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第48章


西斯刚刚躲开就被他掰了回去下巴,他笑着对她重复:“我不满意。”虽是笑着,但他的后牙咬着,笑里夹带着得意,声线里有着阴森。他的手,从她的下巴,游离到了她的脖子,他掐住了她。
“啊!”
他一个用力就这样把她甩在床上然后压上了她,随后动作才轻柔起来:“我忘了,以后我不能这样了,西斯,你有孩子了,我的孩子。”他的指腹摩擦过她脖子上细嫩的皮肤,感受到她呼吸时气管的振动,还有那一下一下的心跳。
她毫不在意他会不会掐死她,她看着他,表情无悲无喜,继而扭过头去不再去看他:“我劝你,不要再抱着那样的幻想,它应该及时离开,而不是作为一个杂种来到这个世上。”
“杂种?”他眼中涌现了瞬间的悲伤,但很快他就将自己的脸埋到她发间,他的声音是那样轻,整个房间除了西斯,没有人听见他说了什么,他是那样地得意啊,“那就替我生下杂种吧,曼利罗总指挥。怎么样?被我这个杂种强/奸,替我这个杂种生下杂种,高贵又圣洁的曼利罗总指挥,想过会这样被我践踏吗 ?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愤怒?是不是很想哭?”
他掐着她的脖子微抬起她的头,又将她的头摔在床上,对着她苍白的脸,冷酷地宣判她的命运:“那你就哭吧。”
他甩开白色的帘布离开,像是一阵寒风吹散了整个房间的温暖。
八十三
一种人总要通过偏低另一种人的方式来汲取优越感,没有了这正义的优越感,他们根本无法生存。似乎拜高踩低、排除异己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本能。而当这另一种人的数量少到可怜的时候,他们就沦为了异端,有罪的异端,该死的异端。
你有那么好的出生,你不是我,不是刚一出生什么都没做就被判为杂种的我。
我该有多恨你,多恨你,多恨你。恨你没有丝毫宽容的嘴脸,恨你将我对你的爱当成了垃圾,恨你冷漠的表情和无动于衷的心。
东偏殿的帘布被今夜的风吹得有些凌乱,月光在薄纱下轻盈如流水,清风刚刚飘进宫殿就被酒瓶砰然砸在地上的声音吓得四处逃窜。
兰苏站在月光和黑暗的交界,凝望着眼前的一团黑暗:“殿下,您醉了。”
那一团黑暗里,黑骑王倚靠着墙站着,宽松的衣裤裹在他颀长的身形上,裸/露出半个轮廓明显的胸膛,他悠闲地拿着一个酒杯,然后姿态优雅地仰头倾倒进自己的嘴里,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滚动了一下,喝完就安静地倚靠在一片黑暗里,也不说话,像是个沉默的夜神。
过了良久,他丢掷了酒杯,长出了黑色的羽翼,在月光下离去。
风将一片黑色羽毛从月光色的流水中吹到了她的脚下,她抬起头就看见他闯进了她的宫殿。然后,掳走了她。
今夜的黑骑王身上有股酒味,那酒催生了他真正疯狂的样子。
红色的眼瞳,微尖的耳朵,精致的容颜,并且,将她抛在森林之中,在草地上,在月光之下,一次又一次侵犯她。
藤蔓将她的手绑住,绿叶封住了她的唇,银色圆月下的精灵,冷静又癫狂。
“你要明白,在这轮月亮能照耀到的土地上,所有的东西都为我所用、归我所有,包括你。”
“你疼吗?你别怕,如果那个孩子死掉了,我们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孩子。”
“我知道你不愿意,你会偷偷地逃跑,你会偷偷地杀死他。但我会把你抓回来,在所有人面前占有你,让我的精/液留在你体内,直到你再次受孕。”
“你在哭吗?你应该笑,你应该冲我撒娇,你应该顺从我,引诱我,欺骗我。你完全可以轻而易举从我这里拿走一切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恨你,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有多恨你。”
高傲的曼利罗啊,高傲的曼利罗,从前到现在,你从来没有为我心动过,你从来都高高在上地……鄙夷我、俯瞰我、践踏我。
月光变得冷,她流着泪躺在他怀里哭,感受自己被他贯穿,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的强壮,他的占有。
同样高傲的伊特内特,从前到现在,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
在镜人湖开花的季节,湖面会倒映出你的爱人。
八十四
她被关起来了,被伊特内特关起来了。关在他的寝宫,以他王后的身份。
但她分明记得火在烧,很热,很疼,她就要死了,火是她自己放的,为什么要放火,她不记得了。在她要思索为什么要放火的时候,她感到一双手在抚摸她,很热,很疼,她真的就要死了。她感到自己哭了,她不应该哭的,火是她自己放的,她甚至想起来自己该死。
唔!好疼!她睁开眼看见了半精灵模样的他,听说人死前,会看到自己最想看见的人。她想去抚摸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束缚住了,她想去喊他,却发现自己的嘴也被封了。她不能挣脱也不能发言,她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在占有她。那种,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
她感觉他压在她身上,将无法想象的强壮身躯压在她身上,凶悍的吻落到了她的脖子上,咬住了她,就像雄狮制服母狮那样。
她的身体软掉了,愿意为他化成一滩水,而他的撞击太疯狂,让她晕眩和痴迷。这像是一场拥有着极致癫狂的美梦,她柔软的身躯展在他的身下,被他强制性地占有,每一寸肌肤都受到他的爱抚。这场死亡似乎成全了她的妄想,他是有爱她的,他或许,是想要得到她的。
到后来,他的汗水混合进她的肌肤,他的衣物盖到了她的身上,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怀里,让她的脸贴在她的胸膛,让她身体内外连呼吸都沾染上他的气息,然后他把她带回了他的宫殿,然后把她关了起来。
金色的阳光下,天神伸出了双手,去触摸那温暖的光线,这一切都好真实,连同那场她自己觉得放浪的欢愉。可是她已经死了,她不可能活着,白色的灵魂火焰燃起了帘幕,烧毁了壁画,石柱倒下砸在了她身上,她能感到自己的骨头断了,她倒在地上,听见父亲疯狂撕喊的声音从燃灼的火焰外传来,他一声一声喊着她……
但她只能死,为了神族,她必须死。
她似乎记起了什么,可又很快记不起来了,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就像一团云雾般混沌,在那一团云雾里父亲的声音传过来。
“西斯——!!你在哪?西斯——!!”
“放开我放开我!!西斯!!!西斯你出来!”
“放开我……那是我的女儿……那是我女儿……”
第40章 关于自相残杀这件事
他有六天没有见她了。
他躲在画室里画她,画她冷漠地转身、她残酷地嘲讽、第一次见面骂他杂种、再次第一次见面则随手利用他去赢得她爱的人,从头到尾他都在她的世界里扮演着一个多余的反派角色。他在栽培憎恨,在让自己去痛恨那一个深爱的人。
“刺啦!”
纸张被他一把撕开,然后他把画板踹了,把颜料踢了。他是那么暴躁,这种暴躁在看到画室里成堆的关于她的画时更加地癫狂,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画?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一贫如洗的弥撒重建到今天的程度,他需要多大的功夫,他每天要开多少个会议,签多少份公文,拟定多少个计划……
他居然可以忙里偷闲画出那么多个她来。到底他是有多爱她,爱着她说“杂种”的唇,爱着她无动于衷的眼,爱着她抵制和拒绝他的一切一切。
他环视一片的画像,悲戚地认识到原来一转眼这场毫无意义的痴恋就持续了那么多年。
从他的脚底升腾起火焰,火焰以着惊人的速度蹿向四周。他转身开了门,任由身后的一切都焚燃,都够了,够了。
他总有一天会拥有整个世界,拥有整个世界的黑骑王什么都不缺,哪里需要一个女人的回吻。
站立在门口的事务官和蹲守在走廊的国务大臣都有事情要禀报,但他脚步不停,置若罔闻。他要去结束那个女人,孩子他也不要了,反正是个杂种,就都一起昏睡吧,永远地闭上他想亲吻的嘴,永远地闭上引诱他想得到的眼睛,让这该死的!愚蠢透顶的!爱情彻底结束!
黑骑王横眉冷目、杀气腾腾地进了寝宫,他周身缠绕着的暴戾和阴冷在看到她的那瞬间就像是无用的城墙顷刻间刷拉一下全部跨掉,城墙内的士兵丢盔弃甲、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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