吧。”
等他消失在楼梯上,孟行书才开口:“你这人,怎么总是打断他说话。“
“小政这些年这么苦,我打断他几次话不行?”
“没说不行,挺不礼貌的,你还是人家长辈。”
黎成耀瞪他一眼:“长辈就不能打断他说话了?”
孟行书说:“你瞧他憋的。”
“多憋几次才记得牢。”黎成耀哼哼两声,“小政是个死心眼,我要帮他。”
孟行书笑说:“七年了,你这忙帮的是不是有点迟?“
“我哪知道这孩子这么倔,我叫他回来,是暂时分开一下,谁知道他非要说什么等自己能配得上人家,再回去。”说到这个,黎成耀头都大一圈,“你说我这么聪明,他怎么一点都不像我?”
“又不是你儿子,像你做什么?”孟行书插了一块火龙果,“你就是聪明过头了。”
“不好吗?”黎成耀视线往孟行书下三路一瞄。
“好好好。”孟行书连连点头,手接着火龙果块,生怕掉下去,“快吃。”
黎成耀一含在嘴里,就露出嫌弃的表情:“怎么也是酸的!”
孟行书十分费解:“这个也酸?”重新插了一块品尝,“还好啊。”
“你得尝我的。”黎成耀猛地揪住孟行书的领口,把人抓到自己跟前,撅起嘴巴,正巧覆在对方温热的双唇上。呼吸交错,黎成耀问,“酸吗?”
孟行书嗓音沙哑低沉:“甜。”
第53章 
黎政从浴室出来,正擦着头,就被关山海紧紧拥住。
毛巾因对方施加的力道过大从手上滑落,黎政一脸懵逼地问:“怎么了?”
关山海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两手环着他的腰,时紧时松像是在丈量:“你太瘦了。”
黎政不以为然:“没有吧?”
“我说有就有。”
这样任性的话冲关山海嘴中出来,让黎政忍俊不禁:“被小溪附身了?”
关山海闷闷不乐:“大概是吧。”
四个字的回复彻底将黎政说懵了,思索片刻,只剩一个可能:“刚才叔叔跟你说什么了?”
“你说你,这些年是不是只长身高,其他都不长?”关山海顾左右而言他,“工作时脑子那么活,遇上感情的事呆板的要死。”
“啊?”
“幸好这事你呆板了,要不我就要孤独终老了。”
一前一后两句话让黎政坐了趟过山车。
关山海长吁一口气,热气喷在黎政的颈窝上,他上前用鼻尖蹭了两下说:“这些年很辛苦吧?”
黎政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楚,脸上笑容依旧:“还好,太忙了,没空瞎想。”
“嗯,想我不是瞎想。”
“你……”黎政哭笑不得,觉得这人自恋,可他又没说错,只好点点头,“对,想你可是正事。”
“我都没怎么想你,想到你还故意不去想,我太不是东西了。你放心,欠你的,以后我都会补上。”
“这种事没什么欠不欠的吧?”
“我说欠就欠。”关山海抬起头,望向黎政的目光坚毅不可催动,“明天去给叔叔阿姨扫墓吧。”
黎政怔了怔:“好。”
水滴顺着头发留下,关山海抓了抓他的湿发:“吹风机在哪儿?”
“浴室上面柜子里。”
关山海点点头,捡起地上的毛巾朝浴室走去。
片刻之后,他拿着吹风机出来:“头发吹干才能睡觉,要不容易偏头疼。”
对方丝毫没有把吹风机让出来的的架势,黎政便在床边坐下。谁知道屁股刚挨着床,手机欢快的唱起来。
旖旎的气氛被打断,关山海扫了眼,是关溪发来的微信视频通话:“不理他。”
音乐持续很久,好不容易才终止,结果没两秒,又继续唱起来。
恼人的音乐一直叫个不停,关山海关掉吹风机,拿起手机吼道:“你最好有事,否则要你好看。”
“哥!救命啊,我被汤圆挠了。”
关溪歪倒在沙发上,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从手机里传出,刺耳得让关山海将手机拿得老远。
屏幕上出现一张巨大的脸,关溪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关山海额头青筋直蹦:“汤圆定期打针,没事。你去疾控中心打个预防针就行。”
“不是,它挠了我……挠了我……啊!疼疼疼!别碰!”说到一半,关溪突然低头,手机跟着他一起变换角度,一个黑漆漆的头顶出现在视频的一角。
“鬼哭什么。”
陌生男人的声音。
“被挠蛋蛋的又不是你。”
与此同时,关山海看了黎政一眼:“谁?”
黎政说:“好像是王警官的声音。”
家里有其他男人还哭成这样,堂堂男子汉太丢人,最重要的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打断他给黎政吹头发!
他这弟弟生下来就是气他的吧?
关山海绷着脸挂断了电话,面向黎政时又是一副笑脸,跟四川变脸一样神奇。
“不理他了?”
“理他干嘛?”关山海拿起吹风机,“他都二十多了,还这么娇气,都是你惯的。”
“不是,我刚才好像听到他说什么蛋蛋,不会抓到那里了吧?”黎政手指往下指了指。
关山海不假思索道:“怎么可能,汤圆那指甲,除非小溪脱光了,要不怎么可能抓伤,他又不是变态。”
“也对。可能信号不好,听错了。”黎政赞同地点头。
按时差推算,国内应该是早上九点左右,关溪又没裸睡的习惯,怎么可能大白天在有室友的情况下裸奔呢。
两人不再多想,洗漱完毕,一起倒时差去了。
这一觉睡得级爽,醒来时差点不知今夕是何夕。
好在假期悠闲,不用太赶,两人准备好一切,驱车前往墓地。
徐倩的坟在黎政认祖归宗后移过来,和黎成璨葬在一起。两人生前坎坷,死后同椁,也算一桩幸事。
黎政站在墓前,蹲下去,一边擦去墓碑上的灰尘,一边说:“爸妈,好久没来看你们了。你们瞧,今天我把谁带来了。”
关山海同他一起清理墓碑,同两位逝去的长辈打了个招呼。黎成璨他从未见过,并不熟悉,对于徐倩,倒是有满腔话要说。
“阿姨,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小政,好像照顾过头了。”关山海失笑,与黎政对视一眼,“您要生气就怪我一个人,千万别怪小政。这些年我挺不称职的,不过没事,跟小政表白那天起,我就发誓,以后一定快马加鞭地把错过的全部补回来。”
错过的时光补回来?
这话听上去就不太可能实现的样子,黎政也当关山海随口说说,哪成想从墓地出来,关山海提议去黎政就读的高中和大学逛一逛。
巍峨的教学楼,热闹的操场,安静的图书馆,香气逼人的餐厅。
每一个黎政待过的地方,关山海都要与他再去一次。光去还不够,要黎政诉说过去,然后与他和拍一张,存在手机里,发到朋友圈。
不仅是学校,黎政常去的店铺和街道一个不落下。
那一天大家的朋友圈不知道被关山海刷频了多少次。
山海同舟的同事们嗷嗷回复:“老板,知道您放假呢,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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