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色生仙(紫鸢尾)》第40章


弗苏无语地笑我:“阿玉,我在你心里从来就没什么地位罢。”他又道:“你只知道我在三百年前借了青珣的魂魄而还魂,却从不知道比三百年还要早的时候,我是谁,又在哪里生活。”
我这下觉得新奇:“这哪里还用问,你不还是西海的太子,只不过是个不懂仙术的凡人罢了”
他忽然眸子变得冷魅:“我与我的未过门的妻子,通通被人施了巫术封印了记忆。而我被人斩断了仙根打入六道轮回,重生为西海太子。不想被人发现后竟然又来斩草除根,所以才有了三百年前第二次丧命。只是天不绝我,让我再度回还,还被我寻回记忆……只是我的妻子却……”
我从不知弗苏还有这般的过往,回想起他学仙时的认真精湛,原来全是为了重生后让自己变得强盛不再受辱。我暂且搁下震惊握住他的臂弯问道:“竟会有这般不择手段的之人!他们究竟要作何?你身上有什么他们费尽心思要寻得的东西么?还是贪恋你妻子的美貌?他们都是谁!告诉我,我去找君上给你做主!定要让他们也尝尝那腐身蚀骨之痛!”
弗苏缓缓升起一只手掌徐徐贴在我脸侧,笑道:“他死了,阿玉,害我的人已经死了。无论他们昔日要贪得什么,如今都不重要了。我活过来了,这就是他们的末日。”
我忽然一阵心痛:“你一定忍耐了许多我无法想象的,一定有很多是令你痛彻心扉的。”
他认真地看我:“你知晓什么会让我最心痛么?是当我寻着了我前世的妻子,可是她满眼却全是对我视若无物的神情,还守在另一个人的身旁,那比让我死去更加令我恐惧和绝望。”
我撑大了嘴巴问道:“那你要告诉她你是来寻她的,你要跟她说你有多想她多舍不得她,你们多么不容易才会重逢啊!”
弗苏摇摇头:“我们会有今日,无外乎是我们的命中注定受难。我在轮回路上有个神仙曾与我指点,终有一日,天暖花开。所以,我等她自己回来。”
不知为何,听着弗苏这样说,我的心中是满满地不好受。他是一直在等着一个女子的男人,那个女子却不是我。就如同我一直在等师兄回来,那个人也不是弗苏。相同的感触我今日尝到了,也轻轻地痛了心。几百年或是几千年以后,我与他还会这样在一起相视聊天么?我想,我是对他动心了。
我很看得开地问他:“你
妻子回来了你还会来找我么?”
弗苏却顷刻间抚胸大笑,笑的月牙儿都跟着颤抖。我过滤掉自己那是不是带着酸味儿的疑问,气呼呼地推开他道:“我去看看麝岚如何了。”
我跳下屋檐将耳朵贴在门上,弗苏也跟着过来,看不惯我这上神现了形还在偷听,干脆拉着我穿墙进去坐在两人对面嗑瓜子。我轻声语道:“还是凡人的恩怨纠葛能折腾人!有话敞开来说不就好了。那驸马能不能拍着胸脯告诉麝岚他的心意究竟是如何?”
麝岚已经躺在床上无力地凝着悬着鸾凤和鸣的床帐,驸马坐在床畔守着,两人皆无言。飞转地时日过去,我都要瞌睡地倚在弗苏身上,这才听见麝岚率先开口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公上境宸凝着她,满脸尽是复杂的神色:“菁菁是我邻居家的女儿,率真可爱,自幼便与我在一起玩闹,感情甚笃。我进京时曾与她许下过约定,三年之后会回乡娶她。”
“哦……”麝岚眨眨眼睛:“果真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自作主张去求父王允婚……你昏迷着时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放,就那么拉着我足足三日。我不该被那一时的温暖迷惑住的,都怪我。”
“岚儿……”公上握住她的手搁在唇侧吻着:“所以,你再救我一次好不好?你别走……别走……就是救我了,算是我求你……”
麝岚忽而笑了,那笑容令人见了十分恐慌:“我救了你,你与她再合议将我推下船去么?”
茶杯里滚烫的茶水险些将我烫伤,而我却浑然不觉,结实地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滴娃都素过儿~~返乡滴娃注意安全~工作滴娃年终奖发100个月的工资~~~~贴个寻人启事~曾记得~一年前初来JJ~什么都不懂~纯粹的新人一枚~发了第一篇长篇《子倾歌》~不懂自荐不懂勾搭~时隔足月无人问津~~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冒粗来个叫{阿莫}的同学~一直鼓励着我~给我了写文的第一个野生评~~后来她留言说放寒假了要请假不来看文了~从此就再也木有见过她了~~~
无论如何~我都想感谢阿莫妹纸~~谢谢你当年的冒泡~给了一个作者的新生~~祝福你学业有成~工作顺心~新年快乐~希望你还能记得那个青涩的~什么都不懂的紫鸢尾~~送上我最真心的感激~无论你能不能看到~永远祝福你!
☆、二十四章
回到那花楼已经隔日清晨,九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瞪着我们两个夜不归宿的。我不知如何与他开口,刚咧开嘴冲他一乐,九哥的话便劈头盖脸地来了:“十五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有男人拦着她不让她回来!那男的之前是不是待她极为不好,还成日打骂她?勾|搭仙娥?”
我擦擦汗:“哪里有什么仙娥,你当这里是九重天宫……”
九哥悒悒地扶着桌子坐下道:“十五你留这里帮我讨珠子罢,我甘愿先回去受罚,我不要再待着受辱!还是因为个烂男人!”
我于心不忍地看着九哥憔悴耷拉的眼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一根筋地喜欢一个女子,还是已经许了人家的。这么一还魂,说不定这女子恋慕人世,更加对他无感。遂劝道:“九哥无须自卑,纵然她再留恋驸马,待回了仙界受罚做了鬼,不是依然得抛却六界情缘,潜心修习?你们的未来才是光明的多彩的!你再如此消极,说不定就会害我失去个九嫂。”
弗苏坐在一旁一直不曾开口,许是看不下去一个威猛壮汉这般扭捏憋闷,道:“公主是被那驸马设计推下湖中去的,你要不要去揍他一顿出出气?”
九哥闻言立即起身拍了桌子:“也好!那男的这般十恶不赦,她还留在这里不走么?我正想去教训他一顿,看他放不放人!”
我急忙踢踢弗苏的椅子,道:“我们可是仙人!怎么能带了私情去惩处一个凡人?凡人自然有凡人的因果报应,你要我九哥罪加一等么?”
弗苏无害地抓抓我的手腕,冲我一笑:“所以说,要让上仙亲自去见一见他的情敌是多么渺小的一团烂泥,根本不会是他的障碍,培养一个人的自信是非常重要的。”
我断然拒绝掉:“不可!九哥的性子不将公主府上下掀个底儿朝天才怪!”我又低声道:“我九哥最容不得女人流血掉泪,你让他去见了麝岚抹了脖子,铁定千头牛也拦不住他开杀戒了。”
九哥见我与弗苏窃窃私语,摸起钢叉就要出门,弗苏拦下道:“上仙,现下是青天白日,你要幻化了元神去捉个凡人来暴揍一通?还是耐下心来,等到夜里人少了,再随我去见见那负心之人。”
九哥憋屈着丢了叉子抱起酒坛子又是一阵猛灌,卧倒在床上迷糊醉了,挥手唤我:“夜里喊我起来!不许诓我!”
弗苏见了勉强扯笑:“上仙果真是好修养,心无城府必成大器!”
入夜,碍于那群莺莺燕燕的姑娘出入厢房会使我浑身不快,便无奈地挽起袖子亲自下厨去准备晚膳。弗苏一并下楼来帮我拾柴火,他知晓若是花楼里的姑娘出来帮忙我定然不开心,说不准晚膳又没了着落,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九哥的酒力与我一样全遗传了我舅妈太常仙子。别看他生得勇猛刚毅,一碰了酒睡个三晚五晚不成问题。饭筷摆好也无须唤他起来用膳,我同弗苏安心吃着,鸨母战战兢兢地立在门外唤道:“那个……弗苏太子……还有……女……女侠……门外有人找。”
由于我前日砸了她的桌子,近来鸨母见了我是分外的客气。一听说有人来寻我,更是无论男女绝不拒客一律请进大门。
我同弗苏擦了擦嘴迈步出门,心里还盘算着谁大晚上的来找我们?我们在这颜国也没个凡人的亲戚啊,难不成是姑姑太过担忧亲自来了?
楼下已经被鸨母腾出来一处雅间,体贴地还环上了屏风。我自楼梯上就见着里头坐了个蒙着斗篷的人,分辨不清男女。才进去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让弗苏命闲杂人等系数退下。
那灰蒙地斗篷下面,是麝岚一张毫无生色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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