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捉鬼,不谈情》第66章


时瑾言斜眼看过来:“你还敢笑?”
睡得迷迷糊糊看了那么没头没脑的短信,他都还没过问呢。
沈三然吸了吸鼻子,突然张开了双臂,因为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远,时瑾言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
南国冬季树木依旧翠绿,老城区的路灯老旧又被树枝隐蔽,难得的一点光在一片黑暗中便是很亮了。
深夜老旧的小区寂静万分,时瑾言抬手抚摸了一下沈三然的头,半晌后突然说道:“别哭了,弄脏了衣服。”
沈三然一僵,泪眼斑驳地抬头看他,表情一言难尽。
时瑾言神情认真看了她片刻,又把人按在怀里:“弄脏了你就要帮我洗了。”
沈三然:……
本来汹涌的眼泪这么的就流不出来了,于是挣脱出来回了他一句:“找别人洗吧,洗衣机也很方便。”
“你乐意?”时瑾言含笑看她,然后又抬头看了几户人家的阳台,“你猜他们那些不能机洗的衣服都是谁洗的?要是在洗衣店洗的,怎么晾在自家阳台?”
沈三然反应过来,果然不能跟高智商的人随便说话,一个不小心就要闹大红脸。
“你先回去休息吧。”沈三然不好意思地低头,不去回答他的问题,见时瑾言的表情瞬间不妙,补充一句,“天亮了再过来吧,我白天放假。”
时瑾言的脸这才好看了一些,又问:“你师兄明天过来吗?”
沈三然点头,想了想便告诉他:“我们要谈点事情,你先回去休息吧,到时再说。”
隔日早上,凌彻因着有事商量便来沈三然这里蹭吃早餐。
吃过后帮沈启然看一下沈三然给他买的辅导资料他有没有写错,正要偷偷给沈启然减压让他看会儿电视,门就被敲响了。
凌彻打开门,看见来人后有点眼熟,回过神来热情地招呼:“啊呀,时教授。”
时瑾言微笑点头,凌彻看了一下他手里的东西,心下一阵疑惑,但还是让开说:“进来坐吧,三儿在洗碗。”
沈启然探着头偷看,原来是上次那个打架很厉害的哥哥,双眼登时发亮,时瑾言把一盒高档白酒递给凌彻:“上次匆忙,你一定要收下。”
凌彻呆愣愣地拿过那盒酒,沈启然腼腆地凑过来,时瑾言把带来的游戏机给他:“希望你能喜欢。”
沈启然拿着游戏机盒子高兴得脸红,小区里有小孩凑在一起玩,他见过几次,好奇又心动,又怕给姐姐增添负担,这下子终于有游戏机了。
沈三然洗完碗走出来,看见三个人站在不远处神色各样,特别是师兄,那双眼睛直射过来,怎么回事?!这家伙一来就送礼是什么意思!
沈三然自然也有礼物,她没好意思看,但是当着凌彻的面收了起来,还让他和时瑾言聊一下,她把礼物放回房间,意思不言而喻。
前段时间凌彻还在说服自己,自己的师妹才二十一岁,没错,当代社会,四十岁谈感情都不算晚,这才几天时间!就到四十岁了吗?!
凌彻一时之间真的有点回不来神,他看了手里的酒,想要一醉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郑风·子衿》
真的非常美丽!和《采薇》一样让人喜欢到心坎里
第五十六章 换命(7)(修改) 。。。
凌彻和沈启然坐在桌子的一边; 时瑾言和沈三然坐在桌子的对面。
沈启然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游戏机; 凌彻严肃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时瑾言先回答:“昨晚。”
凌彻倒抽一口气:“昨晚?!在哪里?”
“楼下。”时瑾言依旧很淡定。
凌彻都要晕过去了:“楼下,连个棚子都没有……”
沈三然一愣,顿时脸红骂他:“师兄!你在想什么!我们……我们只是昨晚才确定关系。”
“还能有什么!”凌彻抓头发; 盯着时瑾言; “上次你在楼下; 是不是……”
时瑾言不慌不忙应对:“为确定关系做努力。”
沈启然抬头看凌彻,又看对面的沈三然,这气氛就连他这个小破孩都看出了尴尬。
沉默半晌后,凌彻叹气; 如果他们说的没假; 那么沈三然也不算是隐瞒,起码今早还是让人大大方方地过来了。
“那我们谈的那事,时教授能知道吗?”凌彻妥协地问沈三然。
沈三然点头:“也没必要跟谁保密吧; 我这边没有什么人是和金杨扯上关系的。”
时瑾言看了这两个人一眼:“你们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也许我能帮上呢?”
凌彻不抱什么希望; 他和沈三然接触的是摸不着见不到的玄学,就算面前的教授学问再高,也不见得能让换命这招术破了。
沈三然很老实地坦白:“我搬到这个公寓后找了我父亲的魂魄,可是没找到,找到我师傅的; 他们都有一个特点; 就是八字凌乱而且缺失,这样的话就无法进入轮回,我找了师兄问; 然后师兄说这有可能是一种叫换命的招术。”
时瑾言蹙眉,他也在找沈三然父亲死亡的事情,但也和易清轩一样只能找到财务系统出现问题,不堪重负逃离并且失踪,后来死亡,再深层次地就无法知道了。
而换命这个,他就更没听过了。
凌彻撇嘴,他就知道时瑾言不知道这个,要不是事情紧急,他肯定要和时瑾言理论一番,怎么可能让他坐在这里?
凌彻发善心提点,把换命和他们的计划告诉了时瑾言,当然也包括金杨重新接单的事。
时瑾言抓到这个点:“退单,然后又接单?”
沈三然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不知道奇怪的点在哪里,只能点头。
“我们把价格抬高了,有钱谁不赚,他不可能知道是我们。”凌彻笃定道。
时瑾言倒是沉默了,他又问:“那你们师叔叫什么名字?还有他的其他信息吗?”
凌彻戒备地看着他,沈三然正要打圆场,她今天让时瑾言过来是想介绍给凌彻认识,而且时瑾言等了许久,她心里欢喜又内疚,想着他在楼下那么长时间,现在也该上来了。没想到凌彻好像有点难以接受。
时瑾言只是笑:“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愿意收下你们的钱,他真的缺钱吗?要你们抬高价格的目的是什么?他是不是每一单都这样?”
凌彻被问得哑口无言,没错,金杨肯定早就赚得金盆钵满,虽说不差钱,但一开始他拒单的原因是什么,他就不怕他们不再要换命,他什么钱都赚不到吗?
“你们继续按你们的计划走,我做我的调查,不冲突。”时瑾言总结。
凌彻沉思片刻后点头,这确实是个办法,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沈三然也十分信任他,大概不会出什么乱子。
随后凌彻左右试探,连时瑾言车子的型号都不放过,就差问人家多久剪一次指甲了。
聊到后面时瑾言要回学校给学生录成绩,凌彻也要回去跟紧金杨的消息,临走前凌彻语重心长地嘱咐沈三然:“谈着可以,要是真的有什么打算,不要太着急。”
沈三然把他推出门:“这才多久!告诉你又不开心,要是瞒着你你又要说我。”
凌彻叹息,女生外向,一旁的时瑾言倒是笑了笑。
点着几柱香的昏暗灵堂,金杨双手合十闭眼低念片刻,助理便拉开帘子进来低语:“老板,人来了。”
金杨睁开眼,脚步快速走出去,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大厅,其中一个叼着烟,左边的眉毛有一条斜斜的刀疤,他冷着脸看金杨,蓦然笑出来:“金天师可是给自己烧了许多高香?”
金杨露出讨好的笑脸:“陈先生说笑了,您今天来是有什么要提点吗?”
“嗯。”陈先生沉吟片刻,“你儿子被抓进去了。”
金杨顿时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划过脸颊,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陈先生不依不饶:“你知道吗?”
“是……是的。”金杨局促地回答,一旁的助理默默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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