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仙之神仙不好当》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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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她走啊走啊,走到夕阳都没了踪迹,也没有找到那些宫娥所说的悬子花在哪里。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悬子花花瓣玄黑,在漆黑的夜色里根本无从辨识。云音走得累了,就停在路旁歇息片刻,凝重的夜空里散落着几颗星星,一闪一闪地冲她眨眼睛。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所及之处荒无人烟,连间茅庐都没有,更何况大气恢弘的宫殿。她突然自嘲般地笑了一声,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别说找不到鹊皇的寝殿在哪里,便是真的找到了,深更半夜的,她还指望着能进去看鹊皇一眼?
回去吧!她想,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天亮了再来。
她转过身来,拖着略感疲惫的身子往回走。可是她生来对方向没什么感知,走过的路,向来过后就忘。来的时候,她牢牢地记着那些宫娥给她指的路线,她们说鹊皇向来独来独往,喜欢僻静,所以宫殿偏远,这一路走来,她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弯,向左向右朝南朝北转了几回。返回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得来时的路了,在这样浓重的夜色里,她甚至连路都看不太清。
她只身一人在夜里艰难跋涉,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又该去往何方。她彻彻底底地迷路了,周围的景致似乎一模一样,她不知道哪边才能通往她的居处。夜色如同腐朽的鬼魅,形容枯槁,面目阴森,张牙舞爪地侵袭着她,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发凉的脊背有些僵硬,她为了让自己不再害怕,努力地勾起唇角笑了笑,末了,还大声地唱起了歌。她的歌喉婉转,最是好听不过,她又向来喜欢歌唱,此刻一开嗓子,立即便觉得心里暖和了许多,夜色也都可爱温和了许多。
算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就不回去了,以前她在人间的时候,哪里有什么屋宇,随便一根树枝就够自己过一夜了。云庭……虽然对于云庭,她尚且不够熟悉,但是想必与人间也是一样的,不就是将就一晚,大不了她就唱一夜的歌,正好练一练歌喉,等以后……
她的算盘还没有打好,漆黑的夜空骤然间炸开了一条缝来,惊天炸雷接连响起,她的歌声一时来不及收回,最后一个音节配合着那雷声,显得格外的尖锐诡异。
雷声愈来愈大,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气势恢宏的雷电,就好像要将世界万物全部劈成两半似的。紫色的闪电将漆黑的夜空劈得支离破碎,震耳的雷声将云音吓得一惊一乍。她本来就怕雷电天气,以前在凡间的时候,只要遇上了雷电天气,她都会找户人家,在屋檐下瑟缩着躲上一晚。可是现下,放眼四野,没有一处屋宇,她又哪里找得到屋檐躲避?
每响一个雷,她就忍不住要惊叫出声,似乎只有叫出声了,她心里的恐惧才能有那么些微的减缓。她的音色极好,此刻却凄厉得厉害,在这样形同鬼魅的夜色里,倒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协调。
她喊得累了,终于化为了真身,躲在周边的矮草丛中。这晚的天气着实是诡异,电闪雷鸣了大半个时辰,却是半滴雨都没有落下来。云音在矮草丛中瑟瑟发抖,双目紧阖,可是似乎越是闭上眼睛,自己的听觉就越是灵敏,她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只好强撑着瞪大了眼睛,生生目睹了这一场诡异的天象。
天上的闪电像是五颜六色的巨龙,从四面八方叫嚣着冲出夜空,彼此纠缠,相互厮杀,而后一一咆哮着退场。云音分明注意到,这一条条狰狞可怖的闪电,全部都消失于同一个方向。
正沉溺在恐惧中无法脱身的云音,自然不会花费心思思考这是为什么。可是当第一滴雨滑过她头顶的仙草,最后盈盈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白墨在今夜要渡最后一道劫。
她犹记得白墨说过,那是道雷劫。
第118章 17。历劫成
豆大的雨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云音强撑着张开的眼皮再也无法坚持下去,雷电肆虐,风声凄厉,夜色狰狞,似乎马上就要出现什么灭顶之灾。
她躲在草丛中瑟瑟发抖,心里却突然担忧起白墨来。这一次的雷电似乎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狰狞可怖,方才她所看到的闪电消失之处,应该就是幽簧山的方向。白墨渡劫的时候从来不让她在场,但是她好歹也曾经历过一场,那一夜的冰雹虽然也算是狠厉,但是与今夜相比,却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云音不由得想起那一次白墨渡劫后的样子,如果那样一场劫难就把他折磨成了那般模样,那么今夜之后,他又会是怎样一副样子?
细思极恐,云音只觉得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疼痛起来。她忧心白墨,却又无可奈何,她身处险境,却也无计可施。老天似乎在故意与她和白墨作对似的,愈发猖獗起来了。
一夜之后,云音拖着疲惫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昨夜闪电消失的方向走去。她的脑袋晕得厉害,每走两步就要踉跄一下,身子如同散了架一般,每一寸肌肤、每一处关节都疼得厉害,可是却远不如她心里的担忧与恐惧让她难受压抑。
她不由得紧了紧手臂,昨夜的雷电风雨本与她无关,只是她误打误撞迷失在旷野,这才遭遇了这样一场无妄之灾。但白墨却是不一样,这是他成仙之前的最后一道劫难,那狠厉决绝的电闪雷鸣无一不是为他而来,想自己不过是被误伤,就伤成了这般样子,白墨经历此番劫难之后到底如何,云音连想不都敢想……
云庭外云蒸霞蔚,烟波浩渺,云音晕头晕脑地扎进去,身体却不知为何飘忽起来。她觉得她好像生病了,怎么都无法凝起神来施诀,稀里糊涂错闯了许多地方,这才晕晕乎乎地到了幽簧山。
她和白墨相依相伴的那池清涧旁,一片翠竹油绿,一席碧草如茵,可是那株挺拔沉默的墨竹却不知了踪迹。
云音揉了揉眼,走近了两步又揉了揉眼,终于慌乱地大喊出声,“白墨!白墨!你在哪里?”
不知道竹仙的修行到底是怎样的规矩,是不是如果最后一劫没有成功渡过去,就会彻彻底底地功亏一篑,再无可能东山再起。云音看着墨竹消失的地方,心里说不出的恐慌,她不知道白墨是否已经成功渡劫,昨夜的那场雷劫那样凶险,她总担忧白墨凶多吉少,心里却又总是不愿相信这样的可能。
在到来之前,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说白墨一定可以逢凶化吉,可是现在看着这一片茜草如茵中触目惊心的斑驳疮痍,她却再也没有力气安慰自己。
她浑身解数地喊着白墨的名字,昨夜历经风雨,那一声声的嘶吼已经让她清脆的歌喉变得有些嘲哳难听,此刻近乎疯狂地喊叫着,声音便显得十分撕心裂肺。“白墨——白墨——你在哪里啊?我是云音……”
幽簧山里本就清幽寂静,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幽谷中穿梭来穿梭去,最终又回到她的耳朵里。渐渐地,她的声音小了,幽谷里不再有回声。她似乎觉得有谁在呢喃着什么,却是听不清楚,后来才发现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她恍惚一笑,四周终于归为一片沉寂,她的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明明是白昼,眼中的一切却尽如墨染。
再醒来的时候,云音躺在一张松木床上,典雅的居处,没有一丝帷帐。云音眨了眨眼,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叫了声,“白墨!”
“你醒了。”
云音循声望去,一青衣男子轻衣款带,正负手立于窗前。她正看着那挺拔中又带着股儒雅的背影怔怔出神,忽见那人转过身来,朝着她温柔地笑,“云音。”
“你是……”云音凝眉,一双乌黑的眸子暗沉,透着股迷惘,倏忽之间却又流光溢彩起来,连声音里都透着惊喜,“白墨?!”
青衣男子微微颔首,踱步到她床前来,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怜惜,“不是说了十日后在老地方等我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云音只是抬头怔怔地看着白墨,眼前的男子衣袂翩跹,黑发如墨,剑眉入鬓,目光晴朗,鼻若悬梁,美得如空谷幽兰,让人移不开眼。白墨见她这幅样子,竟然轻声一笑,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好看吗?”
云音下意识地点头,“好看。”
白墨抬手将她额前汗湿的鬓发微微后拂,声音清润明朗,“比起鹊皇如何?”
云音的脸蓦地有些发烫,她不着痕迹地侧了侧头,微微低垂下了眸子,眼角余光正好能看到透过纱窗照射进来的细碎阳光。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白墨眸光闪闪,笑道:“白墨!恭喜你成功历劫,修成仙体!”
白墨温润一笑,眼睫微合,遮下了眸中的情绪。云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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