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只鬼》第376章


秦家两口子,是两口子单独过日子。没什么当爸妈的经验,加上事又多,很有些顾头不顾尾。甚至有的时候,忙起来,就顺手把秦丢丢往哪一撂。甚至有一天秋收忙昏了头,差点连续两次,都把秦丢丢随手丢到开水锅里。
接着小丢丢时,秦水修觉得自己一个没有心的鬼,都有点心脏不好了的感觉。
幸亏他一直都在。
不然就老秦家两口这养娃的架势,小丢丢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未必能平平安安长大了。
“咯咯咯……”仿佛知道自己刚刚死里逃生的小丢丢,开心地摸着秦水修的脸,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秦水修看着小家伙黑润润的眼睛,只觉得整颗心都化在了那一汪黝黑中。
小婴儿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美好了。
秦水修回忆着从秦丢丢那里,得到的第一个亲亲的画面,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起来。
就在这时,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
“叔叔,那是我的熊熊。”本该睡着了的小朋友,很有些气愤和委屈地眨着两只黑豆子眼,站在门口,抗议着。
两个大男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孩。
万文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科学怪叔叔的表情,颇有兴趣地问小朋友:“有意思。你能看见我们,对法术还有一定的抗性?”
大约他的表情太可怕了,小朋友夹着腿,猛地打了个冷颤,然后,就看见一道水色,迅速至上而下,在小朋友的水洗磨砂牛仔裤上,染出一片深色。
小朋友看看自己的裤子,“哇——”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不要,不要,打屁股,呜呜呜呜……”
秦水修恶狠狠地瞪了眼万文玉。一个僵尸王,用自身戾气吓唬被尿憋醒的小朋友,导致对方尿裤子,很大丈夫吗?
他很温柔地抱起小朋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掂着她,并拍着她的背:“哦哦哦,不哭,不哭哦。”
而后就跟在自己家里似的,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宝宝的衣物,帮她洗了个澡澡,还换了个干净,并顺利地,和小朋友成为了好友,还知道了,小朋友的名字,叫做贝贝。
万文玉带着几分敬佩,打趣秦水修:“看不出来,你平时面瘫地跟块木雕似的,对付孩子却很有两手嘛!”
白色的郁金香灯下,秦水修挽着袖子,双手按在贝贝柔软纤细的头发里,替她揉泡泡,沉静的黑眸里,满是温柔。整个人被灯光晕出了一种梦幻的感觉,就像是礼拜日教堂的彩色琉璃窗上绘制的圣父。
他一边洗,一边安抚着贝贝——一般小孩子都有些害怕洗头。
他并不打算理会闲得蛋疼的尸王。
他把尸王拖出来查案子,并不是只是,为了对方的技术。更是不希望,自己出门了,却把这家伙留在丢丢身边打转。说他多心也好,说他小心眼也好,他并不喜欢任何一个,并非自己或非心有所属的男人,长期跟丢丢相处。
哦,夜修和胡叔云除外。
他们俩,一个是自觉高人类一等的绝对种族歧视者(仙族),一个是孩子。
可是万文玉那个性子,当他想要知道什么的时候,哪由得别人不说。
“听说,你以前给丢丢当过干爹。你是小时候照顾丢丢学会的,还是照顾宝宝学会的?”他锲而不舍。
秦水修转过身,继续不理。他才不会把那些美好的继续,告诉万文玉呢。
可是万文玉就仿佛福尔摩斯上身了,硬生生是从他眼部和唇部的那些细纹的变化,看出了真相:“你还真的给丢丢换过尿布和裤子啊!”
秦水修看似凶狠地剜了对方一眼,晕染了整个耳朵根的羞红,却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心境。
“那丢丢为什么说自己结婚以前,都没见过你?”
秦水修被他问的手一顿,越发想打万文玉了。
第三卷番外 番外:秦水修的秘密(二)()
秦水修何止给秦丢丢换过尿布和裤子,连她粘着粑粑的尿布裤子,都帮忙洗过。
丢丢娘简直是把智商跟秦丢丢一起生出体外了,一忙起来经常糊里糊涂,丢三落四。好多次忘了洗衣服。
秦水修就默默地,利用法术,把丢丢的那些脏衣服,给洗了,又担心只洗丢丢一个人的衣服,被发现了,就把整个老秦家的衣服都洗了。
而丢丢娘那个糊涂蛋呢,就以为自己洗过了,然后给忘了。
不仅如此,秦丢丢鼻子里被鼻屎堵住,弄不出来的时候,秦水修还亲自用嘴,帮她吸出来过。
各种贴心负责的表现,举不胜数。
估计连还是小婴儿的小丢丢,都觉得,这个其他人都看不见的水鬼,更像她爹。于是当她开始会说话时,她说出来的第一个字,就是:“爹。”
秦水修看着她那张,扬起来,对着自己直乐呵的笑脸,只觉得满世界香花怒放。
傻开心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太对,为啥丢丢是拽着他的袍角,看着他喊得这个字呢?
秦老爹估计也是这么想得,一个劲儿拍着手,勾搭着小姑娘:“丢丢啊,爹在这儿呐,看这边喊啊?丢丢?”
然而秦丢丢就是不理自己亲爹,越发高兴地拍着藤椅,朝秦水修卖力地喊:“爹,爹。”
直喊地秦水修头大。
这是个严肃的身份认知问题啊。甚至会影响到他以后的婚姻幸福。
于是,他蹲下去,义正言辞地告诉丢丢宝宝:“我不是你爹,我是你丈夫。”
“爹!”
“爹和丈夫是不一样的。”
“爹。”
“爹是生出来丢丢,培养照顾丢丢长大的人。丈夫是在丢丢长大后,和丢丢风雨与共一生的人。”
“呜哇,爹……”丢丢宝宝尿了尿片,不开心地哭了,并通过一声长哭,和一个爹字,向秦水修表达了,她很需要水修爹给换尿片,还有抱抱安抚的意思。
秦水修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看那边那两口子,完全都没察觉到,小家伙尿了,还在为小家伙为啥冲着空气喊爹,进行激烈的探讨。
真是拿这个小东西没办法。
可谁让她爸妈不靠谱,自己不多担待点还能怎么办呢?
至于称呼问题,等小朋友大点了,再说吧。
于是,秦丢丢就在父母的糊涂,以及秦水修的迁就下,直到快两岁,才弄清楚,秦水修不是她爹,是她丈夫。
起因是因为,村里的孩子在玩新娘新郎的游戏。
小丢丢虽然不明白对方在干什么,但是喜欢和同伴一起玩的天性,让她忍不住跟在他们后面跑来跑去。
大孩子们嫌弃她不懂事,还碍手碍脚,就推了她一把,集体跑开了。
水修看着坐在泥土里,哭得伤心的小娃娃,面瘫的表情下怒火熊熊燃烧。自己家玉雕粉琢的小娃子,愿意跟这帮山猴子玩,他们竟然还敢推她!!!
扶起孩子,替她掸了掸身上的灰,想了个他觉得不怎么伤害小朋友自尊心,又可以满足小朋友愿望,还能让小朋友明白自己和她正确关系的好主意。
“丢丢,你知道大家为什么不跟你玩吗?”
“?”
“新娘新娘的游戏,只能和丈夫一起玩。”
“可是我也没有丈夫。”小家伙现在开始会说长句子了,而且很有点自己的判断力。水修觉得,这真心是个好机会。
“你有,那就是我。我不是你爹。我是和你缔结了婚约的丈夫。我会照顾你一辈子。”顿了下,秦水修觉得很有必要地,又补了一句,“我可以陪你过家家。”
前面那一堆话,秦丢丢很显然并不明白,但是最后那句补充,她很迅速地懂了,并很识时务地抱紧了秦水修的大腿:“爹,要过家家,要跑,你追。”
“不是爹。是……秦水修。”他的脸,有一点红,还有一点无措。忽悠小孩子喊丈夫什么的,秦水修再面瘫,都觉得,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水修叔叔。”秦丢丢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并很有眼力劲儿地,加了“叔叔”二字。
不但化解了水修的尴尬,还喊得他通体舒泰,领着小朋友回家,招了一屋子小鬼,陪秦丢丢在院子里玩儿。
小家伙其实并不懂什么是过家家,她只是想跟小伙伴玩,有时候光是你追我跑的把戏,就足够她玩上大半天。
水修就坐在檐下的阴影里,眯着眼睛,惬意地看着院子里,那个满地滚的粉团子。虽然表情看不出多大变化,但是唇角确确实实地,上扬了两度。不易察觉,却柔化了整个面庞。
就是常年积雪的山峰,在春日破冻的第一缕晨光里,突然绽开的消融。又像是春雪渐融时,从斑斑秃秃的薄雪下,萧萧瑟瑟的枯草上,探出来的一丝短浅绿丝。
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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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秦水修那出神的眼神,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说明他进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
更何况是万文玉这种“专注研究人体解剖一百年”,连死都不能移其志的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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