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的接班人》第45章


帧?br />
“不能认啊杨姐!一旦承认了错误,我今后还怎么在圈里混!”
杨新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认错你就更加混不下去了!”
齐铭陷入愣怔,有气无力地撒开了手,恍惚间,他似乎看见许多人站在远处谩骂他、嘲笑他,包括那些他深恶痛绝的人,每一个都摆着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在看他的笑话。
所有的不甘都涌了上来,齐铭猛然夺过杨新鲜背后的青花瓷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捡起一块修长的碎片冲向杨新鲜,颤颤巍巍的指尖还在淌血:“我不管!你必须要想办法救我!”
杨新鲜看着锋利的碎片在眼前摇晃不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在自己身上,她努力保持冷静:“你别冲动!相信我,认错了之后完全可以重头再来的!”
“凭什么要重头再来!他路深得意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能和他平起平坐,现在又眼看着凌时那个小子快赶上我了!我哪儿有时间重头再来!”
齐铭手里尖刀状的碎片已经将杨新鲜逼到了墙角,在场众人惊呼不止,纷纷赶来劝阻,都被齐铭逐一喝退,整个万世集团俨然成了一座刑场。
相比而言,二环路上的公寓仿佛处在尘嚣之外,丝毫没有身在闹市的自觉。
也许,跟住在里面的人有关。
浴室里,凌时失魂落魄地站在淋浴底下,一动不动,任由热水从头顶泄下,流过每一寸肌肤,留下麻痹人心的热度,然而,他满脑子挥之不去的只有路深。
在他印象里,路深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重话,今天却两次让他“滚”。
凌时原本笃信自己的选择没错,可他现在有些犹疑,以前,他一直认定路深的立场就是他的立场,可事实似乎是,他不懂路深,路深也不懂他。
凌时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浑身还冒着热气,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身心俱疲,直到他拿起手机看见新闻里吵得沸沸扬扬的事,瞬间清醒。
靠!齐铭,你也有今天!
凌时满腔的憋屈被新闻瓦解得非常彻底,恨不得开个香槟庆祝一下,虽然齐铭还算条百足之虫,没那么快就死透,但这么一折腾,以后在圈里的地位怕是一落千丈。
就算万世心疼自家少爷,资源分毫不亏待,恐怕观众也不会轻易买单了。
凌时习惯性地想将这天大的喜事分享给路深,可他打开消息栏的一刻,手指僵住了——两人刚才还大吵一架,路深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了,大概早就把他从联系人里删除了,他不发消息过去也许还能保全颜面,要是兴高采烈地发了消息过去,系统提示“对方拒收了”或者“你还不是他(她)的好友”,可就自取其辱了……
凌时就顶着这样掩耳盗铃的想法关掉了微信,毕竟他也还在气头上。 
此时,白茵茵发来一条消息:“回家的感觉如何?”
凌时念及白茵茵在肖安的事情上帮了他许多,于是友好地回道:“还行。”
对方秒回:“还行?那就是不太行咯?怎么啦,跟女朋友吵架了?”
凌时差点咬了舌头,不禁开始感叹白姐的第六感实在骇人,有洞察千里之外的能耐,什么事也瞒不过她,心里莫名涌上酸楚:“唉不说了……对了,茵茵姐有看到微博上的事吗?”
“当然,平白无故被万世的自家人捅了一刀,我可佛不起来,明天睡醒了就去找齐铭那傻B算账!”
凌时默默在心里抱了个拳,回道:“劳烦您替我和路老师给齐大公子捎去问候啊!”
“哈哈哈哈你可真坏啊!齐铭要是听说你俩去问候他,肯定气得原地爆炸!”
未等凌时在图库里挑选出一个应景的表情包来,白茵茵又补充道:“不过说到底,这次的事也是冲你来的,只要你没事就好,齐铭这次得罪了火炬也算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凌时能够体会她的一片好心,不知为何,他高涨的情绪莫名跌了回去,酸楚感越发深重,让他不自觉地想找人倾诉:“其实我……今天一回来就和GT解约了。”
对面“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更替了好几次,才终于回了一句:“人这一辈子就是在跟各种人和事建立关系和解除关系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不开心,姐姐过几天请你吃大餐呀?”
第42章 第 42 章
“好啊,吃什么?”
“后天晚上在诺顿大酒店怎么样?那儿的海鲜自助还不错,而且服务态度非常好,你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来不好意思,我可以叫上几个圈里的朋友……”
这位万世一姐早就将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混江湖”的气质,凌时已经能脑补出各路英雄好汉在桌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场面了。
凌时很快应允,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日子多些盼头,可他放下手机的一刻,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心痛自愈的能力。
直至凌晨,凌时仍然难以入眠,他烦躁地坐起身来,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跑去隔壁砸门,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比前段时间相隔千里还要疏远。
隔壁早已漆黑一片,瞧不见半点灯火。
路深吃过药后便习惯性地蜷缩在沙发上休息,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中途醒来无数次,始终对今夜的事耿耿于怀,胃里的绞痛似乎逐渐转移去了心上。
当你以无比清醒的姿态迎接黑夜时,黑夜就会变得格外漫长,每分每秒都像放慢了脚步,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将所有心事平铺开来,反复斟酌,反复回味。
这两天,凌时几乎每天都能全程见证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是如何照进来的,闹钟还没有任何动静,他就已经心事重重地起床洗漱,连拖鞋穿反了都没有在意。
望着镜子里面色寡淡的自己,凌时对晚上的海鲜自助失去了胃口,但出于守约的基本品质,他贴了两张眼膜便又躺回床上养精蓄锐,枕边的手机还在不停作响。
虽然GT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解约的事,可圈里的消息向来都是不胫而走,正如凌时所料,别的经纪公司一听说他离开了GT,纷纷找上门来,个个舌灿莲花,向他抛出了爱的橄榄枝,其中也包括三巨头之一的天恩集团。
凌时对此一窍不通,想找懂行的人问问,可他在联系人名单里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每每滑过“路深”这个名字都觉得心中隐痛,进而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气得将手机丢在一旁。
莫非路深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了吗?隔了三十多个小时还不闻不问,难不成每次都要等着他主动去磕头认错?凌时不明白芝麻大的事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反正他不想再去委曲求全,否则他在路深面前就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凌时越发心不在焉,又不得不在出门前将自己捯饬得勉强有个人样,披了件外套便推门而出,与此同时,隔壁的路深恰好也要外出。
两人在走廊上看见彼此的时候都愣了几秒,路深率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凌时瞥见他神色匆忙,像是有什么急事,本想关切几句,可那天晚上的事还在心头膈应着,凌时没有多问,默默地跟他一同进了电梯。
路深伸手摁了个“B1”,瞥了他一眼:“几楼?”
凌时的心蓦地漏了一拍,他还以为路深再也不理他了,没想到吵完架之后竟是路深最先开口说话,他喜难自抑地接了一句:“1……不,还是B1吧。”
路深没有继续搭理他,关上电梯门后,狭窄的空间却将心跳声放大了数百倍,两人站在对角线上,始终没有言语,凌时只能通过镜面反射看见路深在反复看手表。
某一个瞬间,凌时觉得自己实在是个没有骨气的人,明明在家里信誓旦旦地要保持态度强硬,可亲眼见到路深的时候又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看一眼,便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路深的视线总算从手表转移到凌时身上,凌时立马站得笔直,假装自己正在欣赏面前的广告牌——哪怕广告牌上是不孕不育的广告。
下一秒,路深伸出手来碰到了他的腰,凌时一个激灵,回过头才发现路深将他那半掖在裤腰里的衣角扯了出来,替他整了整放荡不羁的衣摆,省得看起来像什么邋里邋遢的二流子。
凌时眼里瞬间多出几点晶莹,忍不住唤了他一声:“路深……”
“别跟我说话。”
凌时仅有的一丝热情又被路深的冷言冷语扼杀在了摇篮里,气鼓鼓地没有理会,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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