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救赎》第113章


后有大火和追兵,他们紧攥着刀硬着头皮往前方靠近,渐渐看的清晰,一个白衣女子盘腿坐在地上操~弄着古琴,黑暗间与天地融为一起,前方深深插着一把宽刀,旁边一个面具黑衣人吹着绿笛,腰间一方青玉佩在黑暗中冒着幽幽的青光,诡异非常!
天越来越凉夜越来越黑,火光越来越亮,琴声与笛声越来越急,杀气即将到达顶点,映着火光在两里之外还能看清眼前,他们两股发抖慢慢逼近,“杀”一群人举着刀攻了上去,人还没靠近一尺前面的人已经人头落地!
琴声噶然而止,那白衣女子撂了古琴飞身操起大刀就像割韭菜一样,所到之处血流满地,笛声还在响,半刻钟人头已经收割过半,无休止的沉默杀戮,剩下的人精神已经涣散,慌不择路四散逃跑,不知何时大火中的追兵已经围了上来,笛声依旧在响,慢慢声音变得缓和,在最后一次悲鸣中落下帷幕!
无尽的沉默!周围的追兵默默散去,周围又变的沉寂,只听见大火的噼啪声,黑暗中又只剩下两人沉默的看向熊熊燃烧的大火!
黑云压着黑夜堆积到一定程度,终于承受不住下起瓢泼大雨,雨水凉的像冰打在脸上还未凝结成霜花就顺着雨水流了下去,两人依旧没动!
雨越来越大,地上的血迹都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火光渐渐地变小直到熄灭,天地万物归于黑暗,只有雨水声响在耳畔!
所有的罪孽毁于大火,一场大雨冲散所有的灰烬!
孔邱接住黑暗中那滴晶莹的泪珠,半生救赎,人生才刚开始!
天破晓夜家堡,一夜未能平静,大殿里几人静坐,一个士兵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城主,急报!”
夜泊站在上位急道:“快报!”
那士兵道:“城门上不知何时挂了一排人头,城里百姓议论纷纷,有人认出来是沙漠流沙盗匪太阳之子的项上人头!”
夜泊:“可确认?”
楚狂转着佛珠的手越转越快,一夜未休息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皮像进了沙子般咯得难受!
待那士兵道:“确认”,楚狂只觉得眼里的沙子流了出来,佛珠转的越来越慢直到静止,偷偷用袖子盖住脸!
相比昨日夜泊像变了一个人,冷酷又坚韧,强大也许是个漫长的过程,但长大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如现在她冷静的发号施令: “把菅朗的项上人头也挂在城门上,发出告示昭告全城百姓!”
士兵得令拎了菅朗的项上人头出去挂上了城头,待告示发出,全城百姓无不抚手称快!
此番举动不仅为夜泊的城主之位奠定了基础,也一定震慑了西夏国,更为不夜城在此后的动乱中能继续独善其身埋下了伏笔,此事暂且不提!
且说须臾,孔邱与卿羞月两人进了大殿,雨水夹杂着血腥的味道迅速在大殿里弥漫!
大殿里众人震惊的看向两人,只见昨日里那个白衣女子,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霜花,满身是血的白衣在雨水的冲洗下已凝结成红黄斑驳的块,她抱着刀走到夜泊面前:“我大仇得报已心无挂碍”说着低下头把刀高举在头顶!
第112章 蓝桥易乞,碧海难奔
夜泊定定的看了她几秒; 向孔邱道:“孔先生,您曾说只有活着才能救赎; 何以死去不能是一种救赎?”
突然的暖气,身上一夜结成的霜花渐渐开始融化; 脚下流了一小滩水,孔邱淡淡道:“我曾死去!”
夜泊一愣,想到昨晚孔邱说认识自己,她释然一笑接过卿羞月手里的刀扔在地上道:“你能快意恩仇,我不如你,我的救赎才刚开始,留在不夜城吧; 时刻警醒着我!”
孔邱看向哭的眼睛红肿的楚狂道:“我们也走吧!”
城门上的头颅提着头发挂着像一排葫芦瓢,孔邱与楚狂从城门走过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头。
师徒二人走了三里地,就听到后面的喊声“呆和尚等等本道”; 后面休香居士披头散发背着烟杆扶着腰追上来。
“香香道长你怎么来了?”楚狂扶着他错愕道:“你不是和程叔在一起归了昭家军吗?”
“等……等我喘口气”休香居士扶着侧腰喘了一会,待平缓了气息才道:“谁说我归了程家军; 我是个修道的居士; 居士; 拜托!”
是谁昨天为了见诸葛扶桑春~心荡~漾的,躁动不已的,楚狂生怕他炸毛只能暗暗吐槽:“那你现在要到哪里去?”
“我…我…”休香居士吞吞吐吐; 左顾右盼一番转移话题道:“哎,那个整日里望天的太阳花呢?”
这个太阳花自然就是指喜欢四十五度望天的花淡墨,楚狂道:“花公子昨天晚上就离开了”对于昨日就离开的疑似有缘人楚狂也是郁闷不已。
“师傅; 花公子会是我们的有缘人吗?”这个花公子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以他一路的经验来看,有故事的人不是下一个愿力的主人就是与下个愿力有关。
“若是有缘人自会相见”孔邱倚在树上闭上眼休憩,俢香居士拿了镜子又是一番梳妆打扮,惹得楚狂好奇的对他一阵研究:“花公子,你的牙好像有点黄?”
俢香居士拿着镜子的手瞬间僵硬,他不可置信道:“真的么?”,楚狂点点头又看了看他的牙齿肯定道:“黄了!特别黄!”
俢香居士拿着镜子的手颤抖着,张着嘴抠着牙猛瞧,无奈那镜子实在不够清晰,羞恼的他把镜子扔在地上踩了踩,干脆跑到水边去照了,边照边碎碎念“早知道就花重金买一个海外的琉璃镜了,死穷鬼,铁公鸡,活该你死抠,报应来了吧,这以后可该怎么张嘴说话啊!丢死人了!”
孔邱噗嗤一笑,某个光头捡起地上的镜子笑得像个黄鼠狼,就像你吃了韭菜包子不小心牙缝里卡了韭菜叶,你还张着血盆大口乐呵呵了好几天而不自知,别人看够了笑话才告诉你,你说心里该有多膈应!果然俢香居士自尊心严重受损,一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孔邱打了只小动物当做晚饭,楚狂挖了野菜煮了粥,师徒二人欢快着吃着饭,俢香坐在一边谴责的看着两个人,楚狂看不过眼道:“香香道长,你要吃野菜还是吃肉?”
俢香看着吃的正欢的孔邱咽了口口水,然而对方一点儿也没有让他的意思,只能略带感激地看向充满善意的楚狂道:“野菜粥吧”。
楚狂为他盛了一碗,他接过来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就听见某个吃肉的资本家呲着牙幽幽道:“野菜容易贴牙!”瞬间晴天霹雳,电闪雷鸣,〃野菜贴牙〃四个字反复在脑中回响,双眼攒满泪泡委屈的反问“你是魔鬼吗?”
段子实在高明,楚狂一口汤喷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香香道长来了以后,师傅总爱欺负他,第一次见面就弄脏了人家的白纱衣,烟鬼已经成了口头禅,更别说平日里的各种怼!
楚狂打着圆场安慰道:“香香道长,你不是常说人生苦短,当任情极性,穷欢尽娱吗,我师傅是逗你的,你之前那样就挺好的!!”
“呆和尚,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你不知道我一根烟杆行走江湖,在蓬莱仙山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啊,有很多小师弟倾心于我,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啊!”俢香像是遇到了知音滔滔不绝:“我长相俊美,性格温良,不说俊美无双却也风度翩翩,要不然道友们也不会送我雅号俢香了。”
楚狂震惊道:“嫁。。。嫁给你”
俢香理所当然道:“对啊,当然是嫁给我”
男人嫁给男人?楚狂古怪的看向俢香“蓬莱民风。。。民风如此奔放?”
“这算什么,我那个小师弟还愿意做我侧室的呢,不过我可是正经人,不求人多势众,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原来香香道长也是个痴情人”
夜幕降临,微风中似有似无的花香,遇见燃烧的火堆变得越来越浓烈,让人神经放松,孔邱舒服的闭上双眼。
雁门关外身穿重甲的将军在拼命厮杀,地上全是尸体,残肢鲜血,两队人马实力不相上下,两败俱伤,整整三万大军全军覆没。不过敌方也没讨了好处,整整比己方多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也全部伤亡,一天一夜的贴身肉搏,终究要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夜空中弥漫着血腥气,天地之间血雾蒙蒙,在他砍下最后一刀,拼劲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把刀身深深地插进地下,疲惫的倚在刀柄上痴痴地望向东方。
他再也不能骑着高头大马回去,可是那个他深深眷恋的妻子还在桃园里痴痴地等他!
若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去,不能再守护她,她该有多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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