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间当奶妈》第7章


没什么,就是怕他大哥。
他大哥是他父王十年前在边疆巡防的时候带回来的,据说是他父王一个拜把兄弟的儿子。父母双亡,父王怜惜他,不忍好兄弟的独苗流落在外,就给他接回了王府,并收为义子。
这大哥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板正。上一次元宵节溜出去就被大哥禁足了那么久时间,这一次要是被他知道上课睡觉还知道会怎么罚他呢。
前面郑博士正对着书摇头晃脑地念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李元昱这才反应了过来,他瞪了陆志安一眼。陆志安见了也不生气,小胖手偷偷塞给他一张字条。李元昱压下心中的疑惑打开字条。
一旁的陆志安看了,压低声音偷偷问他:“怎么样?去不去?”
李元昱本想摇头拒绝,但陆志安下一句话就让他改变主意了:“我姐也会去。”接着,李元昱硬生生地把摇头变为点头。
李元昱心里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陆静柔,武安侯家的嫡长女。陆静柔长他三岁,性格温婉,容颜秀丽。自从那次陆静柔带着陆志安来他家见了那一面以后,她的身影就静悄悄的进驻到了他的心里。
他年纪小,也不知道什么叫□□,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喜欢陆静柔这个文静温柔的小姐姐。李元昱家里就一个大哥,母亲早逝,父亲魏王早已不管事,家中就一个差他许多年岁的严厉大哥。那些堂姐妹年纪大的嫁人了,年纪小的还在襁褓当中,总之与他年岁相当的姐妹一个都没有。
“真不知道我姐有什么好的。规规矩矩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一旁陆志安轻声嘟囔道。
“陆志安!”只见讲台上,郑博士正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这可把小胖子吓得一哆嗦。
“博……博士。”陆志安哆哆嗦嗦地站起来。
郑博士脸拉得老长,“你来说说看,这五刑、八议是哪五刑?哪八议?”
“这……”陆志安憋红了脸半晌闷不出一个屁来。
“哼!料你也不知道!”郑博士板着脸说道,“回去后把《唐律疏议》第一篇给我抄十遍。”
“是。”陆志安哭丧着脸坐下。
本以为郑博士叫陆志安回答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郑博士转头就说道:“世子,你来说说。”
李元昱心里直打鼓,虽然昨晚他温习过,但让他一字不差地回答出来他心里也没底。沉了口气,他开口道:“五刑是指笞刑、杖刑、徒刑、流刑、死刑。八议则为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
郑博士听后点点头摸了摸胡子满意道:“不错。坐下吧。”
李元昱长吁一口气。其实刚刚郑博士正对着他,郑博士背后薛放一群人把书摊着给他看,就这么偷偷摸摸地作弊,郑博士也没看到。心里暗自想,总算混过去了。前面那头,薛放和何宇文朝他挤眉弄眼,李元昱冲他们笑了笑以示感谢。
下学后,陆志安看着薛放他们几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哥几个太不仗义了,就光会帮他,不帮我。”陆志安愤愤道。
薛放嬉皮笑脸地对着陆小胖子说,“谁让你刚刚不信我说的。哥们可是很记仇的。”
“你。”陆志安刚想反驳几句,就看到女学那边一群贵女走了出来。在那一群人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亲姐陆静柔。一旁的李元昱眼睛早已经粘到他姐身上了。
陆静柔今日穿了一身烟霞色绫罗半袖陪着一条莲青色罗裙,手臂上搭着一条月白的帔子,头上简单地插着一只白玉簪。年岁不大却已能从眉眼中依稀看出将日的丽色了。
陆静柔也看到了陆志安他们。她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到陆志安面前。好看的脸蹙起眉头:“听说你今日又被博士罚了?”
一旁的薛放和何宇文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添油加醋道,“是啊,郑博士问他,他没答上来,被罚抄书了。”
陆静柔听完后一脸严肃:“回去后肯定要被阿爹罚了。”陆志安整个人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焉了。李元昱在一旁不说话,悄悄打量着陆静柔。
这时,不知谁提起七日后放河灯的事。李元昱顿时想起课上陆志安给个小字条,他鼓起勇气问了陆静柔是否会去。陆静柔笑了笑道:“既然我阿弟要去,我这个做长姐的当然也得跟去。免得他又惹出什么祸端来。”
听完李元昱心里欢呼雀跃,而陆志安心里却苦不堪言。有他阿姐在,别想玩的尽兴了。
此时李元昱还不知道,七日之后,他的人生就此拐了一个弯,从此就跟脱缰了的野马一样,朝着未知的地方奔去,并且一去不复返了。
第7章 纯阴女
最近刑部尚书薛文急的头发又多白了几根。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城西的女尸案。这凶手作案方式不明,作案地点也不限,简直就是毫无头绪。
就在今早,城中又发现了两具尸体。而且,死状和城西的那个一模一样。这几个死者皆为女性,从身家背景还有平时的人际往来看,她们都没有任何关系。这些死者有种田的农妇,有茶馆老板的女儿,甚至还有一个官家小姐。
薛敛看了一眼自家父亲苦大仇深的脸,在一旁默默安慰道:“爹,你都几天没好好合过眼了。要不您先休息会?卷宗我来看。”薛敛是薛文的大儿子,当年殿试三甲,现今二十有余,跟着他爹在刑部做事,任刑部侍郎。
薛文听了摆摆手,“这案子一日不破,为父一日心中不安。如今,这城中又多了两名死者。这案子越发扑朔迷离了。”
薛敛不说话,翻着手头上的卷宗。城西那名死者是个种田的农女年方二八,家中并无其他亲人,尸体是在一个庄稼汉在田里发现的。
今早两具尸体一个是城中有福茶馆张老板的女儿,年十四,正是说亲的年纪。根据她的母亲说法,那天张小姐一个人去永乐坊的糕点铺子买蜜枣糕,然后迟迟未归,夫妻两个都把附近找遍了也没找到人。直到第二天早上在永乐坊的巷子里发现了尸体。
另一具是大理司直文修远的庶女,不过十二,死在了闺房中。而根据伺候文小姐的贴身丫鬟小环说的,那天晚上她突然觉得很困,然后就睡着了,什么都没听到。
这几个人,死因相同,死亡地点不同,年纪不同,家庭背景不同。感觉除了都是年轻女性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这些日子刑部已经有不少传闻传出来了,底下人纷纷猜测是妖物所为。薛敛对此自然是嗤之以鼻。
薛敛仔细地看了几个人的资料,上到祖上三辈下到生前喜好,事无巨细。
第一个死的是城西那个农女、接下来是十四岁的张小姐,再接着是十二岁的文小姐。死者年龄间隔两岁。年十二、十四、十六,脑海里好似有一根线将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
他将这几个死者的生辰年月记在纸上,向衙里告了假跑到长兴坊那一排的算命摊上。结果在他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这些女子都是阴年阴日阴时出生。
“那这阴年阴月阴时有什么说法吗?”薛敛焦急地问道面前这个胡子发白颇有些仙风道骨意味的算命先生。
那白胡子老头抚着长长的胡子一脸高深莫测,“老夫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倒是听过一些传闻。纯阴之女本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对于有些练邪功的来说,纯阴之女的血可是上好的提升功力的良药。”薛敛听闻感到匪夷所思。
付了钱后,薛敛一脸冷凝地起身。他现在得回刑部将这事禀报上去。
明皎此时就坐在离薛敛不远处的茶摊上。刚刚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联想到这些日子里长安城出现的被吸干血的女尸,她心里有了计较。她面前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破道袍拿着酒葫芦的老头。此人正是多日前救了李元历的虚谷子。
“真人此番来长安所为合适?”明皎话语一转,“不会是为了这城中女尸案件来的吧?”
虚谷子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缓缓道,“都说钟山应龙一族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大公主果然冰雪聪明,这么轻易地就猜到了贫道此行所为何事。”
明皎笑道,“都说蓬莱山虚谷子真人行踪不定,喜爱惩恶扬善。如果这长安城没有恶,那真人为何而来?如此一来便不难猜出真人此行的目的了。”
“呵呵,不错。”虚谷子点头道,“不过,贫道此行不单单为了这妖魔而来。”
“真人是说这鸿蒙紫气?”明皎不难猜出,毕竟这鸿蒙紫气已经引起各方妖怪的蠢蠢欲动了。要不是明皎在魏王府里布下结界给李元昱身上下了护身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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