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捉鬼,不谈情》第60章


她看着依旧旋转的罗盘陷入沉思,实在太奇怪了,地府判官居然找不到父亲的姓名,而且明明有一丝线索是关于父亲八字的,但要抬笔写下烧给判官时,又发现他的八字居然是凌乱的。
“怎么回事,人的八字怎么会乱成这样?”沈三然疑惑。
地府里的另一个灵魂双手放进袖子里摇头:“这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挑着灯笼站在一旁的墨开口:“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
女孩转身看他,墨缓缓开口:“当年地府来了一个三魂七魄各少一缕的死人,这样的情况不少见,但是要做记录,因为他们的投胎可能比较特殊。然而让整个地府都惊讶的是,这个死人这一世的八字是乱的,地府花了很长时间都拼不起来,只好把他一直押在地府,没法投胎,灵魂不齐全,也没办法成为鬼差。”
“什么时候的是,我怎么不知道?”女孩讶异。
墨笑了笑:“你当然不知道,这又不是你该管的。”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相貌吗?”女孩试探问。
墨沉默片刻,把她带到档案局:“这里有他的复原肖像,原本想要是有故人知道他是谁便让那个故人领着去投胎,谁曾想来来往往这么多年,竟无人知晓此人身份,前几日地府还在忧心是不是肖像画错了。”
女孩抬头看板子上贴着的肖像后瞪大眼睛,沈三然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居然是,师傅。”女孩看着肖像上的脸,虽然画得眼睛无神,但是五官她是认得的,这大概是师傅失踪时的样貌。
墨顿了顿:“没成想故人一直在我身边。”
香炉上的三支烟骤然熄灭,蜡烛也燃烧殆尽,沈三然肩膀垮下,失踪多年的父亲死了,没想到,师傅也是死了……
师傅失踪的时间要早很多,那时候沈三然刚中考完,找他老人家去吃早茶,结果被慌张的师兄吓到,师兄抓着她大叫:“师傅不见了!”
他们所有人,包括父亲,都在寻找,结果到父亲失踪,师傅也没能找到。
他们前后离开,而且死后都是八字凌乱,只不过父亲死后没到地府去,师傅到了地府却因为孑然一身,又三魂七魄各少一缕,没能投胎也无人认识,在地府里关押多年。
沈三然的心脏揪着疼痛,为什么……
她无力起身,只能抓住栏杆站起来,因为一直弯腰,她起身时便看见熟悉的身影靠在一辆轿车旁边。
男人正抬头看她,她看见他挥手,示意她下去。
她一直不愿意猜想父亲死亡,结果他不在了,她也不愿意猜想师傅死亡,结果他也……
正好那个人出现了,沈三然没做多想,跌跌撞撞跑下楼,时瑾言神色清冷,见到她下来,只是问道:“为什么打你电话又没有接?”
第五十一章 换命(2) 。。。
沈三然的意识瞬间回笼; 站在原地慌张失措; 时瑾言怎么过来了?
“你……”沈三然不知道她现在是陷入巨大的悲伤里还是迷茫的无措中。
时瑾言没有走近,与她保持原距离:“姓祁的被兔子弄死了,暴毙而亡; 祁氏现在不敢公布; 怕影响股价。”
“只是我要找你时; 你却搬出来了。”
沈三然捏着衣摆,咬了咬下嘴唇后,“哦”了一声,因为她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的。
时瑾言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走上一步问她:“你怎么了?”
“没怎么。”沈三然下意识后退。
安静的小区与昏黄的路灯; 时瑾言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祁氏那时候有一个算命先生,因为兔子杀人太急了,没来得及把这个算命先生揪出来; 你看看能不能找到。”
找死人问问题; 沈三然在行。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沈三然十分疲倦,她好不容易才放下父亲死亡的心结,在追寻真相发现她另一个重要的人也是死得不明不白。
她很怀念那天晚上时瑾言的怀抱; 温暖安心; 可是那不是属于她的,他的身边应该是另外一个人。
时瑾言见她冷淡的反应,也没有恼怒; 如易清轩所料,沈三然遇到不能解决或是不敢面对的事情,下意识就是逃跑,他若是一直让她逃,只会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远。
所以他回到车子里调车离开,兔子逼急了会跳墙,逼人也是要有技巧的。
沈三然见他果断离开,如同失魂一样回到楼上,沈启然守在门前等她,见她回来后才放心笑出来。
沈三然摸了摸沈启然的头,沈启然很开心,说道:“姐姐,今天我把乘法口诀背给你听。”
沈三然摇头:“明天吧,姐姐今天有点累。”
沈启然了然,拉着她手进屋:“姐姐早点睡。”
“你先吧,姐姐坐一会儿。”沈三然径直走到阳台坐下。
沈启然实在太懂事,不敢吵不敢闹,自己回到房间失眠也不会出来打扰姐姐。
沈三然回想起师傅说过他们这一行千万不能算命,知道命理就可以了,原本是要等沈三然上高中再教她命理这种深奥的东西,然而他突然失踪了,师兄发疯了一样地寻找,也没有时间教她这些。
地府的女声传来:“妹妹,父亲与师傅的死亡也许是有联系的,只是我们需要有一个知晓命理的人帮忙。”
沈三然点头,将熄灭的三根香丢弃,重新点上蜡烛和香。
烧掉符咒后罗盘再次飞速旋转,只是,她依旧写不出八字,这个八字,就是祁少的八字。
沈三然失神地丢下毛笔,为什么祁少的八字也是乱的!
她原本想通过祁少找到那位懂得锁魂咒的算命师,也许给他一点钱财他也能帮自己办事,但是祁少确实死了,可是八字却与父亲和师傅的一样都是凌乱的。
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笼子支在地上,里面放着稻谷,她就是那只寻觅粮食的鸟儿,正在步步逼近稻谷,却害怕那个笼子的支架被抽走,她就会被关进这个笼子。
地府里的另一个灵魂也蹙眉,这实在太奇怪了。
若是父亲和师傅两个人有联系,八字同样凌乱也许可以找到同一个原因,但是祁少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关系,为什么也是同样的凌乱?
她想起一个人,犹豫片刻后提起:“我们也许还可以找一个人,师兄。”
沈三然一震,当年家里出事,原本在外面寻找师傅的师兄听说后立刻赶回来,结果也被债主找上,为了让师兄不受牵连,她故意切断联系,离开那座城市,就连楚楚楚也是偷偷联系的。
“只有这个办法了,师兄是师傅的得意弟子,除了我们就只有他懂得命理,在师傅离家前他早已独当一面,也许他能知道为什么这三个人的八字凌乱。”
听完这番话,沈三然抬头看没有星光也没有月亮的夜空,她一直在寻找父亲与师傅,现在离真相似乎很近了,她又有些退缩。
想了许久,她拿起手机,果然有时瑾言的来电显示,可能是在做法的时候没听到,不知道他在楼下等了多久。
沈三然摇头,这件事不能再想了,他也许只是过来告诉她祁少已经死亡的事情。
她敲下那熟悉的号码,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她的不告而别肯定会让师兄生气担心,他要骂死她,她也不会还口的。
毕竟过去那么多年,沈三然不敢想师兄还是用原来的号码,可是那边居然接通了。
有些颓然的语调还是那么熟悉。
“谁啊。”男人慵懒地问。
“师兄。”沈三然忍着眼泪轻轻叫了他一声,以为他没听到,结果那边骤然安静。
凌彻原本在看电视,妻子去旅行了,他就守家,听到沈三然的声音,原本昏睡的他立刻打起精神。
沈三然忐忑不安,忍着眼泪不敢说话。
直到那边传来咬牙切齿的语气:“你个混蛋……”
沈三然再也忍不住,在阳台哭了出来,她一直低头看时瑾言刚刚站着的位置,疼爱她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她心里的人她不敢上前,五味杂陈让她哭到不能自抑。
那边似乎也是无奈,放低了语气:“委屈了?”
沈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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