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烈焰》第26章


索焰很困了,傍晚在耗子酒吧补的那一觉根本抵不了这两天欠下的瞌睡。他这人从小不认床,只要是困了,脑袋一挨着个什么东西就眯着了,并且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除非自己睡醒了起来,旁人叫醒都得花点儿力气。
和索焰不同,冷烈被欲|望折磨得难以入眠。那小子很帅、性格很招人喜欢,一直围着自己团团转还毫无怨言。虽然索焰嘴上说是自己想玩乐队,其实冷烈一直念着他的好,知道那只不过是索焰为了冷烈的将来想的一条出路。要不然,他索焰放着堂堂的大少爷不当,凭什么搞这么不着调的乐队瞎闹。
闭上眼,全都是镜子里索焰带着水珠的小麦色皮肤,身材瘦削却强健,真想摸上去感受一下,那触感应该是弹性十足的温热。
冷烈想着,有点儿控制不住,不知不觉,手指一寸寸地向下挪动……
突然,猛烈的砸门声爆响。冷烈吓得一哆嗦,什么乱七八糟的欲|念都没了,一骨碌翻起来打开房门就往门口走。
客厅里,索焰细小的鼾声很规律,砸门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小,冷烈看了一眼伸在毛巾被外面的腿摇了摇头,走到门后问:“谁啊?”
“小冷,开门是我!”大伟的声音。
冷烈趴在猫眼上瞅了一眼,昏暗的楼道里只有大伟一个人,他一扭手腕,门打开了。
“呼……呼!”大伟进门,习惯性地在墙上拍亮了灯,一头冲进卫生间就开始狂吐。
“怎么了?”冷烈紧跟上去,在门口看到了大伟的手别在身后,示意“不要进来”,便习惯性地去厨房倒了杯水。
这时,一直睡在沙发上的索焰才觉察到异常,眯缝着眼睛撑起身体问:“大伟哥回来了?”
“嗯!”冷烈应了声走近索焰,把水杯放在桌上,“好像又喝多了,一回来就吐。”
卫生间抽水马桶冲水的声音之后,一阵剧烈的咳嗽。冷烈重新握起水杯去给大伟送水。
大伟漱了漱口,对着洗脸池洗了把脸,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没事!”
“你这叫没事儿?”冷烈接过水杯又去厨房倒了一杯,坐回沙发等大伟。
大伟拿着毛巾,一边儿擦脸一边儿苦笑着走到两人对面,在一张小凳子上坐下:“对不起啦,打扰你们了。”
“没事。”索焰说着,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大伟哥。”冷烈似乎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大伟用力捏着毛巾,那样子像是要活生生地把毛巾捏成碎渣,他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自己的那点儿事会被盘问,便咬了咬牙,拿过水杯喝了口水,刻意装淡定:“什么事?”
“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担着……”冷烈抬手抹了一下鼻子,后半句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抬眼望向大伟。
周大伟深吸口气,刚吐过,这会儿整个人都畅快了,低下头,良久才说:“我犯了点儿错误。”
“……”
冷烈盯着大伟的脑袋,索焰的眉间也拧了起来。他们在等大伟继续说下去。
“我爸半年前欠了一屁股债跑路了,以前借钱给他的那伙人满世界找他,找不到他们就去骚扰我妈,我妈一个半路出家的生意人,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被他们吓得神经衰弱也住院了。后来,那帮人找到我,我当然说我没钱,可……”
冷烈和索焰一模一样的姿势,躬着身子两手肘搭在膝盖上,拧着眉毛听大伟继续说。
“可也不能看我妈那样见死不救。后来,那帮人说让我给带点儿货,钱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继续,晚安!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什么货?”冷烈和索焰异口同声地问,心里跟着紧张起来。
大伟沉默着半晌不语,而后抓紧了头发懊恼地说:“怕是……怕是毒品,我最近才反应过来的。”
客厅里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三个人一起僵住。
“毒品?”几分钟后冷烈声音冰冷地问,“你确定吗?”
“嗯,”大伟点头,抬头与冷烈冷厉的目光相对,有一种无处可逃的畏惧,“我……”
冷烈狠透了那个玩意儿,早年冷牧阳被毒品侵害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不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再沾染上那个东西。
“你抽了吗?”他比谁都清楚,在那个圈子里,为了保险起见,只要是和毒沾边的人或是处于自愿或是出于被迫都会吸一两口。
“没……”大伟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又拿起水杯猛地灌水。
“他们是谁?报警了吗?”索焰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有点懵,只是本能地以朋友的角度帮大伟想逃脱困境的办法。
“没……”大伟继续摇头,喝水,他说,“我哪儿敢啊?他们的路子广着呢,保不准我去局子的路上就被灭了。”
“呼。”冷烈叹息着靠上沙发,一股久违了的低气压拢上心头。
“那你准备怎么办?”索焰看着大伟慌乱的神情跟着发愁。
“我……”大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侧了侧身,从尾兜里掏出一张第二天晚八点四十去新疆的火车票,说,“我想逃。”
“那……”冷烈瞟了一眼火车票,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那个人间蒸发的老爸冷牧阳,叹息着说,“你走了,你妈怎么办?”
“对啊,”索焰跟着问,“你家人怎么办,再说咱们还有乐队呢。”
“我没办法了我,”大伟抽了抽鼻子,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我妈现在在医院,明儿一早,就把他转去西山那边儿的疗养院,那是合资企业,警戒森严,一般人没法伤害到她。只能等我在外边儿扎根后再想办法回来接她。本来……”
大伟偷瞄了一眼冷烈,发现对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想躲根本躲不掉,便准备说老实话。
“我本来没准备把这事儿告诉你们,想着像当初我爸爸似的,悄没声儿地消失算了。但……”大伟又叹口气,似乎有什么硬物卡在喉咙艰难地说,“小冷,我知道你一直也没拿我当过自己人,对吧?虽然咱们一个屋檐下住着,但你把自己的心裹得很紧实,不肯轻易向任何人敞开。”
“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善良单纯的人,所以,这事儿不告诉你,我不忍心。更何况,咱们的乐队刚起来,说实在的,我挺投入的,想着让它好好发展下去。但……遇到这种事儿,算是哥哥我倒霉吧,没办法陪大伙儿一起玩儿,我也挺悔恨。”
冷烈被大伟三言两语说中,有点儿心虚地靠上沙发后背,短暂地把目光投向别处。
“这房子是安全的,早就转到了我远方表姑的名下,你要不嫌弃,可以一只住着,就当帮我看房子了。”大伟说完最后一句,把杯底里的一口水喝光,起身顺了顺胸口。
“等……”索焰一伸手抓住了周大伟的手腕,把对方重新拉坐到小板凳上,“这这这……这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走了,以为一切清净了,可这边儿呢,根本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么平和。这种事儿,我虽然没遇到过,但也总是听说,你要真是和毒贩子扯上关系,还能跑到哪儿去?”
“别,”冷烈揉揉眉心,眯了眯眼,把索焰的话拦在半道上,说,“我明白大伟哥的意思。呵呵……”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原本白皙的皮肤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简直成了惨白,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突然就理清了当年冷牧阳莫名消失的缘由,或许就是因为觉得承担不了眼前所犯的错误,所以悄没声儿地走掉。
把烦心事抛给不相干的人去承担,还真是一个快刀斩乱麻的好方法!
冷烈继续无奈地笑,他又瞅了瞅被大伟紧紧攥在手里的火车票说:“票退了吧,我们送你出去。”
他明明是很恨这种把烂摊子丢给家人的做派,却在那一刻想着保护周大伟去他想去的地方,因为,他不想再看到第二个沉沦在泥沼里的冷牧阳,那样的人生比死还痛苦一万倍。
“退了?”大伟额头渗出一层汗珠,他抬手擦了擦,心一直悬着。
“你就这么跑了,让你帮忙带货的家伙还不轻易察觉?”冷烈此刻显得异常冷静,他看了看大伟拧起来的眉毛,又瞅了索焰一眼,说,“光明正大地去外地演出吧,趁演出的空档再跑,我觉得这个方法或许更稳妥一些。”
索焰顿时明白了冷烈的意思,他整个身子抽动一下,说:“安排一条往西的巡演路线,然后虚设两个演出地点,中途大伟哥再消失,这样就不怕那些家伙缠上来了?”
大伟脆弱的神经因为酒精的刺激还显得有点儿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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