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人》第5章

酒保擦干净了一只酒杯又换了另一只。
“说起来，好像是晃一哥的备胎一样。因为晃一哥空出了位置，所以这我来填上。”彦一无神地笑着。
“你确定对我没有兴趣吗？”酒保突然问。
“哎？”彦一诧异的抬起头。
“我好像跟你不是很熟，你应该也不是随便对人讲自己事情的人吧。”
“我……”彦一红起脸。说起来，自己跟这个人真的不熟，只知道他的名字可能是叫“熏”，还是刚刚从别人的口中听来的。但是，却对他絮絮叨叨的讲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跟晃一哥是朋友，所以……”
“你了解晃一先生吗？”
“呃……”
“其实呢，我跟晃一是床伴的关系，他很认可我的技术，而且给钱也很大方。如果你可以像他那样的话，我们也可以发展成这样的关系。”
“但是……，晃一哥的……，只有你去参加过他的葬礼。”
狐狸微微顿了顿，又露出顽世不恭的笑，“我不是说过么，他是个不错的金主。迄今遇到最大方的金主。跟他做过，托他的福也赚了些钱，失去这样的金主的心情，总会是有些惆怅的。”
彦一带着微窘的表情蹙着眉头，隔了一晌才抬起头看酒保，“跟你说话的人，都是对你有暗示的人吗？”
“要不然呢？”
“那你……经常跟人……过夜？”
“嗯，每个星期总有一到两次吧，比自己的手好用，又可以赚到钱，为什么不用？”狐狸带着笑说。
彦一摸出钱包把钱放在吧台上，“谢谢。”
“不客气，欢迎下次光临。”
第6章　六
六、
从书店里走出来的彦一重重地捶了一下头，面试的情况糟透了。做了个疲惫的梦，导致睡眠不足，店长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都反应了半拍才回答。同样面试的人还有几个人，大家似乎都准备得很充足。彦一抬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天空，白色的太阳刺痛了虹膜。他闭上眼睛，又浮起导致自己睡眠不足的梦境。
因为入籍和那个像狐狸一样的酒保，所以梦到了晃一。晃一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那样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那样的笑容，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感，让人很不舒服。
在便利店买了个饭团和蔬菜沙拉回到租的屋子。初夏的天气，狭小的屋子闷热难当。打开窗户才有一点儿凉风吹进来，却又被电车的噪声吵得心烦意乱。彦一吃完饭团就懒懒得躺在地板上，想坐起来温书，没有干劲，想补眠，又被电车吵得无法安心合上眼睛。躺了一会儿，打开笔记本电脑，想玩一盘小游戏消磨一下时间。拉开抽屉拿游戏碟片的时候，看到被塞在里面的晃一的日记。曾经看过几页就没再看下去的彦一用力的吸了口气，忍不住把日记拿了出来。
“阿悟那个家伙，动作粗鲁了点。好在还可以忍受。只是过多跟他过了两次夜，今天竟然跟我讲感情。笑，这个世界上有感情这种东西吗？说话间就找我借钱，想打感情牌也应该找准对象。喂，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
“死老太婆，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真不想被她教训。老头子在外边找女人有一半的原因也许是她太唠叨吧。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果然男人还是比较好。又不会死死纠缠，又不会怀孕，如果不需要为繁殖考虑的话，还真是安全环保床伴。”
“还以为美国佬能持久一点，竟然还不如日本人。混蛋，竟然还敢夸口自己那一身浓密的体毛很性感。明明就是还没有完全进化好的样子，还想找我约下一次。喂，这种服务也好意思要下一次吗？滚回美国去吧。这样的你根本不能满足我哦。”
“无聊死了，无聊死了。人为什么要生出来？出生的时候为什么不可以选择一下自己想要的家庭？父母子女如果只是商品买卖的关系多好。神樣，我想退货，谢谢……”
“做梦了，梦到了熏。为什么会梦到他，竟然在梦里都那么性感，粉色的乳tou，粉色的xin器，完美紧实的臀型。光是看一个果体，跟那个叫大卫的艺术品有一拼。明明长得那么可爱，xin器却不是盖的。如果不做任何前戏就进去的话，一定会死人呢。不过看着他的脸，什么抵抗力就都没有了，身体就交给他为所欲为好了。最值得庆幸的就是熏的技巧无疑也是最好的。做起来的时候温柔的像□□一样，让人沉溺的不能自拔。粉色的舌尖像蛇一样在嘴里滑动，把你呼吸的空气全都抽空，衣服在不知不觉间被他脱掉。他是个乳shou控呢，舔起来没完没了，两边都会他舔得肿起来，带着微微的刺痛，等他进来的时候，kuai感超乎寻常……，而且时间十分持久……简直像交pei的野马一样……”
彦一耳根微微发烫。记得昨天那个缠着他的女人称那个酒保为熏，如果没有猜错，说的就是那个人吧。他们果然是那样的关系，彦一舔舔发干的嘴唇。看着那像□□小说一样的日记，就那么几行字，让彦一觉得自己像一个偷窥者那样，窥视着一场正在进行的性ai。明明觉得很□□，却又忍不住想继续看下去。
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国中的时候，男生们就已经开始喜欢在私底下传阅色*情杂志。□□模特的乳部位置的纸皮总是被磨得不成样子。彦一只觉得这样很恶心。虽然偶尔也会有需要排解的时候，通常只是坐在马桶了用手稍稍弄一下就解决了。从来不参与男生们的讨论，也不觉得这是多么令人陶醉的事。
但是晃一哥日记里的东西传感到大脑内部形成画面感，脸便开始发烫，连身体都开始升温。那样的两个人……，他们真的只是床伴那么简单吗？
“啊，熏在做什么呢？如果死之前还可以跟熏做一次多好。笑，其实要做也未必不可以呢。他不是本来就是看钱说话的人么？明天老太婆就要送钱来了，把钱给他，应该可以让他为我做一次吧。”
彦一蹙起眉头。看来晃一哥确实是熏的金主。知道这样的结果，心情莫名地在庆幸与悲伤之间摇摆。
看完了这一篇之后，又继续看了看后边的，都写得索然无味。快速的浏览完，后边也没有再提到过熏的事。除了少少的几篇向礼子夫人拿钱后发的牢骚之外，就是写他的各种床伴。整个一本色*气满满的日记，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都是生活的空虚和无趣。真是一个花花公子，明明出生在这样富裕的家里，不需要争取就顶着西园寺家公子的称呼被人另眼相看。
彦一一边嫉妒着，一边鄙视着，脑子最后留下印象的，仍然是那个叫做熏的酒保。扔掉晃一的日记，彦一打算去洗手间，站起来的一刹才发现下边鼓起一块，涨得厉害。他惊骇地看着自己，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忙不迭拉开冰箱拿出冰水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去，效果却不明显。走进洗手间，打开沐浴。热水从头淋下来，下边不但没有软下去，反正越来越精神了。彦一无可奈何的握住，慢慢的揉搓。从国中到大学毕业，这么做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手法生疏，把自己都弄痛了，最后象征性的射出一点东西，才软了下来。
彦一轻轻的吐了口气，看着墙上的污渍，像毁尸灭迹一样将它们冲洗干净。
从浴室出来，电话响了起来。彦一看着不熟悉的号码振了振精神，“你好……”
“请问是西园寺先生吗？”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板。
“是的，请问哪位。”
“我是你上午应聘的北野书店的店长，泽口。”
“原来是泽口先生……”
“我想通知你，明天来上班。早上八点到，需要跟前辈们一起做开店前的准备工作，没有问题吧。”
“啊，没有问题。”彦一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的表现一定没有希望，结果竟然出乎意料。
“那好，就这样，明天见。”
“是，明天见。”彦一毕恭毕敬地挂上电话。兴奋得想要大叫。书店一直是他理想的打工场所，工资虽然不是很高，但是除了整理图书，补货，向来咨询的客人做些推荐之外也没有太多别的事情。还可以抽空看书，应付八月的修士考试。还以为东京的工作会不好找，看来也没有那么难嘛。
啊……，打工养活自己，然后好好的读书才是重要的事嘛。他低下头看到还放在桌子上晃一的日记本，把它合上扔回抽屉。
书店离住的地方也不是太远，起得早，电车也不是很挤。七点三十分彦一就已经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