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烈焰》第22章


“是不是从酒吧出来又跑场子喝多了,想起老东家的不好,然后去闹事,结果被压住了?”索焰信口乱猜。
冷烈迟疑了一下,冲着小红车仰了下脖子:“那辛苦送一趟呗?”
“走!”索焰反应极快,转身打开车门。
两人驱车一起往老东家的棚里走去。越往城北深处走,越是黑压压的一片,连之前那个孤挺着的卖面家led广告牌都灭了。听着车轮碾压井盖的声音,索焰把车停在路边。
冷烈拨大伟的电话,一直没声儿。
“没人接?”索焰问。
冷烈一边继续拨电话,一边往门口保安那走。大爷面前的监控开着,灯却调成了适合安眠的暖黄色,人也裹着毛巾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白大爷!”冷烈敲了敲门卫的窗口。
老爷子很警觉地顺手抓起通话器,一把掀开身上的毛巾被:“谁?”
“小冷!”冷烈勾勾手指头,示意大爷把窗户打开。
白大爷愣了会儿神,才看清楚小冷的脸,起身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两点了:“这大老晚的,你怎么来了?”
“胖子周大伟看到了吗?”冷烈伸手把窗子开得更大一点儿。
“没啊!今晚上交了班,一直没什么人来。”白大爷说着打了个呵欠,灌了几口浓茶。
冷烈抬头往小楼看了一眼,灯都灭着。一晃一个多月没来过了,也不知道从老爸那继承下来的琴现在怎么样了。他叹了口气,缓缓把窗拉上,又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今晚上怎么就你一人啊?”
“噢,新来的小梁在楼门口那间屋里呢。”白大爷说着,又打着瞌睡重新坐回椅子里。
鸿运宾馆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楼门已经上锁,小院也是一眼望尽,根本没有大伟的影子。
“不会是这家伙喝醉酒说胡话呢吧?”索焰把冷烈拉到一边,指了指周围,“这儿就俩保安和几只野猫,那么大个胖子,能看不到吗?”
“哎……”冷烈又叹了口气,拍了拍索焰,“那咱回去吧,这一宿折腾,整整绕了A市一个大圈。”
即便是夏日北方的后半夜,也是有点凉的。刚进车,一阵暖烘烘的感觉,立刻让冷烈拢上一层困意。小车在不平整的老城区颠簸着,很快就把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给颠睡着了。
索焰时不时地扭头看冷烈的睡颜,突然有点儿舍不得把这人就这么送回家去。到了路口,该拐弯的时候,他愣是没拐,凭着几年前和兄弟们来这片儿瞎闹过的记忆,车子左摇右晃地上了一条便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出了城,没走多远,就是一段古城墙,早些年被列为省级文物单位给保护起来了。不过游客买了票后还是可以上去的,运气好的话,这里应该是A市最接近日出的地方。
清晨,第一抹朝阳从车窗进来,不偏不倚地打在冷烈白皙的侧脸上。他蜷缩在副驾驶上睡了几个小时,被光一照睫毛颤动,顿时觉得浑身哪儿都不舒服。
“你醒了?”
冷烈揉着眼睛,顺了顺头发,才发现自己还在索焰的车里。
索焰拉开副驾驶的门,伸手拉住冷烈的手,不由分说:“走!带你看日出去!”
冷烈腿脚麻木,有点儿不听使唤,一路跟着索焰颠着走。
文物保护单位,有专门的售票窗口。结果这会儿才清晨六点过一点,周围除了几个监控摄像头,什么都没有。索焰眼看带男神来看日出的希望要落空,很是失望地靠在墙根不开口。
“怎么个意思?”清早起来,冷烈只觉得嘴唇干涸,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状态。
“几年前和我一帮兄弟来这玩儿过,那会儿这破墙头还没被列为什么保护区呢,都是随便爬的。那会儿我就想,有一天得带我喜欢的人来这看一次日出!”索焰失望地把头偏向太阳升起的地方,一道柔和的朝阳给他镀上金色的光圈。不远处一些要拆不拆的民房倔强地挺立,看着还有些荒凉。
“呵呵,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冷烈顺着墙根滑坐在地上,连着打了两个呵欠,从身上摸出烟,点上一支,“这不看到了吗?我不信这破墙才二层楼的高度,站上去看的太阳能更圆一点儿?”
什么意思?
索焰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冷烈刚说过的话,咂巴着滋味回过神来:“你接受了?”
“什么?”冷烈叼着烟无所谓地眯着眼睛看索焰。
“接受我的表白啊!”
“我一直没怀疑过你喜欢我啊,”冷烈微笑着把嘴里的烟夹到指尖,用胳膊肘碰了碰索焰,“谢谢你挖空心思搞出来一个乐队玩,挺好。”
“别扯这个,”索焰把整个身子都转过来,头发乱炸着,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晃眼,“我是说,你答应我了?”
看索焰一脸认真的模样,冷烈这才从刚睡醒的懵懂模式一激灵切换到清醒模式——对面这人好像在问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嗯?”索焰抬手从冷烈嘴边把烟拿走,甩出一米开外,眉间夹杂着几许期待,迫切地问,“是不是?”
“你不就想来一发吗?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你上我还是我上你啊。”冷烈目光去寻找丢出去的烟,还没抽两口呢,就这么被丢了,有点可惜。
“你!”索焰伸开两腿,把冷烈紧紧地圈起来,脸上已经从刚才的欣喜变成了难以置信。
冷烈的目光不再闪躲,直勾勾地看着索焰,“你不是从一开始就表明态度了吗?”
“我?”索焰的腿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即更紧地把人箍住,“我不是解释过了吗?那次叫鸭纯属意外,我现在还是处呢。”
“所以啊,”冷烈拍了拍索焰的腿,轻叹口气,“你想把第一次给我的话,没问题,可以的,来吧!”
“操!”索焰猛地翻身站起身,纵使再美的朝阳也照不亮此刻的心情。他觉得自己非常委屈。
眼前这个人,几个小时前,还站在核桃树下说会认真考虑表白来着,现在又变得这么随便,语气里透着的都是不拿自己的真感情当回事。
回城的氛围比重逢后第一次见面还紧张。本来就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头上各窜着一顶火。
这种情绪变换之快,连他们自己都难以置信。
车进了城,都市已经从喧嚣中开始运作。正值早高峰,车爬地还没有人走地快。索焰本想打开收音机听听路况,一不小心齐柏林飞艇开始嘶吼起来,也就没心情再去切换到电台。
“生气了?”在罗伯特·普兰特充满颗粒质感的嗓音中,冷烈终于开口了。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索焰脸上苦笑一下,准备猛烈拍击鸣笛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会儿不是喜欢,是爱了?”冷烈只是单纯地想让两人间的气氛缓和一点。
索焰打开车窗,一只手臂掉到窗外,他得赶快让太阳晒晒,不然整个人都跟掉进冰窟窿里似的。
“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冷烈搓了搓手,然后又去搓僵硬且涨红的脸,刘海肆意地插入指缝间和他凌乱的心情相得益彰,“我的意思是,俩男人搞对象这事儿听着挺不靠谱的。”
“怎么不靠谱了?”
“咱两都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儿,要不然你也不会想着花钱买鸭是吧?我是觉得,如果你需要个床伴儿,我可以。如果你需要个人来恋爱就算了。因为……”
冷烈长久地沉默,索焰一直在等他的下文,直到跟着蜗牛一般爬行的车队往前走走停停两三次,才忍不住催了一遍:“因为什么?说啊?”
“因为我不想对一个人负责!”
前面的车开出好大一截,索焰却还冷冷地侧头盯着冷烈看。那一刻,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心却意外平静,甚至还琢磨着原来冷烈的眼珠是偏灰色的,像小时候玩的玻璃珠,真好看。
“谁让你负责了?”后面的车开始催促,索焰嘟囔着往前挪了挪车,“结了婚的还有离婚的呢,谁让你谈个恋爱就跟加入什么神秘组织似的,非要誓死忠诚不离不弃?”
“可是我理解的谈恋爱就是这样,就是跟加入神秘组织似的非要誓死忠诚不离不弃啊!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不沾染它。”冷烈突然觉得索焰的这个比喻很恰当,索性直接拿来用了。
“嘿嘿!”索焰摇摇头,车队一点点地挪起来了,他说不上现在的心情是气、是恼、是羞愧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十分不好受。
……车拐了个弯,眼看要到前一晚给男神发信息的那颗老核桃树下了,索焰才鼓足勇气说:“我不只要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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