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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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这七年的全部,请妥善保管。”
薛承洲打开了盒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三本厚厚的日记本,还有那对在视频里出现过的戒指。
薛承洲拿起了那对戒指,然后也单膝跪地,将盒子放到了一旁,执起了池裕的手,对着池裕道:“我愿意,池先生,我是你的了,以后请好好保管我。”
说完,就将戒指套上了池裕的无名指,然后低头,动作温柔地吻了吻池裕手指上的戒指:“我的国王,能帮我戴上戒指么?”
“乐意至极。”池裕扬着唇,接过薛承洲递给他的戒指,然后先是拿下了薛承洲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又将这个戒指套上了薛承洲的无名指,同样轻轻吻了吻薛承洲的手指上的戒指,然后抬起头笑着说,“接下来,薛先生,请亲吻你的国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他们本来的戒指还有日记本到底写了什么会放到薛承洲的番外里,然后可能还有一个苏柏杨的番外,就结束了。
拔刺,从一开始拔的就是池裕的明刺,然后拔的是薛承洲的暗刺。
文中薛承洲读的那段诗来自王小波先生的《爱你就像爱生命》
誓词来自网络,作了些微修改。
比心心你们么么哒!谢谢你们的雷和支持,破费了~
第10章 第 10 章
我的那朵玫瑰,别人会以为她和你们一样,但她单独一朵就胜过你们全部。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毛虫是我除掉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哀怨,她的吹嘘,有时甚至是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小王子
苏家是个百年世家,苏柏杨的母亲来自一个书香门第,自小家教甚严,但偏生骨子里藏着对风花雪月的执拗,联姻本就是无爱情可言的,可有时候要坠进去却容易得不行,这个一辈子在温室里长大的大小姐,爱上了放荡不羁的苏家家主,身子骨又弱,生下苏柏杨后就迅速消瘦了下去。
苏柏杨对于母亲的印象像是上个世纪的娇小姐,吃穿用度都是最精致讲究的,一言一行都有必须要遵守的规范,偶尔出门聚会从出门那刻起,上车一套衣服,下车一套衣服,用餐一套衣服,散步一套衣服,这并非讲究,也并非摆谱,是刻在骨子里的礼节。
在母亲的熏陶下长大的苏柏杨完全就是一个犹如从油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但历经风雨的城堡留不住温室里的娇花,他的母亲在他堪堪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时候就溘然长逝,此后这苏家再也没有迎回来过一个女主人,这城堡只剩下了苏柏杨一人。
青藤蔓延,空荡寂静,只余钟声。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家伙闯了进来,粉雕玉琢,阳光四溢,一踏进来,城堡都仿佛发出了咯吱声,苏醒了过来。
“哥哥!”
当那声又响亮又清脆的声音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响起的时候,这里终于又有了鲜活的生命,带着阳光的气息。
池家的家教算不得差,但比之苏柏杨从小经受的教育而言却称得上哪哪儿都有问题。
苏柏杨不拘着池裕,不会让池裕和他一样,一言一行都是可以用标尺量出来的。
但苏柏杨对池裕仍旧是格外用心的,一开始出于好奇,出于有趣,后来出于发自内心地喜爱。
他愿意为池裕遮风挡雨,也愿意为池裕披星摘月,他宠着池裕,却从来都不过分娇惯。
池裕聪明又机灵,常常会有让他都哑口无言的精灵古怪,闹腾起来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个混世大魔王,别说掀翻房顶,就是炸个满城不安生,也是常有的事。
苏柏杨喜欢池裕冲着他撒野,他喜欢池裕任性张扬的模样,无论池裕闹出什么乱摊子,他都有本事帮池裕兜着,他喜欢极了池裕闯出了事以后,冲着他撒娇,扯着他的衣袖,扬着小下巴的肆意模样。
但池裕大多数时候都是乖巧的,叛逆期过了以后更是看得就叫人心口泛甜。
苏柏杨养着池裕,浇灌着池裕,池裕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苏柏杨喜欢的模样,就连那身娇嫩的皮囊都是苏柏杨娇养出来的。
最先察觉出池裕不对劲儿的就是苏柏杨,池裕眼底的那点小心思苏柏杨只一抬眼皮就能看透。
看透以后苏柏杨脑海里冒出地第一个念头就是将池裕关起来,池裕本来就该活在他的城堡里,活在他一手打造的温室里,倚靠着他生生世世,永永远远,他是他的。
但是,池裕对他一无所知地笑了,笑得天真又依赖,弯弯的嘴角里都带着蜜一样的甜味,整个人都闯进了他心里却还若无其事地对着他信赖地张牙舞爪:“柏杨哥哥,你不是喜欢吃那家的糖醋排骨么?我们一起去吃啊。”
池裕的那点小心思,苏柏杨看得明明白白,却生不出丝毫拒绝的心思,纵着池裕已经成为他的一种呼吸。
可笑的是,苏柏杨发现了薛承洲藏在眼底深处的秘密,在此之前他和薛承洲只能算是因为家世相当又刚好同龄能勉强玩得到一起的人,但他们从来都是两类人,他看似光鲜亮丽,骨子里却早已被腐蚀得晦暗不明,而薛承洲因为薛家的正气凛然,反而骨子里更像池裕,光明磊落。
怪不得他们会互相吸引啊,都是可以活在阳光下的人啊。
苏柏杨这样想着,却是转头对薛承洲提出了要不要在一起试试,话一出口的时候,苏柏杨有种隐秘的快感和惆怅,这样的话,他的池裕只会是他的了吧?
苏柏杨太了解池裕了,他知道,一旦他和薛承洲在一起,无论什么原因,池裕都会选择祝福他们,因为池裕就是这样一个都不会为了自己自私一下的傻孩子啊。
薛承洲的答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薛承洲的城府不似他这个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人深,很容易看出薛承洲因为什么而隐藏自己的感情,这种隐藏苏柏杨既看不起又嫉妒。
无非就是担心池裕接受不了,或者怕伤害池裕,可若他是薛承洲,无论怎样都不会藏起来,无论怎样都会让池裕发现他,都会想尽办法占有池裕,对着池裕强攻掠夺,真是又愚蠢又可怜又叫人妒忌。
隐忍对苏柏杨来说就是愚蠢的行为,对于薛承洲这样的蠢蛋,苏柏杨是不屑的,与薛承洲一唱一和搭着戏的时候,他会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比如无意中告诉薛承洲池裕很喜欢他的打扮,薛承洲之后就会模仿他的穿衣打扮。
真是青涩又真挚的喜欢啊。
苏柏杨看着这样的薛承洲,就想到了池裕,池裕也是这样喜欢薛承洲的,在他们互相不知道对方喜欢自己的时候,都用着同样青涩又纯挚的方法喜欢着对方,接近着对方。
只一瞬间,苏柏杨就失去了兴致,他觉得自己很无趣,像是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却可怜又可笑。
让苏柏杨终于愿意扔下这烂摊子的原因还是池裕,那是一个新年,薛承洲要回家拿点东西。
那天下了一场大雪,南方很久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他看到池裕手中拿着一把伞,跑了出去,踩着薛承洲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就追了上去,却没有上前,只一脚一脚地跟在薛承洲身后,距离差不多十米,不会被薛承洲发现,却每一脚都踩得又轻又重,这样小心翼翼地跟随。
不像是在踩雪,更像是在踩池裕自己的心。
苏柏杨跟在池裕身后,蓦地红了眼眶,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张扬惯了的孩子,可以随便撒野放肆的孩子,现在却露出了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舍不得,所以,他放弃了。
苏柏杨选择了匆匆离开,他可以允许他的玫瑰花继续肆意张扬,却没有做好看着他的玫瑰花落入他人手心的准备,他怕自己看着一个不顺眼,就抢了回来,所以他逃开了,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狼狈又干脆地逃开过。
他知道他的玫瑰花肯定气坏了,给他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消息,他一概没接没回,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也只能扯了扯嘴角,抿一口酒,看似漫不经心地笑笑,心口却一阵一阵地泛疼。
但关于池裕的一切他都知道,他下意识地让自己生命里有一部分是属于池裕的,池裕是他的玫瑰花,是他的。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薛承洲的:“苏柏杨,小裕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国?”
“你以什么身份说这话?”苏柏杨手中把玩着一把木仓,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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