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150章


人生果然需要对比,不比一比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最惨的,人生还可以充满希望。
听到后面徐酒岁无比动容,掀开被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借你躺躺?”
扫了眼她藏在被窝下软绵绵的白皙身子,男人主动提起这些日子压在心上的事,眼中所有情绪却被他掩饰得完美无瑕,只是薄凉一笑:“免了,盖好你的被子。”
“我觉得我能安慰你。”
“刚才趴在我身上哭得天都塌下来的人安慰我?免了。”
就那天薄一昭塞给她的那个。
徐酒岁:“……”
薄一昭弯了弯唇角,温和道:“送巧克力就是图谋不轨么,不见得吧?”
姜泽:“怎么不是?”
薄一昭看向徐酒岁:“是吗?”
徐酒岁在老男人的慈爱微笑下,想到那天从她舌尖蹭过的指尖,瞬间头皮发麻。
“老子不知道,”她真诚地说,“能不能换下一个话题?”
“那姐姐下午有空吗?”
“嗯?”
“约会去好不好?”姜泽笑眼弯弯,像是在开玩笑。
不是特别在意这种事。
只是难免就是心情愉快而已。
就当爱攀比是男人本生存在的劣根好了,在洁白的纸上落下浓墨重彩的第一笔这种坏事做到了,不高兴难道还哭么?
“你前男友这么没用?”他微微弯下腰,眯起眼,凑近了她的脸。
熟悉的甜香钻入鼻尖,鼻翼微动,微微瘙痒。
徐酒岁瞠目结舌,心想这人真的不要脸了啊啊啊啊!
还没来得及骂他,这时候面颊有轻柔的触碰感瞬间落下……她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唇还是单纯只是鼻尖触碰,男人已经直起身,换上了云淡风轻的表情:“最多几天就回了,好好照顾自己,别整幺蛾子。”
他说完,转身毫不留恋地下楼去了。
徐酒岁呆立在走廊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直到听见楼下汽车发动机响,她才回过神来。
转身回了家。
作品墙上所有被装裱起来的作品都被扒下来摔了个粉碎,那些她亲手画的草稿全部被撕了;
那副她自己复刻的《墨意山海之烛九阴》,被从裱框里抽出来,撕倒是没撕烂,但是被人用油漆画了几把鲜红的叉;
茶几翻了,她的杯子摔得粉碎;
用了几年的纹身椅被人用小刀划得露出里面的黄色海绵,完全没法用了……
徐酒岁踩在玻璃渣上发出“嘎吱”的声响,在最开始看见店门外的震惊后,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她反而整个人都麻木了。
“我从酒吧回家,路过你店的时候看见那些人从里面出来……蒙着脸看不清,体型来看应该是上午那些人。”
姜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好的,知道了。”
低声应了声,她垂下眼,弯腰从一堆破碎的作品裱框木头渣碎片里将一张草稿抽出来,抖落上面的玻璃渣,是那张《蜕佛》。
轻轻拂去那刚完成定稿的设计稿上的烟灰和肮脏的脚印,徐酒岁站在店铺灯光下盯着画纸中,佛祖慈悲怜悯的眼看了很久……
往后跳了跳,让开一个容他进屋的道。
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让今晚正弯腰脱鞋的男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到脚踝的睡裙下,莹白圆润的脚趾踩在地板上,另外一只脚则勾起藏在裙摆下……
因为感觉到他的目光,那踩在地板上的大拇指不安地蜷缩了下。
薄一昭:“……”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对视上一双,和脚指头动作配套的,有点儿心虚的杏状眼眸。
徐酒岁干笑:“我着急来开门——”
薄一昭顺手摸过鞋架上,一双徐井年的拖鞋扔到她脚下:“外面多少度,打着赤脚到处乱走,你不生病谁生病?”
徐酒岁扶着门框,单脚跳着,落地那只脚踩进徐井年的拖鞋里。
薄一昭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她的幼稚动作。
徐酒岁穿好了拖鞋,黑夜之中冲他又傻又软地笑了笑:“老师,你会换保险丝吗,我家保险丝烧了呀!”
薄一昭原本没打算告诉乔欣今天他会来,没想到站在门口还是被她的经纪人撞见了,后者显然误会了他的来意。
“先生来之前应该跟我们乔欣说的呀,正好可以给你留一张VIP座的票!你买了票了吗,我可以去问问欣姐还有没有多余的VIP位置的票,往常总能留下几张的。”
“不用了。”
“噢,我知道了,惊喜是吧?”
“……”
乔欣的经纪人热情度很高,显然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乔欣的什么人。
按照道理来说,乔欣的形象不合适对外公布谈恋爱,但是当对方是完全的圈外人,而且还是国外的物理博士,那可以写的新闻就完完全全地可以偏向正面了——
理科阿宅男抱得美人归,那些喜欢乔欣的阿宅会很有代入感;而薄一昭英俊高大,理科男人设又方便了另外一堆小女生粉CP……
和这样的人恋爱,这炒作起来,不会对乔欣的个人形象有任何的损害。
想到这,她热情度更高了些,劝道:“但是这惊喜也得见了面才叫惊喜,这会后台都准备好了,欣姐有空的,先生要不要跟我去后台——”
【岁岁平安:跟你讲个秘密,你帮我考虑一下,因为薄老师的实验经费发了个回马枪; 为了人类科技的未来,为了阿年那些朝气蓬勃的少年能够有朝一日探索宇宙的奥秘,我可能会跟他结婚然后出国……
出国之前我想举办一场婚礼,人们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介于我爹死的早,你觉得咱们师父能答应替代我爹在婚礼上扶着穿婚纱的我走向薄老师吗?】
【岁岁平安:不要恐慌,我也就是随便这么一想,你可以帮我探探口风?】
分别给两个人发完微信,徐酒岁扔了手机化妆去了——
结婚证毕竟是一辈子的事,那上面的相片要是丑那就是丑一辈子,等七老八十以后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跟孙子炫耀“奶奶以前颜值超能打”……
她决定还是得认真对待。
一个小时后,徐酒岁张着嘴给自己涂第二层睫毛膏的时候,回家拿户口本的男人回来了。
徐酒岁画好了妆,坐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他站在她身后垂眼看着她,容光焕发的样子很难跟刚才那个边淌眼泪边吃馄饨的邋遢鬼联想到一起——
女人果然是化腐朽为神奇的生物。
三生有幸不搅基。
不堪一握的细腰,还有过短的皮裙。
皮裙下是长筒袜,伴随着她的走动,偶尔露出一小节短裙与袜子边缘中间的白色大腿。
脚上踩着一双乖乖的小牛皮鞋。
“……”
薄一昭沉默了下,认出来这大概是七中校服和自己衣服的混搭。
又纯又野。
她倒是懂搭配得很,像天底下男人肚子里的蛔虫。
薄一昭咬着唇边的烟,牙微微用力。
与此同时,在队伍尽头的小姑娘好像终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
两人隔着人群沉默对视。
这些天,这小姑娘被他一稿又一稿地驳回,眼中那悲愤又不甘的情绪越来越掩饰不住,今天许绍洋都做好了再提问完之后她可能会跳起来跟他拼命的准备——
结果这会儿被这小姑娘水灵灵的眼神儿一瞅,他都愣了下,心想这好像和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别不是虐出毛病来了吧?
他叼着烟,微微眯起眼:“做什么用这种看亲爹的眼神看着我?”
徐酒岁咬了咬下唇,白皙的小脸蛋微微泛红:“师父……”
许绍洋差点被烟头烫着手:拜师大半个月了,他天天给她立规矩,她总是表面顺从实则当做耳旁风,今天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他师父……
嗯,叫得真好听。
“想干什么?”他勾了勾唇角,问,“画不出来了?要师父教啊?”
那略带慵懒的“师父”二字咬字偏重,小姑娘脸更红了,眼睛闪烁了下,小声嘟囔:“才不是。”
许绍洋不说话了,等着她自己开口。
徐酒岁犹豫了下:“小船是我室友,呃,就前两天你又收的那个徒弟,她说她花了点儿钱,然后也问我花了多少钱来着……”
“老师,你之前不是想和我谈谈么,”她一根手指压在笔身上,指尖推着水性笔滚了滚,“想说什么来着?”
她的嗓音清澈,却垂着眼,不肯看他。
薄一昭看她这副明明怂,又非要鼓起勇气和他硬刚的样子,没来由的有点无奈又有些生气,他不懂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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