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半炉香》第42章


了下措辞又道:“我就属于能让人以身相许的那种,再说我做饭这么好,作为姑娘最重要的是眼光。”
离垢握着茶匙的手顿了顿:“我听闻,你前日将织女的姻缘线搭在了一名凡界男子的姻缘线上。”
柘因从矮椅上起身,勾了椅子坐到离垢旁边,低声道:“织女的姻缘线本就是要搭在他身上,这是命里注定的事情,举例来说,你的姻缘线就必须搭在我的姻缘线上才是良缘。”
离垢对于柘因喜欢自己的这个事情一直不是十分肯定,就在她能肯定的时候却听他肯定的告诉她,他要娶息练。
离垢修仙身只为他那句能在天上喝一回她泡的茶,如今他早已不记得当年的一句戏言,她修仙身的意义就如泡沫一般无声息的碎裂于天地间不留半丝痕迹。
离垢摸了摸脖子处的那道已愈合的伤痕,身上的伤痕虽能恢复原样看不出曾受过极重的伤,但心里的伤口却不是能用法术愈合的。
离垢伸手放在柘因胸口处,轻声道:“要是我能忘了你,该有多好。”
从柘因怀里慢慢起身,她趁他睡去给他施了昏睡诀,起码能谁上半日,足够她离开他。
离垢从七重天下落时双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早已掉落,光着脚踩在微凉的晨露上,脚下的树叶发出轻微的声响,素白的长裙刮到伸长横七竖八自由生长的树枝上,她抬手将长长的拖尾撕裂,丢在一旁。
在天上不觉得这身衣裙有何不便,大约是没什么需要走的时候,也未有这种树枝爬满山道的路要走,离垢抬头看了看七重天的方向,昴日星官的光芒刺得双眼生疼,她抬手置于眉间挡住些刺目的日头,脚下化了云朝汤化山去。
柘因醒来时,早已不见了离垢的身影,他双手握拳猛然砸向山壁,轰隆一声从里头化出两个花白胡子的山神,朝柘因行礼:“上神息怒。”
柘因道:“她去哪儿了?”
山神一愣随即恭敬道:“她去了汤化山。”
柘因沉思良久,朝山神点点头,汤化山他两万年前曾路过一回,因那处有一株茶树隐隐发着盈盈的光,便绕到下去瞧了一眼,却发觉是它在历劫,因见它重伤大约挡不住那三道劫火,便伸手替它挡了,想来离垢便是当年那株茶树。
他赶到当年初遇离垢的地方时,未见着离垢的身影却见一株闪着盈盈碧色的茶树远远立在山坳间,柘因收了云,蹲在她面前,语气透着压抑的温和:“离垢,我说喜欢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唯一骗过你的一回便是说我要娶息练,其实是我害怕,我害怕你不像我喜欢你一般喜欢我,我活得这么久了,没有遇到什么像你一样好的姑娘,往后我怕也遇不到了,所以我不能离开你,你活了这许多年大约也没有遇到像我一样做饭这么好的神仙,我希望你也不要离开我。”
离垢幽幽道:“你的喜帖都递到我宫里,你也明白告诉我你要娶息练,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呢?”
柘因伸手抚着离垢本体的茶树梢,声音沉沉:“那张喜帖只是枚杯盏化的,我说那些话只是想看一看你会否来找我,幸好你来了。”
离垢冷冷嗤笑了声:“神君这么说好没意思,你看到我抹脖子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你这些事情做得尤其对?”
柘因脸色一变猛然起身,许久却低声笑着:“我不说这件事你自己倒提起来了,谁准你抹脖子的。”
离垢没有接话,柘因反手置于茶树梢处,将离垢化回人形,离垢往后退了两步,认真道:“你该回去娶息练了。”
柘因一步步逼近,道:“我当年若是知道你是这样,便不救你了。”
离垢猛然抬头:“你后悔。。。。。。。。”还未说完便被柘因握住双肩,随即温热的唇侵袭上她的,这算是第二回被他亲,第一回是饮茶时未注意轻擦过,算不上是个吻。
柘因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她有些紧张,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没有人告诉她现在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她觉得不要紧张的像要窒息一般。
离垢紧紧握住他胸前的衣襟,唇上温热湿濡的触感,柘因舌尖细细舔过她的唇,随即顺着她微微张开的嘴将湿濡的舌尖伸进来与她纠缠。
这种原始人类最真挚的情感果然最能化解一切恩怨,两人上天时说是就着汤化山早已拜了天地做了夫妻,像柘因这样的神仙其实少不得姻缘要受天君干预,此番私自娶亲,天君有些震怒,罚他们晚三年正式在天族成婚,我觉得这么无关痛痒的惩罚着实符合这一任天君的性子,事情就这么看来算是圆满解决,我觉得有些惆怅,柘因若是娶了离垢,我想随时来吃住的日子有些难以进行下去;我觉得天君怒的不够严重;起码要晚十几年才符合天君的怒意。。
作者有话要说:
☆、论对付情敌的办法
我搬着凳子坐在茶君府里的墙角晒太阳,这么些年过去了,我喜欢沉渊的心思依旧,靠着墙角晒太阳的爱好依旧,但和多年前早已不一样,我从前喜欢沉渊是本着要得到他的心思去喜欢,时时想变成他喜欢的那样去成长,从勤练法术想和他有一样的阶品再到和他有一样的爱好,一样一样我都做到了,但他却没有像我喜欢他一样来喜欢我。
我靠着椅背看着当值的昴日星官,大约是离得近,比我在榣山的时候炽热的多,我抬手对着阳光,在日头照耀下整个手掌显得有些透明,离垢携了张椅子坐在我旁边,悠悠道:“不热?”
我收回手遮在脸上:“热。”
离垢伸手倒了杯茶握在手里,遥遥看着日头,许久没有说话。
我靠着躺椅来回摇着,隐约瞧见沉渊站在门口,我抬手推了推离垢:“你看门口是不是我师父?”
离垢道:“没有人。”
我将手盖在眼睛上,离垢在一旁悠悠道:“这世间有太多人喜欢不辞而别,却仍心思挂念。”
我知道她在说我,我没有接话,她又道:“你可有想过你与苍梧之间如何,与沉渊之间又如何?”
我从椅子上起身,趴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腮问她:“你说沉渊介不介意我是二婚?”我想了想,我还是少女的时候他都没有喜欢上我,现在我成过一回亲的身份再去找他显得我脸皮太厚了。
离垢偏着头想了想,认真的回答我:“不知道。”
梅约来报说是息练小仙来访,问离垢是否见她,离垢看了看我,道:“带到这儿来。”
我靠向椅背闭着眼睛翻了翻身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午睡:“对付情敌应该挑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小黑屋,你看你这一点就不如苍梧的夫人,她把我诓到幽冥场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才是应该使来对付情敌的办法。”
我对于符邻诓我进幽冥场的这个事情其实是比较欣赏的,对于不痛不痒的陷害方式,我更喜欢这种一劳永逸的办法,要么我死,要么我出来让她死,即使死不了也得生不如死。
离垢笑了笑没有接话,我靠着椅背看着息练几乎要与长天融成一色,只依稀看个水蓝色的身影缓步前来,不得不说这个小仙走路是真的慢,我觉得等我睡醒她大约还在走,我双手合在嘴上大声道:“姑娘,你走快些,不然我怕你羽化了还未到情敌面前。”
她似是未听见一般,缓步走到离垢面前认真庄重的行了一礼:“姐姐。”
离垢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息练低头又轻道了一声:“姐姐。”
离垢将茶杯握在手中上下打量着她,半天道:“若是按照你的阶品叫我姐姐,还早了些,不知你是按照什么来称呼我?”
息练面上僵了一僵,道:“你既是我未过门的嫂子,也是我将来的大姐。”
离垢疑惑道:“何出此言?”
息练道:“义兄说,三年后将你娶进门后便娶我做侧位夫。。。。。。。。”离垢手中的茶杯猛然一倾,半杯碧色的茶水尽数泼在息练水蓝色的长裙上,虽未有泼墨山河的写意,却挑起出息练隐忍的怒意。
离垢将茶杯猛然放到桌案上,我背对着他们,这一声响生生将我吓一跳,离垢道:“梅约你怎的不给息练仙姑椅子坐,我平日是这么教导你的么?”
梅约将身后的椅子恭敬的放到息练脚边,才道:“不是。”
我忍着笑,言下之意便是今日这副待客之道全是针对息练一个人的,我觉得离垢却并不如我平日看的那般温柔,按照物以类聚来说这样的离垢我简直想亲她一口。
离垢疑惑着问:“方才,你是要说什么来着?”
息练坐在椅子上,张了张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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