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仙之神仙不好当》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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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却似乎都是些歪理,偏偏她又是以一种极为理直气壮的姿态讲出,听起来颇有那么一点好笑。鹊皇唇角微勾,不置可否。云音自顾自地说了大半天,突然意识到,那鱼线已经好久没有动静了,她默默地住了口,一边指了指身旁的湖水,一边对着鹊皇比着口型道:“是不是我太吵了,惊着他们了?”
“难得你也有些自知之明。”鹊皇轻笑。
云音一时羞红了脸,可是看着鹊皇的那一抹笑,又觉得被晃花了眼。怎么就那么好看呢?要是他能天天这样对自己笑,那她简直……
“既如此,不如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补过。”鹊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朝着鹊皇看去,却见他依旧姿态悠闲地执着钓竿,一双凤眼牢牢地注视前方,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分给她分毫。她疑惑,“将功补过?”
鹊皇这才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只是面上依旧淡淡的,声音中也不带任何情愫:“你唱一首曲子。”
云音的笑容瞬时凝结在了脸上,她看着鹊皇早已转回去的脸,斜阳的余晖照在他脸上,显得侧面的轮廓极为柔和。云音扯了扯嘴角,尴尬道:“鹊皇,您是不是在讽刺云音?云音知道,云音话太多,扰了您钓鱼,云音不说就是。”
“他们喜欢你的声音。”鹊皇凉凉开口,见云音良久都没有动静,他再次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声音孤高冷漠中带着些不屑一顾,不屑一顾中又带着一点阴阳怪气,“你不是说你唱歌很好听,怎么?现在却不敢唱了?”
“谁说我不敢唱的?!”云音立即反唇相讥,一边出言反驳,一边还下意识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生怕鹊皇不相信她似的。
鹊皇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不置一词,须臾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姿态,只留给云音一个俊美无俦的侧脸。云音愣了片刻,随即张开口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她的声线极好,歌喉清婉,又经过千锤百炼,懂得许多唱歌的技巧,刚一张口,便让人觉得宛若有股股清泉荡漾在自己的心间,滋润着自己所有的经络脏腑。鹊皇听着,不自觉便合上了眼。池中的鱼虾似乎也被云音这歌声所感染,一个个欢欢喜喜地在湖里游曵,不时有鱼从水中跳跃出来,似是想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几天标点符号,眼已瞎。
哎,自己犯的错,跪着也得改完(掩面哭)
第112章 11。春水漾
凌云湖中碧波荡漾,鱼虾嬉戏,湖畔上碧草如茵,鹊皇姿容俊雅,一身玄色大氅浓重得铺天盖地。云音唱歌的时候向来忘我,此刻却怎么都无法集中起注意力来,唱着唱着,目光便不由得落在了身旁的鹊皇身上。看着鹊皇那微微合上的眼睑,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有一潭池水,一晃一晃的,比面前那波光粼粼的凌云湖都要荡漾。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辞别鹊皇,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她的居处的,她只记得自己心里有一波池水,仿似狂风过境般,波涛汹涌,惊涛骇浪,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拿出《云庭手札》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内容倒没有记得多少,却清楚地记得一条:凡云庭仙子,若有两情相悦者,可自由嫁娶,相携双修。
两情相悦,自由嫁娶。这两个字就像夜空里繁星包围中皎皎寂月,就那样稳稳地悬在空中,不死不灭,那样的闪耀,那样的夺目,那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将《云庭手札》抱在怀里,一个人坐在玉阶上,支着下巴看天上的月亮。夜凉如水,月光如泻,她却觉得自己浑身热得厉害,尤其是脸,仿佛有火在烧似的,滚烫滚烫的。
夜色渐深,同屋的半夏醒来起夜,踉踉跄跄地走至门口,冷不丁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蜷在玉阶上,一动不动。她迷离着双眼,怔怔地将那团影子看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云音?”
云音回头,笑脸背着月光,半夏的眼皮重得要命,本来就看不清楚东西,此刻更是无法看出云音脸上的表情,只是隐隐看到云音拍了拍自己身侧,声音里仿佛透着些笑意:“半夏,来,坐。”
半夏迷迷糊糊地坐过去,口里嘟囔:“这么晚了,你不睡在这里干嘛呢?”
“看月亮啊!”云音眉梢舒展,眼角弯弯地迎着月亮所在的方向,月光静静地洒在她的脸上,泛着细腻的柔光。她依旧左手支着下巴,右手将那本《云庭手札》覆在胸口,唇畔漾着无边的笑意:“半夏,你看,云庭的月亮怎么这么好看呢?”
半夏还没有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迷迷瞪瞪地看着云音所说的月亮,只觉得有一个硕大的光圈,朦朦胧胧,模模糊糊,还带着些凄凄迷迷,但是与她之前在凡间所见到的也没什么两样。她打了个哈欠,不自觉地往云音身边凑了凑,将云音的手臂抱在怀里道:“云音,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不进去睡呢?”
半夏的掌心温暖,虽然隔着衣衫,云音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半夏手心的暖意。两相参照,云音这才觉出周围空气的凉沁,只是心里却依旧暖得似有火把在烧,火势毫不衰减,甚至有愈烧愈旺的趋势。她由着半夏在自己胳膊上蹭了蹭,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半夏,你有心上人吗?”
“嗯?”半夏又抱着她是手臂蹭了一蹭,还砸吧了一下嘴巴,那一声“嗯”仿佛梦呓一般,很快便归于沉寂。
云音只以为她没有听清楚,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有心上人吗?”
半夏却是一动不动,连个简单的“嗯”都没有再发出来。夜色清幽,半夏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地起伏在云音的耳边,云音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愣了半晌,突然扬起唇角笑着出声:“我有。”
进了云庭没多久,鹊皇就已经安排他们下凡报喜了。因顾及她们刚刚成仙,尚不懂得鹊仙下山报喜究竟应当如何作为,掌事的依着惯例,给他们这几个小鹊仙一人寻了个前辈,让他们察言观色,看明白了再好好照葫芦画瓢,渐渐地将这报喜的技艺练得炉火纯青,而后独当一面,为天底下那些愁苦之人去烦解忧、报喜送乐。
云音向来聪慧,这一番学得又好又快,获得前辈的大加赞赏。她心里得意,却依旧表现出一副谦逊的样子,直言是“前辈教得好”,那年长的鹊仙看她乖巧,不由对她更加喜欢了几分,很快就判了她个合格,由着她自己出去历练。
她在凡间转悠了几圈,尝试着用自己的神识寻了几股幽怨的气息,满心欢喜地想去报喜。
可她终究还是太年轻,虽然向来自诩见多识广、洞察人心,却也只是见得多一点而已。看着是一回事,参与进去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到了那些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凡人面前,她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支支吾吾,心里的说辞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张了张口却偏偏发不出声音。她心里着急,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强自撑着勉强着,冲着那些个凡人傻乎乎地笑。
凡人常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原本是想,便是自己真的说不出话来,笑一笑总归是不会有错的,却哪知这句话在这样的情景下完全不能适用。那些个凡人原本就郁结于心,正是烦闷愁苦无处发泄,突然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莫名其妙地就朝着他们笑,自己越是把眉头拧得厉害,她就笑得越是灿烂,任是谁也难免会有脾气,不拿着扫帚把她赶出去已是客气,更遑论让他们笑脸相迎,客气相待。
云音碰了满鼻子的灰,心里沮丧,却又不好意思去找之前的前辈,只能怏怏地在人家院子外面漫无目的地晃悠来晃悠去,脚下踟蹰,心里几下犹豫,却终归是没能鼓起勇气再次敲开那些凡人的房门。等到夕阳西下了,她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目光幽怨而又哀叹地看了看身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无奈地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飞走了。
幽簧山里,白墨依旧亭亭立着,多日不见,他似乎比以前更加葱翠挺拔了许多。云音哼着歌飞过去,终于在白墨面前停下,娉娉婷婷地站在白墨面前,一改之前愁眉苦脸的模样,笑道:“白墨,我回来了!”
白墨枝叶摇曳,似是十分喜悦。云音听到他温润如玉的声音:“你回来了。”
声音极为清润淡雅,听不出什么悲喜,云音却偏偏觉得,只这四个字,就将她方才的那些沮丧全部洗涤干净,她心里莫名开朗,一别多日,分明有许多话想与白墨说,可是现下到了他面前,却又觉得,千头万绪,怎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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