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守期望》第44章


辛荷低头观察了一会,肯定道:“就是。”
他们还路过很多的钻戒柜台,辛荷笑嘻嘻地看了看,咂舌:“真漂亮。”
商场里开着空调,人又多,比较闷,辛荷只待了一会就想出去,霍瞿庭就带着他往外走。
新年夜的香港街头人头攒动,没走几步,辛荷突然被拖着行李箱的游客撞了一下。
拉杆顶到他的肋骨,痛得他讲不出话,只摆了摆手,对道歉的游客表示没关系。
霍瞿庭站在他旁边,手伸出去好几次又收回来,怕弄疼他,还是让他自己捂着。
“怎么样?”霍瞿庭很紧张地问,“要不要去医院?去医院吧。”
辛荷简短地说:“不用。”
他身上没有多少肉,那一下又撞到实处,所以痛感更强烈,但还不至于就去医院。
两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在节日里,最不缺的是街头卖花的商贩,而停住脚步的行人则是他们不可放过的目标。
几分钟内,霍瞿庭就遭遇了不下三次推销,终于等辛荷的脸没那么紧绷的时候,又有人问他:“先生,玫瑰花要不要。”
他迟疑的一瞬间,手里就被塞进几支简单包装过的玫瑰:“买来送朋友送亲属送同事,很暖心的,先生。”
他没再多说,掏钱包付了钱,转而将花随手塞给辛荷。
辛荷很认真地低头看,然后从后面拉了拉他的手,笑眯眯道:“多谢你的花。”
“不谢。”霍瞿庭道,“强买强卖来的。”
“你还没送过我花。”辛荷很珍惜地看了一会,说。
霍瞿庭沉默了一会,才冷声说:“刚认识多久,当然没送过。”
辛荷也不反驳他,说:“那你今天在跟我约会吗?”
走在他前面的霍瞿庭的脊背好像更加挺直了几分,但没有回答。
“吃饭、逛街、买礼物、送花。”辛荷道,“啊,好烂。”
霍瞿庭回过头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好烂。”
辛荷道:“没有为什么啊,我不想赞美,就说好烂。”
霍瞿庭很僵硬地转了回去。
晚上回家,辛荷发现自己肋骨处晕出一片青,本来他以为霍瞿庭帮他上药很好心,但没想到,接着他就为他的“好烂”付出了代价。
维多利亚港的灯火比平常更加璀璨,窗帘拉开,就一点不落地全收眼底。
辛荷被温吞的性爱吊着神智,一会求饶,一会哭泣,这都取决于他身上的霍瞿庭。
开始放烟花的时候,辛荷反应过来是零点到了,几根神经乱搭,就在感觉会被操死的同时又想到一个绝妙的笑话。
他抓着霍瞿庭的头发拽了拽,嘴里“嗯嗯”地叫,又喘着气说:“等等,等等,我跟你,说句话。”
霍瞿庭额头上有层细汗,顺着侧脸滑下,甚至眉毛也有些许湿润,眼神狼一样凶,肩背和手臂上的肌肉贲张,被他拽着俯下身,暂时停了动作,辛荷说:“我发现一件事。”
霍瞿庭哑着嗓音道:“说。”
“别人都在跨新年,你,你在跨辛荷。”
他自己笑了好一会,觉得真是好笑, 好久才看见霍瞿庭一言难尽的表情,磕磕绊绊道:“不好笑吗?”
霍瞿庭皱着眉往里顶,注意自己的手不要碰到他被碰青的地方,整晚没再听他说话。
这终于让辛荷认识到,在床上是不可以讲笑话的,而且霍瞿庭笑点太高,不存在笑软的情况。
终于结束的时候,辛荷还在迷迷糊糊地跟霍瞿庭道歉,霍瞿庭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大概吃饱以后心情会比较好,耐心地宣布:“好了,不做了。”
辛荷立刻感恩:“你真是个大好人。”
霍瞿庭发出一声类似笑的声音,不过很短,辛荷就想他真的很奇怪,该笑的时候,死活不笑,随便讲句话,他反而会笑。
等到回到床上,霍瞿庭一脸不高兴地捏他屁股的时候,他才发现霍瞿庭又在跟他说话。
“什么?”辛荷想抬头的动作失败,只好很怂地说,“再说一次吧,我太累了,你不能怪我。”
霍瞿庭把他抱在怀里,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的脸贴近胸膛,几乎闷死,哪里看得到霍瞿庭的表情。
“要不要在一起?”他听见霍瞿庭好像很随意地说,“反正每天都在上床。”
辛荷想说我本来没有要每天都上床啊,但又不太敢,于是只好沉默。
霍瞿庭又捏了下他的屁股:“说话。”
辛荷说:“说话。”
“要不要在一起?”霍瞿庭跟个要人负责的小姑娘一样,又问了一遍,那个语气让辛荷感觉很纯情,好像不是每次都要他命的霍瞿庭。
“我上次不是说……”
“很随便地在一起。”霍瞿庭打断他说,“难道所有人谈恋爱都是为了结婚吗?我也没有多喜欢你,但是什么都不说还是一直上床,会感觉很怪。”
“……”辛荷说,“哦。”
霍瞿庭顿了顿,又很不在意地问他:“哦是什么意思?”
“很随便地在一起啊。”辛荷慢慢用手指捏住被沿,咽了咽口水,也很不在意地说,“反正你别太喜欢我就好了。”
“知道了。”霍瞿庭说。
辛荷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那你今天不是在泡我,约会、上床、表白,好烂。”
又被说好烂,但这次霍瞿庭没有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
可能是两个人约定好了很随便地在一起一段时间,然后其中一个去坐牢等死这件事让他的心胸宽大了一点。
第二十八章
快要过年,霍瞿庭一天比一天忙。
辛荷又住了次院,不过不是因为什么大问题,单纯觉得他在家待着也是待着,霍瞿庭就做决定把他弄去了医院。
天天被医生和护士围着,偶尔霍瞿庭下班以后来看看他。
辛荷想到了在家长上班期间要被送到托管所的小朋友。
霍瞿庭没有否认这个说法,把小桌上的汤碗朝他面前推了推:“喝光。”
辛荷拿勺子搅了搅,握着他的手腕跟他商量:“吃一块排骨,汤喝光,好不好?”
霍瞿庭的表情像是不耐,但没把手抽走,答应道:“可以。”
汤里有老参,他喝了几口,过了几小时,身体就很明显得燥热,辛荷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嘴唇好像多了点血色。
“你今晚留下?”辛荷坐在床上问他,“明天不用上班?”
霍瞿庭在柜子前弯腰拿东西去洗澡,边说:“没事。”
辛荷没懂这个“没事”的意思是留下不妨碍上班,还是没有事所以不用上班。
但霍瞿庭说话一向这样,他也没再问第二遍,“哦”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起床,医生查过房以后,霍瞿庭带他出门。
辛荷问了两遍,才说去庙里逛逛。
单英在副驾上说:“是之前算好的日子,今天拜佛很灵的。”
辛荷左右打量了遍自己坐的车,和霍瞿庭本人,都不像是搞封建迷信的样子,嘴里发出干巴巴的“哈哈”和“哦”。
他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很正式的流程。
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听了诵经,主持才给他脖子上戴了块金镶玉的挂坠,说了挺长的一段话,不过呆若木鸡如辛荷,只听懂最后的那句“阿弥陀佛”。
辛荷低头拨拉脖子上的坠子,又转头看了看立在他身边,从头到尾木着张脸的霍瞿庭,对他说了句:“谢谢。”
霍瞿庭比他高不少,既不低头,也不转脸,垂眼看他,不太耐烦的样子。
他们留下吃了中午饭,吃完以后,霍瞿庭被寺庙的几个“领导”围着谈话,他自己无聊,就往别的地方逛了逛。
在一片竹林后面,碰到个正在扫院的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小和尚,他很长时间没和外人说过话,感觉没过多久,霍瞿庭就找过来了。
这一程可能来回也就两个小时不到,把他送回医院,霍瞿庭走了,单英没跟着,时间还早,自己又没事,就留在辛荷病房,陪他一会。
“他平时也这样吗?”辛荷很八卦地问,“拜佛什么的。”
“没有啊。”单英在帮他的加湿器加水,一边说,“前阵子有个酒会,亨垣的老板娘闲聊,说她小孙子小病不断去拜佛最后平安了的事,你也知道,人多的时候,这种话题最好聊。”
“那天老板问了句拜的哪间佛,我当时只当是场面话……他给的香火钱,可能够再造间那座庙。”
辛荷晃了晃腿,说:“哇。”
“那你知不知道,检察院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单英闻言顿了顿,道:“比较复杂,所以我也不好说,只能讲正在办,暂时还没有提起公诉的消息,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我还想问,我什么时候会回去?”辛荷慢吞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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