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迹影》第100章


“别。。。。。。伤害飏飏。。。。。。”
“在意到可以为他去死,哈哈哈哈。”屠杖似乎想起了左丘颉在一个月前的枪战中那视死亡于无物的英勇,便自言自语地觉有趣地笑起来。
“你真是个好爸爸。”言罢后他自己又反复地喃喃起来:“好爸爸,爸爸。。。。。。哈。”
左丘颉看着他情绪波动异常,心里有些恐惧,不知下一秒这个家伙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爸当年就是被我一刀捅死。”屠杖眼中闪着别有兴致的精光,好像山谷里那些土生土长的饿狼,看着左丘颉一阵阵寒意:“那个畜生,从小就不把我当人看,有一次差点被他给活活打死。。。。。。呵,死得好,死得好啊!”
左丘颉觉得他已经不正常了,癫狂的神色和异样的瞳孔迸发出的是令人退避三尺的邪虐和痴疯,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他不得不伸手去扣住对方的手掌为自己夺得一角呼吸的空间,却感到手上意外的一松,然后新鲜的空气便争先恐后地涌入。
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忽然觉得脚下开始虚软,两条腿似是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一样毫无知觉,整个人如同揉皱的纸瘫在墙边。
瘫痪的感觉从下半身传到上半身,左丘颉整个人就这样靠着墙动弹不得,他直接想到了方才喝的茶水。但是那水是从同一壶倒出来两人一起喝的,如果有毒屠杖也是难免。
下一刻便见屠杖拿起桌面的茶壶走近,他终于看见茶壶柄上有一个精巧的装饰,也顿时明白了竟是这样简单的小伎俩。
是他太大意了。
“这药可不好拿,但对付你还是值得的。”屠杖说着,笑着俯下身来开始搜他的口袋。
左丘颉吸了一口冷气,慢慢地闭上眼睛。果然如他所料,在两只□□之后,不过多时那被自己捏成碎片的窃听器便被对方摸了出来。
屠杖疑惑地看着那碎成一块块的窃听器,忽然明白了什么,那残余的碎片在他的掌心瞬间被捏成了近似粉末,然后顺着指尖掉下来。
左丘颉好笑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逼近自己,便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
“你竟然敢自首?”
见左丘颉没反应,屠杖一个巴掌直接地甩过来,白皙的侧脸立即染上了红色的掌印,左丘颉却还是一声不吭。
屠杖看了看手掌中的碎片,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笑起来:“没想到你还是护着顾少的——噢不对,应该是褚少才是。”
左丘颉依旧是闭着眼仿佛死一样的表情靠着墙壁,带着若有似无的嘲笑。
“警视厅那帮废物,你觉得可以抓住我?”屠杖说着摸出了他大衣内侧口袋的手机,一解锁便是相册的界面,轻轻一点进去便是刚才的浏览记录。
静静的空气让人毛骨悚然,整个过程屠杖一直在看着那一张张相片,似乎在考究一件年份久远的壁画,要将上面的一笔一画读透。
“看够了吗。”左丘颉忽然来了一句。
屠杖将相册关闭,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低声道:“知道你是同性恋,不知道你本事那么大,居然可以勾引自己养子。”
“彼此,”左丘颉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边的梨涡荡漾起来:“你也是很受继母的喜欢,冲冠一怒为红颜手弑生父。”
“过奖。”屠杖将手机丢在他腿上而后站起来,俯视的神情如同帝王的君临天下将万物生灵灰飞烟灭,残酷地不留半分痕迹。
安静诡秘的气氛就顿时被屋外凄厉的几声枪响打断,尖锐短促很快一声盖过一声如同暴雨急骤,回音震荡着每一分感官都在颤动。屠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平复下去,而靠在墙上的左丘颉睫毛轻颤,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屠杖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在忖度这枪声会不会是警视厅那帮家伙沉不住气先动手了,如果真是如此左丘颉便可作为把柄——他知道警视厅那所谓人道主义的行事作风,是不会允许人哪怕是要坐牢的人那么轻易死的,如果不是警视厅的话,那。。。。。。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的动作已经抢先在思绪前,飞快拿出枪抵在左丘颉的太阳穴静观其变。
“老大不好了。。。。。。”卫泠煜面如土色地推开门,血液透着他的受伤的左臂渗出滴下,无框眼镜下的眼神尽是慌乱:“黑手党包围了我们。。。。。。”
屠杖握住枪的手颤了分毫,捏紧的双拳伸出冷汗,不可置信的神情在向来胸有成竹的脸上出现,没想到现在腹背受敌,看来只有先拖着俄国佬,警察这帮废物解决起来简单多了。于是他立即吩咐::“联系潘永霜,就说我找到了波塞冬后裔,要和他谈谈。”
话音刚落只觉得手臂一疼,左丘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墙壁上撑起整个人向他撞过来。屠杖眼疾手快地揪住他头发,狠狠地一发力将其甩回墙上。后者吃痛地闷哼一声,眼睛发红,犹如暴怒的头狼,与软弱无力的身体状况相比愈发鲜明。
“这里没有你发言的权利。”屠杖冷笑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对方一如既往地接听迅速,清晰的声音从听筒那头准确无误地可以让左丘颉听见:“老大。”
“Ten,黑手党来了,快带着阿辰他们过来支援。”
“是。”
“褚隰搞定了吗?”说到这里,屠杖有意凑近了左丘颉,将手机贴近,好让他听得更真切。
“已经死了。”
☆、第 40 章
左丘颉脸色顿时青白,似乎全部的血液只在一瞬间悉数褪去,徒留无色的人皮。他瞳孔呆滞地聚焦着前方,不知所措。
“干得好,你现在从永结江南岸开车过来接应我们。”屠杖笑道,仿佛毫不在意外面已经乱成一片的枪林弹雨。
“是。”
程傲听到那头的消息后皱紧眉头,手上的枪支几乎要被捏皱:“黑手党和洪帮干起来了,咱们怎么走。。。。。。。”
“左丘毕竟是自愿当诱饵。”黄滔阅沉声道,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是何寓意。
“难道要为他贡献一整个SAT队伍吗?”何黎忽然道,“不如看鹬蚌相争,最后也是咱们渔翁得利,况且和黑手党干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又有把握?”
“现在不是是否救左丘的问题。”贾逍忽然道,“SAT就在仓库附近,黑手党包围他们很可能会受到波及!”
话音刚落那边的回讯响起,左丘衍少有慌乱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贾SIR,我们被黑手党和洪帮的人发现了!”
“小左慢慢说,怎么回事,他们打算怎么做?!”贾逍焦急起来,几乎要将整个人贴在话筒上。
“黑手党的人对我们照杀不误。。。。。。”话音刚落便听闻那头震耳欲聋的爆破,一阵慌乱的杂音传来,竟然切断了信号。
“小左,小左?!”贾逍心里一凉,汗水布满了额头,朝着话筒大吼起来。
“快派支援队伍。”程傲倏地起身,沉稳的神情也有了裂缝。
“重案全组出动,还有缉毒科和公安部,快。。。。。。快!”
****
黑夜的苍穹忽然出现了一弯满月,细长的银钩诡异地照耀着夜色的京州,如同一道咒符展开,却是两边不同的兆象。
就像永结江和左丘宅院是同样的月色,却有两幅截然不同却紧密相连的光景。
些许是太黑,那鲜红的血迹没有了白日的震撼,却多了几分神秘,顺着两个人的衣物下汨汨流出,浸湿了草地。
霍十方将按下结束通话的按键,视线转移,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死不瞑目的同伴。
他本来姓霍,名字早就记不清楚了,是屠杖给他的随意两字罢了。当他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在道上被当成杀人机器一遍遍地将子弹打出,射入不同不认识的人的心脏里。在他世界里,原本就应该是命令加执行一遍遍的重复,不会有其他尘杂。
当然,只是原本而已。
身后窸窣的脚步惊醒了他,闪身藏在一旁的树后猛然举枪发了几个虚弹。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地同时找好了藏身之地,不客气地也回了几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方疑惑的声音传来。
霍十方一顿,没有回话。
“你是被派来杀褚少的吧,为什么要把自己同伙干掉?”
霍十方不想回答,他开始观察着四周寻思着逃跑的路线,就在这时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在丛林中响起,让他振聋发聩。
“柏栩!”
褚隰在地下室呆久了都不见柏栩便有些担心,就自己拿着枪跑出来了。方才听到枪声从自己小时候经常玩耍的树林中传出便快速赶来。他跑近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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