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救赎》第129章


孔邱悻悻的收回腿躺回去,发狠的捏住无极的鼻子,嘟囔了一句“臭儿子”,另一边百里踏歌轻笑一声道:“阿狂别闹了,快休息吧。”
无极爆红着脸尴尬无比,听见耳边传来的怨念想着孔邱此时此刻的滑稽表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可是惹了老虎的屁股,自己的脸瞬间变成了面团被捏成各种形状。
次日,三人驾着马车出了谷去了集市采买,可怜的流云,草原的神驹变成了任劳任怨的骡子,怨念无比,迫于某人的淫威只能敢怒不敢言。
回来的路上,头上绑着的一串糖葫芦让它追红了眼,越是伸长了脖子越是够不着,它怨念的喷了下后面躺坐着的某人,津津有味的舔着一颗颗红彤彤的糖葫芦,阳光下那甜到心窝里的糖渍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诱人无比!
砰地一声撞到了树上,它两眼冒金星,耳边传来惊天动地的嘲笑声“哈哈哈,踏歌,无极,你们快看,这个笨蛋被撞成斗鸡眼了!”,无比的耻辱!
好在男主人还算有点良心,忙下了马车把自己扶起来,嘘寒问暖,受伤的心灵还有点安慰。
“哈哈,糖葫芦都糊在它脑袋上了,哈哈哈,像不像西红柿炒鸡蛋!”
“哈哈,为了一串糖糊喽,一头撞在了树上。”
“哈哈,流云,我要把你这件英雄事迹记下来讲给你儿子听,哈哈哈!”
“哈哈,笑死我了,头一次见马撞树的,哈哈哈”
这个无赖,真是无时不刻都在嘲笑自己,压榨自己,实在是太欺负马了!
幸运的是她的儿子没有随了她,没有落井下石还为自己打抱不平了几句“娘亲,您又欺负流云了!”还算有点良心,不妄少年时他们曾经结下的深厚友谊。
那个无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扛着插满糖葫芦的稻草筏子跳了下来,笑笑嘻嘻的递过来一串红红彤彤的糖葫芦“给,吃吧!”
呜呜,无良的主人总算没有良心未泯!那红彤彤的糖葫芦,无比甜腻的糖渍,实在是比想象的更加好吃,它吃的欢快无比,耳边幽幽传来一声魔咒“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百里踏歌看着两眼泪汪汪的流云,魁梧高头大马,耷拉着双耳,两眼泪泡,垂头丧气的模样,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于心不忍道:“马善被人欺啊!阿狂。”
孔邱叼着糖葫芦摸摸流云的耳朵道:“以我多年的经验,这货是在装可怜!这可是它讨好美人的一贯作风!踏歌,你是被它可怜兮兮的样子蒙骗了,它可是一朵硕大的旷世白莲花啊!”
“阿狂,孩子还在呢,莫要胡说八道!”百里踏歌红着耳朵无奈道。
“嘻嘻,踏歌,你心里是高兴的是吧,你在我心里就是绝世美人,遗世独立的那种。”背上传来拉扯的感觉,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脸上,孔邱满脸黑线,手往后一指道:“看,我就说了,这货是装的!”
只见流云一脑袋扎在糖葫芦的筏子上,连同糖葫芦签子一起吃在嘴里,塞得满满的,哈喇子流了一地,嘴里还发出欢快的怪叫声,无极和百里踏歌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这一人一马真是。。。一言难尽!
最后流云以一地的哈喇子取胜,一草筏子的糖葫芦绑在马车上前方,想吃了就舔一口,马生就此达到了巅峰。
三人坐在马车里,没了糖葫芦,孔邱也闲不住嘴,翻箱倒柜的找出在集市上买的糖人和无极一人一个叼在嘴里,还在翻翻找找。
百里踏歌看不过眼道:“阿狂,你在找什么?”
“我的牛肉包子”孔邱咂咂嘴,提出表面的菜和肉,纳闷道:“我明明放这里了。”
百里踏歌叹一口气,无奈的从身后的竹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道:“在这里。”
孔邱凑近油纸包深吸一口气满足道:“还是这个味道,哎,无极,你找到小时候的小伙伴了吗?”
无极摇摇头:“没有,也可能是大家都长变了,认不出来了。”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正常现象。”孔邱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虽然没有见到小时候的伙伴是有些遗憾,但能旧地重游也挺好的。”
“嗯”无极舔舔手里一直拿着却没有吃的糖人,反应过来感觉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行为举止越来越幼稚,看着对面舔着糖人毫无心里负担的某人,五官和自己一样年轻,行为举止和自己记忆里的一样洒落任性,如果光看表面自己实在是喊不出口“娘亲”两字。
只是每当她的眼神看过来,平和又淡然好像看透了一切,深邃仿佛能包容万物,与自己记忆里那一双倔强又神采飞扬的双眸全然不同,也许这双眼睛也是她活了这么久的唯一见证,唯一不变的一点就是她对自己的深沉爱意。
“儿子,到家了,你在发什么愣呢?”
脑袋上的痛意让他回过神来,无极跳下马车把采买的东西搬回竹屋,把剩下的房屋再打扫干净,清理出药炉,一切又仿佛真回到了过去,他晚上和爹爹睡在一起,早上他和娘亲一起打打太极,爹爹忙着整理着他的药草,做好了饭,他娘总会喊一嗓子,整个山头都能听见,他会到药炉里喊爹爹吃饭。
夜晚谷里太过清净,除了山上的动物在嚎叫,有一丝动静都能听到,一丝琴声传来,无极装作熟睡翻了个身,果然过了一会儿一阵悉悉索索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无极随后偷偷跟在百里踏歌的身后跟了出去,山涧溪水边,有一个人坐在地上轻抚着琴弦,百里踏歌站在那个人的身后,静静地也不打扰,直到那个人抚完整整一曲回过身来。
清冷的月光在她身后,她整个脸藏在阴影里,百里踏歌轻轻喊了声“阿狂”,她嗯了一声静静地看向他似乎是在思索又像犹豫不决。
“阿狂,自从你这次回来变了不少,也疏远了不少,包括上次你刚回来时,我还感觉离你很近,可是现在你明明站在这里我却感觉很遥远,你以前总能恣意妄为,虽然你还和以前一样嬉笑怒骂但你总是好像与我们隔着什么,就像今天,若是放在以前你不会在站这里让我猜测。”
“我。。。踏歌”
“我知道你经历了别人可能几辈子都没有能经历过的事情,你总说要救赎,包括这次为了无极回到神仙谷也是,只是救人先要渡己,阿狂你要救天下人却唯独忘了救赎自己,救赎自己只有心底原谅自己才能解脱。”
无极藏在他们的远处看不清他们此时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们的对话,百里踏歌说完了话就转过身来背对着孔邱,而孔邱一时没有言语。
无极一时心底焦灼万分,自从孔邱这次回来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她还和以前一样吵闹,但感觉总是隔着什么,想到这里就又听百里踏歌道:“或许,你已经当惯了人间帝王,已经不屑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在一起。”
“并非如此”孔邱拦在他身前叹了口气:“踏歌你怎能如此想我,你以前不会这样猜测我。”
“那就是因为你变了,这次回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你自认为不被任何人所理解接受,无法得到共鸣,所以你情愿自己胡思乱想也不愿和我们沟通,是不是自我感觉曲高和寡、独世而遗立,我等凡人的确”
孔邱倾身上前用嘴堵住他的滔滔不绝,这也是无极第一次看到百里踏歌情绪如此激动,更没有见过他说过这种话,但他说的没错,真正的救赎是自我解脱。至于对于孔邱的反应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毕竟对于一个资深老流氓来说,这是最直接的方法。
无极侧侧脸不去看这张针眼的一幕,但也忍不住嘴角上翘,只见孔邱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递给百里踏歌道:“你可能不相信,我把它放在怀里打磨了一生。”
“我相信”百里踏歌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他突然把自己散在肩上的长发挽了起来,用什么东西固定住了,就着月光无极伸着头才看清,原来是一根白玉兰花簪子,那簪子在月光下发着淡淡的光芒是上好的白玉石。
“不过”突然孔邱话锋一转调侃道:“有一只仓鼠在我们身后偷窥了好久,踏歌,你说我们该把他怎么办呢?”
仓鼠?无极嘴角一抽,默默腾腾的从黑暗中走出来不好意思道:“爹爹,娘亲,是我。”
“知道是你”孔邱站在他的左侧一把拉住他的脸,拉出一个大饼的形状,百里踏歌嗔怪一声:“阿狂,莫欺负无极。”
“知道了”
突然孔邱狠劲亲在了无极的左脸,百里踏歌轻笑一声,像无极小时候一样,亦是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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