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的艰难爱情(三世)》第58章


“不行,唯独这个不行。”我原本只当作个顽笑,昊辰却是认真了,但见他面沉似水,喉咙里碾出的话又沙哑又霸道:“玄云,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娘子,谁都不能把你带离我身边,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可以,除非我死。”
这是他头一回叫我的名字,我心里一撼,抬眉怔怔地看他。他一双眸子越发深暗,两分凝重,两分阴沉,余下的全是占有的**。
灶台里的火苗还在蛇一般咝咝吐着信子,昊辰的双臂紧紧圈着我,周遭的空气湣粲秩攘思阜郑侠锞∈撬⑽⒋盅屏说暮粑?br /> 我怔了半晌,鼻端突然微微一酸。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因着之前那一桩事,自己已是下了决心放手的,若不是为了孩子,如今我与他定不能这般相安无事地相处下来。先前我喜爱看凡间的那些白话段子,记得里边似乎总喜欢杜撰些‘破镜重圆’的故事。其实,这破镜重圆它也委实是个顶美好的念想,可大多数人湣贫枷肟桃夂雎缘粢患拢壕底悠屏耍僭趺葱薏苟蓟故腔崃粝铝押鄣模橐彩且谎3先绱耸保词刮夷馨汛忧暗氖虑槎挤趴切┟牡拇瓷送ㄍǘ寄ㄈィ烧舛伪揪臀值靡∫∮沟母星椋褂芯艿米≡僖淮未瓷说目赡苈穑?br /> 这一番道理碾到嘴边,我突然又想到,聪明如他,其实这些,他又怎会不明白?
“阿辰。”我深吸了口气,定定看进他眼里,哽着声音道:“既然你开口问了,我便也坦白说了罢。我……我爱你,不管是从前抑或是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去否认这一点。可要知道,再深的感情终究都有个底线,经不起人一伤再伤的,你若……嗯……唔……”
余下的话皆化作闷哼。
整个脸被昊辰一只手给攫住,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他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肆无忌惮地萦绕在鼻端,坚定灵活的舌舌逼迫着我与他相抵交缠。
虽然理智告诉我,此时此刻是该将一切都说得明了些,殊不知,这理智与感情本就是两码子的事。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我一眼便看见自己痴迷的脸,终于情不自禁地也伸手环住他的腰,唇舌轻轻回应起来,一副身子像烧开似的,火热得很。
“云儿……云儿……”昊辰的呼吸越发粗重,似要将我迷醉一般,一声又一声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在他唇舌下五迷三道地喘着气,当一只大掌探进衣衫内的时候,我听见元神出窍般吐出了一句话:“阿辰,我们回房去,莫要在这里。”
世间有‘自作孽不可活’一说,也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说。早晨不经意间从仙娥们的嘴里知晓了,我与昊辰洞房三天三夜的英勇事迹已被人们嚼得是津津乐道,如今再添上柴房的这一笔,我这堂堂上神的一张老脸果真要舀去当柴火烧了。是以一番对比后,我觉着方才不小心吐出的那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再回神的时候,本上神哀伤地发现,自己那一身穿得妥妥贴贴的衣裳已不知哪里去了,昊辰整个人伏到我的身上来,两只凤眼如马戏团里的火圈似地齐刷刷喷着火,一头墨发如丝绸般铺展在床榻上,同我的绕在一处,千丝万缕地纠缠着。
这才想起他适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打柴房里横抱出来,硬是顶着一院子老老小小微妙猥琐的眼神走回到了卧房,两处耳后根便如蘸了辣椒汁,火辣辣地直生疼。
我的乖乖嗳,这和在柴房里做有甚么区别?
昊辰当然没给我太多脸红的世间,前戏过后,又是一幕红鸾叠帐,鸳鸯戏水。
忘情间,他抵上我额角,低声哄诱道:“云儿,说你永远都不离开我。”
我的脑子里此时虽已煮成了一锅米糊糊,却还是懂得要坚守最后一道防线,抵死也不松口。
他却突然止住动作,只专心在我胸口深一处浅一处地吻着,留着那昂扬在我体内深处轻轻颤动。我扭了扭燥热的身子,难受道:“阿辰……”
甫出口便马上闭上了嘴,实在是声音里的那股放浪与娇媚,连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嗯?”他慵懒地应着,从额角到胸脯,一路吻得细细碎碎,压在我身上的身子明明已灼热得不像话,却仍是纹丝不动。
我咬牙切齿:“出去。”
他一脸迷茫:“什么出去?”
“混蛋……”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种羞耻的话要我如何说得出口?
“噢。”昊辰却忽然领悟了,淡淡道:“你是指这个?”
语罢忽地往深处一顶。
我不禁失声叫了起来,格老子的,这家伙上辈子一定是个色鬼投胎!
“流氓,变态,禽兽……”
骂得正兴起,他身子又突然微微一探,沉声到我耳边道:“云儿,说,说你不离开我。”
我被他这一来一回折磨得不行,苦苦挣扎后终于败下阵来,只得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软着嗓音道:“阿辰,我要……”
这招着实灵验,只觉他身子猛地一震,幽深的眸子里登时绽放出绚丽的光彩,紧接着腥红着眼,迅速将我的两腿环在了他腰上……战火就此点燃。
一觉醒过来时,天色又已擦黑。
肚子却也不再觉得饿了,脑子里徒留的,只有那整片整片如三月桃花盛开般璀璨的余韵。
月光碎如银,我被昊辰紧紧搂在怀中,耳边一下下回荡的,尽是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伸手轻抚上他熟睡的俊脸,一寸寸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这回,我十分圆满了。
回想白日里的情形,我已不记清自己最后有没有应承他,只还记得那不断跌落进锦被里的汗水,还有我十指在他背上挠出的道道血红印。
唔,似乎在半醒半迷醉间,还听见他殷殷说了句:“云儿,我不敢奢求你还能如从前那般爱我,只求以后无论发生甚么事,你都能信我对你的情意是真的,我真的不能……”不能什么,不能放开?不能失去?
不知是我听不大真切,或是他压根就没有说完,总之这句话便这般硬生生地卡在记忆的缝隙里了,以至于后来我甚至怀疑,那其实只是我自己的一场幻觉。 
☆、55脱胎换骨
快到晌午的时候;昊辰将我抱到院子里,说是今个天气甚好;让我多晒晒太阳。^//^
此时腊月方过,外头素雪压梅梢,寒香阵阵。眼下难得有这般好的日光;微斜照在手背上倒也微微带了些暖。
我挨着昊辰热乎乎的胸膛歪坐在亭子里;微微眯着眼瞧着外头的景色;斟酌半晌才道:“阿辰,我想去凡间走一趟。”
昊辰顿了顿;复又将我搂紧了些:“昨夜那梦魇又来缠你了?”
近日我精神甚不佳;梦里总是回旋着些模模糊糊的呼唤,在不断叨念着同一个词——“皇城”,嗓音似是熟悉得很;可细听了听,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原先我估摸着是怀孕的关系,可日子一久,不免有些怀疑起来。
第一次听到‘皇城’这个字眼,是在大伙送七公主下凡间历劫之时。
彼时落的是个颇清净的小村庄,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稀稀落落,路旁摆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摊位,花样也不甚多的样子,就连吆喝声也是颇含蓄的,这一看倒不比那蓬莱热闹去多少。但据七公主所说,眼下正巧赶上月末集市,已是比往常热闹出许多了。
我与妙镜遂有些失望,觉得往常所听那些五花八门的话本里皆叙述着人间如何繁华喧嚣,敢情是算不得真的。
七公主大约见我们形容蔫蔫,回头噗哧笑了一声:“可别看这儿冷冷清清,若是再往北走上个几百里,到得那皇城天子脚下,保你瞪得两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当真?”妙镜这才振奋起身子,一把握住我的手郑重其事道:“下次我们定要飞远些,一直飞进那皇城里去!”
“唔,”知我者妙镜也,我赞赏地用力反覆住她的手,俨然道:“听闻皇城里那少年天子是顶顶俊美的妙人儿,不如你我同去调戏他一番?”
妙镜哈哈大笑点头如捣蒜。
七公主与董永诧异地面面相觑,而昊辰倒很是稀罕地翻了一个十分到位的大白眼。
场景历历在目,只是时过境迁。
若在墨香时,或许我还会好奇一下与她们的缘分究竟会如何,但如今想来,那实在没甚么可好奇的,缘分缘分,不过是应了一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罢了。*。* 。*/*原始天尊在仙逝前也曾形容落寞地与我说过:“但凡心魔,皆只怕因起,不怕果生,缘分这东西难说是非,今后还是少惹为妙。”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自涅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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