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不萌[合集]》第15章


久倏然又坐了回去,不过把椅子挪近了些:“我今天刚好没什么事。”
我眨眼的动作变慢了,嘟嘟囔囔道:“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别撒娇。我给你发了信息,你可能没看到。”
“哪有……”我哪里撒娇了?
“好了,困了就睡吧,我陪着你。”
“嗯。”
受伤真好。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反正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久倏然坐在不远处的小书桌旁,低着头看着什么。
我盯着他的背影,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为什么没有早些遇见呢?
我小心地扭过头去,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睛。
第二天来了两个警察,询问我当天的情况。我这才知道那猥琐男竟背了人命官司,前不久被查到老巢提前窜逃了,这几天估计是走投无路,精神也趋近崩溃,使我遭此横祸。
这才合理,一个普通的小偷着实没有下手砍人的必要。
我配合他们做了个笔录,还受到了警察同志们春风般的关怀与教育,笑眯眯地目送他们走出门,我解脱般地长叹一口气。
久倏然不仅毫无同情我之心,还企图对我进行二次教育。而久倏然本就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说教起人来那是相当的得心应手、轻易不会停下。
我虽想与他多说话,可绝不是这样的内容!
可我实在理亏,哪敢反驳。
久倏然不能一直待在我这儿,他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我很善解人意地放人,只一个人的时候躲起来画圈圈。
久倏然本来想给我请个护工,我拒绝了,我无法忍受一个陌生大爷对我“动手动脚”,这番理由让久倏然愣了好半天才回神,又和我理论一番,最后没论过我,只好随我。
我每次在久倏然在的时候就表现得像个废人,水不能自己喝,饭不能自己吃,厕所不能自己上,洗漱不能自己来……
久倏然脾气好,什么都顺着我,活成了我的临时老妈子。
其实吧,虽然还有些疼,但我完全可以自己慢慢走动的,他不在的时候,我也不会被尿憋死。
我只是,贪恋他的在意。
看着他没办法地给我喂饭,抱着我挪来挪去,为我忙前忙后,我就能理所当然地骗自己——你看,久倏然是有点喜欢苏时川的。
我一个人闷着实在无聊的很,便仗着自己还不赖的脸蛋儿勾来几个护士小姐姐,再嘴甜地说几句讨女孩子欢心的话,顿时成了我这层的“层宠”了。
每天都有小姐姐借我故事书看着解闷,还有新鲜的各类水果送来,都是削好皮儿的,这日子过得可太滋润了。
还有一个很慈祥和蔼的老奶奶,听说是在这儿住了好长时间了,总爱自己动手做些毛绒绒的小玩意儿,送给来这儿的那些小孩儿们玩。
我这人没皮没脸,撒娇耍赖地也讨了个来,是个小狗玩偶。
久倏然属狗狗。
我把玩着手里的小玩具,越看越可爱,给揣进了怀里,想了想拿来床头柜上久倏然留在这的笔,把玩偶又掏出来,在狗狗尾巴跟儿下边儿隐蔽地写了串字符——“倏然&时川之狗”
写完后把它的尾巴理了理,遮住那排字,又心虚地朝门口看了看,没人看见。
我一个人傻笑了半天。
笑完后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都快七点了,久倏然怎么还没来?
我当时没在意,只当是他今天事多了得晚点。
却没有想到,久倏然这个人何其严谨周到,说了每天六点半到,误差就不会超过十分钟。有特殊情况也一定会发个消息告知我。
他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忙”到忘记通知我呢?
第29章 情燃03
我在这儿住了快一个礼拜,已然住得乐不思蜀了。
忽略身上两个口子时不时抽抽的疼,我简直快活似神仙。
我左手牢牢抱着小狗玩偶,右手捧着护士小姐姐刚送来的水灵灵的大苹果,啃得咔嚓咔嚓响。
电视机是开着的,我抽空瞄了眼,放的是个什么叫“爸爸再骂我一次”的连续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思想太过猥琐,脑子里联想到的都是些老少皆不宜的内容,顿时被雷的不行,大众传媒现在都这么开放的么?
啃完苹果,我立马把电视给关了,罪过。
手机一直静悄悄的,我摸摸下巴,心里突然有点慌。一小时前我询问久倏然的话还没有得到回应,这不合理。
我脑子里迅速闪过一系列限制级凶杀案镜头,顿时把自己吓得不轻。甩了甩脑袋,我自嘲笑笑,怎么真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了?
然而我嘴角笑意还未消全,便不尴不尬地僵在了脸上。
手机终于有了动静,却不是来自久倏然的回应。
那是个陌生号码,什么都没说,直接给我甩了张图。
我心心念念的久倏然,还是那么帅气,身上穿的绿风衣还是前不久我给他选的,今早好不容易哄他穿上,我还啧啧地一个劲儿夸他身材贼棒,搭这身显得酷毙了。
然后我酷毙了的久倏然就穿着我千挑万选的行头,投向了野男人的怀抱?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
……个鬼!
不不不,都是成年人了,理智一点。
我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冷静,肯定是个误会,一张照片而已,鬼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久倏然就算要搞些事情,也不会挑我还这么可怜兮兮的时候,他不可能这么没数。
我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拿起床头的水杯给自己灌了杯凉水。
没想到这还没完,可能是有延时,我再看时屏幕上又多了一串照片,我的手有点抖,一张张滑到最后,我的视线钉在了最后一张照片上,猛然想起了什么。
呵。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那个谁么?
我还记着他给我的那一拳呢。
怪不得。
抱的可真紧啊。
呦,大街上就亲上了。
久倏然啊久倏然……
你不是最爱拿什么“有伤风化”之类的教条训我么?
你不是见不得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么?
你不是怕被人发现性向怕得要死么?
那你怎么不推开他啊?
你推我的时候不是力气大的狠么?
你他妈……
我闭了闭眼,用力把手中的手机砸了出去,大骂了句“混蛋”,还没来得及接着出口成脏,结果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个昏天黑地。
我闹的动静不小,把查房的护士给引了进来,她大概是被我吓着了,忙着上前给我顺气儿,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数落我,我也没大听清。
等我终于止了咳,她才小心掀了被子查看我的伤口情况,果然又裂了,正渗着血。
换药换纱布的又折腾了一通,我也没力气骂人了,只央人给我把手机捡了回来,便遵医嘱安静在床上躺尸了。
我翻出那个陌生号码直接拨了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窦轩,你这样有意思么?”我率先出声,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边顿了一会儿才接话:“怎么猜到的?”
行吧,果然是这个没事做的王八羔子。
我懒得跟他叽叽歪歪地扯些废话,直入主题:“你给我离久倏然远点!”
“啧,你当我想理他么?”他居然笑了起来,简直是有病,“放心,我的目标只有你一个,其他人,我可没兴致管。”
我都不知道他上哪学来的这霸道总裁式烂人烂语,也不想探究:“我不管你想怎样,反正别动他,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还有,再让我发现你跟踪他,你就给我仔细着你的老总位置!”
我突然觉得累极了。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我和久倏然怕不是一开始就拿了两部截然不同的剧本,合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伤口裂了之后疼痛好像加剧了,我忍着疼艰难地翻了个身。
三年多,近四年了。
我没能走进久倏然的心。
因为他心里的白月光还赖着一直没走,我就是……就是拼了命地往里挤,也塞不进去一丝一毫。
我真的很不明白,那个男人都那样对他了,他为什么还是惦记着他?
不过,没关系啊,我可以等的。
反正他们俩是不可能了。
岁月那么长,我一直黏着他,哪怕是以情人的身份,反正也是我们俩,他总会习惯我,然后离不开我。
一辈子说不定就这样一起过下去了。
可这一切都有前提。
我没想过如果那个人再回来找他会怎么样、我又该怎么办。
不敢想。
可我……真的放不开手。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脑袋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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