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猫把对家变到了我床上》第43章


小橘知道他俩很快就要回来,布置完这一切,便准备走了,它不太适应分别的场面,很多猫咪预知到死亡都会提前离开,更何况它只是去修行。
薄薄的雪粉上方,是清白的月光,却像煮沸了的酒,只让它感到温暖无比。小橘抖了抖耳朵,竖起尾巴,一步一步地向着离月亮更近的地方迈去。璀璨的皎辉变成了一条透明的路,它踏上去,升得愈发高,小小的身体则逐渐变淡,和夜色融为一体。
小橘回头,看取人间灯火一片。
第26章 
猫走后的几天,卫澄总有些郁郁寡欢。他还是会按时清扫院子里的窝,替换水粮,听到外边谁家宠物的叫声,就在阳台向下张望。
敬原明白,这需要时间,好在年前工作已全部收尾,过着简直是与世无争的小日子,蜜里调油地闹一闹,冲淡了点。年二十八,又发生了一件趣事。
“这什么……”
敬原谢过保安,接了他带来的东西,是一个死沉的大口袋,“你弟送的。”
卫澄一脑门问号,“我?我哪来的弟弟——”
他一边问,一边要帮拿,敬原不让他脏手,卫澄就在前面开门。敬原说:“忘了?卫秧,我和你讲过的小孩儿。”
哦,卫澄恍然大悟,“爱唱歌的那个?”他俩拆开包装,里面是若干串香肠、应季瓜果蔬菜,一张卡片上写满了感谢的话,说他妈妈终于肯让他继续读书了。
“先正经上几年课,”敬原说,“还想唱的话再带回来,由你教好不好?”
卫澄听过他的玩笑,也觉得和这孩子有缘,点头应了。又犯愁地蹲下来收拾,农村孩子朴实,可这么多东西不说,还有他俩吃不了的,坏掉更可惜,叹气道:“太多啦,怎么办啊——”
“带回我家去就是,”敬原拿绳子系好口,状若随意地说,“我妈最爱吃这些了。”
卫澄还先“嗯”了一声,接着才发现上了贼船,眼睛瞪得溜圆。
敬原在他近旁,道:“除夕陪我回去吃团圆饭,好不好嘛,小澄哥哥?”阳台是成丛葱茏植株,绿油油的生意直淌进了他眼底,这一撒娇,卫澄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他站起来,快同手同脚了,“那、那我们去,去买点东西!”

见家长——光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够叫人紧张了,何况敬原的提议那么心血来潮,卫澄是没有一丝丝防备就给拽进了坑。
大年三十,午后。
礼物在后座和后备箱堆积成山,直到手抓在车门把上,卫澄还犹豫地扭过头,问:“我这身是不是没刚才风衣的那套好?”
“哥哥!”敬原把他往里塞,啼笑皆非道,“我妈只会关注你有没有穿秋裤——”倾身啄了下他的唇,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
卫澄被亲得忙不迭拿手臂作挡,没拦住,把手重新放下,说:
“我妈妈也是这样。我记得有次降温,一下课,我就看到她在靠教室后门的窗户边朝我招手。等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摸摸我的腕子,看夹袄是不是薄了。”
他说到后面,声音小下去,还是带着笑的样子,却让敬原感到抱歉,因为他得掌着方向盘,而没办法握卫澄的手。
所以下车之后,他就牵得格外紧。
敬家房子在江边上,微苦的腥气夹进风中,还有旧雪未化,新雪复降的冷冽。进入院子,敬原拿卡开门,等着卫澄换好鞋,才领他往里面走。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女性,听到声音,放下手中杂志,噙笑道:“回来了?”
“妈,”敬原胸腔里竟也打起鼓来,差点咬了舌头,“这、这就是小澄哥哥。”
卫澄忙补充,“阿姨好,我是卫澄。”又弯腰鞠躬。
敬母保养得当,五十已过,气色仍然光彩照人,看得出是那种精明果敢的职业女性,对待晚辈却是春风化雨的和蔼。
卫澄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还牵着呢,连连挣扎,敬原五指扣得愈发牢固,他怕敬母瞧见拉拉扯扯更不像话,只好幅度很微弱地摆着。
敬母只看了一眼,笑吟吟道:“你好——”说着就伸手摸他的脸,“哎这脸都冻红了,赶紧坐,天这么冷,穿丁点儿能行?还有你,敬原,会不会照顾人?你爸当年要这样粗心大意早没你拱白菜的机会了!”
她挑挑眉,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我去给你们弄点热的。小澄,喝姜茶好不好?暖胃。”
卫澄只来得及点个头,她便一阵风转开了。
敬原摊手,“看吧,我在这个家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他大马金刀地一坐,展眉而笑,“还担心婆婆不喜欢你不?”
卫澄的心理压力骤降,摇了摇头,又说:“你妈妈真好啊……”
他有时不知该不该怪自己记性好,总是忘不掉自己能够骑着父亲脖子,和母亲去逛艺术展的那些日子。有那么几年,他甚至觉得人生就像黑白电影里,失乐园中的摩天轮,每个车厢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地旋转。
他曾经频繁地梦见过父母,某回是妈妈跟他唠家常,说老房子漏水,晚上总睡不着。他赶回家乡,修缮了墓地,那晚的梦里,妈妈又从座位上抱他,揉他脑袋,心疼地说宝贝辛苦了。
有喜欢的人,赚上好多钱,吃得饱,穿得暖——渐渐地,爸妈再也没来过。
他们也一定过得很好吧。
敬原探身给他理了理衣摆,道:“以后也是你的妈妈啦。”

敬父还有一个会议,要傍晚才回,张罗两个小辈吃了点水果,敬母便进去做年夜饭,每年的团圆宴,都得她亲自下厨,也给帮佣们放了假。
卫澄一看见厨房就心痒痒,想给她打下手,但敬原说:“不行不行,这是我妈的私人重地,你敢横插一脚小心她翻脸不认。”
啊?卫澄默默把脚缩回来。
“贴春联吧。”敬原只好给他布置任务说。
敬宅是很气派的大房子,平日不免几分冷清,现在也在白雪琉璃中,沾上了热热闹闹的年味。春联是他们昨天在超市挑的,还有一些很可爱的挂饰,红红火火的鞭炮串、福字拉旗等等,卫澄自告奋勇地蹬在椅子上,先用粘钩黏在餐厅横梁上,接着把这些装饰物挂上去。
敬母硬是觉得他冷,一意孤行地给他找了件小外套,领口缀着白绒绒的兔毛,卫澄脸又小,即便扬着脖子,嘴唇以下也埋在毛领子中,天鹅颈一般流利的弧线若隐若现。
敬原扶住椅子,看穿着自己旧衣服的男朋友,心中作痒。
“小原你再递我个钩子——”
敬原应了,手一动,“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卫澄只当他是不是被椅背上的木刺划了手指,急匆匆要下来,身子一歪整个人一栽,“啊!”
敬原眼疾手快,像是预料到他接下来的动作,直接把卫澄拦腰一抱,带了下来。
“……少,少侠好身手!”卫澄惊魂未定地吁了口气,又要去捞他的手指,“我看看,出血了没——”
敬原把人固定在怀中,安抚地摩挲他后背,“傻哥哥,骗你的。”赶在卫澄不满之前,蹬鼻子上脸地道:“乖,让我抱会儿。”
他分明可以随时随地拥抱对方,但这副装束、这个地点,对他而言显然有截然不同的意义,卫澄也感觉到了。敬原的神情起了微弱的变化,每一个动作又在卫澄眼中放大,他抬了抬下颌,方便敬原吻住自己,温柔地回应着。
“嗯哼——咳、咳咳!”有人大力清了清嗓子。

十分钟后。
敬原剥着一个橘子:
“小澄哥哥你不是想谋杀亲夫吧?”说罢招来一记眼刀,将双手掌心向外一竖,示饶地笑了笑。
“还笑!”卫澄快要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了,“都怪你——大白天的!忍一下会死?”
结果歪打正着被他提前回家的爸看到,这下好了,翻车翻在这货手上!
啊啊啊啊啊叔叔会怎么想他?!
卫澄满脑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住唉声叹气,敬原把一瓣瓣的橘子往他嘴里塞,“呜呜”——卫澄吞下去,因为咽得快,眼中水雾轻泛,脸上飞红。
敬原只轻声回了句“忍不了呐”,帮他将腮边几撮碎发别到耳后。
敬父换好衣服,坐到两人对面,卫澄大气都不敢出,右手五根手指蜷起,紧张地捏住了裤子侧边缝线。
男人有着这个年纪独特的俊朗丰神,五官深邃,不苟言笑,这样静直于白昼中,像极了一尊珍贵的蜡像。
他将卫澄细细打量了一遍,却是问自己的儿子:“就是他了?”
“对的。”敬原马上道。他恰恰让卫澄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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